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換衣服被偷看
米朵見我強,把裙子放在了沙發上,開示露出了她在校園裏,大大咧咧的性格。
嘴裏麵嘀咕著:“對不住了-——學長。”
被自己聽到了,我還以為米朵說對不住的那個人是自己,誰料想指的是宇峰。
很想問問米朵,她對不住宇峰什麽事情了?也好讓自己給她分憂些,說不定還能有些意外收獲。
我正出著神,發現身前有兩隻手扒來,低頭一看,是米朵在脫自己的睡衣,我把她給推開,“你幹嘛,瘋了是吧!”
米朵發起癲來就跟個男的似的,力氣很大自己根本擰不過她,沒多會睡衣就給她敞開了,露出了裏麵的風光,她也就放開了自己,我雙手捂著身前,“這麽粗暴,你這幾天是吃錯藥了不成?”惡狠狠的瞪著她。
我這麽說她,她居然沒有任何反應,而是把長裙打開,擺放在我眼前,還正兒八經的打著腔,“穿上,快點!”
“你——”看不到米朵的臉,都被裙子給擋住了,但她的話裏明顯是在催促自己,還很不通情達理,我居然有所顧慮,要反駁的那股勁也掩巴了。
伸出手來,把裙子從她手上扯過來,讓她轉過身去,自己也背過身去,反正我和她也沒什麽隱私,就這麽把長裙給換上,裙擺有些長,拖地不好走,我把裙擺提起,轉過身來嘴裏碎念著,“這裙子長了些,要不用皮筋把下麵紮一下?”
“給,鞋子穿上看看。”米朵把那雙坡跟的藍色鞋子拿給了我,讓我穿上。
“你,你居然偷看我換衣服!”我說了她,給了她一個白眼,把鞋子給拽過來,放在了地上。
“好好好,我偷看了,我的簡小姐,你在不配合,我可是要被罵的。”米朵說。
看她急急忙忙的樣子,不像是在跟自己貧嘴,也就不在故意拖著她了,單手扶著牆,她幫我擼起了裙擺,我把鞋子給穿上,走了幾步,試了試腳感,不大不小尺碼剛剛好。
正要問米朵這裙子和鞋子的事,米朵把我拽到了梳妝台前坐下。
“你現在就閉上眼睛,享受一下被你好閨蜜伺候的待遇吧!”米朵俯下身來,靠在我耳邊吹了兩口熱氣。
心想著:這家夥和宇峰一塊瞞了我什麽事?
身上這身長裙,顯現在鏡子裏讓自己閃了眼,穿上去的那會,我並沒有在腦海裏想象自己穿長裙的摸樣,隻是把它當成了一件任務來完成的。
所以才會配合的坐在梳妝台前由著米朵,折騰自己。
就是想知道米朵在搞什麽名堂。
米朵先是往我臉上噴了水,聞著的香味,是情節麵孔的爽膚水,她在給自己洗臉。
接著她把我隨意紮著的頭發給放了下來,站在我身後,把我的頭發捧在了手中,掂量了下像兩邊分開,分別用梳子梳理了一道。
我有些坐不住,偷偷的睜開隻眼,被她給瞧見了,她有意把頭發梳到我額前,擋著我的視線,還很有心的提醒自己,不許中途把眼睛睜開。
米朵化妝是不錯,可自己不習慣當個木頭樁子,任由人裝飾自己。
忽然——
米朵也不知拿著什麽東西,在梳妝台敲了兩下,我還以為她遇上了什麽問題的,沒想到的是,她對我進行了一番的說教,“簡溪,不是我說你,你光化個妝,紮束頭發是精神,要不是這黑色口紅支撐著你的顏值,你這張底子都要被你自己給糟踏了。”
“這頭發,從離校後,你就修剪過一次,還是學長帶你去的,女孩子家家的,就算沒時間打理,修個發梢剪個劉海什麽的,也是要的,怎麽發現你比在校的時候,還要懶了?”
“眉毛也修不好,一高一矮,好在你眉毛淡,要是濃得.……好在,我帶了百寶箱,這些缺點,我全給你消掉。”
我的眼睛是閉著休息,耳根是連半分鍾都清淨不下來,米朵她絮叨個沒完沒了,把我的頭發和臉上的每個部位都逐個點出來,就好像我給她丟臉似的。
聽的我是越發的惱來了,忍著不發火,給自己做了個深呼吸,“你口渴不,不口渴,我渴。”說著便起身,正要直著的背又彎了下來,看到梳妝鏡內的自己,有些認不出來了,“這是我嗎?”
粗略的膚質,摸上去就像是幹掉的小麥,從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的臉蛋也有光滑的時候。
米朵往我臉上噴的並不是什麽清潔麵孔的爽膚水,而是能讓皮膚迅速吸收的VC,除此之外就沒有塗過任何一樣護膚品了。
“這叫自然美,隻是給你補了個水,修了眉毛稍微的畫了兩筆,就搞定了。”米朵從後麵轉到我跟前來,靠在梳妝台前自鳴得意著。
我仰起頭來,不是很相信自己這張臉,真的隻是做了個補水,就這麽輕易的換膚了,盯著她背到身後的雙手,“快老實交代,藏著什麽法寶,自己偷偷留著!”
米朵把手從身後拿出來,兩手空空的在我眼前晃著,“你也太沒自信了!”
我的身子盡量往後靠,這樣靠著腳往外挪,成功離開了座位,往床邊走去,走的急了些,忘了腳上是坡跟的鞋子,還以為穿著雙拖鞋,好在是在床邊把腳給扭去沒有摔著。
“跑什麽,奇怪!”米朵對著鏡子給自己塗了口紅,“我任務完成要走了啊!”
“什麽,你要走?”我揉著扭去的那隻腳,也對自己剛才的舉動感到納悶,問了自己一遍:就是,我跑什麽,這是我房間,我往哪跑?
米朵走了過來,她把盒子裏的那張,我認為是標簽的卡片遞給了我,“嗯,看看!”
“不就標簽麽,有什麽好看的?”嘴上是這麽說著的,其實本心不是不感興趣,而是害怕看,害怕打開的‘標簽’上跳出的價格,讓自己暈倒。
“標簽?”米朵張口,怪異的看著自己,緊接著她眉眼如花得笑道,“呀,這標簽也太高大上了吧,我都沒有見過這麽大的標簽,你說啊,這麽張跟情人卡片的標簽,掛在衣服上,是不是很暢銷?”
“拿來,怎麽這麽多話的!”我沒好氣的把卡片扯過來,低下頭來,打開一看,不是什麽標簽,而是生日賀卡,“誰過生日?”隨口這麽一問,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身上這長裙給今天的壽星準備的,而這個壽星?
我掏空了腦袋,隻想到兩個人,第一個那就是前不久剛過了生日的洛伊伊,被我穿上的裙子和鞋子其實是給她準備的。這個可能性被我排除掉了,因為這不是宇峰的作風。
第二個人,是自己並不認識的,這個不認識的人,應該已經來了,就在外邊,她是宇峰很重要的朋友。
宇峰下午出門就跟自己提前知會了,說晚上有個很重要朋友過來,讓自己呆在房間裏不要出來,隻有收到他的信息,讓我出來,才可以。
我沒有收到宇峰讓自己出來的信息,隻收到他讓自己從衣櫃裏把盒子拿出來,到現在為止,他的信息隻停在:“打開來再說。”這句話上。
上麵一條他是問了自己:沒打開盒子?
我把上下的這些話對比了下,開始發慌了,卡片隻看到生日快樂幾個字,依稀間有照片,但我哪有這個心情去看了,認為自己犯了很嚴重的錯,很有可能著了宇峰的給自己設的選擇題。
而米朵進來本來就存在問題,自己也發現了,卻沒有好好的想一想。
“完了,完了,你害死我了,米朵!”我在脫身上的裙子,可這心急的隻有鞋子順利脫下來了,裙子的拉鏈它就是跟自己作對,怎麽拉都拉不開。
“我跟你說啊,下麵就看你自己的了,我這回真的要走了,你呀深呼吸,別緊張,另外happybirthday!”米朵著急走,她蹲下身來重新讓我把鞋子穿好。
“什麽意思,你在說什麽?”我腦子很亂,她的普通話都聽不懂了,更別說後麵這句‘happybirthday’,隻知道不能讓她走,她一走自己就真的歇菜了,搞不好,外麵那位容顏大怒,晚上就把自己給趕出去,到時,我又回到了當初那副寒酸像。
米朵也不顧我現在的情況,隻對著我說,“看卡片,看卡片,親愛的,看卡片,先走了,happybirthday!”
我的眼睛恍若夢囈的看著米朵,從房間裏出去把門給帶上。
“看卡片?”冷靜下來,告訴自己或許這張生日賀卡裏麵,有解決問題的法子,抱著這個不可能的可能性,我重新看了賀卡,出了生日快樂這五個醒目的紅顏色字體外,配有照片,“這個女孩怎麽這麽麵熟的,在哪看到過?”
短發,透色小黑裙,光著腳,縮著身子蹲在黑夜裏。
這個景象就像段記憶,當初,自己也是這樣的形象,弱小,膽怯,無助,恐懼!
我的眼眶濕潤了,上麵的女孩在黑夜裏站了起來,仰望著遠處遙不可及的彩虹,那道五顏六色的的彩虹是女孩從沒有見過的。
陽台的移動門開了,房間裏的燈卻關了,稱著月光下的影子一步步的打在了我的跟前,我有些無措的坐著,卡片已經被淚水沾濕了。
“來,跟我走!”黑暗裏,一隻手帶著光芒般的伸了過來。
“這是?”我舉著卡片聲若蚊蠅的開口。
他沒說話,把我舉著卡片的手握著,另隻手將我扶起來,很優雅的轉身,我不知道這短暫的幾秒裏,發生了什麽,自己的手鬼使神差般的,攬著他的胳膊,隨著他的步伐朝著關著的房間門走去。
從房間裏出來,卡片就沒在手上了,大概是在被宇峰握住手那會給掉了。
外麵也是一片黑,另我心生奇怪,怎麽沒人的,至少也留個在這裏才是。
宇峰把我轉了過來,拿開了我攬在他手腕裏的手,他自己的兩隻手搭在了我的雙肩上,“把眼睛閉上。”
我沒聽宇峰的,把他的手拿開,問,“你那位重要朋友來沒來?”
“來了。”宇峰說,黑色的眼眸閃著兩顆耀眼的星光。
來了?我向屋子裏望去,覺得有些可笑,現在裏外有燈不開,什麽朋友是見不得光的麽?
隱隱約約中感到屋子四處氣氛異常,隻要我人敏捷將燈開了,也就清楚到底是個什麽情況了。
我的手順著牆摸到了開關,心中一喜:摸到了!正要按下去-——
宇峰抓著我的手,“想開燈還不簡單,閉上眼就讓你開!”
“你說真的?”我怎麽聽著他話裏另藏他意,還是留個心眼比較好。
“嗬嗬。”宇峰嘴裏發笑,“你就這麽沒安全感?”他幹脆用手把我眼睛給蒙上,“開吧。”
“哦!”我很小心的按了開關,“好了,燈開了。”
宇峰不說話,拿開了蒙著我眼睛的雙手,站我身後沒走。
我雙眼打開,目光從牆上移開,絢麗的光線映入餘光中,被眼前所看到的景象給吃了一驚。
天花板上懸著個透明的熱氣球,熱氣球下麵掛著個牌子,走進一看,上麵寫著:溪子,18歲成人禮!
“這,這,怎麽一回事?”我已經被‘成人禮’這三個字受到了不小的驚嚇,眼睛很迷亂,又被從天而降的花瓣彩帶灑了一身,除了莫名其妙之外,就是膛目結舌的說不出話來了。
生日歌的每個音符,魔咒般的圍著整個屋子,雙腳鑲在了地麵抬不了,自己仿佛置生在了唯美的暗影中,走不出來。
宇峰捧著插著許多蠟燭的蛋糕款款的來到我麵前。
蛋糕上的蠟燭應該是18根吧!
我後知後覺:這是在給自己過生日麽?
“生日快樂,小溪子。”宇峰手捧著蛋糕,等著我吹蠟燭。
“今天是我的生日?”我不敢相信的正視著他的雙眼,心裏麵說道:沒有重要的人要來,是宇峰自己隨口這麽講來,就是讓我在房間裏呆著不要出來,這樣他好安排人來把屋子裏粉飾一番。
自己五歲之前的記憶歲空白,但五歲開始我就已經記事了,生日對於我來說是陌生的,以為它是太陽或者月亮,或者是星星,看似離得近,伸手就能感觸到它們的光芒,卻沒想到遠的望塵莫及。
我唯一過過的一次生日是在16歲,也是成人禮,部落不像城市,年齡隻要足16就算成人。可那次的成人禮卻成了我的活人入殮葬禮。
那是個噩夢,住在心靈最脆弱的地方,多少個夜晚,自己無法入眠,像個正常人一樣安安心心的一覺睡到天亮.……
所以,在我看到熱氣球下下麵掛著的:18歲成人禮字樣時,自己周身布滿了恐懼。如果不是宇峰捧著插滿18根蠟燭的蛋糕在我麵前,夢幻就會被永夜吞噬,自己的神情將有可能會失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