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白忙活
本想著，小甲會和我告辭的。誰料到他要跟我一起去樓下看看。
我就納悶了，他不是從樓下上來的，現在是營業時間，但要到六點才能看到人，每層樓除了一兩個做清潔的之外，就看不到人了，來上班的服務小姐都在各自負責的包房，不到點是不會露麵，能有什麽看頭？
“甲總，要不這樣，你先在辦公室休息會，遲點我帶你走走，你看我這提議如何？”到時，給他開個包房，贈送些項目，在點兩個清純小姐姐陪著他，也就沒我什麽事了。
心裏正打算著，等人選好了，就這麽辦……
“這提議……”小甲玩味的勾唇，眼中蘊藏著別樣的目光落在我臉上，“這提議好是好。”
這什麽意思？到底是行還是不行？“甲總，能說明白點麽？”
“叫我，興良，我就告訴你!”小甲興味盎然的說笑著。
“那我就當你同意了。”要不是之前他幫過我，我是不會去敷衍他的。
我轉身走人，在我將要把門關上時，小甲半個身子卡在了門上。
“你忙你的，我不會妨礙你工作的。”門是給他關上了，還先我一步的給我按了電梯，“去二樓是吧!”
連我去哪個樓層他都知道。電梯裏我盡量與小甲保持距離，突然之間我的腦海裏出現了一個人的聲音：要是你們下次在碰見了，他不巧生病了，需要人照顧，你會怎麽做？
“在想什麽？”小甲出聲打斷了我的思緒，汀的一聲，二樓到了，電梯門自動打開，我率先出來，他也就沒在說話了，一直在身後漫步跟著我去了休閑廳。
雲組長，把符合年齡的清潔工，都集合在一塊了，人還不少，排了個隊形出來。
“那你請自便。”我側過臉看向身後，對小甲說道，他人不見了。
“喵秘書，這裏。”朱貫叫了我。
我朝著那排隊形走了過去，看向人頭，一眼看過去共七名，每個人都穿著統一的工作馬甲，身上都有各自組別的工作牌。
看上去也算規範，隻是!
沒有幾個是安靜的站著，都低著頭在說話，紀律很差。
看著她們一個個麵容窘楚，反正人到中年，工作之餘也就和同齡人嘮嗑這麽個愛好。
朱貫也不管，我也懶得說，又不歸我管的。
“那開始吧。”朱貫讓我從中選一個出來。
我在每個人麵前走了遍，讓我從這些婆婆裏選個能去平文住宅當傭人，也不是隨便點個就能行的。
根據平文平常的生活習慣，我自己總結了幾點要求，會做川菜這是最重要的，平文喜歡吃辣食；其二做傭人，自身不能有疾病，這裏指的是老年病，以我的推斷，她們的年齡都在五六十之間浮動，這樣的年紀已經是進入老年初期了，身體素質這關必須是要過的；其三要臉軟心善的，這點不是光從外表就可以確定人善不善良的，還要看心。
這心怎麽看？隻有從前麵兩點裏淘汰掉幾個，剩下的可以找雲組長了解下她們在後勤的工作態度，和朱貫進行對比，最終留下的那個就把她調去到平文的住宅做女傭。
我覺得有必要把這個篩選方式和朱貫講，就讓這些婆婆稍微在等我一下，琢磨了下，怎麽稱呼她們合適些，幹脆全把她們叫的年輕點好了，“.……各位阿姨，我要和朱部長說會話，麻煩你們在等等，看行麽？”
婆婆們聽我叫她們阿姨，各個臉上笑得合不攏嘴，都在說我這姑娘嘴巴甜，挺討人喜的。
看樣子她們是沒意見的了，我就轉身去找朱貫說，剛抬起眼就打消了要和他商討的想法了，朱貫上午還找我，跟我說喜歡那個叫洛伊伊的，這回懷裏摟著個小姐姐，手都探到人裙底裏麵去了。
小姐姐坐在朱貫的大腿上，時不時發出一句‘討厭’的嬌聲來，聽的我都麵兒紅起，身後的這些婆婆卻可以做到，眼不見為淨耳不聽為清的說著她們自己的話題。
“嗯哼！”我提醒她們，可以安靜下來了，她們倒也很配合，其中有個還問了我，要不要讓朱貫過來的，她可以幫我過去把人叫過來。
我說算了，現在就開始選，她們說好的。
“各位阿姨的廚藝應該很不錯。”這麽說，我覺得還是有必要的，她們被雲組長召集起來，不可能一點都不知情，就算雲組長沒說，朱貫中飯吃了就在二樓，肯定是交代過，她們其中任何一個人，都是有這個機會去去平文住宅當傭人的。
所以，她們爭先恐後的搶著說自己的拿手菜，家裏的老伴，兒子，孫子等等都愛吃她們做的。
“各位阿姨，你們說的菜好像都不帶辣。”我提了下，自己的看法。“做菜，這辣不辣看個人口味來添加的。”有個婆婆解答了提出的問題，其餘的也迎合著她講的，“這做任何菜都是看個人口味，來添加的，有的人不吃辣，有的吃，這樣的話，菜是不能單一按辣的口味來做，要微辣，這樣又避免不會吃辣的吃不了，也解決了想吃辣的又吃不到。”
“平總的一日三餐都離不開辣。”我說，還留意了這個婆婆脖子上掛著的工作牌，她叫林梅。
我留下了她跟其她四個，另外兩個減掉了。
下麵第二點，就是要從這五個婆婆裏，排除掉有慢性疾病的。我不能直接問她們有沒有什麽高血壓，頭昏眼花這樣的，要換個角度來問，準確率才會高於直麵問的。
“阿姨們一點都看不出是五十多歲的婆婆了。”我把她們給誇讚了一番，效果很好，“我要是到了你們這樣的年紀，也能像你們這樣，不僅能工作還這麽樂觀，那就好了。”這話是發自內心說出來的，我覺得她們這個年紀的心態真的很好，不像阿婆那樣的老古板。
“這小秘書真會說話。”有個對著身邊的小聲說道。
“人小姑娘年紀輕，跟我們可是隔了差不多，快三輩分，等她到我們這個年紀的時候，哪還像我們這半身快入土的人，為了不給子女增加負擔，出來找活幹的？”邊上這個婆婆傷感中帶著鬱悶的嗟歎。
除了叫林梅的這位婆婆沒有說話外，那兩個婆婆也加入了進來。我又減掉了三個，剩下的兩個婆婆，我對林梅這位婆婆比較看好，可誰知，在最後殺出了一個人，直接就把我前麵花費的心思都給吹掉了。
“喵秘書，我跟你說，這個簡婆再適合不過了。”雲組長身後領著我有一年沒見過的阿婆走了過來。
朱貫本來還沉浸在小姐姐的溫柔裏，被朱貫這一聲‘喵秘書’，直接讓他把小姐姐從身上推開，連身前的衣服都未來得及弄平，就走了過來，往我邊上一站。
我隻感覺股陰風從他身上跑出來，人都有要被吹倒的感覺。
“喵秘書，就選她了。”朱貫表了他的態度，他連商量都不和我商量，就好像事先就已經和雲組長商量好，讓我下來選人隻是為了整我。
阿婆的小個子站在雲組長身後，隻要她不知道喵秘書就是我本人，是不會從雲組長身後露出臉來的。這點我還是了解她的。
“你們兩個也散了吧。”雲組長把和林梅一起的阿婆給叫走了。
我心裏有不舒服，卻不敢出聲發表自己的意見，很想往後退，然後找個可以遮住自己身份的物體。
朱貫還真是巧，他往我邊上靠了過來，然後一隻手虛掩的放在了我身後，不給我臨陣脫逃的機會。
“喵秘書，不好意思，讓你白忙活一場了。”朱貫訥訥的說。
我麵無表情的對上朱貫肆意的笑臉，沒說話。
朱貫把雲組長給罵了，“你腦子秀逗？沒看到喵秘書一臉不高興麽？”
雲組長被罵的莫名其妙，有氣也不敢撒，還要順著朱貫，“朱部長，說的是，都是我的問題，都是我的問題。”
“那還不跟喵秘書道歉？”朱貫這又唱的哪出，我沒搞明白，朱貫無緣無故罵了雲組長，他又沒犯什麽事，幹嘛還要跟我講對不起。
就算雲組長真的有冒犯過我，那已是上午事情了，我很想開口說句花，扭頭就走人。
可我這一開口，也就會被阿婆給聽出是我的聲音。
雲組長跟我連說了三遍對不起，在讓阿婆出來跟我做個自我介紹。
完了，怕是躲不了了。
阿婆從雲組長身後走了出來，她縮著顆腦袋，也沒有抬起來看我，“我是簡婆，今年54，來自大山裏的，是雲組長把我叫來的，說是去老板家做保姆，燒燒飯，洗洗衣服，弄弄衛生什麽的，這些家務活我都會弄.……”
“簡婆，這保姆可是比清潔工檔次要高出很多的。”朱貫說。
“雲組長也是這麽說的，就是不知道，我到底能行不？”阿婆是很想去平文住宅當保姆的，她可能以為，最後點頭說行的，要我這個秘書說了才算的。
阿婆到底是個文盲，在外麵能落腳生存，多半是簡楚打點好的，要不然已她的這種脾氣，在會所裏是肯定是惹人嫌的，簡楚肯定是警告過她，要想在會所裏呆著有口飯吃，就得給他安常守份，不要把在部落裏好管閑事的習性拿到外麵來。
所以，阿婆才會老實巴交的，交代了自己的個人情況，我沒有問她，她已經自覺的跟你交代了，就是為了留個好印象起來。
“把頭抬起來，讓喵秘書看看，也認識下。”朱貫這是成心不讓我順利的離開休閑廳。
待阿婆抬起頭，擔憂的眼神裏出現了我的這張臉時，她束縛著的情緒懊悔自己剛才在我麵前，抬不起頭來的恭順摸樣。
我有那麽一下子害怕的差點兒叫了她‘阿婆’。
“簡——溪？”阿婆驚訝不已之餘，就是伸手朝我身上打去，“你個死丫頭，膽大了，給我冒充秘書來了。”
不知是她個子萎縮了，還是我長高了，她的手隻碰到了我的胳膊，被她給打了兩下，我隻是別開頭沒有做出任何還擊。
“簡婆，你老眼昏花了，連平總身邊的秘書你都敢打！”是雲組長把阿婆給拉住，我也就手上被她打了幾下，外麵穿的是西服，隻是皮肉疼點而已。
“喵秘書，你還好吧！”朱貫關心的可真及時，等我被打了，才來問，敢情他站邊上是眼瞎，看不到阿婆像個瘋子一樣的，要把我狠狠的教訓一番。
阿婆才不管我是不是喵秘書，她矢口否認我的身份，而是那個不孝順她，不管她死活的孫女——簡溪。
雲組長勸不住阿婆，隻好由著阿婆鬧，“朱部長，這人是你讓我叫來的。”
原來阿婆是朱貫點名要的，不是因為阿婆年齡符合才被選上的。
雲組長的意思是，阿婆這麽胡鬧下去，對會所影響也不好，這個後果和他沒有任何關係，人是他讓叫來的，這個責任自然也是他承擔。
“沒你的事了。”朱貫說，看著雲組長還愣著，極其不耐煩的蹙著眉頭，“還不走？”
雲組長遲疑的‘哦’了下，招手把剛才跟朱貫發生曖昧的小姐姐給一並叫走。
休閑廳這回就我，阿婆還有這個不知是出於，何種目的朱貫三人。
“簡溪，這一年多，你都在會所？”阿婆鐵定自己沒有把我給認錯。
我不答話，心裏在焦急的燃著火苗：自己該如何自救，才能從阿婆的眼皮子底下順利的掩飾過去。
“朱部長，這就是你讓我女朋友下來的原因？”小甲手裏夾著跟點燃的煙，向我們走了過來。
我沒看到他從哪邊走過裏的，這回是直麵走向自己的，他直接就把朱部長從我邊上給推開，壓低了聲音，隻有我聽到小甲在跟朱部長講些什麽，阿婆豎著耳朵，巴不得把脖子拉長，也是一個字也沒聽見。
小甲告訴朱貫，他看上我了，要是繼續為難我，就終止媒體推廣。
朱貫以為他在說笑，“甲總，這隻是個意外，沒你說的那麽嚴重。”
“意外？”小甲把口中的煙吹到了朱貫臉上，“你的意外就是讓我終止和你們的合作，可以，你試試！”
“甲總，她是有男朋友的，一酒吧的經理。”朱貫說，小甲假裝沒聽見，讓他說大聲的，朱貫隻能重複的說了一遍，聲音也很響。
“簡婆是吧！”小甲轉過身來，“很遺憾的告訴你，你認錯人了！”
“認錯了？”阿婆自己也不是很肯定，“你交男朋友了？”問了我。
“是的，我和男朋友好了三年。”我用餘光斜了小甲一眼，繼續道，“不知，阿婆的孫女，她有沒有男朋友，認錯人也就算了，可別連這個也能弄錯。”
阿婆這回犯嘀咕了，“我孫女是沒人要的，給她十個膽，她連男孩的手都不敢牽.……還男朋友，三年，三年？”這個時間剛好幫了自己，我離開部落才一年，要真的有男友也才交往一年，哪來的三年，那兩年都是在她眼皮子底下生活的，我在部落裏就是個假小子，同齡人根本就沒人願意和我一塊玩，更別說和異性相互喜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