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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運氣夠差

  平文之前就了解過小黑貓的交際圈,知道小黑貓有個男友,兩個人都是在八點半酒吧工作的。他還調查過小黑貓男友的生活背景,知道拿床照來找事的,就是小黑貓的男友,這也是他其中故意讓雪碧的原因之一。


  雪碧跟平文說,我耳朵不好使,是出院烙下了的後遺症,平文屬於生性多疑的類型,對照片是否屬實性就存在疑慮。


  他隻喜歡男人,是不可能碰我的,這也應驗了嘉年說的那句話:就算喝高了平老板也能分的清是男是女。


  確實是這樣的,平老板自己幹了什麽隻有他自己最清楚,就算雪碧說的有鼻子有眼,拿一張照片能說明什麽?

  頂多就是我和他睡了,但是他沒有把我給上了,上的是另有其人,體型各方麵確實和我相似,隻是身體上的某方麵一試便知。


  除非我是男的,但這是不可能的。


  平文提出讓雪碧把我帶進來,當著幾人的麵,把衣服給脫光驗明下半身。


  “平老板,你別太過分了!”雪碧是小瞧了平文,我是背著身子沒有看到雪碧這回臉上的表情,就算能看到,那又能怎樣。


  我心裏已經亂成團了,臉上這回要是帶著麵具,我就可以毫無顧忌的跑,可麵具被我拿哪去了?房間的玻璃都是全景的我一個轉身,就會被看到正臉,臉麵是我僅有的,不能因為這些人而沒了。


  現在的分秒對我來說就是致命的打擊,我必須在下一秒到來前自救,讓自己盡一切的可能性,離開樓上是最最重要的。


  除了往屋子裏頭走外,我也不能讓平文看到自己的樣子。一個薛明足矣斷了我的自由,我現在躲他還來不及,在來個平文豈不是徹底毀了我?


  唯一自救的方法就是從陽台上翻出去,但這也能看到正臉,我的衣服是連著帽子的,用帽子可以遮住大概的樣子,這樣可以不用翻陽台,但樓下客廳有沒有其他人,我完全不知道。


  這麽大的私人住宅,平日裏應該是有打掃的或則看門的,為了保險起見,又加上有過一次爬窗戶的經驗,我決定冒險一試,靠近陽台往下麵看了看,上下距離沒有雪碧的三樓高,而且地麵是水泥和泥土組合在一起的小菜園。


  我認為跳下去也隻是把屁股和腳摔疼,其它地反應該是沒事的。為了方便攀爬,我將鞋子脫下,對準有泥土地那塊把鞋子扔了下去,卻沒想到自己順著二樓和一樓外牆上掛著的空調外機,眼看著著地沒多大的問題,偏偏出現了意外。


  嘉年是看著我從陽台的護欄上翻出去的,他沒有告訴還在房間裏的平文和雪碧。而是在客廳裏站著往我這邊看過來,我注意到他抄在口袋裏的那隻手好像在摸東西。


  我想應該是拿手機把,管他想幹嘛,,趁著他沒有揭發我,我得趕緊爬下去。


  於是,我當成沒有看到嘉年。就開始行動了,我最先從二樓順利的爬到了一樓的空調外機上,蹲下來轉了個身子,接著將在掛膝蓋彎曲跪在了外機頂上,小腿部分謹慎的往外麵移動,等到雙腿基本上都掛在了外麵,我就一鼓作氣的跳到了一樓的外機上。


  還好我身子輕動靜不是特別大,但腳底不慎打了個滑,人直接掉了下去,我的手根本來不及護住頭部,隻覺眼前的事物讓我一陣眩暈,之後,身上的骨頭就好像散架似的被重重的摔在地上,腰部和臀部的位置特疼,臉部隻是輕微的配碰去,嚴重的地方是——

  運氣不好的我磕到了自己的鞋後跟上……

  前額也就是腦門的位置,先是一陣暈乎,接著後腦勺上傳來撕裂的疼痛,我用手摸了下,有熱乎乎的東西沾到了我手指上,把手方道麵前一看,幾根手指頭都是鮮紅色的血。


  我是有多倒黴,好不容易有了逃走的機會,一個失足腳底打滑摔下去吃點痛是很正常的,可這運氣也夠差勁的把!

  自己的腦袋居然給自己扔地上的皮鞋,後跟磕破了,主要是被人看到,我豈不是成了笑話?

  我想後腦勺的傷口應該不是很嚴重,頂多隻是血留多一點,用手按住應該能緩解下,再說了,現在可顧不了腦袋上的傷口。


  宇峰和我說過,在你遇到突發狀況的時候,不是逃避問題,而是你要問自己,有沒有應對之策,要在你在自己能力範圍內去處理和解決問題。


  我按照宇峰教我的,用了幾秒的時間,讓自己占時忘卻傷口上的疼痛,冷靜下來反問了自己一句:簡溪腦袋上也隻是出了點血,你的腿不成還走不來了?

  我自己回了句:我的腿還好,可以走!


  就因為自己的自說自話,我學會了動腦筋想問題解決,而不是消極的東想西想,連實質性的思考能力都不去做。


  如果我沒有學會去思考問題,這些人對我的欺騙我仍蒙在鼓裏,也不會在身邊沒有人的情況下,抓住這個漏洞讓自己逃走。


  待兩條腿肌肉鬆緩了些,我連忙地上爬了起來,穿著鞋子是走不了都遠的,索性我就光著腳把鞋子拿在了手上,另一隻手還是摁著後腦勺上的傷口,我不敢拿開,因為這樣摁住可以減輕一些疼痛。


  這裏算是住宅的後麵,周圍是有人頭那麽高的實心圍牆,根本是爬不上去的。


  隻有走前麵,下麵也是憑運氣了,我心裏還是比較忐忑的,沒有任何把握,自己這一次沒有在宇峰的幫助下,順利逃走的機會有多高。我沿著牆拐到了前麵,就半蹲的姿勢前行,深怕被一樓裏麵的什麽人看到。


  門口停著兩輛車,都是從昨晚開回來就沒有開走過,一輛是我坐過的,是嘉年開的車,那麽另外一輛是誰開的車,平文醉酒是不能駕車的,city就算會開車但他的任務是照顧平文。


  昨晚在九樓的陽台上,我就沒有見過丁香了,但她不可能給平文當司機的,因為她是宇峰這邊的人。


  昨晚結束慶祝之後,她沒有和嘉年一起肯定是去找她的小爺了。


  司機應該是平文這邊的人——

  “看不出來,挺勇敢的嘛!”嘉年叫住了我,朝著我皮笑肉不笑的走了過來。


  他把我從頭到腳的看了下,用手朝著樓上指去,我知道嘉年是想跟我說平文找我。


  我沒有理他,從他的身旁順利的走了過去,便拔腿開跑,奇怪的是他沒有追上來。


  跑步對我來說是個體力活,熬了一整夜滴水未進,更別說有東西可以填飽肚子裏。


  沒跑多少米路,我就已經沒有了力氣,頭晃的不行,肚子也餓壞了,胸口很悶,隻能停下來,用走的了。


  鞋子也忘了穿上。


  在路上,來往的車輛總是三三兩兩的從我身邊經過,有些司機會衝我吹口哨,請我上車。


  說真的,我很想上車,坐上去就是一眨眼的功夫的事,但城市裏的人,人心難測,沒有絕對的好人。


  無緣無故的幫助,是有代價的;毫無理由讓你感覺這個人是值得相信時,你已經被人給欺騙了。


  我就這樣漫無目的的在馬路上行走著,心裏沒有任何的想法,唯一的感受就是腳底裹著冷意,連腦袋上的傷口疼的也沒直覺了,有沒有在流血不清楚了,手是什麽時候拿開的也給忘了。


  把按過後腦勺的那隻手攤開看了看,見到手上麵印著一片血跡,比前麵看到對還要多很多。我頓時心裏顫了下還有些暈血,人搖搖晃晃的駐留在了路邊,嘴裏含糊不清的說著:“血,血,怎麽會流了這麽多.……”


  我恐慌的把手上的血跡給抹掉,可血跡幹了有好一會了,怎麽往衣服上擦都擦不掉。


  遠處有輛黑色小車突然就停了下來,閃了下車燈,剛好打在了我的臉上,我本能的抬起拿著鞋子的那隻手,用胳膊擋了下。


  這輛車有些奇怪,停在路邊就不開了,有沒有人從車上下來我也沒注意,以為可能是中途休息或則車子壞了,開不了了。


  我都快自生難保了,居然還有心思管人家車子停下幹嘛的,我隻管走自己的就可以了。


  要不是我就這麽停留一會,肯定沒有那麽快的被人給追上來的。


  除了停在遠處的小車之外,有另外一輛車從我身後開過來,直接就轉到我跟前了,把我嚇個半死,還以為自己給撞了。


  看清有意堵著我路的車子時,我真希望剛才就被這車給撞了,這樣也就不用感到那麽無望了。


  是平文的那輛車-——

  車門打開,男人的褲腿出現在我的眼底,我做了個膽大的舉動,把手上的鞋子砸了過去,我繞開車子卯足勁的往前麵繼續跑,聽到了咒罵聲,我可以確定車上的下來的人不是平文,雪碧他們倆。


  是司機找我來了,應該是平文已經知道我跑走了,他還知道我沒跑多遠,所以讓司機一個人開車出來找。


  司機後麵追了上來,“臭丫頭,看你往哪跑。”


  他的聲音離我很近,如果我在繼續這樣的速度沒跑幾步路,我前麵辛辛苦苦翻牆,還讓自己受傷了,這些苦都白遭罪了。


  我絕不能讓司機追上我,可我感到口幹舌燥,胸口發悶的特別難受,大腦也好像缺氧了,兩隻眼睛開始灰蒙蒙的看不清前方的路況,有沒有車子開過來也不知道,隻想做一件事情那就是,我要立馬停下來好好的休息.……

  “赤腳還這麽能跑,趕緊跟我回去,免得我動粗!”司機是個脾氣不好的男人,年紀比平文還大些,可能是替有錢人工作慣了,身上多少都沾了些傷風敗俗的作風。


  我已經跑不動你了,原地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小腿一直在發抖,還沒來得及想對策,司機已經抓著我的胳膊,還有意的掐疼,報複了我剛才用鞋子砸他,“臭丫頭,差點給你的鞋子傷了命根!”


  “走,跟我回去,要不然有你好看!”司機變臉一次比一次快,我毫無招架能力,整個人都有隨時散架的可能。


  我知道,這個時候寄托在自己堅持逃跑的信念上是不可能的了,因為我感到自己人很不舒服,好像是後腦勺那傷口造成了我的神識模糊,眼前一片白蒼蒼的,任何事物都看不到了。


  我好像進入了另一個世界,能聽到汽車摁喇叭的聲音,但實物看不到,能聽到幾人發生口角,卻看不到是什麽人發生了衝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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