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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6.第886章 什麼時候將證拿了

  兩個孩子被抱到裴承德的面前,他的目光終於有了焦距,試圖睜大眼睛,看看自己的兩個孫子。 

  對於裴逸白,裴承德只是略微掃了一眼,就沒再多看,甚至都沒有看清楚。 

  儘管心裡後悔了,只是他的性格,註定了不會跟裴逸白低頭,儘管這已經是死到臨頭了。 

  但是對於那兩個孫子,裴承德,卻是由衷的不舍。 

  「這個是瑾宴,是老大,這個是瑾行,是老二。雙胞胎,你看得到嗎?他們長得完全一樣,跟逸白小時候很像。」 

  裴太太在旁邊說話,裴承德聽得模模糊糊,他的意識,並不是很清楚了。 

  不過好歹,還有孫子這個信念支撐著他。 

  剛才聽到嬰兒嚎啕大哭的聲音,才將他吵醒的。 

  這會兒,他突然很想看看自己的孫子,長什麼模樣。 

  聲音這麼大,一定是兩個調皮的小傢伙。 

  裴承德手抬呀抬,試圖握著孩子的手,只是許久,都沒有成功。 

  「孩……孩子……」他張嘴,吐出一個模糊的詞語。 

  裴辰陽見此,將氧氣罩推到裴承德鼻子上方,讓他的嘴巴可以自由說話。 

  「好好……教養……」 

  「會的,一定會的,你要堅強點,孩子還沒有叫你一聲爺爺呢。」裴太太含淚道。 

  裴承德扯了扯嘴角,慢慢揚起一抹釋懷的笑意。 

  之後,他便再睡了過去,連續好些天沒有醒過來,當然,這已經是后話了。 

  下午,裴逸白帶著孩子的回到酒店,那個早早的給裴苡菲留言在酒店裡等他的人,卻消失得無影無蹤。 

  裴逸白沉著臉撥通宋唯一的電話,「在哪裡?」 

  「哦,我在萌萌這裡,估計要晚上才回去。」 

  裴逸白拿著手機不說話。 

  「那邊,怎麼樣了?瑾宴和瑾行,見到他們的爺爺了嗎?」宋唯一本來想問裴逸白,只是擔心他說自己自作主張,聰明地問起兩個兒子來。 

  「回來不就知道了?還有,你兒子今天哭得聲音都啞了,你要是不在乎的話,繼續在趙家好好玩。」裴逸白皮笑肉不笑地扔下一句話后,毫不客氣地切斷了兩人的通話。 

  這句話,說的也不全錯。 

  今天兩個小傢伙,還真哭得滿臉通紅,撕心裂肺的。 

  換了在平日里,裴逸白頂多會說,男孩子哭一下,有什麼要緊的? 

  這會兒,為了刺激宋唯一,他也使出手段了。 

  果不其然,一聽他這麼說,宋唯一在趙萌萌家就呆不下去了。 

  跟趙萌萌匆匆道了個別,表示後天會準時參加,然後就回去了。 

  宋唯一回到酒店的時候,恰好,總統套房裡,還有意外的來客。 

  是裴逸白的母親,裴太太。 

  開門聲打斷了裴太太和裴逸白的對話,扭過頭,見進門的是宋唯一,她笑著問了一句:「回來了?」 

  宋唯一說不上話來。 

  裴太太卻起身,招手讓宋唯一過去。 

  一邊,提起自己的包包,從裡面拿出戶口簿,遞到宋唯一的面前。 

  「之前,是我威脅你,但這一次,是真心的要交給你,什麼時候你們方便,就去將證拿了吧,別讓別人用異樣的眼光看瑾宴和瑾行。」 

  裴太太的表情很平靜,也懶得做虛假的好婆婆那一套,也不會再做壞人,相信不管是哪一種,她們都無法適應和接受。 

  順其自然,就好了。 

  宋唯一的目光落在褐色的戶口簿上,微微抿著唇,半晌都沒有說話。 

  「怎麼?你不要?」裴太太復又問。 

  她特地過來,就是為了見宋唯一一面,將這個東西,親手交給她。 

  「以前的事,我跟你道歉。至於以後,你不用有壓力,我不會再跟以前那樣干涉你們。」 

  裴太太現在已經看得很開,沒打算插手他們的事。 

  宋唯一抬頭,跟裴逸白對視一眼。 

  他在裴太太的身後,朝著她點了點頭。 

  宋唯一明白他的意思,這是他們結婚很重要的東西。 

  深吸了一口氣,她才伸出手,默默地從裴太太的手中接過戶口簿。 

  裴太太這才狠狠呼出一口氣,有一瞬間,她確實擔心過,宋唯一不會接受。 

  只是最終的結果,無論如何都是裴太太樂見其成的。 

  於是終於露出一絲絲笑容。 

  「沒事了,那我先回去了。」她深深看了裴逸白一眼。 

  轉身,朝著門外的方向走去。 

  「如果可以,你多去看看你爸吧。」在徹底離開之前,她突然轉身,看著裴逸白扔下一句話。 

  隨即,徹底消失在他們的視線中。 

  房間的門,「嘭」的一笑輕輕關上。 

  宋唯一捏著手裡薄薄的戶口簿,默默看著裴逸白,然後,在他的面前坐下來。 

  「你有什麼要問的,現在問,我可以解釋。」宋唯一道。 

  裴逸白還沒有恢復記憶,對於裴家的感情,不算是深刻, 

  她這樣做,勢必會讓裴逸白心裡不悅。 

  只是,沒有想到,裴逸白卻坐了過來,摟住她的肩膀。「明天去復婚,孩子他媽。」 

  「哎?」宋唯一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這個話題太跳脫。 

  「怎麼,不滿意?還是說,我需要重新求一次婚?」裴逸白挑這眉毛問。 

  宋唯一獃獃地搖了搖頭,不用,已經求過了,她也已經答應了。 

  「你爸的事……你沒什麼要問的?」宋唯一試探裴逸白的態度。 

  她知道,其實裴逸白之所以這樣,很大一部分,都是因為自己。 

  這種感覺,窩心,也熨帖。 

  只是人不能太自私,擁有裴逸白的一刻真心,就很好了。 

  至於他的親情,沒必要由她舉著刀來割捨,而且這不是割捨不割捨的問題。 

  「沒有要問的,只有要說的,謝謝你,宋唯一。」裴逸白注視著她的眼睛,微笑著說。 

  如果不是宋唯一,而母親也不告訴他的話,或許知道裴承德去世,他才知道,畢竟是他的父親。 

  「我們之間,從來不需要謝謝。」宋唯一回握著他的手。 

  「對了寶寶呢?真的哭得很厲害嗎?」宋唯一突然想起。 

  裴逸白卻眼睛都眨一下搖了搖頭,「沒哭,逗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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