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在裏麵很多事情都不方便說,”顧東海和沈於皓離開了病房有一段距離,顧東海說。“墜思在學校的情況,你一五一十地告訴我。”
“這裏人多,換個地方。”沈於皓說。
害怕他聽到了,會很火爆。這裏還是醫院,在這個時間段的病人都要好好休息。
“也好。”
顧東海和沈於皓上車之後,去了一個不知名的地方。
開出到了某個地方,顧東海說:“為什麽小思會變成這樣,我記得她之前在學校和同學都相處得很融洽的。也就幾個月的時間,怎麽一切都發生了變化?”
“這件事追溯,是從她小時候開始的。是因為她小時候的一個視頻的流出。那個視頻是全部人都把顧墜思當瘟神地躲著,隻要和她站在一起,自己就已經髒了。我=至於她小時候遭遇過什麽,我就不得而知。”
“小時候,她被全班的人孤立。”很平淡卻又很無奈地說出。那段回憶,不僅僅是顧墜思不想回憶,就連她的父母都希望那件事的成為一個不為人知的曆史。看樣子,是不可能給的。
那也都是小時候的事了,她不是已經遠離了那些人了嗎?怎麽現在還有這些事的出現。
小時候被全班人孤立?“這都是怎麽回事?”或許是因為那段曆史不堪回首,所以從來沒有聽顧墜思提及過。當時就是想從馮梓楠他們那裏得知關於顧墜思小時候的事。
既然顧墜思一直都沒有提及過這件事,就知道顧墜思根本就不想回想那件事。即便沈於皓再想知道,也不會去問顧墜思的。
“具體的事件起因,小思沒有和我們細說。記得那時候,全班人一起孤立小思,全班人把她當垃圾一樣丟來丟去,和她待在一個水平線上,都猶如髒了自己。那時候的她,還是一個小孩子,她每天的任務基本上都是讀書,實在是沒想過還有這任務以外的奇特生活。她每天上下學都沒什麽異常,唯一不一樣的就是,她不會再分享他的校園生活。具體是從哪一天開始,已經不記得了。那時候,容女士還和我說,小思有點不對勁,但是我還說,可能是小孩子的青春期發芽了,學會藏秘密了。沒想到他居然把這秘密藏了三年。
我們知道她被同學霸淩,那還是她初一的時候。知道之後,我和容女士毫不猶豫地給她辦理轉學手續。即便她有半個學期沒有上學,即便要被舉報迫使小思輟學,我們也不允許小思在學校受那一丁點的委屈。
那段時間,她還算好的。畢竟他們還懵懂發芽時期的小孩子。
記得小思說,那時候一群人在飯堂吃飯,全部人都選擇離她遠遠地,全部人都不靠近。就說,要是誰靠近她,誰今天就得倒黴;誰碰了她,誰就髒得徹底。在教室,是按照麵對麵的四人組擺的課桌。然而和她一個組的人,都不願意和她地桌子貼近,就她一個人默默地坐著。還有一次期末考試,要排桌椅,一列一列地,每個人都差不多的位置。可是,在她前麵的那個人拚命地往後擠,致使小思隻有一丁點的位置。她說,她當場哭了,可是,班裏的人卻說,‘你看,垃圾妹都哭了。真丟臉。’
讓我們沒想到的是,小思在學校遇到這些事,在家裏居然閉口不提。無論學校有什麽家長會,都沒有告訴過我們。”
這些就是顧墜思不想讓別人知道的事。
就這種傷心事,就應該永遠地藏在心底最深處的地方,不讓別人看見,自己也挖不出來。可是,他們又為什麽要這樣對顧墜思?她究竟是哪裏得罪了她們。
不管小時候的什麽事也好,都過去了這麽久,畢竟也要不如成年人的生活了,怎麽還會玩起小時候的把戲。
莫名地想起陳亞銘。他當時可是把顧墜思當成哥們了,事情還沒發生之前的他,還特別站沈於皓和顧墜思這對c來著。
想起一件事,手機還有那件事的截圖。“顧叔叔,這是事情的起因。”沈於皓把截圖給顧東海看。
“這是”這個地方怎麽這麽眼熟?
“這是你家門口,還有一張,”沈於皓向右滑動,“圖片裏的人,是顧墜思的前任,陳銘鍵,我的同班同學。那是他們第一次約會的時候。就兩張照片出現在同一天,就被有心人利用,讓顧墜思莫名其妙地成為渣女。”好像想起來了,他們是抓住了顧墜思渣女的角色,自以為認定顧墜思是一個生活不自律的人。“如果我當時不讓顧墜思下來,事情就不會發展成現在這樣。”
不管怎麽樣,沈於皓還是很後悔那天為什麽要讓顧墜思下來。明明就可以找容阿姨解決的事,就自己偏偏找顧墜思。
還是特別的後悔。
“這件事的責任不在你,你也是幫你媽的忙而已。即便不是小思下來,他們也能弄出借口。”顧東海仔細看了看日期,這發出都有還幾個月了。也就是小思差不多一個學期的時間遭受他們的白眼。“那個男生呢?他不打算澄清?”
“發出的人,都把兩個男生打上了馬賽克,隻有顧墜思的臉很清楚地印出來。在事情發出之後,他就和顧墜思劃清界限了。他已經不可能和顧墜思再牽扯任何關係。他已經算是完完全全地把顧墜思從他的人生曆史中抹掉。”
“他不承認倒是一件好事。”
“好事?”怎麽顧叔叔的話有點不明白。
“明天我要和學校的訓導主任對峙,想徹底地知道小思在學校都遭到什麽對待。好好地一個學生為什麽會有這樣的對待。他不承認和小思談過戀愛,那學校就不可能拿她談戀愛的事做文章。不管那裏是怎麽寫都好,隻要是雙方不承認的事,就都好辦。”
“叔叔,你比我想象得還要冷靜。”
“這可是大馬路,而且車多人多,我能冷靜說完地說完就不錯了。我是一激動,明天我就上頭條了。”
“你可真幽默。”忘了一個很重要的處境,“知道這是哪裏嗎?”
“我亂開的。定位最近的加油站,車快沒油了。”
“你逗我呢?”
“我還沒空逗你呢。跟你說了那麽久,我連路都沒有看,都是隨便開的。就等你定位加油站。別找遠的,開不過去。”
怎麽好像被一個玩笑努力的逗著。“叔啊,不是我不願意幫你找,是這裏信號不太好。我斷網了。”
“用我手機。”顧東海把自己的手機丟給沈於皓,“密碼,”
“還是一樣,沒信號。”
“逗我呢?”
“叔啊,我可不敢逗你。”
兩個大男人在一條不知名的路迷失。
手機沒信號就算了,就連車都要沒油了。
“嘟嘟嘟——”
“叔,你電話。容阿姨來電。”
“幫我接聽。”按照顧東海的指示,沈於皓按了接聽鍵,“容女士,怎麽了嗎?”顧東海降低了說話的聲音。
“顧東海,你送於皓回家怎麽這麽久?你現在在哪?”電話裏頭的容女士,氣勢洶洶地說。
“你這個問題問得非常妙。我也不知道這裏是哪裏。”令人絕望的回答。
“今天十二點之前,給我到醫院。要記得,要是沒到你就後果自負。實在不行,去找拖車。”
“得咧,女王。”
對方掛了。
“等老了,顧墜思會不會像她媽一樣,不講道理。”看著顧東海和容女士的電話,有一道陰影。
“會不會不重要,主要是你不能辜負小思。不然,有你受的。”
“不敢不敢。”到時候可不止顧墜思一個人,還有顧墜思她爸媽,沈於皓爸媽,一打五。打不過打不過。“叔,要怎麽回去?”
“找個路口,叫拖車。”
“應該不用,”沈於皓指指前麵的方向,“期待的加油站出現了。”
救命站來了,萬事大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