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有了你空氣都是甜的(2)
孟軒鶴才說完話,便聽見“撲嗵!”一聲,林初南直接跳進了香湯內。
濺起的水花蕩在他的身上,但很快,池內便平靜下來,被卷進水裏的花瓣慢慢地浮了上來,很快就將整個水麵占滿,再也看不見水裏的任何境況。
孟軒鶴的臉上本還帶著輕笑,知道林初南想到昨晚發生的事情害羞了。但突如其來的安靜,持續的安靜讓他有些心慌。
他喊了一聲“南兒?”
沒有回應。
他的聲音一時變得焦慮,“南兒!”
緊接著,他便跳了下去。
隨之,池中彈出一個纖秀的身體,對他的胸口又是捶又是打,“誰讓你下來的?”她隻不過是在水裏閉會氣,讓大腦清醒一點。
孟軒鶴見她好好的,鬆了口氣,一把將她抱住,“我以為你出了什麽事。”
兩個裸著肌膚貼在一起,林初南的心跳漏了一拍,抻著胳膊掙紮,“我現在沒事了,你快走。”
接著她的身子下沉,後退至池邊,背靠著池壁,隻露出一個腦袋,雖然是警惕地看著他,但睫毛被打濕,臉上還掛著水珠,整個人如同蒙上了一層霧一般,更令人看了心搖神馳。
孟軒鶴遊到她跟前,厚臉皮道:“我們一起洗澡啊。”
“誰要跟你一起洗澡了?”明明是拒絕的,想要帶出氣勢的話語,不知為何,吐出口來竟然帶著一絲嬌柔婉轉,還隱隱有些欲拒還迎的味道。
林初南急的攥起了水中的小手,自己這是怎麽了?好沒骨氣呀。
就不能在他麵前硬氣一點了嗎?
她這樣的語氣,孟軒鶴便靠的更近了,隻覺一股清如幽蘭的香甜圍住了他的身體,他從水下拉住了林初南的手。
林初南的指尖一顫,下一秒,眼睛就睜大了。
因為,他的唇探上來,吻在了她的嫣紅的嘴唇上。
那種出現在昨晚的酥酥麻麻的感覺再次襲來,林初南情不自禁的屏住了呼吸,掙紮了幾下,但是她發現,在水裏,沒有穿衣服的情況下,她的亂動,無疑是給他製造更多的機會,激起他更大的***她隻有停止所有的動作,靜靜地靠在那裏。
過了好久,林初南憋氣憋到不行的時候,孟軒鶴才放開了她。
她剛想鬆一口氣,就感覺他俊朗如玉的臉龐貼上了她的臉頰。
林初南的呼吸又是一緊,小聲說,“你,你夠了吧?”
孟軒鶴鬆開了她的手,環住了她滑膩的身體,將她圈進懷裏,“不夠,我想跟皇後做的互動還多著呢,而且得是高強度的。”
聽到這話,林初南的眼睛一睜,整個人僵在了那裏。
這話……
雖然他這些天有時候也會說一些跟以前相似的話,但這句話的語氣明顯的帶著有意。
這時,孟軒鶴的臉從她臉頰上移開,站在水中,利用身高的優勢,俯視著她,用溫柔魅惑的嗓音說了一句,“南兒,我終於又得到你了。”
林初南抿了抿嘴唇,有些不敢相信,聲音微顫,“你……想起來了?”
孟軒鶴凝視著她的眼睛,認真說,“南兒,在大齊,孟軒鶴的世界裏隻有你,所做的一切也都是為了你。”
再一次聽到這樣的話,林初南的心情既激動又感慨,眼睛有些發酸,一年了,他終於回來了,這次是真正的,完完整整的回到了她的身邊。
剛才的脾氣,抗拒與羞澀早就飛到了九宵雲外,這種失而複得的歡喜,讓她太高興了,她的身子從池壁上移開,撲進了孟軒鶴的懷裏,這次說話聲調柔軟了許多,“你終於回來了,我一直都在等著這一天,孟軒鶴,你真的回來了。”
聽到她話語中含著的心酸,孟軒鶴臉上的笑容斂去,他捧起她的臉蛋,認真地看著她,漆黑深邃的眼底,跳動一簇燃燒的火焰。
林初南知道,他完全變成了從前的孟軒鶴,老毛病又犯了,但她並沒有排斥,而是迎視著他。
可是,過了好久,他也沒有行動。
林初南嘴唇微翹,既不解,又帶著些許不滿。
孟軒鶴看懂她的意味,低下頭,吻住了她的唇……
藍田浴池,一時之間變成了他們兩個的樂園,不比昨晚林初南意識不是很清楚的情況,感受也不是特別真切,總感覺像做夢。
此刻,所有的感官都是那麽地清楚。
他們都把對對方的思念表達在了行動上,傾盡全力。
最後,林初南雙臂攀在池壁上,若不是孟軒鶴在後麵抱著她,她真要沉入水底。
昨夜兩次,緊接著又在這裏一次,她的體力已經完全消耗掉。
而他似乎還沒有盡興,在她耳邊吞吐著氣息問:“這些天有沒有想我?”
林初南心裏一顫,手滑了一些,身子往下沉了沉。
沒有得到她的回答,他略有些不滿,又問了一聲,“有沒有想我?”
這還用問嗎?
林初南含糊地小聲說,“想。”
他輕笑,又問,“怎麽想的?”
林初南秀致的眉一蹙,這人才一恢複記憶,以前的惡趣味就回來了。
可她心裏滿滿的都是甜蜜,他受了那麽多苦,順從她一次也無妨,她說,“就像剛才那樣,你沒感覺到嗎?”
這個答應讓孟軒鶴十分滿意,在她頸後親了親,聽見她反問,“那你呢?”
他沒有馬上回答,身子在水裏往下一沉。
林初南頓時後悔反過來問他這個問題,隻好緊緊地攀住池壁,不讓自己的身子滑下去。
然後,就聽見他一邊動一邊在她耳後低沉地說,“我就是這麽想你的。”
……
孟軒鶴與林初南從藍田浴池內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午時了。
穿好了宮人早就擺放在一旁的衣服,林初南隻感覺腳下浮虛,渾身酸痛,如同散了架一般,她禁不住瞪了孟軒鶴一眼。
而後者仍然挺拔的樣子,有模有樣地係著衣帶。
林初南不禁在心內嘀咕,他的身體恢複的還真是快啊,體力這麽好。
而且,也沒有發作鎖魂丹的癮。
兩人一同走出藍田浴池,外頭的兩個宮女頭垂的都快到地上去了,一聲也不敢哼,更不敢動。
起初,玉兒姐姐過來讓她們準備香湯,並且看情況伺候皇上皇後,她們本以為這是跟平常一樣再普通不過的一次沐浴了。
誰曾想.……
雖然關著門,但還是能聽見一些聲音的。
兩個宮女仍然處在臉紅心跳之中。
回到正殿,玉兒和六月迎上他們,見他們二人的臉色和神情,便一切了解。
玉兒趕緊使眼色讓小宮女去傳膳,而後扶了林初南的胳膊,“娘娘,皇上,你們從早上到現在還沒吃東西呢,一定餓了吧,不知要把飯擺在哪兒呢?”
林初南看了孟軒鶴一眼,那意思是讓他作主,她現在渾身無力,腦袋也被他弄的發懵,根本沒有心思去思考任何事情。
孟軒道:“擺暖閣吧。”
玉兒應了一聲,吩咐人去做,一麵扶著林初南進了暖閣。
到了榻上,林初南坐下,一隻胳膊支在榻上的小幾上懶懶的樣子,淡聲問:“建章宮那裏可有什麽事?”
玉兒說,“小順子來過,說王大人有要事跟向你啟奏,不過,那個時候您……”說著,偷偷瞅了皇上一眼,“您還睡著,我就作讓你小順子先走了,說您有空了再去處理。我想著也不是什麽十萬火急,人命關天的大事。”
林初南點了點頭。
很快,六月就領著宮女把膳食擺了上來。
孟軒鶴與林初南都餓壞了,提起筷子大口大口地進食。
很快,林初南就吃飽了,漱了口,喝了杯解膩的茶,就要回建章宮。
還在吃著的孟軒鶴聽此,放下了筷子,按了按她的手說,“皇後累了,休息吧,建章宮的事情,朕去處理。”
林初南眼睛一睜。
玉兒一愣。
他恢複了記憶,大齊的字都認得,朝中的局勢比以前了解的也會更清楚,應該能夠處理得很妥當。
林初南點了點頭,“那就辛苦皇上了。”
孟軒鶴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皇後才辛苦。”
然後就拭了嘴,漱了口,喝了杯茶,命人擺駕建章宮。
這邊,殘羹剩菜都被收拾了下去,玉兒邊拿抹布擦桌子,邊偷偷瞄著皇後,但皇後懶懶的樣子,靠在榻上一動不動,隻不過眼底和嘴角不時會浮出一抹甜蜜笑意。
玉兒湊上前,小聲問:“娘娘,皇上他.……”
林初南回過神,“怎麽了玉兒?”
“皇上可以處理朝政麽?”
林初南坐了起來,笑著說,“玉兒,他什麽都記起來了。”
玉兒眼睛一時睜大,驚喜道:“真的!那太好了!您終於可以歇一歇了!”
……
林府之內。
孟悅慈用完午飯便開始換衣服,又命人打包了許多好吃的點心和幹果。
從外頭進來的連昭看到她這架式,禁不住問:“郡主這是要去哪兒?”
孟悅慈聽到他這個稱呼就有點生氣,噘著嘴,悶聲說,“回宮看看娘娘。”
連昭過來找她,可不想讓她入宮,再說,新婚第一天,他想和她整天呆在一起,但直接讓他這麽說出來,他根本做不到,便說,“昨晚娘娘才來過,又飲了不少酒,今日應該讓她好好休息,不宜再去打擾她了吧。”
“不行,我不放心娘娘。”在宮裏習慣了,更習慣了每天守著皇後娘娘,這些日子都住在孟家待著待嫁,如今已經嫁作人婦,人身自由了許多,她當然得先去看看娘娘。
連昭聽此,也不知道如何反駁,沉悶地“嗯”了一聲,轉身要走。
忽聽得孟悅慈“哎喲”一聲。
下一秒,一道玄色身影便閃到了她身前,扶住了她的肩膀,雖然語氣略顯生硬,卻難掩關心,“郡主怎麽了?”
他突然這麽靠近,孟悅慈猛地看到他半張俊臉,怔了一下,臉上浮過一抹紅霞,垂著眸子說,“還問怎麽了,還不是因為你?”昨晚誰把人家從天黑折騰到天亮的。
連昭不太明白,以為是自己扶著她的力道太重了,便放開了她,誰知孟悅慈正打算順勢將身子靠在他的身上,他這一鬆手,她的身體直挺挺的就要倒下。
她不由得尖叫了一聲,暗怪他不解風情!
然而,過了半晌,她也沒感覺到自己摔倒在上的疼痛,而是被一個有力的胳膊給撈了起來。
她慢慢地睜開了眼睛,因為剛才的驚嚇呼吸有些急促,抬眼看著連昭,隻見他一雙眼睛漆黑如墨,一動不動地盯著她,那裏麵的東西,好熟悉……就像昨晚……她頓時覺得腰更痛了,可是,做了十八年的姑娘,終於出嫁,嚐到了男人的味道,她又有食髓知味的上癮。
況且,連昭屬於保守派木頭型,白瞎了一張好皮囊,好不容易令他動了那樣的心思,她也不願意錯過。
她大著膽子,作死般地撫上了他半邊戴著麵具的臉龐,兩隻眼睛如同滴出水一般,盈盈地看著他。
連昭的呼吸一促,雙手一緊將她摟進了懷裏,身子一傾,兩人倒在了旁邊的喜床上.……
再次起來的時候,已經過了一個時辰。
孟悅慈雙腿發軟,後悔,她應該再隔個一天再把自己送到他嘴裏的。
武將出身的男人,體力可真不是一般的強。
整整折騰她一個時辰。
連昭見孟悅慈起身穿衣服,其實,他根本沒有盡興,隻是不願意表現出來,又怕把新婚妻子給嚇住。
見孟悅慈穿著穿著衣服“哎喲”了一聲。
他忙站起身來,幫她係扣子,“郡主,我幫你吧。”
孟悅慈還沒應聲,便看到連昭已經俯下身在幫她係扣子。
她有些呆怔。
這可是當初大齊赫赫有名的連大將軍啊,竟然會低下頭幫她係扣子。
她心裏甜甜的。
可是,他那聲郡主,總是讓她覺得出戲。
她看著他的眼睛說:“誰是你的郡主?”
連昭微怔,係扣子的動作慢了一些,想了想道:“難道你不喜歡我這麽叫?”
總算開竅。
孟悅慈作嬌羞狀點了點頭。
連昭問:“那我該怎樣喚你?”
這種事情怎麽能讓女方要求?
要來的東西,一點意思也沒有。
孟悅慈拂開他的手,“我自己來。”
說完,她三兩下係好了扣子,開門出去,命上帶上方才準備好的東西,出了林府的大門。
留下連昭一個人站在房裏,呆若木雞。
難道他又說錯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