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守護(2更)
最後的守護(2更) 「人這一輩子,就是由很多陰差陽錯組成的。她要的,我陰差陽錯給不了,所以一切都變得不圓滿。」
晚吟深深的凝著他,眸光微微閃爍,「如果不是我,你的腿現在也不會這樣……」
他笑開來,「怎麼?今晚是打算開一場你的自我譴責大會?」
晚吟也跟著笑開。「只是覺得我真是個麻煩精。」
「那又有什麼關係?」連祈燁將她的手,緊緊的包裹在手心。暖暖的熱度,裹纏著她,「以後,你這個麻煩精只會麻煩我。」
晚吟心裡泛起一陣說不出的感動,俯首,張開雙臂貪戀的擁住他。下頷,就擱在他肩上,「那我要麻煩你一輩子了……」
連祈燁摟著她的背,「晚吟,我們是不是該把之前沒有做完的事補上?」
「什麼?」晚吟微微退開一些,蹲下身看著他。雙手輕輕擱在他膝蓋上。
他捏了把她的鼻尖,「結婚。」
她這才恍然笑開來。這幾天在擔心景譽的事,差點把這事給忘了。
「好!後天我休假,那就後天去。」
「嗯。」連祈燁滿意的頷首。兩人這才回車上,讓司機開著車回家。
夜色,濃重。
車燈,強烈的光束,穿透黑暗,駛上光明的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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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吟正在上班的時候,被安然從病房裡叫出來。
「怎麼了?」晚吟問。
「有人找你。」安然比了比詢問台前站的女子。
見到那抹身影,晚吟怔在當場。
竟然是……景譽……
安然低聲說:「真難想象這是以前那個風光的景譽。不但斷了手,好像整個人都瘦了一圈了。哎,也怪可憐的。」
晚吟胸口擰得發疼,拍安然一下,「別亂說了。我手裡的事,麻煩你接一下。我過去了。」
「嗯,你去吧!」安然點點頭,接了晚吟手裡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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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司焱再次闖進韓楓的家裡。
「太子,楓哥說了暫時不想見任何人。」
花司焱被人攔下,一擰眉,瞪過去,「叫韓楓出來,要麼我進去見他!」
語氣,不容置喙。那人一臉的為難,一邊是太子,一邊是大哥,兩邊都得罪不起啊!
「太子,您別為難我們了。楓哥這幾天整個人情緒都不對勁,您就行行好,別再去刺激他了。」
「哼!我看他是想女人想不到,才不對勁的!」花司焱自打知道景譽的不正常后,就炸毛了,要找韓楓算賬。「你給我去把他房間的鑰匙拿過來!」
「可是……」對方有些為難。
花司焱一眼瞪過去,他打了個寒噤,直擦冷汗,忙戰戰兢兢的去了。不得了!這年頭做小弟的還真是越來越難做的。遇上兩尊佛,只能有苦自己吞了。
很快的,有人送了鑰匙過來。花司焱二話不說,抓著鑰匙就跑上樓,一把便推開韓楓的門。
房間里,窗帘拉得死死的。門被推開,一束光線照進來,刺得韓楓眯起眼來。
他就獃獃的坐在那兒,見到花司焱,倒也不驚訝。那雙眼像是一潭死水一樣,毫無波瀾。
花司焱見他這要死不活的樣子,更是生氣。一個箭步衝過去,就將他拎起來,摁在床上,「韓楓!你說,你到底怎麼對景譽了?!你知不知道,她現在都像被抽了半條命一樣!」
韓楓一震。
似乎是聽到『景譽』兩個字,他眸子里閃過一絲微光。可是,很快就暗下去,頹敗的垂下眸子來,喃喃一句:「對不起……」
「對不起?!你跟我這說『對不起』有什麼用!媽/的,你們在道上混的,就是這麼欺負人一個女人?」花司焱猜他是把景譽強了,一個氣惱,掄起一拳就要朝韓楓揮過去。
韓楓揚手將他拳頭扣住,沉鬱的看著他,「別打!見了血,後悔的是你!我……」
「你什麼?」花司焱盯著他。
韓楓深吸口氣,餘下的話,平緩的說出來:「我……有艾滋。現在,還在觀察期。」
他盡量冷靜,平靜,可是……
嗓音里,卻還是忍不住顫抖。
這一下,花司焱整個人都震在當場。雙目死死的盯住了他,「你……剛剛說什麼?再說一遍!」
韓楓微嘲的冷笑,「艾/滋,不懂嗎?就是aids!遺傳病,絕症!」
他一個字都咬得很重,很重。一下一下,重重的擊著兩個人。
花司焱只覺得眉心突突的跳,他緊緊揪著韓楓的衣領,「該死的!王八蛋,你吸毒?!」
「沒有!」
「所以,就是你出去嫖/妓?玩不幹凈的女人?!媽的,你玩妓/女,還來玩景譽?!」花司焱氣不可遏,抬腳就朝韓楓踹過去。
韓楓也不躲,結結實實的受著。花司焱出腳很重,他被踢得倒在地上,還不忘為自己辯駁:「我沒有玩女人,更不會出去嫖妓!該死的!我上過的女人一個手都數得出來!」
「不玩女人!我信嗎?那你說,你這種病是怎麼來的!」花司焱一把將他拎起來,咬牙切齒的問。恨恨的眼神盯著他,彷彿要將他吞了似的。
「我是被暗算的。一王八羔子放了個注射器在我車裡,注射器正好插在我脖子上。前幾天拿去化驗……」韓楓抿了抿唇,「攜帶艾滋病毒。」
「所以,景譽也知道自己可能已經被感染了艾滋!你***,和她上床的時候沒帶套?!」
「我比你更恨自己做的這混事!」韓楓低吼,一下子連眼眶都紅了。
花司焱退了一步,手指指著他,「你把景譽害死了!」
說罷,他重重的看了韓楓一眼,轉身重重的甩上門出去了。心裡憋著一股氣,無處可發,又踹了門板一腳。
……
景譽被擄過來,卻患了艾滋!。
他答應過晚吟,保證景譽沒事的!
該死的!
花司焱氣極的罵了一句,趕緊掏出手機來撥電話給晚吟。腦子裡,一直都亂糟糟的,在想著該怎麼和她道歉才好。
可是……
電話,撥出去,卻是無法接通。
他擰眉,又打了一次。
可是……
這次,還是無法接通。
莫名的,心裡開始騰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景譽知道自己患有艾滋,而且,她本就那麼恨晚吟,這次事情一定給她更大的打擊。如果她真的想要打擊報復的話……
樣由錯很。花司焱被自己這樣的想法,嚇得猛然一跳。幾乎是立刻跳進跑車裡,發動引擎,邊給撥琉璃電話。
………………
「喂,司焱。」琉璃接起他的電話,幾乎是立刻問:「你問過了么?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先告訴我,晚吟在哪裡!」花司焱將耳機掛在耳朵上,兩手把住方向盤,快速的往家裡沖。
他必須立刻回中國!
「晚吟?我不知道。我剛來上班,還沒見到晚吟呢!不過,按理說,她今天是該上班的。」琉璃邊說,邊探頭環顧四周。
「你趕緊去問問,有沒有誰見過她。琉璃,不要掛電話,我就在這兒等你的回答。」
從他焦急如焚的語氣里,琉璃已經聽出幾分緊張來。也不敢多問,忙抓著電話去問人了。好一會兒才從安然那兒問到答案。
「司焱,還在嗎?」
「在!」花司焱幾乎是立刻回答,「問到了么?」
「嗯!剛聽同事說,是景譽把她找出去了。」
「景譽!糟了!」心,猛然一沉。花司焱急急的踩下剎車,整個身子幾乎都拋出去。
「怎麼了?司焱,你別嚇我!」
花司焱抬起頭來,重新發動車子后,半晌,才找到自己的聲音,卻控制不住的顫抖。
「琉璃,你立刻去找連祈燁。讓他發動所有的人,去找景譽和晚吟。」
「到底怎麼了?難道,景譽要對晚吟不利嗎?」琉璃的心也跟著懸了起來。
花司焱握著方向盤的手,鬆了又緊,緊了又松。
半晌,他才開口:「景譽……可能,已經感染了艾/滋,而且,她很清楚。」
「天!」琉璃驚呼一聲,幾乎是條件反射的抓著電話就往外奔。
猛然想起自己什麼都沒拿,又倒回去將包抓在手裡,邊往醫院外沖,邊和花司焱說:「我立刻去找連祈燁。天!景譽昨晚才說,恨透了他們!」
不敢想象……
不敢想象會是什麼樣的後果!
………………
掛了電話,花司焱連車都沒來得及熄火,就找山本。
「把的護照給我!還有,讓你的飛機,立刻去機場等我!」
山本正在悠閑的剪花枝,看兒子衝過來,只是瞥了一眼,「你覺得有可能嗎?」
「爸,我求你!」花司焱上前一步,乾脆的跪在了山本面前。「我第一次求你,以後,也不會再有任何求你的機會了!」
山本被他這副樣子驚了一瞬,不解的看著兒子,下一秒,神色又冷下去,「是不是顧晚吟又出什麼事了?」
「爸,這可能是我最後一次保護她,也是……她最後一次威脅到我……」花司焱眸子暗淡,像失去了光華的星星。垂下的眸子,覆上一層化不開的凄涼。
ps:今天更新完畢。明天揭曉小花兒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