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60.第1760章 裴逸庭你個暴露狂
這是學校的地盤,又是暑假,大門都關了起來,只有小門開著。
平時也就是他們幾個學校的老師出入,但今天這個是陌生男人,並且穿者打扮就不是這裡的人。
所以,於澤南對裴逸庭很是防備。
而與此同時,裴逸庭也冷漠地打量著這個年輕男人。
腦袋裡不由得想起夏悅晴說的未婚夫……
應該只是巧合吧?
如果真的有這麼一個人,他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真的弄死這個人,敢覬覦他的女人……
裴逸庭冷嗤一聲,不答反問:「跟你有什麼關係?」
那語氣囂張得讓人生氣。
於澤南冷笑,「確實沒有,不過,這小門是供學校工作人員出行的,外人不准許進入。所以,不好意思,麻煩不要亂闖。」
鄉下地方,自然沒有城裡那麼講究。
再者學校也沒什麼值錢的東西,當然不會單獨請保安。
裴逸庭的俊臉驀地沉了下來。
他剛到這裡,第一個給他下馬威的,竟然是一個陌生男人?
「少拿外人這套理論阻攔我,我老婆孩子都在住在裡面,說起來,比你還自己人。」裴逸庭冷嗤一聲,大手一揚,將於澤南的手拿開。
他本就比斯文的於澤南高大,這個動作輕而易舉。
而裴逸庭也不想跟於澤南浪費時間,下一刻,趁著於澤南不注意,立刻閃身進去。
「你!」於澤南沒想到這個人竟然這麼卑鄙,俊臉隱隱發黑。
然而,裴逸庭都沒多看他一眼,只顧著找自己心心念念的大小寶貝。
這麼一來,於澤南自然是奈何不了他。
更關鍵的是,於澤南從裴逸庭的話里聽出了一絲端倪。
他說他老婆孩子都住在裡面?
放假了,還住在學校的人,除開自己,就是夏悅晴。
而且剛好,夏悅晴還帶著一個七寶……
於澤南的臉微微變色,心裡驀地生出一絲不安。
進去之後,裴逸庭抬頭打量了一眼。
學校不大,教學樓只有三層,而另外三面則是被圍了起來。
教學樓二樓靠左邊的位置,陽台上飄著衣服,可見那裡有住人。
不過,那衣服,可不像女人的。
裴逸庭黑著臉從樓梯口走上去,一直到夏悅晴住的屋子外頭。
兩邊的門都關上了,裡面也沒個動靜。
他敲門,並沖夏悅晴喊:「夏悅晴,開門。」
夏悅晴和七寶都折騰得很累了,剛剛躺下。
若非剛才母女兩回來都洗了個澡耽擱了時間,這會兒她們肯定睡著了。
裴逸庭的聲音一響起,七寶圓溜溜的大眼睛就盯著外面。「媽咪,爸爸還沒走哦。」
小傢伙口口聲聲說討厭他,但發現爸爸一直跟著她們,又有些高興。
偏偏,又不敢表現得太明顯。
只是三歲的小朋友,掩飾的能力太差了,夏悅晴早就發現了,七寶雖然說爸爸壞,但是提起爸爸這兩個字的時候,眼睛就閃閃發亮。
——如果沒有後面裴逸庭跟來的事,夏悅晴發誓,七寶絕對不會留戀裴逸庭。
但就因為裴逸庭太卑鄙了,在路上討好七寶,讓七寶表面上假裝不喜歡爸爸,實際上已經有被策反的跡象了。
「不用管他,我們睡覺。七寶不是累了嗎?先睡覺,睡覺醒來叫奶奶一起吃飯,好不好?」夏悅晴假裝沒聽到外面震天響的聲音。
七寶點了點頭,又說:「可是媽咪,爸爸敲門好大聲哦,我可能會睡不著耶。」
這話倒沒有特地為裴逸庭說好話的意思,而是真的,裴逸庭嘭嘭嘭的敲門聲太大了,好似要砸門似的。
夏悅晴真想撬開他的腦子看看,他到底多幼稚。
「閉上眼睛,能睡著的。」夏悅晴哄七寶道,自己也刻意忽略裴逸庭的聲音。
只不過,有些人,不是一扇門就能遮擋的。
不給他開門,他就真沒辦法進去了?
裴逸庭冷冷一笑,從外頭抽出一根小鐵絲,不知怎麼的往鑰匙孔弄了一會兒,門就開了。
夏悅晴正輕拍著七寶的胸口想讓小傢伙睡覺,沒想到屋子裡忽然闖進來一個男人。
「你……你怎麼進來的?」她刷的一下坐起來,床里的七寶也震驚地看著裴逸庭。
裴逸庭將手裡的鐵絲往垃圾桶一扔,「你以為這一扇小破門,就能阻攔我了?」
真是天真。
本來他不想用這麼強硬的手段闖進來的。
但裴逸庭看到樓下那個男人來了,擔心自己被攔在門外被他笑話,他是堅決不願意丟這個臉的,寧願用點手段闖進來。
夏悅晴的臉一陣青一陣白,「裴逸庭,你煩不煩?你這是私闖民宅,小心我報警了!」
「報警?那你就報吧,我不在乎。你繼續,我先去洗個澡。」
說著,就熟門熟路地去找浴室了。
夏悅晴沒見過那麼無恥的男人,恨不得一巴掌將他拍飛。
「裴逸庭,你給我站住,不準在我家洗澡……」她下了床,匆匆往浴室走去。
然而,剛到門口,男人已經拖得光溜溜,一件不剩……
夏悅晴怔了一秒,直到裴逸庭微笑著抬起雙手,讓她看得更清楚一些,並問:「怎麼?滿意你看到的嗎?」的時候,才驀地反應過來。
頓時,夏悅晴捂著眼睛啊的叫了一聲。
「你叫得這麼大聲小心嚇到七寶。」
那語氣,好似她太大驚小怪似的,完完全全是將浴室當成自家的,毫不客氣地使用了。
「裴逸庭,你個暴露狂……」夏悅晴氣得吐血,竟然反過來倒打一耙?
他哪來這麼厚的臉皮?
「一會兒我們慢慢說,現在先讓我洗個澡吧。」裴逸庭嘆了口氣。
火車加上汽車足足花了兩天的時間,足足兩天都沒洗澡,還是夏天……
其實一下火車的時候,他就有提議過,要不找個賓館先住一晚修整一下。
這不是夏悅晴沒同意么,才拖到現在。
「你,洗完澡立刻給我出去。」夏悅晴咬牙切齒下最後的通牒,只是買賬不買賬,就不是她說了算了。
裴逸庭假裝沒有聽到,反而說:「我沒有換洗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