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吃醋(求月票)
悄悄吃醋(求月票) 夜深,人靜。
門,突然被從外推開。晚吟心頭收緊,手下意識捏住了身下的床單。對方腳步聲和手杖落在地上的聲音被地毯吸附了大半,但晚吟猶自覺得那一聲聲就像敲在自己心上。
沒有睜眼,只覺得身邊的位置陷下去一塊。而後,獨屬於他的氣息籠罩過來,她已經被他不由分說的攬進了懷裡。
一瞬間,連呼吸都屏住了。感受著這樣的溫暖和靠近,晚吟不可遏制的鼻尖發酸。很想問問他和景譽到底是怎麼回事,可是,質問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
因為……
她,沒有資格……
……
心思,一團亂。很快的,耳邊卻傳來平穩的呼吸聲。身邊的他,顯然已經睡著了。晚吟緊繃的身子才終於鬆懈一些,緩緩睜開眼來。
窗外的月色,像一層薄薄的紗,披灑進來。隱隱約約,能看到他立體的輪廓,線條硬朗而完美。情難自禁的抬手,手指貪戀的劃過他完無可挑剔的五官。
她喜歡這樣觸手可及的距離,可是,心底卻忍不住漾起一圈圈晦澀……
他忽然動了動。
晚吟驚得要抽回手去,可是,他已經將她的手扣住,握在了手心裡。難道,她吵醒他了?
「別鬧了……」他卻沒有睜眼,只是懶懶的從唇間溢出一句。空出的另一隻大掌拍了拍她纖細的背,嗓音軟的像哄孩子一樣,「乖,睡吧。」
那一聲,就像春雨潤進心頭,酥麻,柔軟、卻也澀然。
眼角,微微潮濕。她輕輕靠在他懷裡,閉上眼去。
連祈燁……
輕輕嘆息一聲,她貪戀著索取他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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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晚吟睡得很淺很淺。所以,清晨,連祈燁起身的動靜,她都聽得清清楚楚。可是,她仍舊只是綳著身子,裝作沒有醒來。
直到他的腳步聲從房間里漸漸消失,她才緩緩睜眼。愣愣的看著已經發白的窗口,有些失神。
擱在床頭的手機,乍然響起的時候,她才猛然回神。有些頹喪的抱著被子,半坐起身,見到是琉璃的電話,勉強打起精神來。
「怎麼這麼早?」
「還早?你是沒上班,連作息都變了。別睡了,趕緊來醫院吧。」得被吟從。
「怎麼了?」晚吟還有些迷糊,撫了撫略微有些脹痛的眉心。
「快來報到,重新領工作服。護士長剛剛說的,讓你回來上班。」慕琉璃在那端,比當事人晚吟還興奮。
晚吟眨眨眼,有些懵。
一會兒,才猛然醒神,「我可以回去上班了?」
「是,以後我們又是同事了!」慕琉璃興奮得很。
晚吟欣然的笑開,覺得心情明朗了許多,「我馬上就過去。先不聊了,到了再說。」
「好,我等你!」
掛了電話,晚吟顧不得再傷春悲秋,掀開被子,就從櫥櫃里翻衣服套上。第一次面試的時候,還沒有這樣激動!
……………………
上頭髮話,將她召回來。自然一切都是再順利不過了。護士長重新排了班,貼在信息欄上。慕琉璃和晚吟手挽手過去看,看完自己的排班再看晚吟的,唇角抽搐。
「護士長,你這是欺負晚吟吧?怎麼給她排了一個月的晚班?」琉璃為自己的朋友鳴不平。「這吃得消嗎?」
「怎麼就吃不消了。白天不是沒她的事么?」護士長當然不會說,這是自己接了上頭的命令,不得不這麼排。
「那黑白顛倒總不太好。」
晚吟扯了扯琉璃,「沒什麼不好的,我就當是住國外好了。」
慕琉璃瞪她一眼,「你倒是想得開。」又壓低聲音,「這明顯就是針對你,你看看,排過這麼多次的班,什麼時候出現過這種變態的排法?」
「我現在能回來上班就阿彌陀佛,謝天謝地了,還計較這麼多幹什麼。」因為失去過,所以晚吟異常珍惜現在的機會。琉璃想想也是,只好不再說什麼。
兩個人正聊著新來的一個病人,怎麼欺負實習生,怎麼扇人家耳光時,晚吟的手機恰巧響起。她掃了眼屏幕,是那串再熟悉不過的號碼,面色微微沉鬱了下。
「幹嘛?不想接?」慕琉璃睞她一眼。
「……沒有。」
「吵架了?」
吵架?
「也不算。」從昨天的事情發生過後,他們連一句話都沒有說過。又何談什麼吵架?
慕琉璃搖頭,嘖了一聲,「搞不懂你們的。虐戀情深!」
「還說我,你和景容就不是虐戀情深了?」晚吟堵了回去。
「得,我不說你了。」慕琉璃投降,覷了眼還在響的手機,「趕緊接了。」
遲疑了下,晚吟終究還是將電話接起來。才貼在耳邊,就聽到連祈燁低沉的嗓音在耳邊響起,「怎麼這麼久才接電話。」
「哦,因為剛剛在護士長那兒,所以不方便聽電話。」她故作輕鬆的回答。
「已經到醫院了?」
「嗯。我今天就已經開始上班了。」她像是什麼事兒也沒有發生一樣,語氣揚高,全是明朗。
那邊,連祈燁緊鎖著眉。昨天的晚飯,自己突然消失,而且那麼晚才回來,她至少應該質問兩句的。
現在,她這態度,是因為毫不在意?
「今晚,你……」
「今晚我是上晚班,不回去了,你幫我和孩子說一聲。」晚吟直接將他的話切斷了,而後,又急急的說:「那邊有病人在叫我,我先不和你說了。再聯繫。」
「顧晚吟!」他討厭她這樣的態度。分明就是在逃避她。
可是,晚吟卻不給他機會,已經毫不猶豫的就將電話斷了。掛了電話,她吁出口氣,晦澀的將手機收進包里。一抬頭,觸到琉璃炯炯的視線,她勉強擠出一絲笑,「幹嘛?」
「你……和他之間,現在算是什麼關係?」
她攤攤手,心在顫抖,面上卻故作輕鬆,「沒關係。」除了……床上以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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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著三天,深夜,連祈燁回家的時候,一推開卧室的門,都見不到那熟悉的身影。
今晚,他有些毛了。
「管家,她人呢!」
他走出去,問。面色鐵青。管家被嚇著了,趕緊恭恭敬敬的回答:「夫人晚上八點走了,說是今晚上晚班。」
「晚班?!」很好,她已經連著上了三天晚班了!這女人,是有意在和他鬧嗎?
「打電話過去,讓她立刻回來。」他吩咐管家。
管家一臉的為難,「其實,剛剛小少爺已經打過電話了。夫人關機了。」
「爹地。」似乎是吵到了孩子,小羽毛將門拉開一條細細的縫,探出小腦袋來看著他。
「還沒睡?」見到孩子,他的面色稍微緩了一些。
小羽毛搖搖小腦袋,「睡不著。」。
「怎麼了?」連祈燁走過去,撫了撫孩子的頭頂。小傢伙卻伸臂,突然抱住他的左腿,「爹地,你和媽咪又吵架了嗎?」
他一怔,簡略的回答:「沒有。」
「爹地騙人,媽咪一定在生爹地的氣。」
「她為什麼要生氣?」
「爹地在和譽姨姨談戀愛!」說起這個,小羽毛有些生氣的揚起小臉來看著父親,「爹地喜歡譽姨姨,不喜歡媽咪。」
「這些都是誰和你的?」簡直是亂扯!
管家在一旁聽著小羽毛的話,亦覺得一頭冷汗。如今的孩子怎麼什麼都能說?
「小羽毛自己知道的。」小東西老氣橫秋的揪著眉頭,「那天你丟下我和媽咪,是和譽姨姨談戀愛了。」
連祈燁掀了掀唇,想說什麼,可立刻被小東西理直氣壯的搶了白,「我和媽咪都看到了,爹地不要想賴皮!」
看到了?
所以說,她是看到了自己摟著景譽的畫面?她和孩子一樣都誤會了?既然如此,為什麼從不打電話問他?
「你不要胡思亂想。」連祈燁轉頭和管家說:「哄孩子睡了,我出去一趟。」
「爹地是去找媽咪道歉嗎?」小東西跟上一步,問。
道歉?
他頓住腳步,「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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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籠罩的醫院,尤其的安靜。
晚吟再一次抱著本子巡房,做記錄。幫病人拔下針頭。
走出病房的時候,站在窗口的位置,看著窗外的花園裡亮起的一盞盞街燈。在這樣的夜色下,安靜得讓人覺得心頭荒涼。
從那日後,已經三天沒有見過他……
那天的事,她亦沒有問,他也沒有任何解釋。
即使三個晚上她都沒有回去,只是讓管家帶話,他也不曾給自己打過電話。起初,她總會忍不住掏出手機來看看,甚至會出現一種幻覺,總覺得自己的手機在響。
可,等到逃出來的時候,事實上……
手機上,連一條簡短的信息都沒有。
那時候,心裡已經連一絲期待都不剩下了。就像自己說的,他們之間什麼關係都沒有,解釋……對於他們來說,只是多餘……
正胡思亂想著,完全沒有注意到身後的腳步聲。男人涼薄的氣息從后覆上來,她才猛然驚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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