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10章 車子送去清洗了
蘇景暈頭轉向的被七月拉出了官邸,夜風一吹,才清醒過來似的:「喂,你和霍靳琛是怎麼回事?我怎麼覺得你們好像早就認識了?」
「還不是你介紹那廣告……」
七月知道瞞不下去了,正準備老實交代,突然蘇景口袋裡的電話響了。
蘇景拿出來一看,立馬做了個手勢:「噓……大張。」
大張是她們班主任。
七月困惑:「大張?這麼晚找你?」
蘇景也攤了攤手,大約說了兩分鐘掛斷,轉頭對七月說:「大張說要找我談保送電視台的事。」
「現在?」七月低頭看錶,都九點多了。
「反正他就住在學校宿舍,以前十點下班也是常事。」
「那咱們趕緊回去吧。他找你談,說明電視台的名額你有戲了。」
七月也替她高興,兩人著急的站在路邊攔車,偏偏官邸這地方代駕和私家車多,計程車少得可憐,越是著急越等不到車,大張還接二連三發簡訊催她,蘇景急得直跺腳。
就在這時,左側的地下車庫出口亮起了車燈,一輛在夜色中散發著幽暗氣息的黑色賓利緩緩駛向地面。
這車七月還是認識的,車頭的小翅膀剛好停在她面前,駕駛位上的男人搖下車窗,露出莞爾的微笑:「還沒叫到車嗎?」
風吹亂七月的頭髮,她尷尬的笑了笑,顧不上身後一直暗中掐她的蘇景。
她知道蘇景的意思,這會兒就有個搭順風車的機會,可是剛剛還各種拿喬拒絕人家,一轉眼又想搭別人的車,七月真有點放不下臉。
好在男人並沒有端架子,輕描淡寫的開口,說了兩個字:「上車。」
蘇景喜不自勝,拋下七月就往車後座奔去。
七月道了聲謝,不自在的跟在蘇景身後,剛要上車,卻被蘇景推了把:「人家霍先生好心送我們,你把人家當司機啊?到前面坐去。」
七月立在原地,面露尷尬。
從禮貌上講,她的確應該坐前面,但是和霍靳琛近距離接觸,總有種讓七月害怕想逃的感覺。
前方,霍靳琛的輪廓隱在柔和的夜色中,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覺得那雙清亮深邃的雙眸一直通過後視鏡打量著自己。
他單臂搭著方向盤,一傾身,已經拉開了副駕車門,七月覺得自己再矯情就過分了,索性也爽快的上了車。
「安全帶。」他出聲提醒,同時傾身幫她找出搭扣。
他一靠近,七月就聞到那股熟悉的味道,清冽的薄荷雜糅了煙草的干冽與酒精的芳香,臉頰不由的有點發燒。
她扭過臉,看著窗外隨便的找話題:「今天麻煩霍先生了。」
他正盯著後視鏡倒車,聞言,專註的眸子含了一抹笑,眼梢微彎:「謝謝的話我已經聽了太多,真有誠意的話,不如請我吃飯。」
七月哭笑不得:「霍先生說笑了,我哪裡請得起你。」
賓利慕尚駛入夜色,流光在他側臉劃過道道光斑,映著他今晚的好心情:「那也不見得。有錢人的生活並非像你們想象的那樣,每日大魚大肉山珍海味。」
七月以笑作答,心中暗暗腹誹:有錢人才會今天開世爵,明天開賓利。
想著也就順口問了出來:「霍先生換車了?」
霍靳琛扭頭看了她一眼,漆黑深眸盈著月光,帶著神秘莫測的語氣:「那輛車弄髒了,送去清洗。」
說完,忍不住將目光再一次投在七月臉上,但她似乎沒懂,仍舊心不在焉的附和:「好車是得好好保養。」
……
發現座椅上血跡的,還是梁洛。
因為黑色真皮座椅,血跡乾涸了,本來就很難發現。
梁洛幾乎是立刻就聯想到少兒不宜的畫面,一臉賊兮兮的打量他,霍靳琛也陷入深思。
那天他的確喝高了,很多細節不記得,但是身下的小女孩滿面淚痕,一邊喊疼一邊用力捶打著他的肩膀,在他胸口留下一排排牙印的畫面,他還是記憶猶新的。
對,她是第一次。
儘管沒有經驗,但這並不影響他的判斷。
想到這,霍靳琛嘴角的弧度更深,有些雅痞有些迷離,形形色色的車輛從他們面前一閃而過,他熟練的打方向盤,並沒有再看七月,但是心底瀰漫的快樂是無法偽裝的。
*
七月覺得腹中隱隱作痛。
也許是晚上在包廂多吃了幾片西瓜。
她的體質本來就畏寒,只不過想著還沒到例假,就貪嘴多吃了兩片。
隨著時間推移,輕微的陣痛變成絞痛,腹中糾結一團,七月坐在霍靳琛身邊,不敢亂動,只好咬牙忍著,額上慢慢滲出冷汗。
車子一直開到港戲門外,七月想下車,只見霍靳琛閃了兩下遠光燈,守門大叔便自然的抬起了機動車橫杆,賓利慕尚流暢的滑過減速帶,駛進了校園。
「住幾號樓?」他淡淡發問,
「就幾步路,我們走回去就行。」
他減緩了車速,又問了一遍:「幾號樓?」聲音輕快但施加了力度。
蘇景替她回答:「五號樓。」
也不知他以前有沒有來過港戲,方向盤一轉,就準確熟練的滑進了輔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