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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願意幫我

  米朵弄清楚後,也就不在嘻笑了,坐到了我身邊來,開始吃著碗裏的水餃。


  “手機呢,拿來!”我忽而想起,周五在辦公室裏,是拿米朵的手機聯係鍾技術的。


  我的老號被設置過,隻能和平文,薛明,丁香聯係,其他人打不進來,我這裏也打不出去,新號的是正常號碼,不過是個虛擬的,隻有知道的才能打進來,自己能打電話,但我不會做這種傻事。


  “你真的要去?”米朵沒有馬上把手機給我。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麽。”我把手攤開,示意米朵手機放我手上來。


  她遲疑了回,才把手機放到了我手上,我從通話記錄翻找打給鍾技術的那個號碼,沒有找到,“號碼你清除掉的?”


  我沒有特意去記鍾技術的電話號碼。


  “不然呢,我還把它給存我手機上?”米朵這沒所謂的態度,令我心裏有些不快,也隻是在心上惱了下,她的性格本來就這樣的,有什麽說什麽。


  她不喜歡鍾技術這個人,那是因為鍾技術給她抽過血的緣故,我也一樣,對鍾技術的映像不是特別好。


  可這回不是有事求他幫忙麽,我試著說動米朵,“鍾技術跟薛明並不是一條心的,你看,如果他什麽事都是聽薛明的,那為什麽背著薛明偷偷給我他的名片,還跟我說,我什麽時候想知道自己和羽凝是否是姐妹,隨時找他。”


  “你可能不知道鍾技術原先是替誰工作的。”米朵沉思的說道,我說的那些她聽了,就算她相信,這也不是能找鍾技術的理由。


  “他不是一直負責廠裏的研發技術麽。”我說,難道鍾技術也有別的身份不成。


  “搞研發的,還懂抽血化驗?”米朵把我的話給堵了回去。


  經米朵這麽一說,我回顧了下跟鍾技術接觸過的細節,起初我以為鍾技術是醫生的,被帶到工廠裏後,才知道他隻是個信息技術員。


  難道他有兩個不同的身份,我的手忽而攥在手心裏,自己接觸到底的每一個人,怎麽全都不是表麵上看到的那樣,“你的意思是,鍾技術不止事信息技術員這麽簡單,他還是個醫生?”


  米朵對‘塑料模特廠’原先的工廠也是有所了解的,鍾技術是薛明父親的學生,一直跟著薛明父親發展的,廠轉到薛明名下沒多久,遇到債務問題,薛明找過他父親,鍾技術也就是這麽被留下來的。


  “其實鍾技術還是喜歡跟著,他的老師一起搞醫學研究的。”米朵對鍾技術挺了解的,“如果不是債務問題,鍾技術也就不會被留下來,繼續專研老師未開發出來的服務性功能。


  我說薛明怎麽就可以這麽順利的拿著兩項程序,還能穩住自己在廠裏的副總的地位,原來鍾技術這裏才是最關鍵的,平文才沒有把薛明一腳給踢開,還把工廠的大小事務交付於他。


  “鍾技術家裏也有新貨,比起到廠裏跟薛明要,你覺得誰這邊好說話?”這個是上去,去廠裏給平文拿‘數字化模型數據’,鍾技術開車送的我,他把簡楚那款中級娃娃升級失敗,放他家裏修的事和我說的,我猜想他家裏應該是有貨的。


  “廠裏的風險要大很多,難免有人在背後嚼舌根,傳到平文耳朵裏,你樹立好的形象也就毀在了新貨上。”米朵分析道。


  她說的也是我考慮到的,所以隻能找鍾技術。


  米朵還是不讚成我找鍾技術,她說我把鍾技術想的太簡單了。


  “米朵,你就告訴我,這新貨能幫你和雲組長撇清關係不?”我隻要確認這個,就可以了。


  “是的,鮑老板能幫我,他也知道那個王八蛋,把打翻洋酒的事扣在我頭上,他本來是要給我出麵的。”米朵這麽和我說的。


  “你知道姓雲的會把自己攤上的事,潑到你頭上,還攔著人,你這是自己吃飽了撐著,跟自己過不去。”開始我還以為米朵是不知情的,既然她是知道雲組長要這麽做的,那就不該攔著那位鮑老板揭發,越想就越來火,氣得我從桌位上站了起來,“我不管了,這事本來就和你無關,你就讓他一個人折騰去,就算平文知道了,讓那位鮑老板出麵就好了。”


  我說的是氣話,米朵當真了,她發急了,“別,千萬別,那就沒好戲看了。”


  我瞥了眼米朵,她這葫蘆裏到底想幹嘛?和我說隻要讓雲組長拿到充氣娃娃,去跟鮑老板致歉,就是她跟雲組長,徹底了斷父女關心的時候。


  能有什麽好戲可看,實在想不出來,米朵她也不講,隻是說我到時候就知道了。


  到時候?這到時候是哪個時候,不從鍾技術這邊試試,那我是想不到其它辦法來的。


  “那就.……那就給鍾技術打電話吧。”米朵隻好同意了,不過她要求跟著我,這樣也好有個照應,萬一鍾技術是帶著不純的目的跟我出來見麵,我還真的應付不過來的。


  我和鍾技術約在了一家茶餐廳,跟米朵是打車過去的。


  這個地方,米朵和裴邵約會的時候,來過,對裏麵的環境還是很熟悉的。


  在鍾技術沒來之前,米朵已經幫我把位置給選好了,是靠著窗戶的。“那你呢?”這裏就一層,除非人多,米朵坐哪兒都不會被發現的,我們過來時,生意冷清,隻有幾張餐位上落了座。


  “我,你就別管了,這個帶身上,防身用的。”米朵往我手裏塞了瓶小東西。


  我看了下是防狼噴霧,“你還帶這個在身上?”怎麽就沒發現她有隨身攜帶這東西的習慣。


  “會所裏兼職,遇到些難纏的揩油的,無法全身而退的情況下,又不能辱罵客人,這東西剛好可以派上用場。”米朵說。


  “你這是借我還是給我的?”跟米朵說笑著,我看著這麽小的一瓶東西,不是特別相信說明書上說的防身用處。


  “送你了。”米朵很爽快,見我盯著噴霧器愣著,“知道怎麽用不?”


  “我智商很低麽?這東西偶像劇裏常見的,這蓋子一打開,朝對方臉上一噴。”說著我就示範給米朵看。


  “好了,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米朵拍開了我的手,“我先撤了,你在位置上坐會,想好一回鍾技術來了,怎麽跟他開口。”


  “嗯,去吧!”


  我一個人先落了座,給自己點了杯奶茶,用勺子邊攪拌著杯子裏的液體,邊側著臉看向窗戶外麵的橘黃色燈火。


  “請問是簡小姐麽?”有人叫了我,是服務員。


  眼前的玻璃上除了自己,服務員之外,還有個人站在我身後,是鍾技術,他手上拿著份文件,是從家裏過來的。


  把鍾技術帶過來的這名服務員,很是負責,“這位先生,說跟你約好的。”


  鍾技術直接就落了坐,是坐在我對麵,抬起頭跟服務員隻要了杯熱水。


  服務員走了,他從位置上往桌前靠了靠,“來時這一路,我開著車在想,簡溪小姐是不是在跟我開玩笑。”


  我喝了口奶茶,凝視著他,“鍾技術,你覺得我是個會開玩笑的人麽?”


  服務員端著熱水走了過來,鍾技術伸手接過熱水,看他的樣子是有些口渴,對人說了謝謝,就喝了幾口。


  服務員詢問我們,“兩位茶點需要麽?”


  我剛才本來是想點的,看了下價格就算了,和鍾技術也不會聊很久的,點了也浪費。


  這回人家這麽問起來,肯定是以為我們就隻消費一杯奶茶,霸著位置不走的。


  我對周圍看了下,空著的那些餐位,陸續有三三兩兩的人落座。


  沒有看到米朵的身影。


  “來點適合飯後吃的。”鍾技術沒有看餐單,一句話就把人給打發走了。


  沒一會,那位服務員就給我們上了三盤小茶點,說是本店主打的特色,點的人比較多的,把賬單放在了桌上。


  我是想瞄一眼花了多少錢的,這是我約鍾技術出來的,這地方是米朵推薦我的,那麽這買單不用說,肯定是自己的。


  但又礙於臉麵,就沒有那樣做。


  鍾技術見服務員茶點也成功推銷了,也做了講解,還站著不走,“還有什麽問題麽?”


  “沒,沒有了,兩位請慢用!”服務員不是擺擺手就是搖著頭,神色慌忙的看了我一眼,才走掉的。


  這個服務員有些奇怪,不過,這個疑惑也就很快消失了,回到了正事上。


  “本來是想接你去我那裏談,可惜內人有些神經質,沒辦法。”鍾技術像我訴起苦來。


  “嗬嗬,鍾技術客氣了。”我笑著,他是妻管嚴,可我也不是他倒苦水的‘垃圾桶’,“你說過的隻要我想知道和羽凝的鑒定結果,就會……”話還沒說完,鍾技術把他帶過來的文件夾放到了我桌前,“這裏麵就是?”


  “嗯,簡小姐也可以現在看,也可以不看拿回去看。”鍾技術今晚和我的說話方式裏,好像變了種味道,並不是帶刺的,反而是那種不會為難我的。


  我拿在手上有五六秒的樣子,很想現在就打開來看,但我來找他還有另外的事,把文件先放了下來,“鍾技術,其實我找你來,還有另外的事情,想……”跟他要充氣娃娃,這也太尷尬了,我很難說出口。


  “簡小姐,約我出來不是想知道和化驗結果的?”鍾技術夾著眼鏡後邊的那雙眼睛,帶著吃驚的看著我。


  我一臉抱歉的點點頭,心裏很沒底,並不知道他會不會起身,然後拿走給我的東西。


  “說說看。”鍾技術悠閑的靠在座椅上,看著我。


  “這件事,怎麽說,才好呢.……”是自己要從鍾技術這裏著手的,現在人就坐對麵,我卻反而臉皮薄的很要麵子。


  “那就用你自己認為好說的方式,說。”鍾技術善解人意了起來。


  我深吸了口氣,給自己敲了警鍾,我要抓緊時間,趕在宇峰回來之前,回去!“是這樣的,前些天,我們會所的兼職小工,把客人的洋酒給打碎了,對方不要賠償。”


  “是客人自帶的?”鍾技術問。


  “那是客人拿去送禮的。”我說。


  “然後呢?你來找我就是為這事?”鍾技術問到了點上。


  “是的,客人不要賠償,他是個離過兩次婚的男人。”我把鮑老板的個人情況給精簡成一句話,鍾技術是有家室的人,應該能懂我話裏麵帶著的其它信息。


  “來會所的都是來尋樂,找女人的,這位客人離過兩次婚,現在的女人都是金錢交易,離婚一次可能兩個人都有問題,再婚又離婚,這就要考慮你說的這位客人,自身問題了。”


  鍾技術講的很對,我暗自對他佩服道。


  “男人自身問題離婚,無非就是找小三,外麵沾花惹草,要麽就是X無能,又或者那方麵需求過盛,你那客人的情況應該是其中一個,對麽?”


  “嗯,就你後麵說的那個。”我有些難以啟齒的開口,“他那方麵,會所裏都沒有小姐吃得消接待的。”說完這句,自己的臉不正常的滾燙著。


  “精力充沛,他做一次能多久結束?”鍾技術倒是很正經,他身上就是缺件白馬掛,要不然坐我對麵就是名副其實的醫生,而自己成了來資詢那方麵的病患。
……

  “是一個小時,還是說連續兩個小時才發一泡?”


  “年齡多大?不同年齡的男人,興奮點都不一樣的。”
……

  接連二三的向我提出來的這些問題,導致我很想起身走人,他一個四十歲的男人,跟我一個女生說,他們男人有關的話題,合適麽?


  鍾技術很明顯是已經清楚別人的狀況了,現在就一句話幫不幫的事了,跟我扯這些汙穢的話題,他好意思,可我臉皮薄。


  見我跟啞巴一樣的不說話,他抬起握成拳頭的手靠著嘴邊,幹咳了兩下,“簡小姐,別建議,你不直說,那我隻能已男性的心裏角度來做個評估,才能知道,才能幫到簡小姐。”


  “這麽說,你是願意幫我的?”看鍾技術不像是在騙我的樣子。


  “不然呢,我對著你一個女生做這些評估,合適麽?”鍾技術有些生氣了。


  “那,如果你的這些評估他都占了……”


  我在心裏針紮了一翻,他說的也是對的,我要是直接說找他幫什麽忙,他也就不會用評估的方式,判斷我想要他幫的事。


  “年齡呢,多大?”鍾技術重複的問了一遍。


  我不清楚,從米朵和我描述鮑老板的形象上來看,推斷,“好像50上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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