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對峙
於海俊還愣愣的看著舒武國,拿著筷子愣在那裏,舒凝狠狠掐住於海俊的胳膊,嚇得於海俊急忙轉過頭來。
卻見舒凝衝他擠眉弄眼,努努嘴向著雲塵。
於海俊轉頭看看,雲塵正雲淡風輕的坐在那裏,手指輕輕轉動酒杯,那杯酒已經空了。
聽到對麵輕輕咳嗽一聲,於海俊抬頭看去,卻見舒武國眉頭微皺,似乎對他的態度不太滿意。
“那,那個,雲總,我敬您一杯。”於海俊咽了口口水,不情不願卻又無可奈何:“感謝您對小黎的照顧。”
聽到這一句話,雲塵的嘴角翹了起來,身邊舒武國已經將酒杯給他倒滿,他的手指觸碰到酒杯,緩緩拿起來,輕輕晃了晃:“這個人為什麽現在還在我的麵前晃悠,難道舒總又健忘了?”
說著,轉頭看向舒武國。
他那嘴角的笑意和冰冷的眼神,讓舒武國全身一顫,笑了起來,咳嗽一聲,轉頭看向於海俊道:“還不快滾。”
於海俊舉著酒杯,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想要發作卻又忌憚雲塵,強忍憤怒,緩緩放下酒杯,低著頭走出餐廳。
“小雲總,來來來我們不提他,我再敬你一杯。”舒武國笑嗬嗬的舉起酒杯。
雲塵也不說話,而是繼續端起酒杯,放在嘴邊。
一隻手突然伸過來,按住了雲塵的酒杯。
雲塵的眉頭微微一皺,轉頭看去,卻見夏小黎的臉色冰冷,手死死地按住酒杯,動也不動,她看著雲塵,一字一句的說:“不能喝酒。”
雲塵低頭,臉色冷峻,淡淡的說道:“你以為你是誰。”
夏小黎的臉色驟然慘白,她咽了口口水,看著雲塵眼圈瞬間通紅,對啊,我是誰,以什麽身份來勸誡你不要喝酒?
可是這句話,在傳到舒武國和舒凝的耳朵裏,卻完全變了味道。
舒凝看向夏小黎,臉上的表情變得輕蔑起來,轉頭看見於海俊已經離開了,她笑著舉起酒杯,柔媚的看著雲塵:“雲總,來,我敬你,不要為了不相關的人生氣。”
一股冰冷的氣息,瞬間席卷全身,舒凝沒有來的打了個冷顫,她仿佛被人扼住喉嚨,看著雲塵,半天都沒說出話來,因為雲塵的眼睛裏,滿是冰冷,仿佛要殺人一般。
一頓飯,吃的味如嚼蠟,好不難受,舒凝小心翼翼的看了舒武國一眼,卻見舒武國閉上眼睛,微微搖了搖頭,她咬著嘴唇,歎了口氣,又笑了起來:“惹雲總不高興了的話,我賠罪,希望雲總不要怪罪。”說著,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雲塵低垂著頭,語氣客氣但是冰冷:“舒總這一次叫我來,可不單單是來吃頓飯吧。”
舒武國全身一震,他瞬間明白,雲塵是打算切入正題了,笑了一下,搓了搓手:“那個,小雲啊。”
夏小黎的心中都忍不住冷笑,已經從小雲總變成小雲了,連外行人都看得出來他到底有什麽打算了。
“你看,前幾天你的那個合作案,搞了那麽大的陣仗,結果怎麽雷聲大雨點小,也沒個結果了,我就想知道,小雲你心目中到底誰才是最理想的合作夥伴?”舒武國也不繞彎子了,決定開門見山。
雲塵轉了轉酒杯,微微眯起雙眼,沉默一會兒,淡淡道:“舒總的意思呢?”
舒武國眼中微微一亮,可是老謀深算的他卻並沒有將這種欣喜表現在臉上,而是低下頭去,沉沉的歎了口氣:“我也是為你擔心啊,畢竟是我的侄兒,我和你父親也是那麽好的兄弟,我害怕你遇上騙子,你這麽年輕。”
“舒總。”雲塵打斷了他的話:“舒總是認為您有能力勝任這次合作,還是您能夠為我推薦更好的合作夥伴?”
“不瞞你說。”舒武國的臉上瞬間有些些許自豪:“或許你在這個領域裏是首屈一指的行家,但是我這麽多年來,在這個領域也不是白混的。”
舒凝也坐了過來,湊近夏小黎的身邊,托腮保險的像是一個純情少女一樣。
“如果小雲你最大的優勢是投資的話,那麽我最大的優勢,可能就是技術了,我公司的策劃和技術,在整個Y市恐怕都找不到可以比肩的。”舒武國自豪的說。
雲塵靠坐在椅子上,但是後背依然筆挺,他無論坐著或者站著,都仿佛是一個軍人那樣,看起來沒有一點頹廢。
看著雲塵好像沒有要打斷的意思,舒武國繼續說了下去:“更何況,我們兩家也算是世交,這麽多年在各種合作中,難道還不能看出我舒家的實力?”
雲塵眼底閃過一抹嘲諷,他突然開口:“我父親當初為什麽和你交朋友?”
舒武國愣了一下,摸摸下巴,歎了口氣,眼中閃過一抹沉重:“當初要不是你父親幫助我,我又怎麽能夠將公司做到現在這種程度。”
雲塵的手指輕輕敲著桌麵,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當初我落難,剛剛建立不久的公司突然遭到同行龍頭的打壓,差點破產,你父親借給我七千萬,讓我填補公司,這對於那會兒正準備轉型的雲氏集團也是一筆不菲的資金。”舒武國望著前方,目無焦距,好像在回憶著當年奮鬥的日子。
“所以你就是這麽報答我父親的?”
一句話,所有人都沉默了,舒凝愣愣的看著雲塵,絲毫不明白雲塵說的是什麽意思,舒武國的臉上也瞬間變色,睜大雙眼看著雲塵:“小雲,你到底想說什麽?”
“打著雲家的旗號招搖撞騙,以次充好,以假亂真,難道我說錯了?”雲塵的眼中仿佛流出冷光,看著舒武國,眼中毫無波瀾。
舒武國的臉色已經變得非常難看了,他咬著牙,雙手微微顫抖,緊繃的臉上,已經暴露他現在的慌張。
雲塵也不急,靜靜的坐在那裏,眼睛卻一眨不眨的看著舒武國,似乎在等著他的回答。
“我,不是這樣,小雲,你可能有些誤會。”舒武國拿起桌子旁邊的衛生紙,擦了擦額角的冷汗:“你是從哪兒聽說的這些傳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