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當了回小偷
聽陳嬌這麽說來,我對手中的二手煙萌生了要嚐一口的念頭。
“這東西真的管用?”我把煙放在鼻尖聞了聞,發現沒有點燃時候的那種濃煙氣味,還有點清香。
陳嬌走過來給我把煙頭點燃,火苗在煙卷裏燃燒起,讓我聞起來刺鼻,接著喉嚨在咳嗽。
就算如此,但我對它的味道還是好奇,就皺著眉頭苦著臉,笨拙的夾著煙送到了嘴裏,那股刺鼻的衝勁快速的撲進了我鼻子裏,接著我忐忑的吸了一口,整個喉嚨被燒焦的氣味給嗆得,淚流滿麵。
“陳嬌,你可別把簡溪給帶壞了。”亞楠過來把我手中的煙給拿走,給我倒了水讓我趕緊潤潤口。
“切,別說的那麽誇張好不好,你又不是不會抽。”陳嬌把我剛抽過的煙,從亞楠的手中給搶去。見她那上癮的樣子,我實在無法理解,這麽難抽的東西,到嘴裏除了燒焦的味道,還有中說不出來的苦澀,怎麽就會有這麽多人喜歡抽?
我連著喝了兩杯,看著陳嬌和亞楠在那因為香煙的事在互噴,無奈的搖搖頭,這裏我是呆不住,就去找米朵。
聽到開門聲,是廁所那邊,我以為是米朵,結果撞上了洗完澡走出來的曹軒,見我過來他不好意思的笑笑,“簡溪,你等著上廁所?”
我也很尷尬,聳聳肩表現得自然些,“不是啊,有看到米朵麽?”
曹軒站在我麵前拿著吹風機把頭發吹幹,“米朵啊,剛才跟陳嬌鬧得有些不愉快,應該在院子裏。”
我一臉驚異,把曹軒手中的吹風機給拿了過來,“什麽情況?”
大家剛才還有說有笑,我就洗個碗的功夫怎麽就鬧別扭了。米朵我很了解,除非是惹到她了,要不然她不會生氣的。
陳嬌我不熟悉也是通過亞楠跟她熟些的。
曹軒性格很暖,平時喜歡找茬但心眼並不壞,“我家嬌嬌淘氣,非要米朵學抽煙,兩個人就這樣不高興起來了。”
看著他剛洗完澡這臉上帶著青澀的柔光,還挺羨慕陳嬌的,到底是哪裏吸引了曹軒這個陽光的男孩,在眾女生中隻看上小個子的她,還這麽專情,處處偏袒維護著她的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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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樓下去找米朵,院子裏隻有大門口的一盞燈亮著,米朵蹲在路燈下,從我走過來的角度以為她在哭。
連忙跑了過去,叫了她結果把她給嚇了一跳,害的她一屁股坐在了冰冷的地麵上,我看著她撐在地麵另一隻是拿著手機。
額,自知自己冒冒失失了,“米朵,對不起啊,我還以為你心情不好,蹲在這裏的。”
米朵哀怨的看著我,把手機靠在耳邊,唯唯諾諾的跟電話裏的人說了句話,就把手機放口袋了。
我把米朵扶起來,她是詭異的看著我,“你嘴巴裏怎麽有煙味?”
“隻是嚐了一口。”我老實和她說。
米朵粗暴的用手指頭指著我,看來是氣到了,我忙拉著她的胳膊,廢了些口舌才把她的氣給消了。
夜裏,我們四個女生就橫著身子湊合的在陳嬌隻有一米五的床上睡了一晚。
到了第二天早上,我起來的時候,隻看到邊上的米朵還在睡,陳嬌和亞楠她們早起來了。
我把米朵給叫醒,兩人穿好衣服,將就的合用了牙刷毛巾。
陳嬌幫著她奶奶給我們做早飯,隻是沒看到亞楠,我剛想問,就聽到隔壁有男人的咆哮聲,接著是女生哭啼的反抗聲音。
“哎呀,又打了,又打了,這男的真不是東西啊!”陳嬌的奶奶把廚房交給了陳嬌,跑了出去。
“怎麽回事,隔壁在吵什麽?”院子裏平房是連著的好幾戶人家,我隻知道亞楠家和陳嬌是一起的,但並不知道是左邊那家,還是右邊那家。
“是亞楠的爸爸,估計最晚外麵賭錢輸,大早滾回來就拿亞楠出氣。”陳嬌小聲的跟我和米朵說。
“太過分了!不行我要去看看。”米朵把我留在陳嬌這裏,就怒衝衝的跑了出去,我拉都拉不住。
“簡溪,來我們先吃,我奶奶過去勸,沒事的。”陳嬌給我打了一碗粥,裏麵特地放了些小黃米聞著很香,可我沒有心情吃,隻是端在手上,豎著耳朵聽聽聽看牆後麵的動靜。
“別聽了,她們回來了。”陳嬌拍了我一下。
“亞楠,你沒事吧!”遇到這樣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怎麽去安慰人,隻是站在門口手上還端著米粥。
陳嬌的奶奶把我們幾人往廚房裏麵轟,見她給自己打了一碗粥拿了個饅頭,端出去坐在門口吃了起來。
廚房和吃飯是在一起的,一張四方木桌子兩張長凳,剛好夠我們幾人坐。
“簡溪,我沒事,這是家常便飯,讓你見笑了。”亞楠反倒是安慰起我來,我看著她嘴角邊上有血絲,還很紅腫心裏給震撼到了:這是親爸麽,怎麽能因為輸錢了,把氣撒在自己女兒身上,下手還這麽重。
“亞楠.……”我心裏替她難過,這一巴掌肯定很疼,因為我也被打過,還是被自己小一歲的的人,想到這個心裏就自嘲。
我那是自己不還擊,活該的!可亞楠卻是可憐的,原來在這個城市裏,其實也有與我同病相憐的,並不是有父母就一定是有家可歸有人疼的。
亞楠還特地拿了個饅頭給我,“這可是陳嬌為了昨晚的事情跟你,還有米朵道歉,特地起早做的饅頭。”
“陳嬌,你?”我很意外,特地用胳膊碰了下邊上不知道什麽反應的米朵,“你說話啊!”
“哈哈,簡溪你好逗!”米朵,昨夜還因為和陳嬌鬧得不愉快,一個人在樓下生悶氣,這回居然在笑話我。
我的手機在這時響起,也就錯過了她們聊的話題。
電話是宇峰打來的,我離開座位,扭過頭對她們做了個噓的手勢,讓她們說話小聲點。
電話裏頭第一句話就把我給問住了,“昨天怎麽沒有打電話?”
我拿著手機‘我’了半天沒有出聲。
他的氣息沉鬱,“說話!”似乎能從電話裏走出來。
“啊!”我如夢初醒的出聲,吃早飯的幾人反而哄堂大笑了起來。
我估計電話裏頭的宇峰,臉色肯定是冷到了冰點,還好是在電話裏,要不然當著麵,他指不定敲我腦袋,借不著邊際的話把我數落一番。
我咬著手指甲,祈禱著:這個電話趕快結束。
“你的聲音難不成被煙給嗆去了?”宇峰在電話裏問道,而我的心居然被捏得很不安,好像被他發現了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腦光一閃,轉移令我捉急的話題,“你回去了麽?”是在問他人在哪裏這個周末。
宇峰說:“沒有回去,在學校裏處理一些事情。”
不等我問他什麽事情非要周末處理,他叮囑了幾句讓我別忘了吃藥,最後說了句:玩歸玩但要適時注意自己的身子。
我盯著已經掛斷的電話,愣了半晌,耳畔裏回旋著宇峰的這句話:自己的身子注意點!
宇峰這是因為不放心,所以才打這個電話,打過來的最終的目的其實就是提醒我吃藥。
那他這算不算是真的在關心我,而不是隻擔心,萬一平文需要我過去,剛好身體鬧狀況,壞了他的什麽計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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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軒不知道從哪裏,找來了一輛電瓶三輪車,說是載著我們去玩。
農村的路坑坑窪窪是很正常的,可是坐在三輪車上,真的寧願下來走路,不僅被風吹得鼻子紅彤彤,我們幾人的屁股都還被磕疼了。
陳嬌把曹軒給罵了一通,“你個傻缺,不會開慢點啊,把我屁股都震疼了!”
米朵和亞楠也不知道偷笑什麽,就我單純的不知道笑點在哪裏,忍著顛婆帶來的晃蕩,還能靜下心裏欣賞農田風景。
車子開了好遠的路,這裏到處是山,也有農作物但季節的關係,都已經荒廢了。
我不知道曹軒帶我們來這裏幹嘛,周圍沒有人煙,要是有估計是來撿些幹柴燒火用的。
除了我和米朵不知道要幹嘛,亞楠和陳嬌好像瞞著我們,見她們在三輪車的坐墊下麵翻出了兩個塑料袋,還有小瓶裝的油跟鹽,連醬油也帶了。
米朵大眼睛忽然閃動著,問,“該不會在這裏野炊?”
“嘿嘿,差不多!”曹軒笑的很神秘,讓我和米朵要不要一起幹。
我發懵了,這出來不就是一起玩的,既然野炊那也是一起的,問題是吃的在哪?
米朵似乎猜到了,“哦哦,你們該不會是帶我們來這裏偷,人家地裏的番薯吧!?”
“聰明!幹不?”陳嬌驕傲的仰著頭好像在挑逗米朵。
“這有什麽,誰小時候沒偷過東西啊,走!”米朵很爽快的入活了,現在就等我了。
“偷啊???”不是我膽小,而是我也經曆過偷東西,就是偷了阿婆給簡楚買煙的20塊錢,去買N褲,結果被知道後,我差點因為這個錢失身,現在想來,我心裏有絲竊喜,萬幸簡楚是性障礙,要不然那次我真的被糟蹋了。
他們看我就像小白鼠,都在笑,說這有什麽的,一起來吧,帶你體驗體驗。
我都還沒有想好,就被他們帶進了田地裏,沒多久幾人刨土挖了很多番薯,個頭不是很大,應該是野生自然生長的。
另外我們繞著的都是長滿雜草的小路,找到了一條流淌在狹窄石縫裏的溪水,幾人一起把番薯上的泥土洗幹淨。
這東西我經常吃的,那時候阿婆都是讓我煮飯的時候混米飯在鍋灶裏麵一起煮的。
說這樣可以節省米,確實是這樣的,不過我吃怕了。
放火裏麵烤是沒吃過,不知道味道如何,多少還是比較期待的。
曹軒找了些石頭壘成了個小墩子,在空的裏麵鋪了幹柴,用打火機點燃,就把番薯給放了進去外麵。
燒火這是我在行的,見曹軒好好地臉上,被煙熏的黑乎乎的,我好意的提出,讓自己盯著火,卻給亞楠拉去摘蠶豆,說是摘其實還是偷。
我怎麽也想不到,品學兼優的班委,不僅會抽煙還會幹偷番薯,偷蠶豆這些事情。
在老師眼中這些行為習慣隻有壞學生才做的出來,我也是這麽想的,但從昨夜起我就改變了這個看法,這些看似壞習慣的行為,其實就像虹竹老師說的那樣:青春期逆向思維隻要循規蹈矩,何嚐不是一種成長呢?
我想班委亞楠和陳嬌她們大概就是這樣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