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會所裏的大小姐
我們幾人先後從維修店出來，胖臉男是繃著神經把我們給送走。
民警父把我交給了嘉年，“阿年，你送西西回家，下午記得來取手機。”
嘉年來到身旁，把已爛裝帶的手機拿了出來，“西西小姐，這手機你還要麽？”
我伸手去拿，“你說呢？”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手機還沒拿到手，被民警父給拿走了，我不是很理解他的做法，“（你)爸爸，你幹嘛？”
“爛成這樣了，放爸這裏。”民警父從我手中把手機給拿走了，佯裝著打電話讓司機車開過來，送他去公司。
沒多會，另一個民警過來了，說是路上堵車，隻有改道，步行過去才不會耽擱時間。
其實他們的黑色轎車就停馬路對麵，一眼望過去，就能找到。這裏也不堵車，是不敢開過來，怕被胖臉男發現我們幾人有問題，哪有大老板的出行是普通的小車？
“西西小姐，我送你回家。”嘉年把他的車開了過來，還給我開了車門，請我上車。
這演戲就要到位，既然我這個女兒要聽民警父的話，要回去那麽招呼還是要打的，“那我先走了。”我說。
“嗯！”民警父對我微笑的點著頭，我便坐進了車裏，聽到民警囑咐嘉年，“阿年，小姐就交給你了，必須要送到家。”
“老板放心吧，西西小姐到家後，我會好好看著，不會讓她在亂跑的。”嘉年附和道。
車子發動開離，我就卸掉了西西小姐的身份，側著臉仇視著嘉年。
若不是他在開車，哪能坐的住！
“嘿，女孩，戲演得不錯哦！”嘉年咧嘴道。
“哼哼。”我冷笑，不想於他說話，把頭轉向車窗這邊。
“呦，這是被我誇得驕傲了，還是在生剛才的氣？”嘉年用手拍了下自己的胳膊，開了個玩笑。
我用胳膊把他的手起開，張了張口，想要講的話還是含在了嘴裏，沒有吭聲。
嘉年繼續開著車，“我們是在協助民警辦案，沒有跟你講清楚，是不想你知道的太多，擔心你心裏上有壓力。”
我在心裏譏笑道：民警辦案？說的夠輕巧，不想我知道，那就沒必要讓我配合民警演戲，還把我帶過去，誤以為是幫我把手機拿回來的。
手機是拿回來了，他卻交給了民警。
我難道還看不出來，他們就是看重了自己好說話也不懂得拒絕，利用自己獲得了他們想要的線索。
就說剛才那會，嘉年完全就可以把手機放我手裏，偏偏遞過來讓我自己去拿，就是有意讓我撲空，給民警收走。
眼看著就要到小區了，我說，“車停下，我自己走回去。”
奇怪的是，嘉年馬上就把車停靠在路邊，讓我下車。
“到家了，給丁香回個電話。”嘉年說。
我沒有理他，朝著小區的正門走去，嘉年下車追了上來，把我給攔住，“你丟手機不就是為了證實心裏的猜忌，現在你應該知道了。”
“我應該知道什麽？”我有些自欺欺人，昨晚上被丁香留下就想了很多，宇峰待自己的好不是因為善心而是有情。
我想過多種被監控的可能性，都可能出自宇峰對自己別樣的關心，而不是對我別有用心。
“你是不是覺得自己被騙了？”嘉年盯著我，“很多事不是你自己，認為怎樣就怎樣的，這個道理你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我說的對麽？
“是啊，不管是人還是事物，都是多麵性的，不是自己用眼去看就能看明白的。”我說。
“其實你跟大多數女孩不一樣，你很敏感，嘉年哥說的對不對？”
我不說話，眼睛看向別處，想找尋一處可以吸引自己的注意力事物，放掉思緒，什麽也不去想。
可偏偏沒有如我所願，不管我朝哪看，嘉年都能不厭其煩的在我身邊打轉，“你一直都沒有安全感，表麵上的堅強，遠不及外界一點點的波動，就會被左右了思想，哪怕你的感覺很真實，也能體會到有真心待你好，為你好，願意在背後默默的守著你的那個人，也會動搖這些真實，不確定也分不清……”
“嘉年哥，你的車門沒關好。”我笑笑，“快回去吧，已經不早了，丁香姐可是等著你回去帶兩娃呢！”表麵上的雲淡風輕，已經被嘉年的話說道了心坎裏去。
進小區容易，乘電梯回屋子的這段路反而變得很繁難。
我拿著鑰匙開門的手都在發抖，不知道進去之後，要是見到宇峰在家裏，怎麽和他說為何手機不要了，還跟丁香撒謊說手機沒電落屋裏頭。
進了屋，發現客廳裏的燈是開著的，不由得感到奇怪：大白天的也不是陰天，燈開著做什麽？
我確認了宇峰沒在，換了鞋先去了客廳把燈給關了，又用了座機給丁香回了個電話，就講了自己已經到家了，沒有多說其它的話，便掛了。
廚房和吃飯的地方都不像被人用過，我猜想：昨晚上，宇峰昨晚上沒在家過夜。
如果是這樣，客廳的燈怎麽亮著的？我記得昨天上午出門，燈是關著的，大概是，宇峰晚上回來過又走了，忘了關燈，也就一夜點到亮。
應該是這樣。
為了證實自己所想的是不是對的，主臥房的房間門是鎖著的，我從自己住的這間房的陽台進去的，後門隻是關上，他沒有鎖過。
這是我清楚的。
我的手落在把手上，還沒開始轉下去，就聽到門外有腳步聲，心中被驚了下：回是誰過來？
出了自己的房間，腳步聲已沒了，隻見門縫上塞進來一張看似跟小廣告差不都的紙。
我用手把紙張給抽出來，但被卡住了，到手上隻有半張。看了下，是娛樂會所的宣傳單。
拿著半張宣傳單，心裏奇怪道：這裏是高層公寓，治安嚴格，24小時樓層監控，都有人輪流看著，進出的生麵孔都是要二次登記過的，像這種發宣傳單隻能出現在普通的住戶區域才是，就算過了門衛這關檢驗，每處樓成的監控不是擺設，是怎麽躲過去的，還不被發現。
總不會是住在這裏的業主。
“還是打開門看一下吧！”在跟自己這樣說。
我把門打開，卡在外麵的另半張紙也就掉到了地上，向門外塌出了一步，探出個腦袋來，疑神疑鬼的左右斜視了一番，兩邊住戶的門縫裏並沒有宣傳單。
看來發宣傳單的，並不是帶著給新開的娛樂會所推廣的目的。
彎下身來把那半張撿起來，回了屋裏，我把扯破的兩張放在桌上合並在了一起。
一眼看到的不是宣傳的文字，而是文字的底圖用了人像。
“這不是葉曉麽？”宣傳地圖用了葉曉的照片，這令我十分意外。
看來是有人特意送來給自己的，也隻有這個可能性，才能解釋發傳單的人能自由出入，也沒被門衛給發現。
這家新的娛樂會所，就開在市中心擺夜市的路邊上，我記得這條路，對路兩邊的門店有些映像，要是判斷沒有錯的話，找到這家店很容易。
葉曉昨天上午就被羽凝給帶走，雖然我不相信羽凝帶走葉曉隻是為了照顧安然這麽簡單，但也能猜到羽凝的心思，想用葉曉來威脅自己，不讓自己好過。
我隻是想到羽凝會用非常手段來威脅葉曉，卻還是小瞧了羽凝，她居然把葉曉送到其它會所裏，讓其淪為接客。
我撥打了宣傳單上佳人預約的電話，接電話的是個中年人，一聽是女的聲音，不是很樂意的跟自己說話，更別說打聽葉曉的下落，於是就假意是來尋工作崗位的，人立馬就親昵的叫喚你小妹，開始把每個崗位的福利吹捧的不知道有多好，總之就是釣你上鉤。
“小妹，你住哪裏的，我們這家是子店。”
“哦？”我好奇，“子店是什麽意思，分店？”
“嘿嘿，差不多就你理解的那樣，小妹，我們的子店有好多家，地段也不一樣，根據你的住處來安排到哪邊工作。”
我沒有把住處給他說了，隻是說自己考慮看看，人家建議我可以先過來看看環境，我沒答應也沒拒絕，在結束電話之前，故作猶豫詢問了宣傳單上的佳麗。
人好奇的問自己是從哪看到的宣傳單。從他的問話中，發現了一個問題，這家新開的會所對於派發出去的傳單都有記錄。我要是說在小區裏看到的，自己前麵找工作谘詢崗位是假，很有可能就會傳到，讓指使發床單到我這的那人耳朵裏，也就暴露了身份。
想要確定葉曉在不在這家會所就很難了。
既然提到了宣傳單，又不能說是有人塞門裏，這樣和前麵自己資詢工作就對不上了，宣傳單上是新店開業推廣活動，並沒有寫什麽招聘信息。
從這幾分鍾的聊話，人並沒有因為我詢問是否招人而有所起凝，那麽會所裏各崗位都沒有招滿，還很缺人，招聘啟事這類的傳單肯定是到處張貼的。
那麽，我可以說是自己在路上看到有人在貼傳單，出於好奇就傳單貼好後上前看了下，當時看的時候也不是很注意，隻知道會所在招服務人員，就記下來了電話，碰巧有人把推廣單給扔了，給自己猜到，要不是覺得會所上的一些信息和看過的招聘信息相似，也就不會撿起來。
我這番解釋給蒙混過去了，對方跟自己說起了推廣單上的佳麗，是大小姐內定的，子店的佳麗不同於總店成批這樣的，新店的佳麗隻有一名，不是隨便什麽客人都接待，她是有身價的，想要佳麗出台就要競價，價高者就可以包佳麗一晚上。
“對客人沒有任何要求？”我問。
“出價高的，這就是要求!”對方回答。
我不在說話，掛了電話，在沙發上坐了會，給自己到了杯水，喝了幾口，稍微休息了下。
回來也有半天了，是不是該打個電話給宇峰說下，自己到家了？
經過內心的糾結，鼓起了勇氣，在沒有手機的情況下，憑著映像往座機上按了11位數字，跳出了熟悉的短號，隻有嘟嘟不在服務區的提示，原本緊張的不得了，本該因為電話未通放鬆心情才是。
自己反而不安了起來，可我除了隻記得宇峰的電話除外，其他人的號碼卻在想要聯係的時候，一個號碼都想不出來了，包括米朵的。
丁香的是短號，嘉年送自己回來時，知道自己沒記性，便把丁香的號碼報給了自己，確定我記下不會忘記了，他這才開車走的。
自己到家確定宇峰沒在，第一件事情就是生怕忘了丁香的號碼，所以在還記得的情況下，就馬上給丁香打了電話。
現在就想不起來了，座機上可以查，但我算了。
如果宇峰真有什麽事，電話裏丁香不可能什麽也不講，還有嘉年，雖說送我回來不是他本意，但是在手機維修店發生的事情，除了胖臉男之外，兩民警暗訪不是恰巧，都是被安排好的。
我的小伎倆，自認為是最好的辦法，卻沒有給自己留個心眼，要真的如自己所想的那樣——被監視，那自己要怎樣去應對收場？
躲得了一時，也就離麵對麵更近了。隻能見況變通，為自己找說法開脫。
下午，我都沒有打算好，就去了趟宣傳單上的這家娛樂會所。在，附近徘徊了很長時間，都沒有想好自己是已什麽身份進去找葉曉比較好。
就在這時，會所門口開來一輛小車，在看到洛伊伊跟羽凝從車上下來，我即時把自己給藏好，看到兩人有說有笑的進了會所。
“應該看到了。”羽凝向洛伊伊神秘的說道。
“她真的會過來？”洛伊伊不是很相信，“據我聽到的，她們關係很普通，你怎麽就能確定，她看到了宣傳單上是葉曉的照片就會找到這裏來？”
“因為她是個流浪貓，隻要給她顆糖吃她就會記住別人的好，就算剛認識的，她也不會丟擲不管的。”羽凝信誓旦旦的聲音消失在了空氣裏。
她跟洛伊伊都進了這家新開的會所。
我也就不在藏了，對著會所的大門望了一眼，停留了小回低頭離開了原地，去了馬路對麵進了一家咖啡店，找了有窗又不會被看到的隱蔽座位，等著羽凝和洛伊伊兩人出來。
她們兩個合謀用葉曉的照片做宣傳，是為了引自己過來，葉曉並不在會所裏。
那麽佳麗也不是葉曉，是其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