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1.第631章 隱瞞了什麼秘密
裴辰陽先到的源綠咖啡廳,一口氣喝掉了一杯黑咖,越發的冷靜了。
靠窗的位置,隔著一道透明玻璃,裴辰陽轉向外面,裴家的汽車停下。
宋唯一穿得很厚實,蹬著厚厚的雪地靴,長款大衣,渾身上下裹得嚴嚴實實的。
他這才想,其實宋唯一的打扮和趙萌萌的很像,像極了。
可是他一直以為宋唯一懷孕,而沒有想過趙萌萌,因為太篤定他大哥說的,反而將趙萌萌徹底忽略了。
「我在這裡。」他起身招手,宋唯一頓時便看到了。
她的正面也露了出來,臉蛋尖尖的,比上一次見到她的時候瘦了很多。
「逸白怎麼養你的?懷孕的時候不好吃好喝地供著,瘦成一把骨頭了。」裴辰陽皺眉,大侄子越來越不像話了。
經過兩天的修整,宋唯一的精神已經恢復了許多,她笑著搖頭:「不關他的事,小叔最近在忙什麼?好久不見了呢。」
裴辰陽對任何人的說辭,都是出差。
可這一次,他卻沒這麼說。「終身大事。」
「額……」她沒聽錯吧?終身大事?
宋唯一的視線忍不住打量裴辰陽,難不成是找到第二春了?
唔,氣色不錯的樣子。
「那恭喜小叔了。」宋唯一言不由衷,心道之前非萌萌不可的小叔哪裡去了?
他的新對象,不會還是林妙語吧?
「嗯。」
裴辰陽自然看到宋唯一臉上一閃而過的僵硬,被終身大事刺激到了?
「坐吧,喝點什麼?」
宋唯一要了一杯熱牛奶,她尋思著裴辰陽特地叫她出來為的是什麼,難道因為他大哥的病?
「我就不說什麼廢話了,直奔主題了,你跟趙萌萌隱瞞了我什麼秘密嗎?」裴辰陽的嘴角上揚,深邃的眸光直勾勾地看著宋唯一。
不放過她的任何一個動作和表情。
「秘密?沒有啊?」宋唯一愣住,而後矢口否認。
她的眼睛閃了,連手也緊了緊,在聽清他問題的時候。
裴辰陽頓時確定,裡面確實有貓膩。
「唯一,你確定?」
宋唯一苦不堪言,小叔這是怎麼回事?他聽到什麼風聲了?
「確定,以及肯定的。」
「那這是什麼?」他將趙萌萌的病例報告遞過去,將宋唯一個嚇傻了。
病曆本上寫著趙萌萌的名字,往下一翻,看到檢查的內容。
「你好好看,仔細看,知不知道上面的事情。」裴辰陽淺笑。
表面鎮定,心裡惱火得很。
果然,宋唯一也知道,自己這個當爹的卻完全不知道。
「小叔,你哪裡弄來這個的?」宋唯一有些慌了,一張臉苦哈哈的。
怪不得開口就是這樣的問題,原來是已經設好局等自己跳進來了。
「該說,你們打算瞞著我多久,是不是打算將孩子生下來了,也不告訴我?」裴辰陽沉下臉,嚴厲地問。
所以趙萌萌所謂的去美國旅遊留學,就是一個說辭。
用這段時間去生寶寶嗎?
她一個人,能照顧得過來?
他完全不敢想象那些可能的,潛在的問題和困難。
「這是萌萌的意思。」宋唯以動了動唇,無奈道。
「孩子到底是怎麼回事?之前,不是說被大哥拿了?」
裴辰陽自然知道,要計較也不是跟宋唯一計較。
他現在關心的是,中間發生了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是萌萌誓死保住的……」宋唯一將趙萌萌要動手術的那段過程複述給裴辰陽。
並且要求他一定不可以跟萌萌說,自己給他透露的。
裴辰陽聽完,久久不能回過神。
竟然這般兇險,她好大的膽子,也好強的勇氣。
一般的女人,誰敢拿刀子以死相逼的?
關鍵是,這裡還是用別人的生命逼他們。
「你放心,我自然不會跟她說。」
「那小叔呢?你又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裴辰陽可不能說自己在趙萌萌的身邊還有一個身份,「無意間知道的,這件事你也不要跟她說。」
「那小叔你的意思是?不會要拿掉孩子吧?」宋唯一小聲地問。
這句話立馬後來裴辰陽的一個白眼,「我是那樣的人嗎?我的孩子還在,我高興都還來不及,你把我想成什麼了?」
他差點被宋唯一話氣死,什麼叫拿掉孩子?
「哦,那就好,萌萌很珍惜寶寶呢。」
「我比她還珍惜。」
「那小叔你打算怎麼辦?跟萌萌坦白嗎?不對,這個檢查報告是今天的,所以萌萌身體出問題了嗎?」宋唯一回過神,緊張地問。
「還好,有人在照顧她,沒告訴你,就是不想讓你擔心吧。」
至於要怎麼辦的問題。
要坦白,也不是這個時候,要是把趙萌萌氣得流產怎麼辦?
「以後關於孩子的事情,不準隱瞞我。」他警告宋唯一,他現在跟她們是同一個陣營的!
宋唯一摸著鼻子不說話,這個她可說不好,反正她站的是萌萌這邊。
裴辰陽也沒有強求,反正就目前的情況看,他知道趙萌萌的情況應該會比宋唯一多一點。
萬事可以靠自己。
回去的路上,宋唯一接到消息,盛振國嗑藥的事情已經有了眉目。
她欣喜不已,「是誰做的?查出來了嗎?」
裴逸白故作神秘,竟然讓她猜。
「盛振國那麼多仇人,很多可能吧?我怎麼知道?」宋唯一搖頭,她對盛振國了解真的很少。
「你覺得是盛振國的仇人做的?」裴逸白微笑著問。
這個思路是沒錯的,正常情況下來說,只有跟盛振國有仇,才會去報復他。
只是,這件事放在盛振國身上,卻不成立。
那個真正被查出來的兇手,是宋唯一完完全全沒有想過的。
「不是他的仇人,反而可以說,是他最放心的人。」
「最放心的人?不會是盛錦森吧?」宋唯一失聲喊出。
以盛錦森對盛振國的恨意,這麼做的話,也是有理由的。
「盛錦森?」裴逸白嗤笑,在盛振國眼裡,兒子是繼承人,卻未免相信他。
「是老王,盛振國的管家,有印象嗎?」
「什麼?怎麼可能?」宋唯一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