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潔白皙的臉上,竟然布滿了可怕的大大小小的綠色的水泡,像似池塘里跳來跳去的蟾蜍的膚質一般。
「啊……」
那侍女大叫一聲,幾乎被自己瞬間轉變的容貌嚇得昏死過去,她一邊大叫著,一邊拼了命的往這家主人的書房跑去,一邊跑,一邊大叫著:「少爺……少爺救命啊……」
「哈哈哈……」
望著她絕望地惝恍而逃的模樣,西泠錦璃不禁大笑起來,一邊回頭對西泠錦月說:「看到沒?看到她有趣的表情了嗎?太搞笑了,哈哈……不不,她那張臉理應是看不出什麼表情了。」
「唉……」
西泠錦月搖了搖頭,起身抬手戳了一下西泠錦璃的額頭,「你這傢伙,怎麼說都不聽,總是不教人省心。」
西泠錦璃沒好氣地撇了撇嘴,轉身望著遠處小池中的睡蓮道:「誰讓你不讓我帶著人馬去捉那中原皇帝來著?他明明就還在這裡,我們都知道他的落腳之處了,真是想不明白……」
「都說了要等你大王兄的口信來,怎麼這會兒就等不及了?聽話,莫再惹亂子了,省的在我們還沒有動手之前,倒是被他們先發現行蹤,可就麻煩了。」
西泠錦月耐心地勸道,西泠錦璃卻是半句也聽不進去,只是被他說的煩了,便連連擺了擺手道:「知道了知道了,我等著便是了。」
「也不許再為難這宅子中的下人。」
「好好好,都聽你的,行了吧?」西泠錦璃氣呼呼地轉過身軀,留給他一個屁股看。
西泠錦月不禁被他的孩子氣逗得笑了,輕聲道:「嗯,這才乖,那王兄去看看那姑娘,畢竟是人家家裡的人,要是真出了事,主人那裡也不好交代……」
不要交代就全都給毒死算了!
西泠錦璃心底憤憤地想著,他最大的壞毛病就是心情一不好,就想去害人,彷彿那樣才能從中取得莫名其妙的征服感和滿足感……
夕陽西下,空氣中夾雜著淺淺的涼意,在雲水客棧的對面,那之前紅的發紫的「醉春風」可謂是遭了大禍。
遠道而來的客人執意見不著如藍,或者聽不到如藍的奏樂,便絕不肯走,可是掌柜的也十分無奈,那如藍前幾天還是在的,可是就在燈會的那天,突然就消失不見了,怎麼找也找不到。
|眼下有一群客人叫囂著不肯離去:「醉春風」的老闆可謂是身心疲憊,即使聲明將各位的坐席錢全部返還,也無濟於事。
其實有很多來者,也是想藉此機會見見如藍,其實這麼多聽客當中,雖然都是如藍的痴迷者,卻幾乎是真真正正地被她的曲子所迷惑。
但是,卻沒有一個人,見過如藍,如藍每次彈奏的時候,都是在屏風後方的,無論那些聽客在奏曲結束后,想了多少辦法,還是見不著如藍一面,如藍就像似從「醉春風」蒸發了一般,半點身影也追尋不到。
所以,還曾有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