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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給他挑香味

  宇峰隻是靜靜的把我摟在懷裏,靠在床頭傾聽著我,自責內疚抽抽搭搭地哭聲。


  我的臉都哭花了,失然的情緒更控製不了了。


  宇峰不但沒有嫌棄我把他衣服哭髒了,還用手把我滿臉的淚痕弄幹淨。


  良久,他放開了我,把我給扶正與他麵對麵著,看著我哭紅的雙眼,他責問,“這就是你要和我說的話?”


  對上他的視線,由於眼睛幹澀視線也就模糊了,看不清宇峰的麵容。


  可他口中的熱氣若有若無的,撲在我黏糊糊的臉頰上,想著他是帶病來接我,這心尖就很難過。


  我搖著頭,對自己失落透頂,“我真是個麻煩,大家都因為我受累了,你不是應該罵我麽?.……不止是你,他們都應該罵我……罵我是掃把星,是災難……其實我真的是一個什麽都不濟……的人……應該,應該,全都遠離我,遠離我-——”


  越說聲音就越發的刺耳還很難聽,明知道不該在一個毫無關係的人麵前,發泄吐露自己鬱結的心氣,卻偏偏還要……


  誰讓這個毫無關係的人,是宇峰,是羽凝,是絕大多數女生心目中的白馬王子?

  所謂的堅強以及可以獨自隱忍的悲哀,就會慢慢的被內心的柔弱給腐蝕,毫無保留的給宣泄了出來。


  宇峰隻是說了那一句就沒有再多說一句過了。後來我是怎麽睡去的,全然沒了映像。


  我以為,不相熟的人之間,隻是兩個人接觸熟了起來才會跨越生疏慢慢的濃起來。


  後來才明白,宇峰的每次沉默寡言,都是在默默把我的情緒鎖在了他心裏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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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來的幾天我人特別困乏,還很怕熱穿的都是薄款的衣物,屋內的暖氣控製在20度,按理人在大冬天這樣的溫室裏是非常舒服的——

  但,對於我來說,日子難熬。


  我隻要睡去在醒來時,身上就全是熱汗,連被褥都會打濕,像我這樣的狀況還沒法洗澡,隻能用熱毛巾擦一道,換身幹淨的衣服。


  期間裏的日常,宇峰沒有外出過,他在書房裏一呆就是半天,我會在適當的時間裏,進他的房間裏看看。


  這是他允許的。


  說是,我一人若無事就來房間。


  我總會坐在沙發上,偷偷看他拿著筆,低著頭在一份份資料上落筆起筆,他認真忙活的細節,我全都看在眼裏。


  宇峰除了手頭上的事情,還會忙於電腦,總會在鍵盤上打著一連串的東西,這再去把他先前弄好的資料,裝訂起來。


  他的電話也很多,都是在藍牙耳機裏麵進行通話的,我估計都是公事,聽到他最多回複電話裏頭的人,都是:嗯,可以,好,這樣之類的。


  這天下午,我見宇峰握著筆的右手,撐在桌麵上揉著太陽穴,看樣子他是有些疲乏,才停下來,我站在書房門口問了他,“宇峰,你要喝咖啡麽?”


  “.……”宇峰好似沒聽到,我怕叫的太大聲打擾到他,就走了過去。


  我的腳步很輕,沒走幾步,還是就給發現了,他把臉轉向我,隻是個側臉,卻從半邊的神情裏,在看到我進來有片刻的走神,“有事?”


  我自覺的停住腳立在原地,“我想說,你要不要喝咖啡?”順著他的側臉看向他手中整理的那些資料,距離的問題看不清,心裏生起些許疑惑。


  這幾天,宇峰除了吃飯時間之外,也沒有交代事情讓我做,隻提了個好怪的要求:我除了解手之外,可以離開他的視線範圍外,其餘的個人時間,都要在他房間裏,沒有他的允許,我絕不可以離開他的房間半步,偏方都不行,連出去走走的機會更別想了。


  宇峰把資料收起放進了抽屜裏,在我看來,他是不想讓我看。


  心裏忍不住猜疑:他每天花費一半的精力在資料堆裏,然後剩餘的時間全在電腦上,這書房,很多時候,他一呆就是一整天,大部分都就是半天。


  這絕不可能隻是日常的公事。那日在書桌上給他找手機時,我是疑惑宇峰平時在書房都忙些啥,才從桌上拿了幾份資料文件翻閱。


  當時我還不是很確定,桌麵上的這些資料文件是不是,我在工作室花了好幾個小時整理好的,因為工作室遭竊,被人惡意破壞,全部作廢掉裝紙箱裏丟掉的那些。


  看他焦頭爛額這模樣,還不讓我插手幫忙,很顯然不是因為我笨手笨腳的,而是他不想我知道。


  好半晌,他說了第二句話,“沒有速溶的,要現磨的。”


  “哦!”我收起小心思,裝作沒趣的應著,移開腳步時,我又轉回來了:宇峰是不和速溶咖啡的,他剛才那話的意思是在給我台階下。


  跟了他幾個月,我連咖啡豆怎麽磨成粉都還不會.……“那個--宇峰,你要不教我做咖啡?”隻是我的聲音越說越小,他是知道我犯難了,後麵我說的也都被他講的給掩蓋掉了,“還是白開水吧,幫我倒一杯,如何?”


  “嗯,我這就去。“我回了話之後,也就鬆了口氣。出了房間去了廚房到了杯熱水。


  我離開房間的時候,宇峰還是在書房的,我給他端水過來,他人已經坐在了沙發上。


  書房的門是關上的,我盯著關上的門發了回呆,才朝著茶幾這邊走過去把水遞給了他。


  宇峰喝完水拿起給我的盒子,他讓我坐下來,“差點把這麽重要的事情給忘了。”


  我不解的看著他打開盒子,看到裏麵裝著五種不同香型的精油也就明白了,他說得重要事情就是讓我給他挑香味。


  說明書上圖解詳細,我也大致的了解了一些,這些香味都是從植物身上提煉出來的,用處很廣可以調配,隻是每種香味的作用怎麽理解都是比較親昵曖昧的寓意。


  “你確定,讓我來挑?”我很不自然的開口,可心裏卻像歡脫的小蝴蝶在起飛:什麽情況下,男生不嫌棄女生笨拙的把他交代的事情搞砸?米朵的漫畫言情裏剛好有答案-——

  我現在是需要花心思在宇峰身上,不是為了讓羽凝吃醋那麽簡單了,她詆毀我,我可以忍受,但牽連了其他人,那就真的太傲慢了,太目中無人,自我感覺良好。


  既然,她把沒得說成有的,那我就成全她,給她做個好榜樣,不是讓我給她當替身麽?

  嗬嗬,那我就代替她好好的跟她的學長相處,加深友誼。


  這樣才不枉費,她處心積慮的把我推向薛明身邊,要用我的清白來犒勞薛明,達到她的一己私欲。


  我說:“看上去都很不錯,很難選。”


  “你不打開怎麽聞香問?”說著,隨手拿了兩瓶紫色液體給我,分別給我講解,“別看這兩瓶顏色相似,這個是薰衣草,這個是紫玫瑰。”聽他這麽說來,我瞟了眼說明圖解,很快就知道這兩種花都是象征著爛漫的愛情,很適合用來表達戀愛中兩人浪漫的情感。


  我伸出手接過來,小心翼翼的把兩個小瓶子打開,清新的花香撲鼻而來,有種淨化心靈的作用。


  “好難選。”我皺眉的盯著手中的相同顏色的液體犯難,轉而靈光一現,想到了什麽,“你說的蘭花香是哪一瓶?”


  宇峰拿了淡藍色的液體,我一下子就喜歡這個顏色了,覺得它很純淨不像薰衣草和紫玫瑰的花色太過浪漫。


  我把手裏拿著的放在了桌上,從宇峰的手中拿過來時,就連自己碰到了他的手都沒有發覺到,“就它麽?”


  宇峰垂下眼睫,問了我,“薰衣草的不喜歡麽?”


  我沒回答,隻是把手中的這瓶靠近鼻尖聞了下居然聞不出來,就納悶的抬眼看著宇峰,“怎麽是無味的?”


  “你靠的太近了,它要放遠處聞的,來,對的就這樣。”


  我按著宇峰說的那樣做,把瓶子拿遠了些,他特意的用手在瓶口扇了扇,很快就有股淡淡的清幽香氣,從瓶子裏麵散發出來。


  豁然的好像找到了久違的感覺:就是這個香味,和他掛著的那件大衣上的香味完全吻合。


  另外兩瓶也是各有各的特色,我覺得薄荷和森林的比較適合男生,但我還是比較喜歡蘭花的多一點。


  宇峰問:“選的怎麽樣了?”


  我說,“我選不好你不會怪我吧!”


  宇峰出了個主意,“這樣你把你選好的香味,在手機裏做下記錄,看看我們選的是否一樣,你覺得這個方法如何?”


  我聽後覺得他這個方法可行,心想著說不定自己選的這三種裏麵有可能會有款和宇峰選的是一樣的。


  “好了麽?”見我把手機屏幕朝下,宇峰問道。


  “嗯,你的呢?”我沒見到他拿手機,應該是在書房裏放著,沒有帶出來。


  “那我說了?”宇峰看向全部擺在桌上的幾小瓶,我見他的手把每一瓶都碰了下,這讓我心裏很是沒底。


  “隻是挑個香味而已,你就這麽沒譜?”


  我聽的臉尷尬的紅了起來,“我沒有接觸過這些東西,當然會……”


  “不是有我在麽?”宇峰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的心明顯緊張了,他還往我身旁坐過來些,“溪子,把眼睛閉上。”


  不等我反應過來為啥要閉眼的時候,他的手已經把我的雙眼給遮住,我隻好把眼睛給閉上,坐在沙發上人很忸怩。


  待我睜開眼,宇峰把挑好的放在了手裏擺在我眼前,另外一隻手跟我伸手要手機,我把手機給了他在去看他手裏麵的三個瓶子。


  和我選的完全一樣!

  “那就蘭花和薄荷吧-——”我兩居然異口同聲的說到了一起。


  宇峰發怔了好一會兒,而我也是同樣的神情望著他,怎麽也不會想到自己和他會這麽默契想到了一塊。


  要不是他耳廓上帶著的藍牙在閃著,我還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

  宇峰走去了書房才點開藍牙,“說——”他把門打開,往裏頭走去一直保持著背對著我的身形。


  我把選好的兩種精油單獨放一旁,其餘的放了回去,拿著手機在沙發上摸索著。


  宇峰接到的電話也就三言兩語,在衣櫃裏拿了套外出的衣服換上,就站在了茶幾跟前,“溪子我要去趟學校,你在家好好呆著,能做到不?”


  “去學校?“我收起手機,抬起頭打量著他的這身行頭,穿得很休閑應該不是什麽正事,便向他提了個請求,“你能幫我打聽下曹軒的情況麽?”


  “我回來再和你說,很快的也就一個多小時,現在還早可以在陽台曬曬太陽,記得別著涼,水要多喝。”


  這是宇峰在門口換上外出的鞋子吩咐我的任務,我連連點頭回了他記住了。


  我回了偏房,拉開窗簾,把床上的被褥重新翻了翻鋪好,人躺了下去,腦海裏無厘頭的回旋著與他在一張床上的情形。


  我隻是單純的被宇峰單純的抱著,他至始至終沒有對我有過任何的越獄征兆,隻是在我睡著的時候,自己會感覺到微涼的嘴唇上被兩片柔軟給碰過。


  就在我腦海很身體一並陷入,從未嚐過的那種屬於心花怒放地滋味時。


  客廳裏的座機響了,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宇峰打來的,立即從床上起來,帶著有些震蕩的腦袋跑出了房間,拿起電話時,我留了個心眼,看了下來電顯示,上麵是個手機號碼。


  這號碼我不熟悉,就算是宇峰打來的應該是短號,心裏暗想著,“這會是誰打來的?”


  拿著電話的我,於是乎不敢接起來,我害怕是——

  “喂?請問是宇先生的住所麽?”電話裏傳來一個男生的說話聲。


  “.……”在我確定不是那些人之後,接了起來,“你是哪位?”我問道。


  “你是簡溪小姐吧!”電話裏直呼我名字,這讓我剛才懸著的心有一次被提了起來,我有種要把電話掛了的念頭,但裏麵說到,“我是送快遞的,在門口請你簽收下。”


  “快遞是給我的?”我從沒有收過包裹之類的東西,也沒有朋友,不是很相信和我自稱是送快遞的人,所以我要問清楚些,人回答我的都很詳細,就連寄件人的名字都有,聽到名字,手中的電話就燙手的掛掉,開了門簽了字把包裹拿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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