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雲塵的婚事
“夏小姐,你不進去,在這裏站著幹什麽?”身後突然傳來一個冷冷的聲音。
夏小黎剛想回頭,突然感覺身後一個冰涼尖銳的東西抵在後腰上,她頓時全身一緊,還是保持著冷靜的語氣:“我隻是聽他們在談話,我不知道我該不該擠進去。”
“那現在你可以進去了。”身後的男人冷笑一聲,推著她向前走去。
冰涼的刀尖在後腰傳來輕微的刺痛感,夏小黎緊抿著嘴,打開房門,慢慢走進去。
“老板。”身後的男人一把抓住夏小黎的手腕,向後一擰,推著她走進房間裏,匕首瞬間已經抵在她的脖子上:“這個女人在外麵偷聽。”
雲塵的臉色頓時冰冷下來,他猛地站起來,走上前去,一把抓住男人的衣領,抬手一拳狠狠砸在男人的太陽穴上。
而夏小黎突然感覺脖子上的手一抖,就在瞬間,一把抓住他拿刀的手,向外一撇,轉身一腳踹在男人的下路,手刀狠狠的砸在他的脖子上,男人還沒有來得及吭聲,已經眼睛一閉,躺在地上。
雲塵走上前去一把抓起夏小黎的手,將她拉過來,撫摸著她的臉蛋,上下大量起來,臉色冰冷,眼神中卻滿帶關懷:“你有沒有受傷。”
夏小黎沒來得及回答問題,轉眼就看見裏麵的房間裏,幾個黑衣人走出來,已經將手伸進懷中。
咯噔一聲,夏小黎心中感覺緊張極了,她悄悄湊近雲塵的身邊,緩緩的張開雙手,將雲塵護在身後,臉色陰沉。
“你們要幹什麽?”鄧耀文突然怒吼,轉頭看向四周。
那些黑衣人轉身衝著鄧耀文微微躬身,然後將手抽出來,又退回到一邊的房間裏。
屋裏瞬間又剩下幾個人了。
夏小黎心裏終於悄悄鬆了口氣,卻依然沒有離開雲塵的麵前,攔著雲塵向後退去。
雲塵抿著嘴,輕輕拽下夏小黎的手,拉著她向後走去,坐在沙發上。
旁邊沙發上的鄧詩蘭,整個人都傻了,直到看見雲塵拉著夏小黎的手走過來,才猛地回過神來,一陣慌張,轉頭瞥了一眼鄧耀文,突然衝上前去一把將雲塵和夏小黎的手拉開,一把抱住雲塵的胳膊,怒氣衝衝:“你一個保鏢誰允許你們拉手了。”
夏小黎臉色冷漠,麵無表情,微微頷首,轉身退到雲塵的身後。
雲塵也沒有再說什麽,坐在沙發上,他的胳膊依然在鄧詩蘭的懷裏。
鄧耀文緩緩的點著頭,手指在下巴上撫摸了半晌,雙眼微微眯起,視線在夏小黎的身上打量了片刻,微笑起來:“這件事情就這麽說定了,酒會就要開始了,我們出去吧。”
說著,起身彎起胳膊,易若已經順其自然的挽住他的臂彎,兩人一起站起來走出房間去。
那些房間裏的黑色西裝的人,也都從裏麵走出來,跟著鄧耀文走出房間去,砰地一聲關上房門。
屋裏的氣氛瞬間變得輕鬆不少。
鄧詩蘭挽著雲塵的手臂,坐在旁邊,也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阿塵,我們出去吧。”
雲塵緩緩從鄧詩蘭的懷中抽出胳膊,轉身拉起夏小黎的手,帶著她一起離開房間。
鄧詩蘭孤零零的坐在沙發上,看著兩人的背影,眼圈通紅。
雲塵臉色冰冷的拽著夏小黎,一路向著前方走去。
直到走到洗手間,猛地停下,一把將夏小黎拽過來按在牆上,雙手死死的攥住夏小黎的肩膀,眼圈通紅:“我都說了讓你回去,你非要跟過來做什麽!”
夏小黎的肩膀被他捏的生疼,扭動肩膀抬手將他的手推開,抬起頭來冷聲道:“問我?還不是你跟我的領導要來我貼身保護你嗎?結果呢?我今天聽到的看到的都是什麽?”
雲塵愣了一下,似乎從沒看見過夏小黎如此強勢的樣子,緊接著,眉頭微皺。
“你黑白通吃是嗎?你官商勾結是嗎?你多厲害?和黑色勢力糾纏被追殺,然後要求紅色勢力保護?你這個人囂張至極了吧!”害怕這件事情被人聽到,有人以此要挾雲塵,夏小黎壓低了聲音,卻壓不住心頭怒火。
雲塵全身驟然緊繃,他微微低下頭去,眼中滿是黯淡,他看著夏小黎,全身都遍布陰霾:“你是這麽想的嗎?”
“那現在擺在我眼前的事情還不夠清楚嗎?”夏小黎推開雲塵,轉身向外走去:“不好意思,這保護任務我不做了,你愛找誰就找誰吧!”
雲塵被推的一個踉蹌,他低著頭,靜靜的看著地麵,突然沉沉歎了口氣,靠在牆上,閉上雙眼,捏捏眉心。
夏小黎隻覺得心中一陣憋悶,她快步向前走去,高跟鞋不停的崴腳,讓她踉踉蹌蹌,身邊的服務生擔憂的上前詢問是否需要幫助,可是夏小黎根本沒有理會,快速向前走去。
“各位來賓,大家好,我是這次酒會的發起人,我叫鄧耀文,我想,在這裏的各位,也不一定都認識我,今天主要是想跟大家說說,這個金門酒店的套房,已經開始對大家開放了……”
身後突然想起鄧耀文的說話聲,頓時,夏小黎的心裏更難過了,看著前方偌大的酒店大門離得還很遠,不知道怎麽了,突然覺得這條路,無比漫長。
“……今天我還有一件事要宣布一件喜事。”鄧耀文笑著,聲音在整個大廳裏回蕩:“那就是我的女兒鄧詩蘭,和雲氏集團的總裁雲塵的婚事。”
整個大廳突然轟的一聲,仿佛瞬間爆炸了。
大家都有所耳聞,關於這件事情,但是誰都沒有往心裏去,一方麵,雙方實力差距太大,根本算不上門當戶對,另一方麵,大家都能夠看出來,其實鄧家並不是非常幹淨透明,而雲家,又是有名的名門望族。
誰都不敢相信,可是今天,這件事情就實實在在的發生在大家麵前了。
雲塵靜靜的站在黑暗的角落裏,手中拿著一根香煙,在黑暗處靜靜燃燒著,他吸了一口,另一隻手上的酒杯已經空了,整個人仿佛都要融進黑暗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