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你給我捏一下
angelflower主動的走開,我以為她就這麽走了。
並不是,她坐在了對麵宇峰坐過的座位上,開始拉著手中的小提琴。
隨著琴弦上的悅音,整個餐廳的燈光全部熄滅,唯有我們這座下麵的地燈亮起。
而落在地麵上的紅色碎花,也不知是燈光的緣故還是自己開始就沒有看清,其實是紅色的蒲公英。
這些蒲公英無緣無故的飛了起來,給人一種夢幻的感覺。
讓我想起了做心理輔導的過程中,出現的粉色蒲公英,在‘春夏秋冬’的座椅上已經感同身受過,很想說,“這隻是巧合還是有人可以安排的?”
宇峰靠了過來,我本能的避開,可是自己座位本身就已經很裏麵了,“你,你要幹嘛?”緊張的無處可躲。
宇峰伸手在我的腦袋上摸了摸,洞察不出他此時的想法。
就這麽膽小的看著他俯下身來,像隻受了驚嚇的小貓,猥瑣在角落裏,毫無反抗的能力,讓他把我從座位上給拉了起來。
被他這麽一拉,有點兒暈頭轉向可能是喝了紅酒的緣故吧。
宇峰在我耳邊吹著熱氣,“當然是向愛神表明我對你的心。”
他的聲音比小提琴還要的扣人心弦,好在自己不是個能夠用綿意的話語就會被吸引的,迷失了自我。
“這隻是個遊戲!”我提醒他別當真,自己都不相信,他怎麽反而去信這些了,“哪能當真。”
“遊戲我不管。”宇峰說,“但是不能不給我麵子,讓我當眾喝西北風吧,溪子!”
“你什麽意思?”我用手推了他一下,反被他拉近了懷裏,還將我的手放在了他的腰上,不讓我把手給拿開,有點兒野蠻,但卻讓自己不由自主的將他給抱住,不在和他爭辯,“那第五個黑色裏麵是什麽?”
在問他從卡片上刮出來的是什麽要求時,自己是仰著下巴凝視著他落在我臉上的目光。
“請已KISS的方式,宣誓你對她或則他的愛!”這句話是已LED燈光投影的方式呈現在我們眼前。
我還沒把話理解出來,還在腦海裏挖空的想kiss這個英文單詞,表示什麽,眼前的視線被遮擋了,宇峰把手放在了我的雙肩上,低下頭來在我額頭上落了個持久性的深吻。
燈光就此全部打開,周圍用餐的客人紛紛起身一片掌聲,小溪流水般的發弦,緩緩的駛入了悠揚婉轉,如動人的微風縈繞在我們的耳邊。
“接吻,接吻……”不知是誰起的開頭,所有人都跟著起哄了。
自己仿佛從魔怔的意境中醒了過來,在要逃離時,開始陷入了糾結,因為我的手不是在兩邊放著,而是抱住宇峰的。
“怎麽辦?”我焦急的含著聲音在問他。不料,宇峰放在我肩膀的一隻手拿開,扣住我的下巴,把吻啄在了我的嘴唇,另一隻手從我的肩膀上鬆開,聽到一聲響指。
是宇峰打的。
那些紅色的蒲公英就像受到了指令,不斷的往我們兩的頭頂上落下來,從稀疏到濃密,直至把我和宇峰包裹在其中,還有藍色的玫瑰花瓣從不同的方向飄過與蒲公英為伴。
從宇峰的吻離開額頭起,自己的眼睛就是開著的,看到的這些情景全是他準備的,隻不過開始的時候這家餐廳的負責人並沒有當即答應,而是說看他的運氣,若是能夠被餐廳的特色環節選中,就無條件的滿足宇峰提出的要求。
以宇峰的性格,如果不是這裏的‘春夏秋冬’能幫他讓我找回消失的記憶,負責人能在他麵前端起架子?
離開這裏的時候已經是大白天了,仿佛就像做了很長的夢,回到宇峰的小區,我的狀態已經是恍恍惚惚的很疲倦,而宇峰卻是意氣風發看不出丁點的疲勞。
情人節是214,樓層電梯上的日期顯示是16號。也就是說,我跟宇峰在那海域餐廳裏足足帶了兩天,且隻吃了一頓晚餐。
我感到匪夷,進了屋連鞋子也沒換,就像發現了什麽天大的秘密,把宇峰的手拉著說,“我們就吃了一頓晚飯對吧。”
宇峰沒說話,也就當他默認了。
“我們隻吃了一頓晚飯,現在回來不還是晚上麽?就算是白天,應該才15號,怎麽變成16號了?”轉而我在想會不會是電梯上顯示的日期出錯,讓宇峰手機拿給我看看,看了之後,我連半分的困意都不敢有了。
“你,你給我捏一下,可以麽?”我對14號發生的事,真實性已經分不清了。
宇峰的一句話直接讓我啞巴了,他捧著我的臉說,“你從春夏秋冬醒過來就已經是第二個晚上了。”
我十分驚愕的把眼睛睜得老大,很想開口說句:“我們不開玩笑好不好。”
可這也隻能自己在心裏挖苦。
“不信?”宇峰挑著眉。
“難道你有什麽依舊讓我相信?”我反將了他,還有些得意:就算他說的是真的,可我不知道,隻感覺躺了小回,做了個熟悉的夢而已,應該找不出說服我發理由來。
“我就知道你會貧嘴。”宇峰用手背磕了我的腦袋,拉著我朝客廳走去,“為了讓你眼見為實,我可是有視頻的。”
“那幹嘛去客廳?”話剛說完,我看到了手機還在座機旁,開始心虛了,嚐試著把他給拖住,快速轉到他跟前堵住路,“那拿給我看。”
卻不甚的踩到了他的拖鞋,還好自己及時發現,不然我這一腳下來會很疼的,自己腳上可是皮靴。
“對不起啊,我沒注意。”我趕緊道歉,也立馬把路給他讓開,還很恭敬做了個請的姿勢,“您請!”
“還真希望被你踩一腳。”宇峰從我身邊走過,還補充了一句,“想看看你怎麽彌補。”
我跟在他身後,偷偷的瞪了他一眼。同時盡量用身子擋住沙發一處,見他是要開電視的樣子,便隨口說了句,“總不會是要在電視上放給我看?”
“不然你會說,這手機裏的視頻誰知道真假,放大了好辨認!”宇峰一副說教的勢頭。
我現在可不想跟他爭論時間,趁他在用數據線鏈接電視這回,自己瞧瞧的退到了茶幾邊,離手機也就伸個手臂的功夫,暗喜道:太好了,不用擔心被知道撒了慌。
手機已經在我手上,可是我又放了回去,太燙手了。
我說的燙手指的不是手機,而是宇峰在要開電視的時候,就從黑色屏幕上捕捉到了我的反常,也看到了在座機旁躺著的手機。
這都怨自己愚蠢。都過去三天的事了,何況那天晚上他接自己回來,然後我們又出去,手機關機的事早已就解釋過,他也沒說什麽。
就算回來看到手機在客廳裏,又能怎樣?我一口咬定,回來時自己拿拿落在客廳,他總不至於要真的檢查我的手機上因為沒電自動關機,還是自己騙他的。
宇峰沒有追究我撒謊的原因,他用遙控器把電視調製視頻狀態,裏麵很快就播放出自己在春夏秋冬的整個過程,包括自己被催眠後,沉浸在夢裏的自己所說的話,都聽得很清楚。
原本這是我從餐廳回來後,最想閃躲的事,畢竟這個真相對自己來說太不真實了。
自己怎麽可能跟宇峰小時候認識,還把有關宇峰的記憶全忘了。
就連我醒過來跟他之間的對話也都被保存了下來。
當時的自己是理智的,對催眠出現的情景也是感同身受,還很激動的跟他說:自己不想在被小西這個名字給框住,那是種不幸比起在部落的生存還要的不幸。
明明有家卻被最親的依靠,毫不在意的推至死地。
就算部落的生活在不堪,至少我明白一個事實,自己是被收留的,能夠有個屋簷能夠解決點溫飽,有何可怨的。
毫不相幹的人就算是目的性的收留自己,可至少我不是活在被親人鄙視的眼神下。
“這一天一夜,你怎麽度過的?”我很平靜的把頭轉向他,“就這麽守著?”
宇峰反手指著他心口跟我說,“這裏守了13年,還差這幾十個小時嗎?”
“為什麽現在要告訴我?”我很氣憤的用拳頭垂在他心口,“你是什麽時候確定我的身份?”這是我很想知道,他必須要跟我說清楚,“是不是,在你發現我是假的小黑貓的那個時候,找人核實過我。”
“傻瓜,你忘了我說的那個中年人?”宇峰把我給摟進懷中,“要不是他的預言,想要確定你是不是我的小溪子,可是需要一番功夫的。”
宇峰說的沒錯,我是個黑戶,沒有任何的身份信息可以證明自己,就算他能順著簡楚等人的線索,打聽到的也不過是個童養媳,包括在一夜之間沒掉的部落,根本就沒有任何信息,能夠證明我就是曾今那個圍著他叫:小宇哥哥的小西。
他之所以把我留下,不完全隻是因為自己的身形還有自身的一些條件,於小黑貓吻合,因為我的名字裏帶了個溪字,同時年齡跟他要找的相仿,且自己身份不明。
我把洛依依說的故事給他講了一遍,問了他故事內容有幾分真實。
“你是想確認霍澤到底有沒有跟店老板娘偷情,好確認自己的親生父親的真實身份。”宇峰一語就把我的心思給說穿了。
我不是很確定,他會不會說,也不清楚他對故事采取的是保密,還是會敷衍打發。
霍澤雖然跟他親姨離婚過,但從宇峰稱呼他大伯,可見這關係就算再不好,也是連著點人情味。
我說了個人看法,“我覺得洛依依說的,有可能是真的。”
宇峰沒有直麵回答,而是旁敲側擊的方式問了我,“然後呢,你的推斷是?”
“我記得是姓羽。”這個字是我最不想提起的,還偏偏跟羽凝是同個姓,不得不又把她給聯係在一起,“你對羽凝了解多少?”
“你自己不是比我更清楚!”宇峰說,“再說,你的心裏不是早已經有了答案。”
話講到這裏,我很想對他說句,“你不去當心理專家,太可惜了。”跟他對話,總能落敗,隨時都有可能,把我心裏所想的給揭露出來,一點秘密都不給我留著。
“如果是同母異父,應該是有血緣關係才是。”我說。
“沒錯。”宇峰答,緊接著他從我的話裏,察覺到有另層意思在裏麵,“她找過你?”
這個她除了羽凝不會是別的什麽人,宇峰這話就已經很明確了,洛依依的說的故事完全屬實,我所認為的可能性也是對的。
我沒有跟宇峰說,在被綁到模特塑料那次,手臂上被紮的針並不是注射了液體,而是抽血抽的。
“我有那麽傻麽,她找我幹什麽,我就要幹,不動腦子啊!”我說笑的把他的懷疑給排除掉。
“那就不一定了。”宇峰表示不信,“一般認為不傻的,關鍵時刻做了傻事,自己都還以為很聰明。”
“哎呀,你怎麽認為就怎麽認為吧!”我嘴皮子都說累了,懶得繼續跟他狡辯,在他懷裏連著打了好幾個哈切,“那個,我現在好困,好困,不想.……”
手機關機一事算是就這麽給自己躲過去了。
本以為他會追究自己為什麽要撒謊,畢竟這是自己存心騙他,明明手機有點,麵不改色的說是因為沒電自動關機。
然而想不到的是,之後宇峰也沒有質問過我。
那天從上午一直睡到了晚上,醒過來的時候,手機就在我的床頭放著。
我的第一反應,就是立即從床上爬起,拿去床頭的手機,點開來檢查裏麵的通信,之前有沒有刪得徹底,還有就是不放心,在我關掉手機的這段時間裏,林賈楠有沒有在打來過。
房間門被推開,進來的是個麵生的婦女,我沒有從床上下來,而是坐著不動,打量著她。
接著是宇峰走了進來,我見他身上穿著睡袍,頭發上也是略濕的。
“她是?”我不知道怎麽稱呼婦女,看著也不像是宇峰的家人,但她又能出現在這裏,對她的身份自己不敢隨意亂叫,聲音也是小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