第42章:即興發揮
我沒有將門全部關上,這樣能看的到陽台上的場景變化。
我的身後就是上下樓的通道,有那麽一下下,我萌生了臨陣逃脫的想法,但很快我就低頭氣餒的歎了口氣。
跟自己說:“簡溪,這是個機會,雖然也很冒險,但總比不去嚐試要好。”
做了思想準備,好了很多。我倚靠在門框上,把吉他抱在懷中,將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都放在了地麵上。
我把嘉年講的話牢記在心裏,隻要看到煙地麵有煙霧往上吐,我就進去。
等待的過程是比平文出現還要緊張,它講究的是時機,不能有任何差錯。
因為我要配合嘉年,讓平文真的以為我的出現隻是個意外,盡可能的做到自己投足間的行為舉止,都要帶著給人突出我與他,他宇與我之間的那種若即若離,可遇不可求的意境裏。
我重新將高跟鞋給穿上,太陽穴的神經緊張的繃著,占時的忘了腳上酸脹,踩著高跟謝把門給拉開,探出個腦袋做出個觀察的模樣,我還說了:這地方好特別!
一切都像是舞台劇上一個人的走秀獨白。
辦公室內是什麽情況我不知道,更不清楚平文會在什麽時候從裏麵出來。
我把陽台轉了一圈,這一圈下來我的兩隻腳估計已經磨出水泡了,我甩掉高跟鞋,光腳側身站在靠牆的地方,身子兩旁全是綠色的盆栽,我尋摸著在一處盆栽邊上坐了下來,開始彈唱了起來。
我裝模作樣的彈著吉他,就好像自己真的會一門樂器。
吉他上的音弦手隻要輕輕撥一下,就會有聲音,我依舊隻是用指尖在六根弦上不分層次的扶過,就如同羽毛一樣,這樣的力度是絕不會有聲音發出來的。
我很清楚,因為在雪碧那裏練唱那的那幾天。吉他我都是這樣拿著用的,根本不會發出丁點聲音,配音是雪碧另外給我整的。
我決定在這首歌沒有結速的情況下,把手給鬆開,聲音沒有了。可我發現了一個現象,我要唱的都是吉他上傳出來的歌曲,並不是按照自己要唱的來。
好像誰跟我說過,彈唱不用我擔心,隻要我記住那三首曲子就可以了。
我懷疑吉他裏麵裝了音樂播放器,至於它是怎麽工作的,我現在因為想不出來。
但是我可以肯定,這像花園一樣的陽台除了嘉年和平文之外,還有另一雙眼睛真在監視我的一舉一動。
監視這個詞就毫無任何選懸念的從腦袋裏冒出來,這讓我好不容易平和下來的心緒開始不寧了起來。
接著陽台上的特效布景出現了插曲!
忽然間,我頭頂上,也就是天花板上的粉那些色花環如同蒲公英一樣的散開,最後變成星點沒掉了。
我眼前隻有一片黑,在這一刻,我居然沒有一點點的驚訝,內心隻有平靜。
這個環節嘉年沒有跟我說過,丁香也沒有和我我提過,更何況我和丁香試練過好幾回,黑燈的環節根本就沒有。
難道是……
我以為是嘉年那邊的設備出現問題了。
所以我沒有到處走動,而是繼續坐在了地上。
如果你和我一樣是第一次穿高跟鞋還是8cm的鞋跟,那我坐在地上不起來,你應該能夠體會,我依賴在地上,是我的腳實在吃不消了,它必須要好好的休息緩解。
有時候嚐試新鮮的東西是好事,但是一味的去堅持明擺著你不適合的,那隻有一個結果,受罪的隻有你自己。
你選擇堅持還是適可而止?我不知道,但我已經做出了選擇。
我這個人從小到大都在遭罪,我沒有那麽好的免疫能力,明明可以動腦避免的事情,為何還要直著來?
有時候腦子轉個彎就會比原先的還要順利。
嘉年和丁香都說和我說過同樣的話“即興發揮”,隻是嘉年的即興發揮別有深意,結合他對我OK之後的那兩個手勢。
我重新領會了他的手語,嘉年是在告訴我:既然穿不來,那就動動腦子,別忘了即興發揮,也是可以成功的。
那麽,在這黑漆麻糊的陽台裏,光坐地上是不行的,不管燈是怎麽不亮的,平文還沒有出現,就必須要接著繼續彈唱。
我從地上爬起來,蹬了兩下腿,感到腳下的地麵居然在升起,我差點叫出聲來,待我低頭看發生什麽的時候,腦袋磕到了東西,伸手摸到的是個圓圓的頭下麵是根杆子……這東西有點像酒吧舞台上的落地式話筒。
“她叫什麽?”男人粗厚的嗓音就像回聲一樣的旋繞在我的四周。
這個聲音不是嘉年的。
“回平老板的話,她叫小黑貓是三E大學的學生,在八點半酒吧有過服務經驗。”
我的喉嚨緊了緊,身後麵有物體,是張高腳凳子,怎麽出現的我已經管不了了,嘉年後麵這句話讓我腿軟的坐在了凳子上。
我很不理解嘉年為什麽要說‘有服務經驗’這句話,這會給人會錯意的,何況他身邊的人是金典會的老板,和做娛樂會所的人說‘服務’,他們肯定以為是做小姐的。
就算是真的小黑貓,她也沒有從事過不正當的服務,嘉年這是在瞎掰,事先也沒有和我講過,讓我如何繼續配合?
我在自尋煩惱又能如何,現在已經沒有其他的辦法,能讓自己全身而退。
我對聲音的分辨率還是可以的,嘉年跟所謂的平老板還在辦公室裏。兩人的對話聲能在陽台裏傳來傳去,應該是裝了類似於傳聲機一樣的東西。
除了是嘉年做的,還能有誰?
隻是我想不通,嘉年為什麽要讓我聽到他跟平文的對話,陽台的布景調控,每一步都是當著平文麵操作的。
那他怎麽保我?
“坐著發什麽呆,忘了在酒吧怎麽表演的了?”雪碧的聲音傳入我耳朵裏,陽台上很黑,可我可以確定除了我之外是沒有人的,但那聲音就好像雪碧人就在我邊上,“別看了,一會燈就亮了。”
“你怎麽知道?”這會我可以很確定,聲音是從吉他裏傳出來的,太黑我隻能用手心把幾天前後給摸了個遍,也沒有找到特別的物件,我把麵前的話筒用手遮住,低下頭很小心的和雪碧對話,“剛才是你給我配音的,是不是?”
“是我!”雪碧承認的很快,“那個,我可告訴你,我女朋友在舞台上彈唱不喜歡燈光特亮的,她適合的就是現在沒有燈這樣的!”
沒有燈,那演出給誰看?
這個連三歲小孩都知道的,小黑貓這女生看來也隻有與她最親近的男友,才懂她,了解她。
估計連丁香都不知道這點。
雪碧臨時通過傳達的方式和我說這些,他這分明是知道我在陽台上的情況,這麽做是在幫我。
突然間,我有了個不可能卻又十分可能的想法……
根據嘉年在布景裏做了小動作,讓我可以在陽台聽到他跟平文的對話,接著雪碧的聲音從我身邊冒出來,他人在別處能看到陽台內的情況,還給我支招,這些看似沒什麽,但要是拿到舞台上來說事,肯定會被扣上作弊的罵名!
嘉年能在陽台上弄這一出,不會是平文讓做的,平文叫嘉年做的事情就是負責把特效最好。
也就隻有他--宇峰,他才有這個權利讓嘉年這麽做,目的就是讓我隨時了解辦公室內的情況。
雪碧話已帶到就沒有聲音了。
我調整了下心態,不管嘉年和平文說我什麽,都與我無關,我現在要做的就是,在燈光重新亮起前,穿好高跟鞋坐在高腳凳上,拿好吉他,才把話筒調到自己合適的角度,吉他上就傳來了音樂是周迅的《飄搖》。
我知道雪碧是通過音樂告訴我,燈要亮了。
隨著旋律,我‘彈’唱了起來,“風聽了…雲知道…愛走了心自然明了,它來時躲不了…它走的靜悄悄…你不在我預料……”
可能是我喉嚨因為感冒還沒有完全好,嗓音聽上去低沉還有點粗,不過唱出來的效果自認為比沒有感冒之前要好聽。
應該是話筒做過處理,這首歌本來就憂傷,而且音質本身就帶著粗的成分,隻不過粗的很有特色,唱起來靠的就是個人的技巧了。
燈真的在音樂聲中亮了…
不是想像中白熾燈的光,而是偏暗的舞台燈光,全部從四個不同方向,往我頭頂到身上照來,在把多種光線打在了我腳下這一圈被升起的台麵上。
我的寫真集都出現在了牆壁上,就像放電影似的。這些拍完之後,我隻看過一開始試拍的那幾張,這些開放式又帶著令人浮想聯翩,讓我的臉皮被羞恥感給打擊的通紅通紅。
同時也意味著平文差不多要來陽台來。
我剛想,就應驗了。
“唱的這麽好聽,怎麽不繼續了?”陌生的麵孔,放大式的撞進我茫然的目光中,咧嘴露出顆金色的牙齒,“這是特效麽?做的跟真人一模一樣。”
看清來的人是財大粗氣的光頭男人,他還伸手要把我的麵具給拿下來,我本能的把頭別開,“你是什麽人,想幹嘛!”
我的驚訝是真的,理直氣壯的和他喊話,那是假的,我的小腿在發抖,還好是坐著能穩住自己,要不然就完蛋了。
“哈!哈!”光頭男大笑了兩聲,接著摸了摸後腦勺,色咪咪的在我身上打轉,“這小妮子假的都這麽辣,要是真人那更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