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教訓何沈
陸城讓開了位置,讓那些人圍了過來,拳腳相加,然而不過剛開始,就聽見一個清脆的聲音:“二哥?是發生什麽事了嗎?我好像聽到有人在叫。”
在房間裏的晨星一開始隱約的聽到最開始的那聲痛呼,但是她想著在二哥家,不會有什麽事,所以以為或許是她聽錯,然而最後那聲音斷斷續續的飄過來,這才讓她覺得有點不對勁,拿起導盲杖,打開門就準備下樓朝著客廳這邊走來。
陸厲行聽見她的聲音,給了陸城一個眼神。
陸城早在聽見她的聲音時,就已經讓人停下了動作,何沈疼得還想尖叫,但是被人死死捂住嘴,一絲聲音都發不出來。
得到陸厲行的示意,立刻讓人帶著何沈離開,今晚算他運氣不錯,隻不過是簡單的廢了隻手和多了點傷口而已。
“阿星……”陸厲行迅速的躺在沙發上,帶著沉悶忍痛的聲音。
晨星聽他的聲音不太對,有些慌亂,她用著導盲杖快速的來到他身邊:“二哥?你怎麽突然下來了?是不是下來的時候磕著了?”
甚至還在想剛剛聽見的聲音,是不是就是二哥的聲音,因為聽得實在是模糊,雖然那聲音不太像二哥的聲音,但沒準是疼得聲音有些變了,所以她才沒有聽出來呢。
“胳膊疼,腿也疼,我就是想下來喝水,又不想讓你過來,更不想讓傭人來,所以就試著下床,結果沒想到撞到了傷口,差點就裂開了,可疼了。”陸厲行拉著她柔弱的雙手,到了現在都還在裝病裝疼,在這期間,都不忘了要吃豆腐。
“誰讓你下來的,明明可以叫我的。”晨星埋怨中又帶著心疼,“要不要叫醫生來看下?”
“不用不用,你扶我回去就好了,我起不來。”陸厲行表示他才不想讓醫生來打擾他們的二人世界呢。
晨星有些為難,猶豫一瞬,將手從他手裏抽了出來,把導盲杖放下一邊,摸索著彎身,將他的手臂試圖放在她肩上。
彎身時,發絲滑落,有幾絲貼在了陸厲行臉上,似乎都還能聞到頭發上的幽香,觸到臉上癢癢的,這一舉動,不僅臉有著酥酥麻麻的癢意,就連心都酥麻了起來。
他沒有將太大的力氣放在她身上,任由她扶著起來。
“你幫我指路,我帶你回去。”即使隻放了一小點重量在她身上,她還是喘了口氣。
陸厲行一手攬著她的肩膀,隻稍稍放了點力度上去,晨星一手扶著他的腰,一手將他放在肩上的手握住,有些艱難的走了起來。
“你忍忍,很快就能上去了,我力氣不夠,所以大部分還是得靠你走了。”晨星堅定的說著。
陸厲行垂眸看著她,那雙眼眸明明沒有光亮,卻仿佛讓他覺得那雙眼裏,亮得驚人。
他的眼眸柔和了不少,這個傻丫頭,這樣的她,讓他如何不愛?
兩人短短的這一路,看似是她扶著他回去,實際上陸厲行一直在調整著方位,護著她回到了房間,她除了累點一點,什麽事都沒有。
折騰了這麽一會兒,總算是讓他躺在了床上。
他抬手,溫暖的大掌撫上她的臉頰,輕柔的為她擦拭著汗漬。
晨星感受到臉上的暖意,臉不由的又默默的紅了下。
“好了,有什麽事你就叫我,千萬別在自己行動了,知道嗎?”晨星不放心的在他耳邊念叨著。
陸厲行不但沒有覺得煩,甚至還破有些享受這種關懷。
“我知道了,時間已經不早了,你還是趕緊去睡了吧,你要是不想走,和我一起睡也可以。”陸厲行帶著笑意。
還有一堆話要說的晨星頓時被這話說的頓住,隨即喃喃:“誰要和你一起睡了。”
“既然沒事那我就走了。”晨星不再管他,直接離開了房間,索性這段路已經熟悉無比,根本不需要人扶了。
看著她離開的背影,陸厲行伸出手掌,看著上麵的紋路,心情很好的露出了一個笑來。
陸厲行還在裝病,在這期間卻心安理得的接受著晨星的照顧。
時不時的吃點嫩豆腐,日子簡直不要太美好。
經過這段時間親密的相處,晨星感覺都快要漸漸的習慣他的靠近,對於一些明顯吃豆腐的事件,都選擇了默認。
而陸厲行表示傷真的已經快好了,不然一直這麽裝病下去也不是個頭。
晨星不可否認,麵對他的靠近,其實她是歡喜的,隻是沒有表現出來。
如果不是愛上了那個男人,不然是不會任由他這麽靠近的。
這天晚上氣氛剛好,晨星起身正準備離開,卻被陸厲行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晨星隻得停了下來,回頭疑惑的看著他:“還有什麽事嗎?”
“你看我都好得差不多了,你不想再多陪陪我?”陸厲行含著別樣情緒的聲音,在房間裏回響。
晨星不知道好得差不多和她要陪著他之間有什麽關聯,見他不想她離開,隻得無奈的又坐了下來。
“你是想我一直在這裏坐到天亮嗎?”
陸厲行手稍微用了點力,就讓晨星猛然撲在了他身上,這下子更是直接攬著不讓她起來了。
晨星在他懷裏扭動了下,羞紅了臉頰:“你幹什麽呢。”
“沒幹什麽啊,不想讓你走而已。”陸厲行裝傻。
見她還在不停的動,隻得伸手製止她,低啞暗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如果你想發生點什麽,我不介意你繼續動。”
晨星這才反應過來,他們現在姿勢親密,再加上他含著欲望的語氣,還有他滾燙的身軀,很快就反應過來,臉頰的紅暈更深了一層。
“流氓!”晨星嘟囔著,卻不敢再動。
陸厲行低聲笑了起來,她不滿的扁了下嘴。
“今晚就暫時先放過你。”說著他放開了雙手,讓她起來。
起來的一瞬間,她竟然有絲失落,不敢去看他的方向,隻得慌道:“我先回去了。”
然後就直接離開了房間,捧著燙得能煎雞蛋的臉頰,嘴裏不停的嘀咕著。
說起來奇怪,他就這麽輕易的讓她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