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杜然奢望
李思蓮的心頓時不由的一緊，隨即便見她有些緊張的解釋道。“我的意思，我太師府的事，憑什麽由她一個卑賤的野種說了算。”
就在這時，一陣細微的腳步聲突然傳入耳朵。隨即便見水傾月冷笑道。“野種？我究竟是不是野種，我想你心裏比誰都清楚！”
眸光一閃，李思蓮毒辣的瞪著她。“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根據剛才的對話，水傾月已能將當年的事情猜個大概，於是道。“我的意思很簡單，當年你為了這正室的位子汙蔑我娘婚前不貞，更汙蔑我是她與野男人所生的野種，這才被休被趕出了太師府。而你，這才有機會‘高升’為夫人不是嗎？”在說高升時，水傾月是故意加重的語氣，為的就是嘲諷她。
此時李思蓮看水傾月的目光，似乎恨不得將其千刀萬剮。“簡直胡說八道！你有什麽證據證明是我汙蔑你娘的？”
水傾月搖搖頭。“我沒有任何的證據！”
頓時李思蓮便忍不住的笑了起來。“嗬嗬，既然沒有證據，你憑什麽說一切都是我為了誣陷你娘做的？”
“唉！”一聲無奈的輕歎後，水傾月這才又開口道。“雖然當年無意中偷聽到你和那男人密謀。但因為年幼，又因為之前被爺爺保護的太好，所以根本不懂其中的肮髒之事。沒想到……就如同我這張臉，明明是被你親自灌下毒藥毀了的，就因為年幼，說的話沒人會信，又沒有證據，就隻得……”
“好你個風輕影，你居然汙蔑我！我根本就沒有親自灌你喝下過什麽毒藥！”不假思索，李思蓮是一臉氣惱的怒吼道。
被李思蓮這麽一吼，水傾月突然就沒有了繼續編故事演戲的興趣，直接看向風流雲。“直接重新滴血驗親吧！這次不光我要驗，就連風輕夢姐妹兩個也要驗，就在同一個碗裏！若是她們兩個的血能與你相容，而我卻不能的話，我就承認我是野種。甚至願意為今兒的一切付出代價，那怕要我的命，我也在所不惜。”
李思蓮不禁喚了聲。“老爺！”
沒有理會她，風流雲隻是眯著眼直盯著水傾月，半晌後才無情的甩出一句話。“的確無需重驗，因為你無論是不是野種，對我來說都不重要。”
聞言，杜然頓時就癱了下去，原本就有些蒼白的臉上此時更無一絲的血色。“是不是野種都不重要？你的意思是說？？？”
“我的意思是說，我不想再和你有一絲的牽連，光看著你這個人，我都覺得惡心！”這一刻風流雲看杜然的眼中有著明顯厭惡，還有恨意。
“你……”話剛出口，杜然就受不了打擊的暈了過去。
見狀，水傾月急忙上前扶住了她。
看了看懷中悲痛不已的杜然，又看了看一臉冷漠的風流雲，水傾月不禁扯了扯嘴角。原來這才是真正的原因！
“真是活該！賤民就是賤民，居然還妄想重回風府！我呸！”看著緊靠的母女兩人，風輕夢幸災樂禍的罵道。
難得，對於風輕夢的嘲諷水傾月視而不見，隻是冷冷的盯著風流雲。“我想你誤會了，我之所以要證明我不是野種，並不是為了要你重新認我，更不是為了做你太師府的嫡大小姐，過什麽榮華富貴的生活。我隻是想要證明，我是爺爺的孫女，是他和奶奶最疼愛的孫女。和你風流雲沒有半文錢的關係。”
“好，說的好！不愧是我風家的嫡長孫。“就在這時一個爽朗的聲音傳了進來。隨即便見一個衣著典雅的老夫人在風速來的攙扶下緩緩走了進來。
不用問，水傾月也知道，她就是這風家的老夫人，風輕影的奶奶。
一見老夫人進來，原本坐在一旁看戲的小妾們是紛紛起身，行禮道。“見過老夫人！”
“娘，你怎麽來了？”說話的同時，風流雲是急忙將老夫人扶到主位上。
“我來看看你們究竟是如何害死我風家的嫡長孫的。”說話的同時，老夫人的目光淩厲的落在了一旁的李思蓮身上。
李思蓮不由的一顫，是急忙低下了頭。隻是她眼中的毒辣卻被一旁的水傾月看的正清楚。
聞言，杜然昏暗的眼中頓時再次燃起了希望。急切的起身後，快步來到老夫人跟前，咚的一聲就跪了下去。“娘！你可要為媳婦做主啊！”
一時間不光老夫人，就連水傾月的眉頭也緊緊的蹙了起來。無論出於什麽原因被休，可既然被休，她就不該再直呼老夫人為娘，更不該稱呼自己為媳婦。會讓人以為她還奢望著重回風家的！
“真夠不要臉的。”這時風流雲的一名小妾忍不住的鄙夷了一句。
不悅的看著杜然，老夫人冷然出聲。“你已非我風家媳，所以你還是稱呼我為老夫人吧！不然不合……”
“可我是被冤枉的！”老夫人的話還未說完，就被杜然一臉不甘的給打斷了。
老夫人眉頭微微一蹙。“不管你是因何原因被休，但你最終還是被休了，所以你和我風家早已沒有任何的關係了。”
聞言，杜然頓時有些急了。“沒關係？怎麽可能，我可不光為你們風家生下了影兒，還為你們風家生下了一雙龍鳳胎啊！”
“龍鳳胎？”老夫人疑惑的朝風流雲看了眼。
杜然急忙點點頭。“對，在當初我被休，趕出家門的時候，肚子裏已有了兩個多月的身孕，而他們現在也已經六歲了，是一對龍鳳胎，哥哥叫風輕翔，妹妹叫風輕靈。他們是……”
這時風流雲卻突然甩出一個‘轟雷’。“除了被你設計的那夜，我根本就沒再碰過你，何來風家龍鳳胎一說？”
睜大了雙眼，杜然是一臉氣惱的瞪著風流雲。“風流雲，你可是恨我，但你不能對孩子們那麽殘忍，他們的的確確是你的骨肉啊！”
“老爺的骨肉？哼！誰知道是不是你和哪個野男人生的？”開口陰陽怪氣嘲諷的依舊是那名小妾。
“你……”一時間杜然看那小妾的神色似乎恨不得將其千刀萬剮。
“夠了，杜然，你究竟想要什麽就直說吧！”沉著臉，老夫人有些不耐煩的打斷了她。
衝老夫人磕了個頭，杜然緩緩起身道。“我沒有別的奢求，隻希望老夫人能還我公道，讓翔兒和靈兒認祖歸宗！”
“那你哪？”
“我當然是要和我的孩子們……”一起二字還未出口，耳邊就響起了風流雲決絕的聲音。“我是絕對不會讓你再進風家的。”
“你……”錯愕的盯著風流雲，杜然似乎直到這一刻都還不敢相信他對她竟然可以絕情到如此地步。
“隻要確定那對龍鳳胎是我風家的血脈，我是定會讓他們認祖歸宗的。至於你，既然已非我風家人，就絕對沒有再讓你進門的道理！”老夫人附和的點點頭。對於杜氏這個女人，她是打心眼裏不喜歡。
聞言杜然頓時急了。“你們不可以這麽殘忍！這不是明擺著要拆散我和孩子們嗎？”
看了眼旁人，水傾月不語，隻是一臉若有所思的直盯著杜然。這女人似乎大大的出乎了她的想象。
“殘忍？”老夫人突然冷笑一聲。“也罷！既然如此，你不願意和你的孩子分開，那就別分開好了，你們就……”
老夫人的話還未說完，便見杜然一臉歡喜道。“這麽說老夫人是同意我和孩子們一塊回風家了？”
噗嗤！一時間廳堂內傳來一陣嘲笑。
“果真夠不要臉的，居然還妄想靠著孩子重回風家！還不是想要貪圖風家的榮華富貴。”偷偷瞥了眼老夫人後，李思蓮這才嘲諷的開口道。
“就是，奶奶意思可不是說要你們回風家，是要你們母子幾人繼續住在你們那個破村子裏。”風輕夢附和的嘲諷道。
杜然猛的看向老夫人。“老夫人，你……”
“不用再說了，你想要再回風家，是絕對不可能的事！”
“可是……”
“夠了！”杜然還想要說什麽，便被終於看不下去的水傾月給打斷了。
不再理會杜然，水傾月看向老夫人微微彎了彎腰。“今日能見到奶奶我已滿足了，就不再打擾了！”說完，拉著杜然就欲離開。
“影兒！”就在這時老夫人猛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急忙叫住她。“你就留下來吧！別回去了！”龍鳳胎的身份還需要確實，但她的寶貝孫女卻不用。
看了眼老夫人，水傾月搖搖頭。“謝謝，不用了！”
怔怔的看著水傾月離開的地方，老夫人紅著眼站在原地是半天回不了神。沒人知道，今日水傾月給她的感覺不像是孫女，而是她那進宮多年的女兒。
“娘……”
啪！回過神，當著眾人的麵，老夫人直接一個巴掌打在風流雲的臉上。“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騙我說影兒死了！”
一時間大廳內眾人是大氣都不敢出一個。要知道老夫人年輕的時候可是這西都有名的火娘子，加上她出身將軍府，武功了得不說，還跟著其父上過戰場，一身的英氣。雖然五十多的年紀，因為長期練武的原因，身體是極其硬朗。其脾氣也隨著年齡的增長是格外火爆，不動手還好，一旦動起手來，是一點都不含糊。所以隻要有她在的地方，府中的人都格外的小心。
“我……”緊蹙著眉頭，風流雲是一臉的無奈。放眼望去，這妻妾兒女成群還會挨自己老娘打的也就隻有他風家的男人了吧！
“是不是這個廢物唆使你騙我的？”老夫人的矛頭突然就指向了李思蓮。
李思蓮心裏猛的一緊，急忙搖搖頭。“娘，我沒有！不是我！”
“娘，這不關思蓮的事，是我自己的問題！”看了眼李思蓮，風流雲也趕緊替她掩護道。
老夫人冷哼一聲。“是不是她搞的鬼，我心裏清楚的很，別以為我老了就好糊弄！我不管你究竟出於什麽原因不想要認他們，但我隻有一句話！但凡我風家的骨血就決不能流落在外！”
“可是娘……”
“我不管你怎麽處理，但我隻要結果！尤其是影兒！我絕不能讓她再受委屈了，否則我死後拿什麽臉再去見你爹？”一想到‘風輕影’今兒一身的破爛，老夫人就忍不住的心疼。
一聲歎息後，風流雲這才無奈的點點頭。“知道了娘！”
“哼！”剜了眼李思蓮，老夫人抬腳就走了出去。
待確定老夫人離開後，李思蓮這才急忙開口道。“老爺，你不會真要將他們給接回來吧？”
風流雲不語，隻是不悅的白了眼李思蓮，衣袖一甩就氣衝衝的走了出去。
“我絕對不會讓那些低賤的家夥再踏進太師府一步的。”陰邪的盯著風流雲離去的方向，李思蓮狠狠的在心裏念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