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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絕地

  第三十一章 絕地 

  羅斯蒙德的人生很杯具,他從沒坐過動車這種高科技的運載工具,所以沒能領會葉知秋的幽默感,當然現在他正盯著那個還在冒煙的洞一陣陣的冒冷汗,也沒有那個閑工夫刷幽默感。 

  就在他猶豫自己要不要從沙發上爬起來的時候,卧室的門砰的一聲被推開了,安吉拉和克萊爾衣衫不整的端著槍沖了出來,因為對葉知秋一貫的信任,再加上無法抵禦大床的誘'惑',所以兩個女人雖然明知道這裡很危險,但是仍然沒有按照平時的習慣合衣而卧,要知道在災難發生后,她們已經很久沒有洗得乾乾淨淨在一張大床上舒舒服服的睡覺了,特別是這張大床上的卧具還很乾凈,外面又有人站崗的時候,所以當槍聲驚醒她們后,兩個人穿衣服耽誤了一點時間,直到葉知秋搞定一切的時候才出現,倒是符合好萊塢大片里決定'性'力量一貫的出場時間。 

  兩個人衝出卧室的門,就看到房間的門敞開著,葉知秋提著手槍站在沙發前,因為葉知秋的手電筒還照在沙發靠背上,所以安吉拉第一眼並沒有看到躺在沙發上的羅斯蒙德和倒在地上的那個人,於是她問道:「出了什麼事?」 

  「有人闖進來了。」葉知秋向門前比了一下,示意她自己看,手電筒光照在倒在地上的那人身上,微微一頓:「也許你會感興趣。」 

  「上帝。」手電筒明亮的光線照耀下,大家都看清了那個人的樣子,克萊爾說道:「是個女人,你殺了她。」 

  「順便問一下,你的舌頭怎麼了?」安吉拉舉著槍走向倒在地上的女人,同時問出另一個看起來沒有什麼關聯的問題,至少在互道晚安之間,葉知秋說話還沒有這麼含糊不清。 

  「我的舌頭沒事。」葉知秋含糊的回答道:「拜她所賜,我的下巴很受傷。」 

  「呃?」安吉拉對這個回答感到驚奇,她可是親眼看到過葉知秋一個人在充滿喪屍的商場里進退自如的,連喪屍都傷害不了他,怎麼會被一個女人傷了下巴?所以她很自然的就想歪了,問道:「你對她做了什麼?」 

  葉知秋差點氣結,心想我用嘴能對她做什麼?於是怒道:「那麼你們兩個在裡面做了什麼?」他指了安吉拉:「你真應該多系一個扣子。」 

  安吉拉低了一下頭,這才發現自己扣錯了襯衣的扣子,現在領口大張,顯然讓葉知秋大飽了眼福,發現這一點后,她倒並沒有慌'亂'的整理衣服,反而挺了挺胸,瞪了他一眼,說道:「相信我,如果我們要做些什麼一定會叫上你。」 

  顯然在占口頭便宜這種事情上葉知秋不是對手,至少這次完敗,於是他立刻很明智的閉上了嘴巴。站在一邊的兩個人都聽到了他們的對話,羅斯蒙德餘悸未消,倒是反應不大。克萊爾則下意識的整理了一下衣服,先確認自己沒有出什麼紕漏,才'插'嘴道:「拜託,如果你們有什麼想法,別扯上我。」然後她蹲下身去看地上的女人,嘴裡說道:「見鬼,但願她沒事。」 

  借著手電筒的亮光,她能確認地上沒有血跡,再加上她還沒有幸運的見過葉知秋空手扭斷喪屍的脖子,所以倒是放下了一半心,伸手試圖去'摸'女人的頸動脈,同時問道:「你把她怎麼了?」 

  葉知秋對兩個女人的態度很無語,無論怎麼樣,這個人才是入侵者好不好,如果現在躺在地上的是自己,天知道這兩個人會不會因為是一個女人乾的就在旁邊鼓掌叫好。 

  但是他的鬱悶沒有來得及表達出來就被打斷了,地上的女人突然睜開了眼睛,伸手就扣住了克萊爾的脖子,同時另一隻手奪下了她手裡的槍,身子一縮,把要害都藏在了克萊爾的身後,叫道:「都別動。」 

  和她一起叫的還有兩個人,安吉拉叫的是「小心。」葉知秋叫的則是「閃開」,對像都是克萊爾,但是顯然有些晚了。葉知秋髮誓自己那一肘下去就算是大象也得躺一會,所以當克萊爾和安吉拉走近她的時候並沒有提醒她們小心一些,但是顯然這個女人的抗打擊能力不是一般的強,而且反應敏捷,當他發現不對的時候,她已經用克萊爾的身體擋住了自己身上的要害部件,讓他沒辦法搶先開槍。 

  如果換成是葉知秋,爭取到這個優勢,下一步就是立刻開槍'射'殺還在猶豫的敵人,所以他在判斷出自己沒辦法開槍的同時,立刻一個魚躍翻到沙發後面,如果那個女人要開槍,沙發不是一個好的掩體,但是至少能遮斷那方的視線,他倒不是不擔心其他人,但是現在提醒她們顯然來不及。 

  安吉拉沒有他反應那麼快,事實上所有正常的人在這種時候都會選擇和對方對峙,所以她立刻舉起手裡的m16對準克萊爾和她身後的女人,叫道:「放開她。」 

  這個明顯屬於無理要求,那女人理所當然的置之不理,她把克萊爾的槍一搶到手,立刻就對準了站在沙發前的葉知秋,雖然安吉拉手裡拿的是突擊步槍,在這麼近的距離內足以在幾秒鐘內把她和克萊爾打成一堆肉醬,但是很顯然剛才與葉知秋的搏鬥讓她印像深刻,所以才把葉知秋當做最危險的敵人。但是葉知秋比她舉槍還快,她的槍剛剛舉起,葉知秋已經滾到沙發後面去了,只剩下槍口前剛剛坐起來的羅斯蒙德一臉茫然的看著她,正好看到黑洞洞的槍口,頓時又嚇了一跳,身子一軟,還沒坐穩的身子重新倒了下去。 

  葉知秋翻過沙發時手裡還握著打開的手電筒,但是身子剛一落地,就把手電筒按在了地板上,遮斷了光源,然後才關閉開關。室內頓時再次陷入一片黑暗,所有人都愣了一下,混'亂'中克萊爾叫道:「都沒開槍。」 

  當然沒人真的開槍,三個拿槍的人都不是菜鳥,安吉拉的軍事素質差一點,但是也不會在黑暗中盲目掃'射',她恨恨的叫道:「起來拿手電筒。」 

  「又是我?」停了一會,羅斯蒙德終於明白她是在叫自己,很委屈的叫道:「為什麼總是我?」 

  「因為你沒有別的用處。」那個女人這時候居然還有閑心說笑話,當然她其實說得沒錯,以羅斯蒙德現在的表現,讓他跑龍套都要讓人懷疑走後門。事實上房間里遠沒有達到伸手不見五指的情況,至少窗外還有月光透進來,所以她慢慢的爬起身來,始終注意把自己的身體隱蔽在克萊爾的身後,雖然她可以肯定無論是誰要開槍,身前的這個女孩都不可能幫自己擋得住子彈,但是至少能賭一下這些人不會隨便向戰友開槍。 

  她直起身子,跪坐在克萊爾的面前,再想站起來就有點麻煩,因為克萊爾剛才為了查看她的傷勢已經蹲了下來,再被她一拉,就變成坐在地上,而且還是一個很彆扭的姿勢,她不太可能和克萊爾一起站起來,稍有疏忽就可能被對面的男人利用,現在她絕不敢對這個擊倒自己的人有任何的輕視,從他的動作來看,那人是一個老手,很可能和自己是同行。 

  但是坐在地上對她來說同樣不是一個好的選擇,所以她遲疑了一下,考慮要不要冒一下險來打破這個僵局。也許是看出了她的猶豫,面前的克萊爾突然開口道:「你是誰?我們沒有惡意。」 

  女人驚奇的看了她一眼,現在兩個人離得很近,是真正意識上的面對面,即使月光不夠明亮,也能看出來彼此的年紀相仿,而且她從克萊爾的臉上看不到驚慌和害怕,身為人質,她居然還很鎮定。於是女人看著克萊爾說道:「你們又是誰?」 

  「我叫克萊爾。克萊爾雷德菲爾德。」克萊爾盯著她的眼睛說道:「旁邊那位是安吉拉,後面那個是葉知秋。」 

  女人愣了一下,看了看重新坐起來在桌子上'摸'手電筒的羅斯蒙德,問道:「他叫耶、、、什麼什麼?為什麼聽起來像個中國名字?」 

  「葉知秋。」克萊爾糾正道,兩個人距離過近,讓克萊爾很不自在,她有好幾天沒有刷過牙了,所以很擔心自己的口氣不夠清新,所幸面前的女人嘴裡倒沒有什麼異味,她可以少受一些罪。 

  「他就是一個中國人。」克萊爾說。 

  「可是他看起來是個黑人。」女人的眼神遊疑的看了一下羅斯蒙德,但是不敢多看,現在房間里只有這個人最沒有威脅,她不能把精力浪費到他的身上:「我從沒見過這麼黑的中國人。」 

  「我也沒有。」安吉拉忍不住說道:「你看到的那個叫羅斯蒙德,那個中國人在沙發後面。」事實上從她的位置能看得出來,葉知秋已經順著牆邊溜到廚房那邊去了,雖然還沒有角度一槍打破女人的頭,但是至少看起來很有希望找到更好的位置,所以她要替他'迷''惑'一下這個女人。 

  女人雖然和葉知秋交了一次手,但是因為當時的光線原因,並沒有看清對手長什麼樣,事實上葉知秋也一樣,當時兩個人都全神貫注於對方的動作,那是真正的千鈞一髮、生死一線,就算對方長個蘭陵王的樣子也沒人有功夫看。所以直到現在,她才知道剛才打倒自己的是一個中國人。她想了一下,向克萊爾問道:「你們是軍人?」 

  葉知秋的身手就不用說了,但是羅斯蒙德笨手笨腳的樣子實在給軍人抹黑,說他是伙夫都沒人信,當然也許他是位將軍。可是安吉拉持槍的姿勢和克萊爾面對槍口的鎮定都顯示她們不是普通人,她絕對有根據做出這個猜測。 

  克萊爾搖了搖頭:「我們是平民,我們只是想找個住的地方,這是你的房間嗎?」她現在無法回身,看不到身後的情況,聽說葉知秋跑到沙發後面去了很是吃驚,心想他跑那後面去幹什麼。 

  女人眨了眨眼睛:「看來我們挑選房間的看法很一致。」然後她曬笑道:「你覺得我會相信你們是平民嗎?現役軍人都不可能比你們做得好。」說完她立刻警覺起來,問道:「另一個人在哪裡?」三個人站在這裡已經說了足有一分鐘,群口相聲都能算一段了,葉知秋翻到沙發後面去就再沒'露'過面,她不能不生心警惕,除非他把自己摔暈了。 

  安吉拉被她這一聲斷喝嚇了一跳,眼睛下意識的向葉知秋所在的方向飄過去,偏偏這個時候羅斯蒙德找到了葉知秋睡覺前放在桌子上的手電筒,然後突然打開了它,女人立刻發覺不妙,她知道和葉知秋那樣的人搶速度很不保險,乾脆直接把手裡的槍頂在克萊爾的腦袋上,叫道:「出來,我看到你了。」 

  這句話還真不是詐葉知秋,葉知秋放在桌子上的手電筒電量還很足,屋子又小,再加上有安吉拉的目光提示,羅斯蒙德雖然沒有直接照到葉知秋的方向,但是只憑藉反光她就很容易的發現了正準備躲進衛生間的葉知秋,她來不及轉動克萊爾,只好把自己的頭埋在克萊爾的耳邊,就像兩個人正在熱烈擁抱一樣。 

  葉知秋髮現羅斯蒙德開燈就知道不好,然後看女人躲藏的角度就知道自己的位置暴'露'了,只好站起身怒道:「你們倆個到底是在幫誰?」 

  「明明是你自己太慢了。」安吉拉反擊道:「你的動作就像一隻蝸牛,只應該出現在法國餐館里。」 

  「好吧。」葉知秋向那女人舉起槍,不再和安吉拉糾纏,他說道:「放下槍,讓我們好好談談。」 

  安吉拉也舉起m16貼腮瞄準,說道:「如果你聽話,我就不一槍打暴你的腦袋。」現在她和葉知秋分別站在女人的兩端,她已經不可能再把自己藏到克萊爾的身後了。 

  女人嗯了一聲,仍然把注意力都放在葉知秋的身上,她用槍頂著克萊爾的後腦,說道:「那就開槍啊,哪來這麼多廢話?」她說道:「真高興我看到了一加二小於一的實例。」 

  葉知秋和安吉拉對望了一眼,他們還真不敢開槍,葉知秋是沒角度,安吉拉則是沒把握,m16最少的是三點'射',而且三顆子彈會有一定的散布,換成葉知秋也沒有把握不會誤傷克萊爾。 

  就在三個人僵持的時候,克萊爾突然笑了一下,她說道:「我說過我們沒有惡意,但是如果你堅持,也許我可以試試。」說話的時候,女人覺得有個什麼東西頂到了右肋下,把她的肋骨頂得很痛。她一直沒有時間禁錮克萊爾的雙手,更沒有機會搜她的身,現在為了躲避葉知秋的'射'擊角度,她不得不和克萊爾面對面緊貼在一起,所以根本看不到克萊爾手裡拿的是什麼,她有大把的機會從身上掏出另一去槍,然後在自己的身上開一個洞。 

  所以這個變故讓女人吃了一驚,然後她乾笑道:「你想讓我相信你拿的是一隻槍嗎。」 

  「我想可以證明給你看。」克萊爾小心的把手裡的tom貓側過來,在她的腰上貼了一下,低聲道:「現在你覺得呢?」 

  女人覺得很涼,不光是皮膚,心也很涼,她說道:「你不敢開槍,點三二口徑打不死人,如果開槍,我有足夠的時間先殺了你。」 

  「至少我可以證明你的優勢不那麼明顯。「克萊爾說道:「而且葉說得對,也許我們可以放下槍好好談談。」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傳來砰的一聲響,幾個人都嚇了一跳,一齊向聲音的來源方向看過去,就連克萊爾都勉強回過頭去,慘淡的月光下,一張醜陋的臉出現在了窗子的護欄上,它的後面,影影約約的還有很多黑影在晃動。 

  「**。」葉知秋大叫道:「關掉手電筒。」羅斯蒙德立刻醒悟過來,他手忙腳'亂'的去按手電筒後面的開關,但是因為緊張,他連按了兩下,手電筒顯爍了一下,仍然明亮。 

  安吉拉罵了一句,衝上去奪過手電筒,把它關了,窗外的喪屍發出一聲大吼,開始用力的拉扯護欄,它身後有更多的喪屍沖了上來,護欄瞬間搖搖欲墜。 

  葉知秋罵了一句,向女人跨出一步,但是女人立刻警覺的舉槍指住他,這下沒有了安吉拉的牽制,她有十足的把握對付葉知秋。 

  克萊爾跺腳叫道:「你們瘋了,它們要進來了。」說著用力推開女人,大叫道:「我們得離開這裡。」 

  這個動作讓兩個持槍的人都吃了一驚,女人沒想到克萊爾這麼大膽,促不及防,居然讓她脫離了自己的控制,於是變成了她和葉知秋兩個人面對面的持槍站著,奇怪的是居然誰都沒有搶先開槍。 

  葉知秋看了她一眼,收起槍說道:「她說得對,我們得離開這裡。」他向羅斯蒙德叫道:「收拾東西,我們走。」說著沖了過來,女人警覺的跳開一步,葉知秋知道克萊爾手裡的tom貓不太可能在上膛狀態,現在根本不能指望,於是伸手抽出自己的格洛克扔給她,然後把從女人手裡奪來的手電筒卡在手槍上,推開門向走廊里照了一下,叫道:「都跟上。」 

  「你們去哪?」女人叫道:「外面肯定全是喪屍。」 

  「我們去頂樓。」葉知秋猶豫了一下,她說得沒錯,肯定是那一聲槍聲驚動了喪屍,然後是羅斯蒙德打開手電筒的燈光讓它們確定了他們的位置。而且他們在房間里耽誤了太多的時間,已經失去了突圍的機會。現在只能寄希望於去頂樓找個房間堅守到太陽升起。一樓雖然有防護欄,但是它只能阻擋喪屍一下,一旦失去它,喪屍立刻可以源源不絕的衝進來,他們沒有足夠的子彈'射'殺它們,去頂樓至少可以延緩喪屍的攻擊。爬牆不是喪屍的強項,他還應付得來,但願樓上的隔牆足夠堅固。 

  克萊爾沖回卧室,飛快的背了她的背包出來,羅斯蒙德則抱起葉知秋用來裝食物的旅行袋直接跑出門外。安吉拉抱著步槍退到門前,用槍口指著窗戶,窗外層層疊疊的喪屍看得他一陣陣的噁心,現在一顆子彈肯定能打穿幾隻喪屍的身體,她向克萊爾揮手道:「快點,它們要進來了。」 

  克萊爾則望著還站在房間里的女人叫道:「快跟我們走。」 

  「來吧。」安吉拉看到女人還在猶豫,開口道:「除非你想死在喪屍的手裡。」 

  「好吧。」女人回頭看了一眼站在身後的葉知秋,看到他也向她點了點頭,於是說道:「等我一下。」說著她飛快的向卧室跑去。 

  「**。」安吉拉罵道:「她去幹嘛?」話音未落,嘩啦一聲大響,窗戶上的防護欄已經被喪屍們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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