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米朵被罰
第二日,我剛從電梯裏出來,就看到雲組長他一人,站在辦公室門口,看樣子是在等我的,來的夠早。
現在是他有求於我的時候,必須要讓他吃點閉門羹,我走過去沒有理他,開了辦公室的門,他就主動給我把門推開,我先走了進去,他在跟著進來,殷勤的幫我幹了些活,我沒有去阻止,把他的存在給無視掉,忙自己的。
多個人做事情,就是快,上午的日常事務差不多全部料理好。
“嘿嘿。”雲組長就跟隻蒼蠅樣的在我身邊轉著,“喵秘書,看起來挺辛苦的。”
我當沒聽見,裝成很忙的樣子,用胳膊把人從身旁給擋開,嘴裏嘀咕著:“欸,花卉還沒打理,差點忘了。”
其實陽台裏的盆栽每周管一次就可以了,平日裏需要澆水的灑點水即可。
上次打理的也就隔了兩天而已,根本就不用去管的,我是想把雲組長打發去陽台。
“花卉是吧,那我來,你休息回。”雲組長還真的和我搶著幹,我先假模假樣的說自己來,怕他不會弄,分不清澆水和不澆水的品種,要把花卉給糟蹋了,平文怪罪是其次,陽台的每盆花卉最便宜的也好幾千,他要是用坑米朵的方法,用到我身上來,在平文麵前反咬我一口,說我把他給叫辦公室裏幫忙的,有理也就說不清了。
“這可不像清潔辦公室那麽簡單,你要是把花卉給弄死了,這責任誰來擔,還是我自己來吧,免得出了事怪罪到我頭上來。”我也不拐歪抹腳,直截了當的把話給挑明。
“喵秘書,看你這話說的……”雲組長窘迫的不知道怎麽回我合適了。
我說,“話是不好聽,可這是事實,我雖然職務比你高,可工資才幾個錢?我可不敢冒這個險,萬一花卉養不了,平總第一個問的就是我,這些可都是平總喜愛的,你覺得他會花心思聽我解釋,還是處罰我?”
雲組長抬起手想碰我,給我用眼瞪得,他有些不自然的把手給放了下來,“喵秘書,就放心吧。”
在我沒來之前,陽台裏的花卉全都是雲組長負責的,因為丁香對植物過敏,這也就是每回我來上班碰到雲組長的原因。
雲組長是已經養成了上午提早過來的習慣,即便陽台裏的花卉不是他代管了,他還是會一大早就過來的。
我的顧忌全是多餘的,困惱算是自找的,根本就是多餘的,就算雲組長不會打理,稍微和他說下注意事項,他也是能做好的。
除非他這一早在辦公室門口不是等我的。
等雲組長去了陽台,我給米朵發了信息:那個姓雲的在幫我幹活。
“他把我給關在‘君雅閣’不讓我出來。”這是米朵回我的。
她被雲組長給關在了二樓,不該是早晨發生的,我信息裏問了她:什麽時候的事,他關你做什麽,你不說自己不會有事的麽?
大前天跟米朵在一塊,昨晚要不是碰上羽凝,我出了會所就會聯係她的。
米朵信息裏告訴我:“就昨天,那個王八蛋還說讓我好之為之,嗬嗬,他的意思是,要是沒有從你手上拿到新貨,就讓我在君雅閣裏做小姐。”
看完米朵的這條信息,心裏的怒氣就竄到臉上來,這回很想衝進陽台,把蹲著修剪盆栽的雲組長先給拳打腳踢一頓。
辦公桌上的座機響起了來電提示,我燃起的怒氣也就減掉了大半,,先接了電話在想想怎麽讓雲組長把米朵給放了。
座機上的來電是固定號碼,看著有些眼熟,我的辦公桌牆上貼了會所內部人員的聯係號碼和辦公的電話號碼,很快就從這些號碼中找到了,是財務室打來的。
這是我來上班頭次接到財務打來的,還是在早上,一般早上接到的號碼都是和平文當天日程有關的事項。
“怎麽不接電話的?”這聲音著實把我給嚇到了。
開始我以為是平文來了,當我落在座機上的視線轉移到旁邊的人時,剛消掉的怒氣一下子又蹭到了臉上來。
“你——”我把話咬碎在牙齒裏,雲組長也對座機上的來電看了眼,以為我不知道誰打來的,“哦,這是財務室的辦公電話。”
“要不你來接?”我做了個請的手勢,把自己的位置也給他讓了開來。
雲組長自知越線了,抬手表歉意的從我的辦公區退了出來。
我故作鎮定的拿起話機貼在耳朵上,不等我先開口,裏頭傳來了女聲,叫了我一聲:“喵秘書,早啊!”這才讓拚住的呼吸緩了口氣。
是安然打來的,今天是她第一天任職財務助理,就往我這打了電話,能有什麽事,我根本就想不出來。
“早!”看了座機上的時間,平文差不多這個時間該過來了,雲組長還在,沒有要走的意思,“現在是工作時間。”我給出了告誡,辦公室的電話不是給她用來講廢話的。
“你沒有看短信?”安然沒把我說的當回事。
“短信,什麽短信?”我不知道她在說什麽,和米朵互發的微聊,兩個號都沒有收到過。
“那我再發個,你看看。”安然沒有明說,電話裏短暫的安靜,我的手機沒有任何反應,她說的短信我依然沒有收到,我覺得她是在耍我,有要用電話拖著我,耽誤我工作的嫌疑。
我砰的一聲把電話給掛了,從辦公區出來,雲組長就在沙發上坐著,還把我給平文泡好的茶起來,一人一杯。
“來,喵秘書坐下來說。”雲組長分了一杯給我,還讓我坐下來。搞得我這泡起來的茶是接待他的。
這是在辦公室,可不是他的二樓,我說,“雲組長,你沒事吧!注意下你的身份。”他一個組長能進老板辦公室,我已經破例了,他竟然真當自己是客了。
“喵秘書是擔心給平總看到了?”雲組長還是知道點的。
那幹嘛在辦公室裏毫無分寸,坐沙發上也就算了,連平文的茶都敢到起來喝,自己喝也就算了,還讓我也跟他一樣。
我不想說話,把他給我到的水到在了來垃圾桶,開水衝過放回了茶盤裏,注意了下時間點,感覺哪裏不對頭。
雲組長清閑的很,喝茶還能背靠在沙發上,兩隻腿分開就跟他是這裏的老板似的。
我看不下去了,“雲組長你是不是弄錯了,這裏是平總的辦公室,不是在二樓,注意下你的態度!”
“這裏是平總的辦公室沒錯啊!”雲組長說的那叫個理所當然,從沙發上坐直,又給自己到了一杯,他這是喝茶上癮了,“喵秘書,這茶泡的比丁香要好喝。”他連丁經理都不叫了,改口叫名字了。
“哼哼。”我在心裏冷笑,雲組長自己有求於我,把我的工作時間給霸占了,且不說,他是吃錯藥了,還是心理有什麽不平衡的,敢在辦公室逗留這麽久,就不怕平文一來,問起他怎麽在這,我把他打碎客人洋酒的事給說出來。
“來看看這個。”雲組長忽然給我看他的手機。
我對他的手機不感興趣,草草的瞟了眼,是什麽視頻,對這東西我是極其反感的,更不可能停留在屏幕上,去看裏麵的畫麵到底放了什麽。
很多雜亂的聲音從雲組長的手機裏傳了出來,女的聲音裏有常靜的,另一個叫的有些慘兮兮的大概是葉曉的,還有男的粗氣聲,聽上去是在幹什麽體力活,接著就是有在叫喚我名字的.……
“簡溪小媳婦,你就原諒哥哥我,哥哥知道錯了。”是簡楚,我不得不將不去注意的視線移到了雲組長的點開的視頻上。
裏麵的畫麵清晰到就像是小電影,根本不像是偷拍的。
簡楚居然在平文家裏,這裏麵發生的場景是大白天,清楚到可以看到平文整個房間,連那個我逃生過的陽台也可以看見。
這是現在正在平文家裏發生的,雲組長給我看這些紮眼的圖像,是想我知道,平文在家裏快活的是不回來會所了,他直接說我肯定是不信的,所以才給我看手機。
“你這是哪來的?”我把視頻給按掉,“實時播放,誰給你的,總不會是你自己有這個癖好,喜歡監視平總的私生活。”
“喵秘書說的是一半,一半。”我不動雲組長說啥。
他拿起自己的手機,又把圖像給點開,不是在平文房間裏,而是在樓下的大廳裏,沙發上端坐著個,身穿蕾絲的金發美女,在雲組長手動下,鏡頭推進那是個仿真人的充氣娃娃,這款我很熟悉,是簡楚的。
“我要的就是這個。”雲組長把簡楚的充氣娃娃放大給我看,“這是升級版的。”
我沒有在聽他說話,而是目光鎖定在簡楚的這款充氣娃娃上:他不是在鍾技術那裏維修麽,難道已經升級成功了?
簡楚從樓上下來,他手上拿著個和跟手機差不多的遙控器,走到充氣娃娃跟前,“他在幹嘛?”我問了雲組長。
“喵秘書,該不會連自己的哥哥都不認識了?”他說了這麽一句,也就沒有繼續給我看手機了,他自己一個人拿在手上看得很投入,我看他眼睛都要掉手機裏頭了。
我從他對麵坐了下來,凝視著他,“對了,那個米朵呢,她怎麽沒有和你一起?”
他輕輕鬆鬆的說,“被我罰了。”
“罰了?”他把米朵給關在君雅閣是報複還差不多,“你這個組長還挺負責的。”
“喵秘書,你看簡總管是有多喜歡你,把這個假人當你,哈哈,哥哥喜歡自己的妹妹,卻隻能跟個假人表愛意。”
我聽得臉廓急紅,拍著桌子,起火道,“話過頭了,雲組長,去把米朵,就那個做兼職給我叫過來,我找她問話。”
雲組長怔了下,他的狀態全在手機裏麵,露著不明的表情,不緊不慢的和我提了,他要賠給客人的充氣娃娃的一些要求。
“你沒事吧!”我翻了他一個白眼,“要一模一樣,幹脆你自己去找簡總管要好了,對了,你們損毀客人物品賠償這事,本來就是找財務的,你可以走了,下午我必須看到那兼職工,服務人員工作上的失誤,我有權對她進行解雇。”
其實解雇兼職的,組長就可以,我這是大題小作了。
但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不給雲組長任何說話的機會,把人直接給請了出去。去給自己到了大杯的水,還沒喝幾口看到雲組長坐過的地方上有些濕,他的手機還落著了。
我拿了些紙去把濕掉的地方用紙吸幹的,發現不是他喝水不小心灑出來的,而是……我轉身拿了清潔抹布沾濕,極其生厭的把汙漬給擦掉。
手機還開著,沒有關掉,有絲困惑不解的不解道:“怎麽放個不聽了?”拿起來這一看,低著頭琢磨了下,把圖像退了出來,看到了這些圖像並不是出現和某個人的聊天窗口裏,實時發給雲組長的。
而是在手機係統工具裏麵的一項應用裏,我用自己的手機把它給拍下來了,第一個想到的人是發給宇峰的,但改變了主意發給了米朵。
米朵先回我:你真行,那王八蛋放了我,剛買了吃的在電梯裏一回就到。
這麽快?我吃驚了下,雲組長給我請走就跟剛發生沒多久一樣,自己喝口水的功夫,把沙發上雲組長留下那可疑的汙漬清理掉,就發現雲組長的手機落下,這麽查看下就和中午了。
這一上午基本上正事沒做,雲組長平常的工作,是不是就是這麽,跟會所裏的小姐姐打發消磨時間的?
米朵是從另個電梯坐上來的,是陽台這邊。
我過去開了門,她領著外賣給了我一個喜悅的擁抱。關上門,米朵問我,在哪吃?
本來我要說放茶幾上,看到沙發上還沒有幹去的濕印,就去把自己的電腦桌收拾了下,鋪了沒用的報紙,讓她把吃的放上來。
“這就是那個王八蛋的手機?”米朵沒用見過雲組長的手機,是我剛微聊裏給她說的,我把自己坐的讓給了她,她也不客氣坐下來邊吃著,邊在看雲組長的手機。
我拿了自己的那份站著吃,突然想起來,樓下做飯的老師傅可能已經幫我把飯菜打起來了,在座機上撥了廚房的電話,大的及時,人說剛要給我打好的。
“這王八蛋怎麽監控起自己的老板來了。”米朵嘴裏罵道。
“是攝像頭拍下來的?”平文家裏的房子很大,上周五我過去做了晚飯,注意到他家裏到處安裝了攝像頭,樓上也去了下,是給他整理下房間的,他自己睡覺的地方,就天花板對著進出門口有個,裏麵沒看到有。
“你缺心眼吧!”我被米朵給莫名的說了頓,把最後剩下的一口吃光,將筷子反過來,用幹淨的那頭有要往她頭上敲下去的意思,“你還換床單,拖地,你這雙手是奴役的?”
額.……連我給平文收拾房間的圖像也有,遲疑的停留在米朵給我看的錄像裏麵,“我什麽時候走的,這上麵也有?”問出這句話,自己也有些奇怪。
“沒有。”
“為什麽?”不該啊,不是監控麽,正大門兩邊的監控不可能拍不到,連周五都能調出來,同一天不同的地方,隻要裝了攝像頭就能看到的。
“那王八蛋隻監控平文睡覺的地方,其它的視頻他怎麽會有?”米朵不惜看了,查了雲組長手機裏麵其它的東西,就跟偵探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