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尋
陳零笑了，這幫小子還真是不死心，「好了，我答應你們了，不過在你們贏我之前，一切都要聽我的，否則……嘿嘿，可別怪我辣手摧花。」學生們頓時感到一陣惡寒襲來。
陳零站在操場上，看著這幫垂頭喪氣的學生們，突然有種快感，曾經自己就是這麼被老師虐待的。還記得那時候一首歌特別流行：我的身材無人比，體育老師有問題，每一堂課拼到底，頭暈眼花腳亂踢……
既然當了老師，就要好好享受一下，老師這個職業……想想都美。
「好了，今天的體育課就到這，以後你們誰想挑戰我的話，可以隨時來找我。當然，美女本帥哥更是歡迎之至。」說完后甩了個無比拉風的頭后瀟洒的轉身離開，留下一群豎著中指滿臉鄙視神情的學生們。
大出了一口鬱悶氣的陳零高興無比的哼著歌回到教務處辦公室，順便再教務處辦公室的辦公桌上補了一覺。
下午兩點，陳零終於睡醒了。這覺睡得陳零暗呼一個爽呀，可是爽的代價就是沒有飯吃，而且還要馬不停蹄的趕著去上課。
當陳零來到高二（十五）班教室門口時，已是兩點十分了。肚子餓的咕咕叫，沒辦法，那也要得等到課上完了才能去吃飯。走進教室，教室裡面靜的可怕，陳零開始以為是他今天早上的表現把學生們震懾住了，可是慢慢的感覺到一絲詭異的氣氛充斥著整個教室。
學生們都一動不動直挺挺的坐在凳子上，用眼睛狠狠的瞪著他，彷彿要用眼神把他殺死一般。
「咳咳，同學們，我們又見面了，大家可好呀？」陳零略顯尷尬的說著。
沒有人說話。
「恩，今天由多才多藝地球無雙，宇宙少有的帥哥老師給你們教音樂。希望大家以後能夠好好學習。有什麼問題可以隨時直接問本帥哥老師」陳零自顧自的一頓胡侃。結果剛說完就有人提出問題。
「老師，我有問題」郝思思右手舉得高高的，貌似真有問題要問似地。
「你有什麼問題？說來聽聽。」陳零詫異的看著郝思思說道。
「老師，你不是教語文的嗎？怎麼又改行教體育和音樂了？你一個人應付的過來嗎？」郝思思像個小記者一樣問這些無聊的問題。
「額，這是響應革命工作需要。有句話說得好，我是社會主義的一塊磚，哪裡需要哪裡搬嘛，說的就是我」陳零調侃道。
「那老師你是真有才華還是虛有其表呢？」郝思思依舊一臉嚴肅的問道。
「當然是真有才華，老師我可是智比諸葛亮，勇比關雲長。奇門遁甲、五行周易無所不通，無所不精。咳咳，說的遠了，起碼音樂方面我說第二，沒幾個敢說是第一的。」陳零臉不紅氣不喘的說道。
「哇塞，沒看出來，原來老師你這麼厲害呀？」郝思思故作驚訝的大聲回了一句，一時間讓陳零聞到了陰謀的味道。「這妮子以前可不是這樣呀，難道突然間轉性了？不可能，她要能轉性，豬都會上樹。這裡邊絕對有陰謀」陳零自付道。
「呵呵，馬馬虎虎了。以後你有什麼不明白的，儘管問，老師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陳零越發感覺有陰謀，於是打了個哈哈。
「那老師你唱歌一定很好聽吧，你都會唱誰的歌呀？」
「額，，流行的、經典的、民謠的基本上還沒有不會唱的。」此時，陳零已經確信這是絕對的陰謀。
「同學們，咱們老師既然這麼有才華，那大家想聽什麼歌，讓老師給咱們唱你們說好不好？？？」郝思思帶著一絲陰謀得逞的詭異笑容望著此時有些愕然 的陳零。
「好，老師我們想聽歌。」
「老師，我想聽歌神張學友的歌。」
「老師，我要聽陳奕迅的歌。」
「老師，我要聽張韶涵的歌。」
「老師，我想聽……」一時間整個教室亂了套了。
「老師，你不會說你不會唱吧，憑你的才華，還不是手到擒來。你說是嗎，老師？」郝思思又在火上澆油。
「靠。老子英明一世，竟然被這小丫頭片子擺了一道，別哪天落到老子手裡，定要把你先奸后殺方解心頭只恨。也罷，反正是來教音樂的，就勉勉強強的唱兩首了事。」想到這，陳零咳了兩聲，說道：「既然大家那麼想聽那我就給大家唱幾首歌吧。」
「她來聽我的演唱會，在十七歲……」
「燭光照亮了晚餐，找不出個答案……」
「冷冷的冰雨在臉上胡亂的拍……」
……
陳零一口氣連唱了十幾首流行、經典歌曲之後，終於緩了口氣。這是在看學生們都還處在那種震驚的狀態之中。郝思思也是震驚無比，原本想讓陳零出醜，卻不曾想這傢伙還真有兩把刷子。
在陳零剛要休息以下的瞬間，郝思思眼睛一轉，計上心頭。
「老師，你唱的歌真好聽。不過，就是不知道老師你自己寫的歌怎麼樣？給我們大家分享一下好不好。」說完還不時的向陳零擠眉弄眼，搔首弄姿。
陳零那個汗呀，「這郝思思真他媽狐狸精轉世，這麼小就知道怎樣勾引男人，長大了那還得了。」
「額，，，我寫的歌也就馬馬虎虎，上不上檯面的，還是算了吧。」
「不，老師，我要聽嘛，你給我們唱唱唄。」
「就是老師，你唱唱唄。」大家的情緒再一次被鼓動了起來。
「好吧，那我就給大家唱唱吧。這首歌的名字叫做《尋》，我寫出來是為了紀念一位故人。」說完后，陳零便開始唱了。
不盼你添紅燭共茶酒與飯
不盼你披裘葛促膝坐長談
相見易，情卻難
渡口漁船
燈火通明了好幾晚
夢幾時東籬黃昏，笑桑葚竟如此的飽滿
夢幾時田園把歡，逐魚蝦皺了一波碧潭
近郊紅紫，遠山青黛
潑一幅山水筆墨卻少了你的斑斕
怎麼去尋你，檀香繚繞已模糊了你的身段
記憶中的對白，像一聲聲殘留的迴音漫漫
所謂的曾經，虛幻得就如同鏡花水月一般
……
歌聲婉轉動聽，歌詞真切迷人。簡直是一鳴驚人，所有聽到這首歌的人都痴了，仿若置身其中一般。
就連跟他作對的郝思思也都聽得痴了，原來情到深處自然真。
一首歌唱完，下課鈴也響了，陳零在眾人還在痴迷之時，邁著沉重的步伐獨自走出了教室。
下午第二節課是高二（十九）班的音樂課，高二（十九班）的不知道從那聽到的陳零的那首《尋》，一上課就纏著陳零讓他教學生唱這首歌，然而此時的陳零心情比較沉悶，於是教了兩遍之後便讓學生自己學。
「大叔，聽說你會寫歌，而且寫得很好聽，是真的么？」陽敏敏用崇拜的眼光看著陳零。
「咳咳，額，，馬馬虎虎吧。」陳零回答道。
「大叔，我們上課的時候聽見你唱歌了，唱的真是好聽呀。」
「一般般了，像我這麼帥的人唱歌能不好聽嗎？」陳零謙虛加自戀的說的。
「大叔，你真帥。你教我們唱你寫的那首歌好不好嗎3f」陽敏敏對著陳零撒嬌道。
「算了吧，還是給你們教一首流行歌曲吧。」陳零對著這撒嬌的陽敏敏無奈的說道。
「不行，流行歌曲沒你那首好聽，我就要學你寫的那首歌。」陽敏敏糾纏著陳零不放，頓時讓陳零頭大無比，這丫頭明顯就一纏人精轉世。
「老師，你給我們教教吧，你唱的真是好聽呀，我們都很崇拜你……」
「額，，好吧。但是我只教三遍，學不會可別怪我。」
「大叔威武……」
「老師威武……」
「老師，你最帥……」
…………
學生們一陣激動，不停地狂吼著。因為他們在上課的時候聽到了陳零的歌聲，簡直是天籟。
「好了好了，現在我開始唱了，記住，只唱三遍，記住記不住就看你們了……」陳零無奈的說道。
陳零醞釀了一下感情，便開始唱了起來。
不盼你添紅燭共茶酒與飯
不盼你披裘葛促膝坐長談
相見易，情卻難
渡口漁船
燈火通明了好幾晚
夢幾時東籬黃昏，笑桑葚竟如此的飽滿
夢幾時田園把歡，逐魚蝦皺了一波碧潭
近郊紅紫，遠山青黛
潑一幅山水筆墨卻少了你的斑斕
怎麼去尋你，檀香繚繞已模糊了你的身段
記憶中的對白，像一聲聲殘留的迴音漫漫
所謂的曾經，虛幻得就如同鏡花水月一般
……
陳零又把他哪首歌重新唱了幾遍，他的聲音低沉，富有磁性。唱的小姑娘小夥子們一個個眼淚嘩嘩的直流。
「大叔，你唱的太好聽了，以後我也要跟你學音樂，唱歌」陽敏敏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抹著眼說道。
「老師，我們要跟你學音樂……」
「老師，我好崇拜你呀……」
「老師，你是我的偶像」
……
陳零苦笑連連，這幫孩子也太搞了吧，感覺好像是從火星上來的，說的話都跟地球人有些不一樣。
陳零在沒有唱，而是讓學生自己學。就這樣，一個人站在講台上望著窗外的風景獨自發獃，一直到下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