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為什麽說真話
“你知道我都是下午喝咖啡的。”宇秋姐的聲音,聽話裏的意思,她看見宇峰在泡咖啡,而且宇峰是知道她喝咖啡是選擇時間的。
“誰說給你喝了,我自己喝。”這是宇峰回宇秋姐的,“果汁,鮮榨的,給!”
“有心了啊!”宇秋姐笑的很開心,接著問了他,“你不是不喝速溶的麽?”
是的,宇峰他不喝速溶的咖啡,一般都是現磨現煮,我居然把這個細節給忘記了。
“這是咖啡味的奶茶。”宇峰的話差點讓宇秋姐喝水嗆到,我是聽的愣住了:他在喝奶茶
?
“你還喝這個東西?”宇秋姐感到稀奇,“你不是說這東西都是小孩喝喝的,您沒事吧!”
呃.……我對宇秋的話感到無語。
宇峰不承認,“估計你記錯了,我什麽時候說這玩意是小孩喝的了?”
這姐弟倆在客廳裏一番的較真後,才言歸正傳,將話頭轉回到了正題上。
等到他們講完差不都到吃中午飯的時間,我已經在廚房裏把飯菜都做好,三個人還是第一次坐在一張桌上吃飯。
“這吃的也太清淡了。”宇秋姐看著我做的三菜一湯,有些下不去筷子,問道,“平時就這麽吃的?”
“咳咳!”宇峰幹咳了兩聲,“姐,你當這裏是飯店?有的吃你還挑!”
“宇秋姐,你來的太突然了,你就將就的吃點吧!”其實冰箱裏還有條魚,是早上門衛師傅特意送過來的,我本來是想把這條魚拿出來給做了,但是在清洗的過程中,聞道魚腥味,還有魚身上殘餘的血跡,讓自己害怕的同時,感到惡心,最後,還是帶著口罩把魚衝幹淨裝進保鮮袋給放回了冰箱裏去。
本身自己吃慣了粗茶淡飯,宇峰雖然在吃的方麵很講究,但他不挑食的,隻要吃的東西都是當日采購的就可以。
宇秋對待吃的就不一樣了,好比她喜歡購物,都必須要挑上檔次的,那麽對於吃的,她是絕不會虧待自己的胃。
她說,“正餐,葷素搭配是最基本的,這樣才能均衡營養,你看你本身體質就弱,這樣吃下去,那怎麽行呢?”
原來她不是在責怪自己不會招待,而是在為我著想。
“嗯,知道了,謝謝宇秋姐。”我應道。
“話說,我還沒吃過你做的菜,今天也算有口福。”宇秋姐這才拿起筷子開動了。
一頓飯下來,我吃的很少,光打番茄蛋湯喝。
“這湯應該很不錯。”宇秋對我的手藝還是認可的,我用湯匙打了些倒宇秋姐的碗裏,她喝了點就吐出來了,咂著嘴,“怎麽這麽酸,你放醋了?”
宇峰認為宇秋姐做作,“有多酸?你吃桔子類的蜜餞都還覺得不夠酸,就算這裏麵放醋了,我想總不至於讓你咽不下去。”
“你自己喝喝看不就知道了。”宇秋姐讓宇峰嚐一口。
“溪子,給我來點。”宇峰把空碗遞給了我。
而我卻不敢伸手接過來,湯裏麵確實放了醋,還不是一點,我放的有點多。
“還是別喝了。”我把湯放到了自己的桌前,承認自己的失誤,“我把醋錯當香油了,宇秋姐沒說錯。”
“是嗎?”宇峰不信,就算我真的放錯了,香油跟醋都是液體,多少量自己應該是把握有度的。
“我還沒喝過西紅柿放醋是什麽味道,分點我。”宇峰非要喝,我都已經把自己用過的勺子放在湯裏麵了,他也不嫌髒。
宇秋姐把腳伸長,往我的腿上碰了下,我朝她看去,她就老把頭朝一邊方向轉,動了動嘴巴,我這才明白她是要我到她這裏‘避難’。
還好我動作快,不然肯定要被宇峰的雙眼給瞪死了。
宇峰是強迫自己把湯給咽下去的,整張臉拉下來,“挺有本事的。”
“真的很酸嗎?”我站在宇秋姐旁邊,用手擋著半邊臉小聲的問。
“根本沒法喝,你怎麽能喝得下去?”宇秋姐眼神怪異的看著我。
“溪子,最近胃不好。”宇峰倒是替我做了回答。
“你怎麽就斷定是胃口不好?這分明是沒味覺,不然她怎麽喝得下去!”宇秋姐訓斥了宇峰,“平時看你挺細心的,這麽明顯的反常你卻糊塗了。”
我被擠在中間,很是為難,也不知該勸誰比較好,這還都怪自己,西紅柿做出來的湯本身就自帶酸味的,根本就不用放醋,就算真要放,也不是自己這種放法。
問題是,我自己喝的剛剛好,他們卻是難以下咽,好像特別難喝。
要真的如宇秋姐說的那樣,自己是失去味覺了,那應該嚐不到味道才是。
宇秋姐走之前,單獨和我說了回話。
“你告訴姐,跟小宇在一起有沒有采取措施?”
我搖著頭,不明白她在講什麽,“姐,采取措施是幹嘛用的?”
“傻妹妹,就是避/孕啊!”
“避孕?”我很尷尬,宇秋姐怎麽跟自己說這個。
“那就是沒有咯!”宇秋姐笑得詼諧,“哈哈哈。”
我完全就摸不著頭腦,看著宇秋姐招搖的跑車漸行漸遠的消失在視線範圍內,才回過神來。
“她都跟你說了什麽?”宇峰一聲不響的站在我身後。
我背朝著他,沒有轉過身,“女孩之間的事,你最好不要猜。”
“怎麽就不能猜了?”宇峰轉到了我跟前,“是不是女孩一驗就知道。”
“喂,你要幹嘛!”我被他打橫抱起,兩隻手掛在他的脖子上,生怕掉地上。
“因為你說錯話了。”宇峰不饒人。
他的理由根本就是毫無道理,閣樓沒有固定式電梯,但我一直認為除了爬梯的之外,應該還有另一種方式可以到閣樓,隻是找遍了木屋的各個角落都未發現。
我讓宇峰放我下來,不然爬梯會損壞掉的,他想抱我上樓更是不可能的。
“放心,從這裏上去。”宇峰抱著我鑽到了爬梯下,木製牆麵是扇隱形門,宇峰讓我給他打開,裏麵是個直接通到閣樓房間裏的升降梯。
住在木屋裏也好幾次了,自己居然沒有在閣樓裏麵發現這個隱形的升降梯。
“有升降梯不用,非要弄個爬梯。”我在嘴裏埋怨著:害的自己每次上下樓都特別留心,就是怕一個不留神踩空,那可不是就摔一下的事情了.……
“這段日子,委屈你了,來讓老公好好的補償你,連我姐的那份也一並帶上,給你雙倍。”宇峰給我說了一堆的亂七八糟,實則是把曖昧的訊息傳達到我的耳朵裏,然後惑亂我的定力,跟他在木地板上纏綿繾綣到精疲力盡。
這就是宇峰所謂的親自保護我!
自從落伊伊找到錦湖來之後,宇峰推掉了手上的工作,重要的會議出席,他會把我帶著,不過是把我留在車上等他。
新公司啥規模我也不是很清楚,他開車是直接進地下車庫的,唯一的映像也就是他帶自己上山頂看整個江城風景的時候,給我指過公司大樓,是整個江城的核心坐標。
宇峰並不是不想帶我進公司,隻是現在他跟洛伊伊的豔門照在風頭上,要是在這個節骨眼上把我帶在身邊,隻會坐實了他跟洛伊伊的風花雪夜。
自己獨自在車裏,人是發著呆,可心裏無法寧靜下來,全是對米朵的擔憂,現在可以確定是洛伊伊找人把洛伊伊給綁了,她真正要對付的是我,卻從我的閨蜜身上下手,隻能是一個理由,她就是想用洛伊伊的安危,威脅自己。
宇峰沒有把洛伊伊放人的條件告訴我。他讓我不要擔心米朵,他自有能讓洛伊伊親自放人的方法,隻要求自己必須每天給他開心,不能想太多,其次不能讓裴邵知道。
我問了宇峰:“為什麽不能告訴裴邵,你已經有米朵的下落。”
裴邵很小的時候,父母離異,他是由母親帶大的,為了供裴邵讀書,將來有出息,裴邵的母親選擇打零工來維持母子兩個人的生計,其實可以找穩定的,可是一個女人帶著個孩子,很多事不是以為就能過行的。
洛伊伊的家裏剛好缺女工,找上了裴邵的母親,並且給出了包吃住的待遇,他們的要求就兩個,負責做飯之外,就是替他們看管洛伊伊。
宇峰和我說,洛伊伊辱罵過裴邵的母親是個下做人,不僅如此,還做了一些很過分的事情,如不是裴邵母親攔著裴邵,裴邵恨不得把洛伊伊那張嘴給撕了。
至於原因,宇峰沒說,我也沒在問了,肯定是很傷人。
裴邵說過,看著他母親的份上,放過她洛伊伊,最好是兩不相見,如果以後,她洛伊伊還欺負到他個母親的頭上,那就不要怪他沒有事先提醒過她的。
裴邵會做出什麽事情來,宇峰也不好說,極端的是不可能的,裴邵這點分寸還是有的,但是,不會讓洛伊伊好過下去,會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你們男的打人也是分男女的,裴邵總不會是無區別對待?”可我還是覺得有必要讓裴邵知道,就算自己跟米朵的關係在要好,也隻是閨蜜,閨蜜怎麽能跟男朋友比呢?
“男人一但心裏認定了一個人,看其他女人都是同類。”宇峰說。
“你——”我講不過他,“你是不是被小玲給傳染了。”讓我想到了那個神神叨叨的小玲。
提到小玲,宇峰想起了他還給自己的信件,問了我裏麵的資料看的怎麽樣了。
我說:全看過了。
“就看過,沒有要說的?”宇峰想聽我講。
“那個婦女之所以不會說話,是被你那位大伯給毒啞的,是嗎?”隻有先弄清楚那個來給我檢查身上胎記的婦女,跟資料上給霍澤做助手的護士是不是同個人,我才能知道自己的身世。
宇峰說,“是的。”
我的心跟著開始七上八下的亂了起來,緊張的問道,“那個產婦跟霍澤是什麽關係?”
“霍澤跟我姑媽是二婚。”宇峰說。
聽到這個事實,我隻感覺大腦是一片空白,耳朵裏嗡嗡嗡的作響。
最後麵的產科資料上顯示,產婦難產致死,家屬簽字確認:霍澤。
霍澤居然是二婚?這意味著霍澤家屬身份是-——產婦的丈夫!
“為什麽會難產?”作為醫生的霍澤,同時也是產婦的丈夫,妻子孕期情況他不可能不知道,這種意外是不應該發生的。
葉曉的故事裏,霍澤是有妻室,也經營著一家私人診所,根據所描述,跟我現在從宇峰口中聽到的有很大的差異。
故事裏的霍澤,有妻兒。現在的事實是,霍澤有過兩段婚姻,兩個老婆都給他生了孩子。
我跟薛明是同父異母的兄妹,這樣的真相對我來說,簡直是個天大的玩笑,太諷刺了。
“你是不是跟我開玩笑的。”我完全就接受不了,自己跟薛明是兄妹。想起薛明對我做過的那些事情,內心就無法平靜,肩膀不停的在發抖。
我很後悔自己向宇峰問的這麽清楚,可是.……還是激動的衝宇峰喊,“你不是擅長把所有的事情都隱瞞下去麽,為什麽這一次,你偏偏要說真話?”
“你想不想救米朵了?”宇峰是出奇的平靜。
我盡量收住情緒,“怎麽不想?”是他讓自己別管的,說自有辦法,救米朵跟我的身世怎麽能扯在一起,連點邊都沾不上,兩件事的興致是完全就不同的。“這跟你告訴我身世有什麽關係?”
“米朵失蹤的當天,洛伊伊一直在酒吧通宵到早上,還是雪碧把她送回家的。”宇峰說。
我聽的糊塗了,“等會,你這話說的……也太不著邊際了。”
一會告訴我米朵失蹤是洛伊伊幹的,現在宇峰又跟我說,米朵不見的當天,洛伊伊人在他的酒吧裏,前後話別說連上,半句都對不上。
“你先認真的聽我說,嗯?”宇峰說話帶著警告。
我張著嘴想回嘴,卻又不知道該講什麽了,隻能把嘴關上,讓宇峰把話講完。
宇峰調取了酒吧的監控,洛伊伊是在晚上八點,正好是酒吧開始營業的時間點。
我是在下午收到的陌生人的短信威脅,宇峰,裴邵他們是到了第二天才確定米朵是真的不見了。
“看出什麽來沒有?”宇峰問。
“你剛才強調,米朵當天就是失蹤的對不對?”我再次跟宇峰確立米朵不見的具體時間。
“沒錯。”宇峰答。
“當天,裏麵是分好幾個時間段。”我看著他手機裏的監控說,“根據你的人打聽到的消息,在加上我收到的那天短信,排除掉晚上,米朵下午就不見了。”
“聰明。”宇峰還是第一次誇我,“還有沒有要講的?”又問了我。
我明白了,宇峰讓我看監控的主要目的,就是洛伊伊完全可以以監控實相來撇清,米朵失蹤與她無關,她在酒吧是一夜到天亮,宇峰裴邵他們是第二天才知道。就算洛伊伊承認是她幹的,但也隻會弄巧反拙
宇峰是知道洛伊伊,她喜歡的東西,不管適不適合,無論用什麽方式,她都要得到。屬於那種不見黃河心不死。
洛伊伊喜歡宇峰,喜歡到隻沉靜在自己的夢幻裏,她用了多種方式加害我,就是讓我識趣離開宇峰。
她自己都沒想到,每次就在關鍵時刻,宇峰總能及時出現救場,因為她的接二連三,想致我於死地,讓我看懂了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