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第49章 蓋棉被純聊天?
腳受了傷,身上掛了彩,宋唯一原本只是走路有點辛苦,現在是連抬手臂都難,臉頰還一陣淤青。
在鏡子里看到自己美美的臉變成這樣,宋唯一差點嚇得大叫,心裡想裴逸白的忍耐力多強,才會對著她這張臉毫無反應的?
為了快點恢復自己的美貌,宋唯一積極配合裴逸白的話,勤快地擦藥,又煮了白煮蛋不停滾動淤青,一個早上忙碌得不得了。
好事還在後頭。
等她忙完,坐在沙發上休息的時候,發覺屋子裡還有一個人,一直如影隨形。
宋唯一睜大眼睛,一動不動地看著裴逸白。「你今天不用上班嗎?已經十點半了呢。」
往常,他都是九點前出門的。
等宋唯一仔細一看,發覺裴逸白此刻還穿著家居服,一點兒都沒有要出門的跡象,她的眼神變得越加疑惑。
裴逸白俊臉帶著柔和的光,已經重新裝好的玻璃窗上一層絢麗,將他的安靜和帥氣倒映得矚目。
「今天老闆有事,我們放一天假。」他是老闆,放不放自己的假,只看他的心情。
只不過這也是裴逸白這麼多年來第一次毫無理由地給了自己放假,這一點,被他直接忽略了。
「唔,老闆有事,你們這些員工就不用上班了嗎?哪個公司有這麼好的?」宋唯一情不自禁地問。
她這是試探,裴逸白根本就是失業了,怎麼會如他說的那般老闆有事就放他們員工假呢?
宋唯一心想,裴逸白的智商很高,可是情商卻不見得,否則他這話一出口,也該發覺這個借口說得多麼不符合常理。
哪個公司的老闆不壓榨員工的?只聽過讓員工拚命加班的,倒是沒有老闆有事就給員工放假的。
「休的年假。」裴逸白補充。
宋唯一還想問點什麼,裴逸白拿起藥膏在她眼前晃了晃。「隔四個小時塗一次,你幾點塗了的?到時間了嗎?」
不動聲色地轉移宋唯一的注意力,而結果是,她還真的被成功地轉移了重點。
「已經塗了一次了,還沒到時間呢,醫生也說了,不能無底線的隨便塗的,免得適得其反。」
「後背呢?」裴逸白搖晃著膏體,目光一動不動地盯著她。
原本平常如水的兩個字,宋唯一聽得突然臉紅了,咬著下唇,乖乖地搖頭。
她身上的傷還真不少,臉上掛了彩,又被付琦珊壓在地上打,後背也有一片淤青。
因為傷在背上,部位比較特殊,宋唯一根本無法自己塗藥。
昨晚回來,這件事自然是裴逸白代勞的,只不過現在青天白日的……
「把衣服折起來,那裡一大片的淤青,不塗藥怎麼好?」裴逸白一個用力,將宋唯一輕輕一抱,頃刻間她的坐姿就變成背對著他。
「唔,要不我自己來吧,這藥膏的味道不太好聞。」宋唯一弱弱地表示。
不停地將腦袋往地上垂,像鴕鳥般小聲拒絕。
因為身上不舒服,她穿著睡衣,裡面的小內內都沒有穿,怕這會兒撩起衣服,被裴逸白看到,那啥啥來著。
「你自己夠得著?再說,我若是嫌棄,昨晚有必要幫你塗?」裴逸白一句話,將宋唯一頓時秒掉。
貌似還真的是。
「別發獃了,快點聽話,別告訴我,你現在這是不好意思。」挑了挑眉,裴逸白突然笑著說了這句話。
宋唯一不滿了,她是女孩子,不好意思,也不是很奇怪吧?
「我就不好意思了,怎麼不行嗎?我一個黃花大閨女……」
「黃花大閨女,容我現在告訴你,你的身份是裴太太,我們結婚已經有一段時間,每天睡在同一張床上。」
「可那也是蓋棉被純聊天的關係,我還是會害羞的。」
裴逸白聽到她這句反駁的話,臉上的笑意更深,蓋棉被純聊天?所以他的妻子這是在跟他暗示,有些事可以發生了?
「哦,所以,你是在怪我沒有讓你享受夫妻間的情趣嗎?」裴逸白戲謔地挑了挑眉,笑意更濃。
宋唯一原本紅潤的臉更是充血漲紅,頓時狂搖頭。
雖然偶爾有這麼想過,可現在她可不是這個意思,真不是。
「你可別瞎說,我才不是這個意思。」
「別害羞,我懂的,這件事本來就該水到渠成。」裴逸白擰開蓋子,手指跟宋唯一示意了一下。
突然發覺這樣的聊天,讓人愉快得渾身遍體舒暢,難得的他了解到了聊天的樂趣。
宋唯一覺得自己被誤會了,還是誤會很深的那種。「裴逸白,你可別誤會我,我真的不是這個意思。」
「嗯,裴太太,我明白了,你不用解釋。儘管我們之前一直屬於蓋棉被純聊天的關係,但是我們親過抱過摟過,你穿什麼顏色的內衣褲,多大的尺碼我全都知道。現在為了一個擦藥弄得臉紅耳赤是不是太不應該?」
「啊,你知道我的尺寸和顏色?」宋唯一低呼,直接抱住了自己的胸。
她她她……她發誓自己沒有在裴逸白的面前露過,那為什麼他知道?
她的眼神帶著明顯的疑惑,裴逸白想忽略都不行。
這事,還真的不好開口,難以解釋。
只不過,話說這是重點嗎?
答案當然是否的。
「別轉移話題,我跟你說擦藥的事呢。」板著臉,裴逸白用左手撩起宋唯一後背的衣服。
一片白皙細膩的皮膚出現在眼前,裴逸白的手情不自禁一頓,眼睛盯著白皙皮膚上的點點於痕,眼底被憐惜和怒氣取代。
這麼光滑的皮膚,不亞於一枚葵寶,就該是潔白無瑕的,可此刻她的肌膚上竟然被醜陋的淤青佔據了半壁江山,從俄日破壞了這一份美感,裴逸白如何能不憐惜?
而怒氣,則是來自於付琦珊,這個狠毒的女人,竟然敢下這樣的毒手,有一道痕迹完全是被付琦珊的指甲抓上的,拖出長長的一片,留下一道指痕,像盤旋在後背上一條醜陋的蜈蚣。
「還痛嗎?葯塗在傷口上的時候肯定會痛,你忍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