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他愛你,你當然可以為所欲為
夏小黎彎腰從雲塵的胳膊下鑽出來,率先離開電梯。
女秘書臉色微紅,嘴角掛著甜蜜的笑意:“雲總要喝咖啡嗎?”
“嗯。”雲塵走進辦公室。
夏小黎坐在辦公室的沙發上,拿著報紙佯裝看的認真,根本不理會旁邊也坐下來的人,投來那道目光。
隨手一翻報紙,夏小黎的目光,卻被牢牢吸引住。
“雲氏集團總裁和鄧氏集團千金婚事坐實,年後恐怕會舉辦訂婚禮。”
大大的標題,陪著一個模糊的宴會現場照片,不知道是誰偷拍到雲塵站在舞台旁邊的黑暗角落裏,鄧詩蘭輕輕拉著他的手。
夏小黎張了張嘴,心裏突然一陣刺痛,她將報紙放下,臉色冰冷的可怕。
突然,隻感覺身邊一絲冷意,夏小黎猛地轉頭,卻看見雲塵的眼中,滿是怒火,他看著那個報紙的標題,眉頭緊皺。
突然,辦公室的大門被慌張的敲響了,秘書低著頭走進來,臉色慘白,額角冷汗涔涔:“雲,雲總,我也不明白是怎麽回事,明明已經警告過他們不要發關於您的任何新聞,但是……”
他微微抬起頭來,卻看見雲塵的視線就停在那個標題上,頓時雙腿一軟,差點跪在地上,聲音都帶著哭腔:“我,我這就去協調,讓他們撤回今日的報紙。”
“不必了。”雲塵低垂著臉,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眼神卻冰冷的嚇人:“你出去吧。”
辦公室裏頓時靜的嚇人,雲塵翹著二郎腿,手靜靜的搭在腿上,不知道在思索著什麽。
不知多久,辦公室的大門被打開,女秘書走過來,恭敬地說:“雲總,大家都到齊了,就等著您了。”
雲塵抬手摸了摸夏小黎的頭發,起身向外走去,沒有多說一句話。
夏小黎靜靜的看著雲塵的背影,陷入沉思之中。
雲塵從來都是毫不留情的人,那麽為什麽這一次,居然沒有怒火?也沒有任何措施,更沒有責怪屬下辦事不利?
夏小黎搞不懂。
“我說你們的員工也是不行啊。”外麵傳來尉遲天的聲音,活潑異常,和這壓抑的辦公室氛圍格格不入。
“不是,尉遲少爺,您聽我解釋,這件事情,我們也不知情,明明沒有哪個報社敢這麽大膽的,上一次有個報社隻是提到雲總的名字,都被雲總給端掉了。”
“哼。”尉遲天冷哼一聲,一把推開辦公室的大門,卻突然看見夏小黎靜靜的坐在那裏看著他,嚇得差點跳起來,猛地向後退了兩步,將門關上。
“喂,夏小姐怎麽也在裏麵?”尉遲天在門外小聲問著,卻被夏小黎全部聽在耳朵裏,嘴角不禁翹起。
這個尉遲天很有意思,不知道為什麽,能和雲塵打成一片。
“尉遲少爺,是雲總帶來的,她在樓下還摔了雲總的車門,不過公司裏的人倒是都認識她,上一次她手被燙傷了,雲總還拉著她回辦公室呢。”
“哼,她摔車門,我跟你說,惹急了她能摔你們雲總!”尉遲天又推開車門,瞬間換上一副笑臉:“夏小姐,你怎麽也在這裏,真是好巧啊。”
“尉遲少爺。”夏小黎站起來微微頷首,心裏卻突然很輕鬆。
“別!”尉遲嚇得向後退了一步,急忙擺手:“大姐,我擔待不起,擔待不起,您別這樣!”
夏小黎低著頭,嘴角微翹:“我又沒對你動手,你為什麽這麽怕我。”
尉遲愣了一下,撓撓頭,苦笑一聲:“你敢扇雲少巴掌,你在我心裏就是親大姐。”
夏小黎微微揚起手掌,笑了一下:“雲少就那麽不能招惹嗎?”
尉遲咳嗽一聲,走到夏小黎對麵的沙發上坐下來,囁嚅著:“他愛你,你當然可以為所欲為。”
心裏一驚,夏小黎挑眉看著他,愛我?愛我會忽冷忽熱,對我好的時候溫柔似水,對我不好的時候愛搭不理?但是這些話,她懶得說出口。
“雲總開會去了。”夏小黎說。
“我知道,股東大會嘛,今天方君入職股東,雖然是雲氏集團最小最沒權力的股東,但是也算是身價千萬了。”尉遲嘿嘿一笑,拿起報紙,卻正好看見那醒目的標題,臉色微變,揉成一團扔進垃圾桶裏:“現在的新聞怎麽什麽都報。”
夏小黎微一沉吟,問道:“為什麽雲總不讓報社發布關於他的任何消息?”
尉遲摸摸下巴,眉頭微皺,沉吟一下,突然歡快的笑起來:“那還能有什麽,總裁的特殊癖好唄。”靠坐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全身癱軟像個北京老爺一樣,尉遲天自言自語:“就他那俊俏的臉蛋,如果要是出道,嘖嘖嘖,多可惜,這麽好看的一張臉,長在了一個絕對不出鏡的總裁臉上。”
噗嗤一聲笑了,夏小黎站起來給尉遲倒了杯水:“你也這麽認為。”
“是啊。”尉遲摸摸臉蛋:“小時候我曾經讚美過他那人神共憤的臉,被他按在地上揍的鼻青臉腫。”
“你怎麽說的?”夏小黎突然對他們的小時候來了興趣。
“我說,你知道嗎,如果你是女的,我一定要追你到天涯海角,也要把你按在床上。”尉遲天陰陽怪調的說。
“不打你才怪。”夏小黎低頭輕輕晃了晃杯子,笑著說。
想到自己整整缺席了雲塵十年的人生,夏小黎的心中就悶悶的,特別難受,她歎了口氣:“你和雲塵什麽時候認識的啊?”
尉遲眨眨眼睛,低頭看了看手指:“差不多十年了吧。”
“這麽早?”夏小黎驚訝的看著他,目光閃爍一下:“你給我講講唄,這十年都發生了什麽?”
尉遲天輕輕歎了口氣,喝口水,咳嗽一聲:“這事情啊,還要從他離開你說起。”
夏小黎猛地睜大雙眼。
“不過我沒聽他提起過關於你的任何事情。”尉遲天靜靜的說:“隻是我和他第一次相見,他滿身鮮血意識模糊間,喊了你的名字。”
心裏猛地揪起,夏小黎突然預感到,她可能會聽到一個非常慘烈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