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佳人成雙對
我這才鬆了口氣,從縫隙裏擠出來,沒幾步就聽到洛伊伊在跟羽凝,不知是打電話還是在通訊裏聊天,我又折回來。
我把洛伊伊和羽凝兩人的對話,一字不差的全部聽進耳朵裏。
讓我不好過的不止是羽凝,還有洛伊伊。
我和洛伊伊連個麵都沒有照過,對方隻看過各自的照片,微聊裏發過信息。
發信息那次,根本就是個誤會,我不知道微聊裏的宇峰是洛伊伊裝的。
這件事也怪自己,是自己招惹了洛伊伊。
洛伊伊回國正好趕上她的生日,宇峰家人就做主給洛伊伊過生日。
那天宇峰回家就給自己留了便簽,說的很清楚,讓我不要給他打電話和發任何信息。
可我腦筋隻會思考字麵的意思,卻沒有領會出,宇峰留得字條是在保護自己。
“過來。”有人拍了我的肩膀,把我給驚了下,還好自己鎮定的沒有發出聲來。
我被宇峰從‘至尊房’裏帶了出來,他把我堵在了光滑的牆麵上,彎起跟手指敲了我的腦袋。
這個習慣性的懲戒,好久沒有嚐過了。
我用手揉了揉被宇峰手指敲疼的腦袋,想了個理由給自己擺脫,“我是來問丁香姐下午幾點過來,我想去買束花,不知道買那種好。”
“既然是工作上的事要問,你躲著做什麽?”宇峰目光緊盯著我的臉不放。
“我哪有!”我回,語氣裏有些不明的情緒跑了出來,“隻是怕打擾了小爺和洛小姐的雅興,我那時正常的工作範圍,好不好!”
“洛小姐?”宇峰眉尾揚起,有趣的看著我,“你耳朵真靈,聽聲音就能把人辨別出來。”
我隻感到身上的毛孔在長大,他哪是在誇自己,分明是在挑刺。
由他紛說,反正我站在他麵前,說什麽都是不切實際的廢話,他講的才是依據。
“耳朵這麽靈,那肯定聽到很多了,就是不知道,這聽力除了能辨別聲音之外,能盲辨出,說話的人在幹什麽不?”宇峰開始對自己的聽力有了濃厚的興味,抓著話題不放了。
我不知他是故意這麽講的,也就沒有理智的去對待這個問題,“當然可以盲辨!”我說的理直氣壯,“小爺和洛小姐是佳人成雙對,在合歡,我可不能破壞了你們的氣氛。”
“佳人成雙成對,合歡?氣氛……”宇峰轉身,我感到眼前的身形是塊巨石,把自己的路給堵死了。
“你現在就給我等著。”我不明白他說這話什麽意思,隻看到他闊步轉進了包房,門沒有關,反而是敞開的。
我一怔好像被著了道,整個人就木頭樁子一樣的站著不動。
“宇峰哥,你輕點,很疼的!”洛伊伊痛苦的叫道。
“你哪裏疼?”宇峰沒有半分憐惜。
“宇峰哥,你輕點,弄疼我了。”洛伊伊繼續叫道,語氣裏還帶著哀求。
“我問你,你哪裏疼?”宇峰對洛伊伊是滿不在乎。
“當然是……當然是……手疼……嗚嗚……還有我的腳,你剛幫人家上了藥,就趕我走……”洛伊伊不停的央浼。
“是手疼和腳疼,我還以為是你嘴巴說累了發疼。”宇峰把洛伊伊給拽了出來,我忙不迭的往牆上靠去,心裏不悅:真是的,搞什麽呢,他直說洛伊伊腳傷了,不就行了麽,把人拽出來,這是要幹嘛,是讓他的未婚妻和自己打個麵,互相認識下不成……
這是要害死自己的節奏。
隻要宇峰的身子一偏移,保準被洛依依看到自己。
我像沿著牆開溜,不想手被抓住了,氣急的側過臉,“你——”
“依依,這裏不是你該來的,我看你的腳也能走了,那就自己下電梯。”宇峰的無名火撒在了洛伊伊身上。
洛伊伊被宇峰擯棄,兩隻手抓著宇峰的衣角不放,不肯一個人走,纏著宇峰送她回家。
宇峰居然改口說,“那好!”緊隨其後的把我給從身後帶到了洛依依麵前。
“她是?”洛依依剛好轉的心情,在看到我就這麽站在宇峰的身旁,手還被拉著,臉色大變,驚愕的瞪著眼,“宇峰哥,她為什麽會在這裏?”
看來她認出自己了。
“喵秘書,她就交給你了。”宇峰沒有理會洛依依,轉過臉來對我說道。
“交給我?”我沒懂宇峰話裏的意思。
“宇峰哥,你還沒回答我,為什麽她會在這裏?”洛伊伊把我給推開,抓著宇峰的手,非要問個究竟出來。
宇峰把手起開,進包房,洛伊伊要跟著,宇峰向我拋來一個眼神,我就像收到了指示,上前一步將洛伊伊擋在了門口。
心裏卻在怕,洛伊伊看到自己安然無事,肯定不會放過自己的。
一個羽凝就讓自己不安生了,多了個平白無故把自己當情敵的洛伊伊,還是和羽凝合成一氣的要至我死地。
看來我這日子好過不到哪裏去了。
隻能寄托在丁香這裏了,她複出我就可以離開會所,等著履行合約的通知就可以。
“依依,還是讓喵秘書送你到門口,車子我給你叫好了,差不多也該在樓下等著了。”宇峰說完話,就把門給關上了。
“小爺說了,我送你到門口。”我裝作不識她。
洛伊伊嫌惡的甩開我要攙扶她胳膊的手,“喵秘書?你隻不過是被宇峰哥撿回來的一隻流浪貓而已。”
我保持微笑,“不知道怎麽稱呼你,按照我的工作職責,是該履行小爺的話,把您送到樓下,小爺也說了,送您回去的車都給你叫好了。”
“工作職責,哼,像你這種卑微低賤的身份,也配送我?”洛伊伊冷嘲熱諷。
我隻當她不可理喻,找自己的茬,“樓下司機要是沒等到人,應該會給小爺打電話的吧!”
羽凝這回閉上了嘴,我把她攙進了電梯,電梯中洛伊伊碰了自己的衣領,我隻當她無意。
把它送到了門口,看著司機下車給她開門,把她請上了車。
任務完成,也該上樓匯報給宇峰了。
“你等等!”洛伊伊叫住了我,“你今天不是白班麽,為什麽下午了還在?”
“怎麽有事?”我裝迷糊。心裏麵反而想著,沒想到,她連自己的工作時間都這麽清楚。
我明白她肯定很想知道,為什麽自己會一點症狀都沒有,安然反而不小心沾了騷癢粉住進了醫院。
“我就問你這麽一個問題,就這麽不情願了起來。”洛伊伊給了我一個白眼。
“那請問,我下午應該在哪?”我轉過身來,對著洛伊伊好笑的說道。
“你——”車內的洛伊伊發氣,“你也神奇不了多久,丁香回來了,你這個代理秘書恐怕也就幾個小時當當了。”她正把手往窗外伸出來,不是司機把車窗給關上,她肯定不會就這麽收住嘴的。
回到頂樓,看到包房的門是開著的,裏麵亮著的燈全給關了。
我走道門口,邁進去的腳縮了回來,沒有進去,而是往走道走去,找了個不會被發現的角落,讓自己好好的呆一回。
洛伊伊有句話說得沒錯,我這個代理秘書過了今天,明天就不在是了。
明天起,我的生活是和半年前一樣麽?
從小區搬回酒吧,在酒吧裏給客人調酒,繼續和薛明扮演情侶,直到代理合約的通知下來,我就重新擁有本該的生活軌跡,不在是小黑貓的替身,也不再是宇峰的?
宇峰的誰?一年來我從來就沒有好好想過,自己這樣住在宇峰家裏,和他到底是什麽關係?
是雇主與雇員,留在他家裏是負責他日常飲食起居?
看似是這樣,可我們之間卻又超乎了普通的勞動關係,發生的那些同床共枕還有被他拿走了初吻,身子幾乎是沒有隱私,就差出現實質性的關係了。
我承認發生的這些,自己心存著邪念,那就是獲得了羽凝得不到的,以此來打擊羽凝。
所以,無論是突發狀況還是意外,我和宇峰睡在一起,或者是出現了比較曖昧的碰撞,對自己來說是十分排斥的,都會把自己給偽裝起來,去順從,迎合。
可後麵慢慢的發現,自己的偽裝,自己的加以配合,在發生的過程中就會被陷阱去,隻有結束後,才會清醒過來,自己和宇峰都幹了什麽?
尤其是在拉芳舍的那晚,那深入的吻,口腔裏交織的味道,還有隔著衣物緊貼著的身子,自己的身上就好像著火了般,期待著火花燃燒,灼熱起來……
我把洛伊伊送樓下時,宇峰已我的名義定了一束百合花,讓人直接送到了九樓辦公室裏。
這事我不知道的,是聽到了樓下掃地的清潔工說起的。
“這個小姑娘還停懂事的,給丁經理定了花。”
“可不是嘛,這百合送的真心好!”
“不僅是花送的好,這價錢也好,那一束花四五百少不了的。”
“這麽貴?這小姑娘工資好像還不如我們呢?”
“花裏的卡片,有花店的標誌,是丁經理常逛的那家。”
……
“送個人就把你送迷路了,不認識方向了?”宇峰的聲音轉入了自己的耳朵裏,他在找自己。
“花是你買的吧!”我走上前去問他。
“剛送到沒五分鍾。”宇峰說,轉而他用古怪的眼神看著自己,“你沒有去過辦公室怎麽知道的?”
我還能聽到樓下兩清潔樓到的人員的聲音,不過他們正在上樓,腳下的動靜給宇峰聽到了,他猜疑起來,手指向我身後的樓梯,“聽他們說的?”
“有什麽問題麽?”我往樓梯看去,清潔工就在下麵一層,他們聊的很小聲,按照我和宇峰兩個人現在的範圍,是聽不到人說話的,隻有走到樓梯口,才有可能聽到一些的。
“你說呢,難道是我耳背?”宇峰目光緊盯著我。
我有些無措,自己明明說的是實話,怎麽就成了說他耳背,難道要把自己的特殊的聽力和他坦白了?
“我倒要看看,你是怎麽偷聽的。”宇峰說。
這總偷偷摸摸的事情,有什麽好示範的,我才不會去幹,把現在聽到的說給了他聽,“下麵是一位大叔和大媽,他們現在在打賭,丁香姐寶貝的性別,誰要輸了,就要為對方也買一束,喵秘書送給丁經理的百合花。”
“你們兩個上來。”宇峰沒有聽完我說的,就把樓下的兩清潔工叫了上來。
“你是?”清潔工隻聽聞過宇小爺,平時卻沒有目睹過宇小爺的真容,上來之後都很拘謹,
“你們剛才在打賭?”宇峰沒有亮身份。
“我們隻是開玩笑,開玩笑。”兩人低著頭的緣故,並不是被宇峰的形象的給怔住了,而是因為自己也在,他們剛才打賭的籌碼就是,也去買我送給丁香的那束花,怕是被我給聽到了。
宇峰說,“打的什麽賭,我來公正。”
“這.……”兩人相互看,表示為難,“請問您是?”他們都不認識突然出現的這個男子,隻憑著他們在會所裏觀人的經驗,猜測宇峰身份不簡單。
“那我就當你們是答應了!”宇峰把我叫了過來,讓我耳朵湊過來,在我耳邊輕聲吩咐道:去把我錢包哪來。”
我的耳朵就好像被吹氣,癢癢的,宇峰是吩咐了自己,但他說話用的是唇語。
這個細節被自己給察覺到了,在我離開的這一小會,兩清潔工肯定留意了自己離開的方向,知道了,主動要給他們做公正的男子,是至尊房裏的宇小爺。
我拿了宇峰的錢包走過來,就聽到了宇峰在問兩人的話,“剛才你們是在打賭丁經理生的是男孩還是女孩?”
“小爺,我悶真的隻是開玩笑,你可別擋著啊!”
我把錢包給了宇峰,自動退開些。
“這個賭,我這個公正還真的能滿足你們,大媽你賭男還還是女孩?”宇峰打開了錢包,他抽出了很多張紅色票子,我目測已經超出了買花的價錢,心裏在想:該不會賭注他來出?
結果還真的是……“這裏是一千塊,買一束百合綽綽有餘,多的幾張是我作為公正的獎賞。”
他沒事吧,看著錢包裏的錢礙眼完全可以給我啊!我真是後悔沒有在包房裏把錢私吞一半,然後在拿出來還他。
我雖然知道丁香已經做媽媽了,小孩滿月了,但關於小孩的性別,自己還真的不清楚。
宇峰是知道的。
“我猜是女孩。”大媽說。
“我猜是男孩。”大叔說。
“你覺得呢,喵秘書?”宇峰把我也給拉進來參與。
我突感身上好像有東西再爬,擺擺手,找了個借口,“小爺,我那個急著……”提起腿往包房跑。
我進了衛生間,以為是背用的外套放的有些久,潮濕了才會讓自己感覺身上不舒服的,脫下來之後,打算換一件的,從鏡子裏看到自己的手上一條條的紅痕。
這隻手--並不是被雲組長碰過的,但在為了預防,我明明都洗過了,還有消毒水也用過了,葉曉說了,騷癢粉隻有被沾過才會出現症狀的,不會傳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