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美味的肫肉
杜如晦雖說是讀書人，可是也不得不說，今日發生的事情，實在是不能以常理來理解。
自然也勸說李二能夠利用這個大好機會，帶領大唐走向興盛和繁華。
白雲在藍天飄蕩，一道一道的陽光透過白雲而下。
彷佛是金光照在了他們的身上。
產生了一種難以言明的氤氳。
三個人就這樣坐在那裏，享受著帶著鹽味兒的清風、樹林中的蟲鳴。
腦海裏麵，全部都是對未來美好的幻想。
江楓熟練地洗米、削土豆，然後宰了島上放養的火雞，做了一道叫花雞。
隻有他一個人的荒島上，總算是來了三個不算是正常的男人，這做起飯，都感覺渾身有勁兒了。
“雖然腦子不靈光，還喜歡演戲，差不多已經是戲精了，但是最起碼也是人，有了幫手，有了說話的對象，再也不是一個人了。”
江楓覺得，自己實在是太難了。
什麽時候，能夠出去啊！
“小郎君，我等，可以幫忙嗎？”杜如晦上前，躬身抱拳施禮。
江楓看了看站在一旁的三個大男人，歎了一口氣，品行還算是不錯，就是不該太喜歡演了。
“在存糧食的那個山洞往左，有一條小路，你們提著這個，順著小路走，會發現有一個圍欄圍起來的豬圈，裏麵養的有豬，你們喂一下，飯馬上就好了。”
三人又是一愣。
先是給土豆除草，現在又要喂豬？
要知道，豬乃是民間對肫的叫法，就是豬。
為何要這樣？
乃是因為肫每日吃了睡睡了吃，隨地大小便不說，肫的味道也非常難吃。
所以肫一般都是那些沒有肉吃，最後隻能養肫吃肉的窮苦百姓吃的。
也就有了賤肉一說。
江楓看到他們沒動，便問道：“怎麽？覺得幹活兒太累太苦了？這就不願意了？”
杜如晦立即回道：“並不是，小郎君，那豬……應該就是肫吧，肫肉味道很大，難以下咽，小郎君養來有何用？”
江楓聽到他們不是不願意幹活兒了，這才鬆了一口氣，對於他們說話喜歡古色古香，也就不太在意。
戲精嘛。
精神有點兒問題嘛。
可以理解。
“都啥年代了，還肫啊肫的，豬肉以前味道的確不太好，但是隻要圈養起來，再割了雄性的蛋，養個一年，那肉絕對肥美。
一會兒，就讓你們嚐一嚐紅燒肉、幹菜扣肉的極品美味。”
杜如晦還想要繼續詢問，後邊的李二已經提著木桶，說道：“我等這就去。”
江楓點頭，繼續忙著手中的活計。
三人提著三桶泔水，一邊走一邊議論，繼續先前的話題，分析著江楓的每一句話每一個詞。
演員。
戲精。
21世紀。
雄豬割蛋。
科學家。
等走到豬圈的時候，他們發現，這裏圈養的肫，和他們所見到的和所想到的都不一樣。
雖然豬圈的味道的確有一些不好聞，可是那肥碩的大白豬，怎麽看，怎麽也不是那種髒兮兮、醜兮兮的肫啊。
“這肫和張家村的那隻不太一樣。”
“嗯，張家村的有獠牙，看起來也凶狠，皮毛都是黑色，也比較小。這一隻，看起來肥碩無比，身上的白色皮毛似乎也柔順一下，而且，看到我們也隻是哼哼，一點兒也不見凶狠。”
李二說道：“剛剛小郎君說了，似乎把它給……。”
後麵二字，自然不好說出口。
但是三個人都已經明白過來，這一隻，是被小郎君做過手腳的。
想一想，都覺得有點涼。
杜如晦和長孫無忌上前倒了泔水，見那肥碩的白肫晃晃悠悠站起來，緩慢地上前，大口大口地吃著。
“這肉果真有那麽好吃？”
長孫無忌不太相信，實在是這豬圈的味道並不太好聞，他已經想要趕緊走人了。
杜如晦也是一樣，直接為李二陛下倒了泔水，然後說道：“小郎君已經為我們準備了，好不好吃，一會兒就知道了。”
三人回來之後，就發現石桌上麵，已經擺好了好幾道菜，還有那一大葉子的白米飯。
“你們回來了，剛好，可以開始吃飯了。”
三人剛好就坐，卻聽江楓說道：“飯前先洗手，要養成良好的個人衛生習慣。”
李世民三人對望一眼，又是一個陌生卻又能理解的詞語，衛生習慣。
在江楓的指示之下，三人洗好了手，這才就坐。
小小的石凳，寬大的石板做成的桌子，還有木筷，用樹葉做成的碗，裝著各色各樣的美食。
僅僅是味道，就已經讓四個人流口水了。
“好，人到齊了，開始吃飯。”
江楓說完，就直接動筷子。
長孫無忌和杜如晦則是看了看李二，然後長孫無忌率先動筷，準備試毒。
李二卻攔住了。
直接動手，挑了一塊兒看起來肥美的紅燒肉。
油而不膩，入口香甜美味，刺激著整個味蕾，簡直好吃的讓人想要跳起來。
“這豬肉的味道如何？”
李二吃完，準備再吃一口，聽到江楓的問話，手中那一塊紅燒肉，瞬間掉在了葉子上。
“你，你說這是肫肉？”
李世民、長孫無忌和杜如晦瞬間有一種翻江倒海的感覺，可是卻又吐不出來。
他們本以為江楓會另外做一道，放在一邊，提示他們稍微嚐試，結果，完全就沒有一個防備啊！
江楓點點頭，說道：“對啊，這就是肫肉，你們不說是味道重嘛？現在感覺如何，是不是很好吃？”
李二回憶了一下第一口吃下去的味道，的確很好很美味。
“的確是肉中之美味。隻是，小郎君的那一頭和我們所見不同，我們所見的肫，長著獠牙、皮毛乃是黑色，味道不提也罷。”
江楓說道：“你說的應該是野豬，還沒有馴化。其實野豬的味道，應該也算可以啊，要麽，你們吃的肉根本就不是豬肉，要麽，就是過期變質的。”
三人又要撓頭，不知道江楓這話到底什麽意思。
“好了，不要糾結，反正，隻要是好吃就行了，快點吃飯，吃完休息，下午還有一些活兒要幹了。”
食不言，寢不語。
江楓沒在說話，三人也都安安靜靜。
李二夾起那塊豬肉，想了想，還是吃了。
如此美味，又豈能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