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6.我們是夫妻(2)

  韓寒澈有些不解地望著她，卻在那一瞬間讀懂了她眼中的信息，那雙如墨玉般閃亮的眼眸，在那瞬間閃亮如星辰，彷彿裡面落滿了星輝。 

  「不好，你忘了么？剛剛我就說過，你根本就不用我追，下一世，你一定會在原地等著我！」 

  漆黑充滿嗜血味道的夜色中，他們彷彿是遺世獨立了般，淡淡的月光灑在他們身上，卻顯得格外美麗燦爛。 

  舒思雅望著韓寒澈淡淡的笑了笑，「嗯，好！我不用你追，我一定會在原地等著你！」 

  「寒澈……」舒思雅清澈的眼眸里溢滿濃濃的哀傷，心底驟然抽痛，她的嘴唇微顫，想說什麼卻沒有發出聲音來。 

  「嗯？！」他的聲音在微微顫抖著。 

  舒思雅眼底的光芒頓時變暗，染上一片失神的顏色，可是她還是笑了出來，笑容美如晨霧般不真實：「寒澈，這輩子我們錯過得太多太多，下輩子，我們一定不會再這樣相互傷害了，對么……」 

  她看著他，烏黑如黑瑪瑙的眼珠靜靜的，凝著一片水晶般瑩亮的光芒。 

  她的眼眸晶瑩剔透，彷彿是天空中最美麗的星星。 

  「嗯，一定不會了！」 

  韓寒澈靜靜地看著眼前的女子，忽然好像四周也都變得靜靜的，什麼聲音也都聽不到了，只剩下一片寂寥的氣息。 

  天地之間只剩一片流轉的光芒。 

  良久的沉默之後，抱住韓寒澈的舒思雅眼眸驟地黯然下去，她的聲音靜靜的，淡淡的，卻也是落寞而哀傷的。 

  「寒澈，我們會一直都在一起么？生生世世都不會再分開了！」 

  「嗯！」韓寒澈緊緊抱住她，淡淡的笑著，淡淡的笑容里儘是一片落寞的顏色，「不會再分開了！」 

  他當然知道她是什麼意思，她不想再看見他跟別人拚死相搏，剎那變永恆未必就不好，只要有她在身邊，那麼所有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嗯！」 

  舒思雅靜靜地點了點頭，靠在他肩上，呼吸均勻。 

  月光燦爛而耀眼，靜靜灑在他們身上。 

  忽然，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的時候，韓寒澈和舒思雅緊緊握住對方的手，縱身一躍，跳入他們身後的大海。 

  大海依舊蔚藍，在黑夜中顯得寂靜無聲，彷彿剛剛跳下去的兩個生命在它面前顯得是如此的微不足道，甚至只激起了一陣浪花之後，便歸於平靜了。 

  站在黑暗處的秦少卿看著這一切，怔怔地睜著一雙明亮的眼睛，恍惚間看到皮膚下長出銳刺，從皮膚相連的地方，深深地扎進肉里。 

  那或許就是一種由愛而生的恨意。 

  可是如今，這恨意卻突然消失了，可他所做的一切竟然是那麼可笑，那麼令人噁心！ 

  舒思雅，這一切都還沒結束，都還沒結束！我不會讓你死去的，不會！ 

  一個星期後。 

  寂靜的病房。 

  舒思雅無聲地躺在白色的病床上，從那天在海邊將她救回來到現在已經有一個星期了，可是她卻仍舊沒醒過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