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第53章 你把她支開了?
裴逸白帶回來兩份早餐,宋唯一坐下美滋滋地吃完,擦乾淨了嘴,才告訴他榮景安來過的事。
聽到這個名字,裴逸白可以預料榮景安面對宋唯一的嘴臉。
放下手中的餐具,裴逸白目光直直望向宋唯一:「他來做什麼?跟你說了什麼?」
男人的氣場,在這一刻變化得很明顯,他的不悅更是明晃晃地擺在了臉上。
這是宋唯一第一次看到裴逸白表達對她父親的不滿,一時間有點怔忪。
「罵了你?他都說了什麼?」
回過神,宋唯一忙搖頭否認。
「他沒有罵我,就是讓我去警察局給我姐姐說情,我姐姐在警察局呆了一夜,據說還發燒,爸爸擔心壞了。」
找宋唯一出面?竟然拖到了今天,看來付家並沒有找到合適的人,又或者,找到了人,被上面攔了下來。
按照他的預期,頂多是讓警察局的那邊狠狠宰榮景安夫婦一頓,再贖出付琦珊。然而一夜過去,付琦珊還沒有出來,便說明這事是他猜想的後者。
再結合昨天在警察局遇到的舅舅,裴逸白心裡便有了底。
「你答應了?」以她的性格,傻乎乎的,容易被榮景安以親情的命令牽著走,估計不會反對。
「對的,畢竟是姐姐,昨天一個晚上,就當是給她的教訓吧。以後,她絕對不敢再無端端的傷人了,因為她已經受到了懲罰,估計,也知道錯了。」
宋唯一撇撇嘴,知不知道錯,她不清楚。不過經過這件事之後,她跟付琦珊的矛盾,就徹底的加劇,並且連偽裝的機會都沒有了。
裴逸白的臉上出現一個我就猜到會如此的表情。
面對付琦珊的勸說,她都會心軟,別說是榮景安了。
付琦珊,充其量是一個養母,而榮景安作為生父,比她更有分量。
對於父親,正常人都是帶著敬畏與憧憬的,一向缺少父愛的宋唯一又何不是如此?
「我不答應。」裴逸白平靜地說出三個字。
宋唯一的視線猛地望了過來,一張俏臉上,寫滿驚訝,以為她聽錯了。
她都已經答應了爸爸,若是這個時候反悔,豈不是出爾反爾?到時候……
估計爸爸直接追殺她了,畢竟那個才是他心愛的女兒。
「你反對?不要啊,我都已經答應爸爸了,反正姐姐也受到了懲罰,我受了傷,她也不見得徹底贏了我,就當這事扯平了。」
這一次出動了榮景安,宋唯一自然不敢跟他唱反調。而被裴逸白帶回來的一時衝動,在看到榮景安眼底的壓迫之後,宋唯一更沒有遲疑和猶豫的理由。
「既然她有害人的勇氣,就該有受到懲罰的決心。」裴逸白無視小女人的哀求,「彭」的一聲,將大門關上。
這是徹底斷了她出門的路了?
宋唯一一張俏臉又青又白,朝著裴逸白討好一笑。「這不是已經有受到懲罰了嗎?以後她絕對不敢再動手了,這一次是血的教訓啊。」
「哎,我的話還沒說完,你幹嘛……」
突然被裴逸白扛到肩膀上的宋唯一頭重腳輕,拍打著他的後背嗷嗷大叫,太難受了,她的早餐都快吐出來了。
踢開房門,裴逸白將肩膀上的人放到床上。
「好好睡一覺,別的,你不需要插手管,交給我就好了。」
不得不說這情話很動人,可是,她已經答應好爸爸了啊,若是半個小時內,她沒有出去,估計迎接她的,就是爸爸的滔天怒火了。
宋唯一踢到身上的被子,一把抱著裴逸白的腰。「大白天的,我剛剛吃完早餐,你竟然還叫我睡覺,你以為這是養豬嗎?」
床邊的男人挑了挑眉,表情出現一絲絲的嫌棄。
「如果你是我投資養的豬,光吃不長肉,那就證明我眼光不行,投資錯誤,或許該考慮換一樣投資了。」
投資錯誤?這是說養豬呢還是說跟她結婚是一項錯誤?宋唯一打了個寒戰,心道可不能是後者啊。
「不不不,裴逸白,要說你這輩子最正確的投資,肯定是投資到我身上,真的。」
「何以見得?」
「很多啊……」宋唯一話音剛落,放在床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裴逸白的目光滿滿移動,停在宋唯一震動的手機上,屏幕的燈光下,他看到了兩個字:爸爸。
是榮景安打來的電話。
宋唯一也看到了,被裴逸白撞破,不知為何她有些心虛,在他一動不動的眸子下,她還是硬著頭皮將手伸了過去。
裴逸白漆黑的眸子沉了沉,比宋唯一動作更快的,將放在邊邊上的手機拿起。
「啊,你拿我手機幹嘛?」宋唯一驚呼一聲。
他的目光,不冷不熱地掃了她一眼,帶著壓迫與冷然,氣息撲面而來。
原本她要脫口而出的話,頓時被強行停留在喉嚨中,宋唯一睜大眼,只能目光直直地,看著他接了那一則電話。
「唯一,你在搞什麼鬼?你在哪裡?立馬給我來警察局!」裴逸白點了免提,宋唯一聽到了電話中,榮景安咆哮的聲音。
宋唯一苦著臉,心道爸爸,你要罵我也就算了,可這會兒裴逸白也在啊,她已經看到了裴逸白黑沉沉的臉了。
「你到底有沒有把我放在眼裡?我在警察局白白等你半個小時,你好本事啊!是不是現在有人撐腰,連我這個父親,你也不看在眼裡了?還是說,你壓根就只是耍我一頓?」
光聽著榮景安的聲音,宋唯一都可以想象他要吃人的表情。
而這邊,裴逸白的臉色更是陰沉到了極點。
「榮先生,一大早的好大脾氣。」握著手機,裴逸白的嘴角微微上翹,不緊不慢地開了口。
榮景安瞪大眼,如見鬼一般的表情,是裴逸白?
是他接的電話?
怪不得,他連宋唯一的聲音都沒聽到,原來根本就是裴逸白在操控著這些。
榮景安心裡有氣,又擔心付琦珊在裡面吃了什麼苦,哪裡還認忍得住?
「裴逸白,怎麼會是你?唯一呢?你把她支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