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0.第1040章 難道她有了孩子?
沒有察覺到母親的探究,嚴一諾雙腿虛軟,扔下一句話,轉身就進了房間。
房門「啪」的一下關上,阻隔了徐利菁探究的目光。
蹙著眉,腦袋裡浮現剛才的那一幕,徐利菁面色不虞。
第二天,徐利菁接到嚴臨的電話,給他送了點東西過去。
已經在監獄了呆了幾個月的嚴臨,慢慢適應了裡面的生活,但是人卻憔悴了許多,明明才五十齣頭的年紀,硬生生像老了十歲。
夫妻兩久久沒有說話,嚴臨表情冷漠,最後開口,讓徐利菁回去。
「你跟一諾好好過日子吧,以後沒事的話,就別經常來了。」
「嚴臨……」徐利菁紅了眼眶,默默看著他。
本以為,他要徹底漠視自己,卻沒有想到,還捨得開口說話。
「利菁。」聽到她飽含著感情的稱呼,嚴臨微楞。
「之前,是我對不起你們母女了,現在想想,確實挺混賬的。」
「你別這麼說,我不怪你。」徐利菁淚如雨下,什麼埋怨和怨恨都沒了。
「你還年輕,我這輩子是沒有指望的了,以後找個人,好好照顧你吧。一諾也是,年紀差不多了,有適合的人家,你給她做主。」
事到臨頭,終有悔改的心思,嚴臨的臉上帶著淡淡的嘲諷。
若非他沒有鬼迷心竅,這會兒在外面,別提有多麼舒坦。
他這番感觸,也是親身經歷,徐利菁這個最不重視的妻子,卻給了他最後的安慰。
反而是這麼多年,在外面的花了多少錢養的情婦,在他出事之後,一點兒消息都沒有,更別說來看他了。
「我……我不會改嫁的。」擦了擦眼淚,徐利菁猛地搖頭。
「沒有必要,這些年,我對不起你。」
「嚴臨……」徐利菁泣不成聲,只覺得心如刀絞。
這麼多年的等候,終於等來他的鬆口,但卻已經物是人非,不能回到過去。
「好了,別哭了,像什麼樣子?時間到了,你回去吧。」
嚴臨說完這番話,起身就走了。
隔著玻璃窗戶,徐利菁痴痴地看著他離開的方向許久,這才渾渾噩噩地離開了監獄。
回到家,發覺今天嚴一諾竟然沒去上班。
「媽,你去哪了?」嚴一諾臉色發白,嘴唇沒有什麼血色,看著狀態不太好。
「去看你爸了。」徐利菁輕嘆。
她爸?嚴臨?
嚴一諾表情一冷,自從判決出來之後,她沒有特地去看過他。
心裡對嚴臨的怨恨,並沒有因為他進了監獄,就消失。
她也曾阻攔過徐利菁,沒必要總是往監獄跑,但是徐利菁不聽。
而現在,嚴一諾已經懶得舊話重提了。
「你今天不用上班?」回過神,徐利菁欲言又止地看向嚴一諾。
「今天有點不舒服,我跟經理請假了。」嚴一諾緊緊皺著眉頭,捂著肚子,彷彿有些難受。
「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去醫院了嗎?」聞言,徐利菁滿臉擔憂。
「沒事,就是……嘔……」
正要回答她的嚴一諾,捂著肚子乾嘔了一聲。
這聲音,嚇了徐利菁一跳。
嚴一諾已經疾步沖向浴室,趴在洗手台上,用力地吐起來。
徐利菁又驚又怕,跟了過來,浴室的門沒有鎖,她走到嚴一諾的身後,不停輕拍她的後背。
「怎麼了你這是?到底怎麼回事?」
「胃不舒服,我進去躺一下就好了。」
乾嘔了半天,卻沒有吐出什麼來,嚴一諾眼眶通紅,整個人透露著狼狽的氣息。
「我陪你去醫院,這樣下去不行。好端端的怎麼會胃不舒服?」徐利菁皺著眉,不願意這樣拖下去。
「媽,我真的沒事,別折騰了。你幫我熬點粥吧,我想喝,好嗎?」
直起腰,嚴一諾輕笑著,握著母親的手。
見她臉色慘白,徐利菁痛如刀割,只能點了點頭。
「那我先去躺一會兒。」嚴一諾說完,轉身從浴室出去。
望著她的背影,徐利菁心裡久久沒有平息。
怎麼會呢?
目光無意間從垃圾桶上瞥過,卻突然看到裡面的一個包裝紙。
瞬間,徐利菁呆若木雞地站在原地。
直到嚴一諾的房間門傳來輕輕的關門聲,確定她已經進去了,徐利菁才走到垃圾桶的面前,彎下腰,從裡面拿出一個小包裝紙。
「驗孕棒……」望著上面的一行字,徐利菁獃獃地說了這三個字。
這個家裡,只有她和女兒,這個憑空出現的驗孕棒,不可能是別人的。
這麼說,是一諾……
昨晚她才和徐子靳一起,難道,她有了孩子?
這一刻,徐利菁突然覺得渾身發冷。
「不……不可能……」如果真的有了孩子,這個孩子,一定是徐子靳的。
他……非但強迫了自己的女兒,還讓一諾懷孕了嗎?
徐利菁怒氣沖沖地從浴室離開,沒有進廚房給嚴一諾熬粥,卻是直接下樓,打了個車,去找徐子靳了。
這麼多年,除開嚴臨之外,徐利菁對於女兒無疑是疼愛的,現在離開了徐家,卻沒有想到女兒成了徐子靳的獵物。
他將一諾當成什麼?
正值中午,公司下班,從辦公大樓裡面,出來一群金髮碧眼的美國人。
徐利菁站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等了許久,就看到了徐子靳。
他一席西裝,面容俊美冷酷,跟其他成群結伴的員工不同,徐子靳隻身一人,更顯得冰冷難以接近。
此刻的徐利菁看來,怎麼看此刻的徐子靳,都不順眼,甚至是反感厭惡。
「子靳。」徐利菁沖了過去,攔住徐子靳的去路。
徐子靳微微抬眸,視線撞上徐利菁略帶怨念的眸子,「找我有事嗎?」
有什麼事?徐利菁頓時就火了,他對她女兒做了這些,就沒有意思愧疚?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強忍著怒氣,徐利菁示意周圍來往的人。
旁邊有意見餐廳,而徐子靳出來,就是用餐。
徐利菁見狀,不由分說帶頭走了過去,一邊在心裡組織語言,待會兒,該怎麼跟他說。
「到了,現在可以說了嗎?」徐子靳淡淡地看著她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