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人與人是由陌生開始
母親竭盡全力的將我生下就離世,隻留下我這個繈褓中的嬰兒。
霍澤一個大男人,根本就帶不了小孩。於是他先把我交給了那個被他毒啞的女護士,由她帶回家幫他照料。
霍澤和往常一樣除了忙於診所,就是在薛麗和凝敏兩邊來回跑,最後才會到女護士家看看我的情況。
男人婚姻出軌,一般外麵都有女人,但像霍澤這樣的一出軌就兩個,還在外麵組建了家庭,又另外還跟凝敏偷情。
這種不多見,也不是說沒有,一般這種的,都是人品低劣屬於不正經的男人,才會幹出的事。
可霍澤就算感情不忠,外麵有女人,憑他的職業和自身條件綜合起來,也無法把他跟不負責任的形象聯係在一起。
霍澤的興趣愛好是在人工智能這方麵,在當時那個年代,信息技術就已經普遍到人們的生活中,也就因這個看似普通的細節,以及他就醫接收的病例,讓他有了製造X伴侶的想法。
他是名內外科醫生,無論男女老少隻要不是疑難雜症的病情,他都會看,所以來看病的基本上都是常見的病例。
也就是說男科婦科也能看。
診所一般是提供給不方便人群的一個便捷之處,既能比醫院花銷低,又能保護個人隱私。
這裏的不方便人群就是指,自己身體出問題,又不好意思去大醫院檢查,然後找霍澤治病,還有就是人工流產也會選擇到這裏,基本都是小年輕,成年人的也有。
這類人大多是在夜場裏工作的。
以霍澤看病的經驗,還有從患者口中了解到的情況下,綜合下來,分析出了幾點問題:大多數炎症是因為生理需求得不到滿足,非手段的采取快感,其次是這些來打胎的,不是對避孕不重視,就是另一方要求不采取措施,還有一種情況就是一夜情導致染病或則懷孕的,多是對X需求渴望,在欲望下,人是沒有理智的隻會為了滿足而去瘋狂。
就好像發情了一樣,需求膨脹隻是飽餐了一頓,最終的結果,不是逃避,就是傷害。
霍澤在想要是有一款人性化伴侶,不就解決了不同人群的需求了麽?
於是他開始跑市場了解這方麵的產品,一次偶然下,從販賣避孕套機子上投放的充氣娃娃小廣告,引起了他的注意力。
這就是打開他,把診所全部收入投入製作x伴侶的事情上來。
接著著手辦起了有關信息科技的工廠,在這方麵的投入,他單槍匹馬幹,肯定是不行,必須有合作戰略,有個懂這方麵技術的,且還是值得信任的。
這樣的人並不是很好找的,畢竟這不是隨便招人就可以的。
鍾技術來霍澤身邊學醫之前,自己弄過軟件開發,因為虧損過大,他就沒做了。
霍澤是不知道的,隻曉得鍾技術帶著妹妹從別的地方來這裏討生活的。在霍澤選擇開診所前,張貼了招工啟示,開出的條件很簡單,隻要會做表格,其它的可以慢慢學,至於待遇並不高,但是有福利可以解決住宿問題。
那個時候,鍾技術跟平文的境遇是差不多的,都很落魄,為了省錢,他跟母親兩人風餐露宿過,在陌生的城市找個合適的工作並非易事,畢竟他們不是本地人,想找個吃住都包的工作不是很好找,基本上都是單一的,又的包吃不包住,有的包住不包吃,還有一種吃住自己,有生活費補貼。
這些福利對於在城裏落腳的外來人員來說,選擇性很多,挺不錯的。可對於鍾技術跟母親他們來說,他們兄妹兩不能分開工作,這樣相互間是無法關照的,除非是找房子住下了,這樣不在一地方上班也是可以。
外麵租房費錢,他們手頭上的錢隻夠支付一個月的房租,連押金都交不了,就算遇到好心人,不需要押金,但沒有餘錢也是不行的,因為溫飽解決不了。
鍾技術想:跟母親這樣風餐露宿,四處找工作也不是個可行的辦法,必須讓工作主動送上來。
於是他打聽到人才市場的地點,跟母親都填了個人找工作的意向和要求,就等著結果。
原本兩人以為要等上一天或則好幾天這樣,他們都有了打算,當天結果要沒出來,就在門口等到結果出來為之。
興許是上天的同情心,工作人員把鍾技術跟母親兩人都叫了過來,告訴他們有家診所在找幫工,但是隻要一人,不過人家提供住宿。
兄妹兩相互推辭,希望是對方能有這個工作。工作人員提出了自己的觀點:一般女的應聘藥劑師之類的辦公人員,基本上都會被錄用。男的反而會被淘汰。
母親是不懂辦公的,鍾技術認為工作人員說的很對,他主動退出,陪著母親去診所麵試。結果,想不到的是,他們兄妹兩一並被錄用了,母親負責後勤,也就是衛生清潔跟做飯,鍾技做起了幫工跟學徒。
經過一陣子的試用期,都被正式錄用,鍾技術的學習能力很強,上手也快,可以說成了一個合格的男護士,久而久之下來,霍澤發現鍾技術很好學,對生物技術這方麵非常著迷,總能把他傳授的跟醫學有關的知識點,通過生物學理論的方式進行深入專研。
霍澤已請教的方式,帶著試探性的心裏,問了很多專業性的問題,鍾技術不但懂,且能夠以草稿的方式給他詳細解說,知道他明白了未知。
也就是鍾技術這份誠篤的態度讓霍澤很是讚賞。
光被他刮目相看還不行,他想要重要鍾技術,就得排除人品是否靠得住。
於是,霍澤給鍾技術帶了他自己從其他途徑買回來的半成品的塑膠娃娃,用來測試鍾技術的人品。
這個塑膠娃娃是充氣娃娃的一種,隻不過這個類似模特,直接安裝好各部位就可以,充氣娃娃就像泄了氣的氣球,隻要往身上吹氣,才能出形態。
鍾技術在看到霍澤把塑膠娃娃交他手上時,人當場就不給霍澤好臉色了。質問霍澤拿這玩意給他是什麽意思,不知道這樣會讓他妹妹怎麽想她這個哥哥?
霍澤也沒想到,鍾技術會這麽大的反應,一般按照男得角度,看到塑膠娃娃就會……就算有S心沒S膽,臉上得反應還有說話得語氣,不會像鍾技術這樣完全就是把他給怒斥了一頓。
經過這次得視察,霍澤對鍾技術不在有任何疑義,直接敞開話題說亮話,沒想到兩個人當即就誌同道合得握手。
鍾技術有個心願,隻要霍澤能夠幫他完成,他會義無反顧的給他做事。
霍澤沒等鍾技術說什麽心願,他就問是不是對妹妹不放心,如果可以的話,他希望自己能夠成為一家人。
一家人,也就是讓鍾技術把他妹妹的終身幸福交給他—霍澤。
鍾技術自然是很願意,就是不知道自己妹妹怎麽想,但是在前途麵前,他有了私心,隻要妹妹跟了霍澤,那麽他們今後的日子肯定是越來越好,到時候根本不用為錢發愁,想怎麽花就怎麽花,無需擔憂賺錢趕不上花錢的速度,整日盤算著如何精打細算的花,才能存到錢過好日子。
那種風餐露宿的日子,已經怕了,生活有起有落這很正常,但是遇上伯樂卻是大海撈針,不能就此錯過。
因此,鍾技術自己作了主,然後在跟母親去說,沒想到,母親沒有任何主見,都聽他安排,隻要兄妹兩個能生活在一起,就可以,她的幸福隻建立在:哥哥喜歡做的事,隻要自己能幫到就是快樂,就是幸福。
母親的這點脾氣完全遺傳到了我身上,在我還沒有讀懂自己的心之前,認為隻要沒有被宇峰主動趕走,無論交代自己做什麽事,都會盡量的去把他做好。
隻要是宇峰開口,我就聽話照做,不會過問。
人與人之間都是由陌生開始,再到相識,接著相處,然後磨合,最後是看清從開始到現在這一路下來的,最初心裏所認為的樣子再也找不回來了。
母親就是這樣,她對霍澤沒有任何感情,霍澤也是同樣,兩個無感情的人走進婚姻,這樣的家就算有溫暖也都彼此敷衍彼此。
即便是身體交合在一起,但各自的心都不在對方身上。
母親是知道霍澤在外邊有女人,她一直沒有拆穿,一方麵她真的不在乎,更重要的是,不想自己的哥哥知道。
每回鍾技術問起母親,霍澤對她好不好。
母親總是羞澀的模樣,其次這樣的羞澀不是不好意思,而是霍澤晚上都會用不同的方式在她身上索取。
鍾技術希望母親能夠給霍澤生個孩子,還特地在母親耳邊叮嚀,霍澤要是讓她服用什麽避孕之類的藥片,不要聽他的,若是霍澤自己采取避孕措施,她得想辦法讓讓霍澤迫不及待的想要得到她,忘記避孕措施。
母親回鍾技術,霍澤跟她睡覺從來沒有跟他說的那樣,這麽小心眼,到是他提到的一點,也是霍澤跟她一起時常常說的話,就是希望能跟她要個孩子。
願望還真的就實現了,很快母親有了身孕,從孕期到預產期這中間的十個月,兩個人的感情出現了溫和的現象,相互之間都會噓寒問暖。
母親開始在意起霍澤,女人在孕期的情緒就像個天氣預報,是很難掌握的,時而晴好,時而多愁善感,憂心忡忡。
而這些情緒並不是都是女人的自身問題,都是來源於另一半。
不能全部怪女人莫名其妙的給臉色看。
當一個女人不稀罕枕邊人時,說明這人對自己是不重要的,隨他去。
當一個女人開始在意枕邊人,早出晚歸的時候,說明這個人已經走進了心裏。
母親是偷看霍澤手機裏跟凝敏的短信互動,查到了凝敏的地址,親自去過,想跟凝敏談談的,卻讓她看到霍澤摸著凝敏挺著的大肚子,也就什麽都清楚了。
凝敏肚子裏的孩子是霍澤的。
也就是這一天,母親親眼看著霍澤抱著下身全是血的凝敏衝出了超市,身後還跟著抱著個孩子的平文。
母親看著霍澤把凝敏抱上了救護車,然後消失在他的視線裏,接下來的幾天都沒有回家,也沒有任何音信,看著日曆上一天天少去的時間,離臨產的日子越來約接近了,母親感到不安,她把自己的一對耳環給摘下來,這是母親靠著自己的勞動,買給她自己的一件飾品,她把耳環包好,交給了鍾技術。
鍾技術對母親的做法不是很理解,也追問不出來母親為何好端端的,要給未出世的我留飾品。母親就開了個玩笑,萬一她進了手術室就出不來了呢?不給我留點念想,那怎麽能行。
鍾技術也隻是當母親是孕期綜合症,並沒放心上。
直到母親肚子疼的厲害,電話打到他這裏尋求幫助,才知道霍澤已經很多天沒有回家了。
鍾技術這天恰好不在本市,交通工具受限,無法趕回來,他給母親叫了救護車,同時在電話聯係霍澤。
霍澤得知母親情況後,才趕到醫院,正好這家醫院的負責人跟他是熟人,允許他親自給母親接生。
躺在手術台上母親,紅著眼的問霍澤:這幾天你是不是都在她身邊陪著?
霍澤不知道說的她,是凝敏,開始跟母親解釋了沒有回家的這幾天,人都是在廠了。
母親說霍澤撒謊,明明是在醫院陪著另一個女人。母親還問了,凝敏現在的情況,霍澤也沒在否定兩人偷情屬實。
他還承認羽凝肚子裏的孩子是自己的,隻不過這孩子命不好,送到醫院裏就已經不行了,而羽凝一直在昏迷,還沒有醒過來。
母親跟霍澤開了句玩笑,如果她流產了,會不會也這麽緊張。
霍澤說她跟凝敏不一樣,他不會緊張,自己老婆生孩子高興還來不及,隻會滿懷期待的等待孩子呱呱落地的那一刻。
這是母親跟霍澤相處這麽久以來,第一次聽到被叫老婆。
霍澤的這一句老婆,叫的母親就像服了特效的止疼片,完全忘記了疼痛,就連自身出現臨危的預感,她都沒有跟霍澤提起,隻是重複的叮囑霍澤:你要好好的待我們的孩子,要好好的待我們的孩子……不然的話,我……不會原諒你!
一個字個字的從唇齒裏咬出來,母親耗盡所有的力氣將我給生了下來,都還沒有來得及好好的看看我,就閉上掛著淚的雙眼,停止了心跳,沒了呼吸,就這麽一瞬間永遠的離開了。
霍澤的心裏有沒有母親?估計半分都沒有吧!
不然的話,怎麽會把母親相關的物品全部當作雜物處理,連一張照片都不留。
如不是鍾技術翻出來一張母親的證件照給我保存著,我恐怕永遠都不會知道,自己的親生母親長什麽模樣。
現在我應該改口叫鍾技術一聲‘舅舅’才是!
我倒想問問舅舅,他跟我說霍澤心裏有自己這個女兒,也一直在查找自己的下落,那為何當初,他還要把我跟凝敏夭折的孩子調換掉?
如果真的是因為他自己一個男人帶不了孩子,才相處這麽個自認為是萬全之策的好辦法,那他有必要把看到他所作所為的女護士,喉嚨給毒啞麽?
如果真的像鍾技術說的那樣,霍澤雖然把我給了凝敏當女兒,但對我的成長他都有關注,那我在這個家裏受委屈被冷眼對待的時,他怎麽不出現?不是說關注自己麽,既然這樣,他應該即刻出現哪怕無法帶我在身邊,能以一個好人形象的出現在我麵前,那對我來說都是好的。
可偏偏,事實相反,我被這家人丟到偏僻的山溝,請問他的關注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