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留個念想

  “你說什麽？”葉福綾眨了眨眼睛，有些懵逼，她回頭看了看秦石井，兩人對這個出乎意料的線索感到特別驚訝。


  “是不是記錯了？”秦石井上前一步，問道，“曹老頭說的是，他的妻子依然健在……”


  “哎，你們別聽他胡扯，他就腦袋糊塗了唄。”鄰居嘖了一聲，湊近了，神秘兮兮地說，“街坊鄰居都在傳，曹老頭其實腦子裏有問題，無緣無故走在路上也要瞪著別人。有一次他看見一個年輕姑娘，非抱著她梨花梨花地叫……哦，梨花就是他死去的妻子，已經兩三年了！”


  “梨花？”葉福綾皺了皺眉頭，又問道，“她是怎麽死的？”


  “還能怎麽死？人老了都是要死的。”鄰居又補充說，“她那天上街買菜呢，老半天沒回來，曹老頭半天見不到人，就出來找。街坊鄰居一起出動了，結果人坐在河邊，靠著一棵榕樹乘涼，曹老頭遠遠就看到她的背影，走進一看，人沒氣了。”


  “曹老頭偏說這不是她老伴，是別的不相識的人，不肯把人抬走。大家沒辦法了，隻好要林家莊，廢了好大力氣才把他大兒子勸回來，曹老頭那大兒子也不是心裏樂意的，順便把人一下葬，頭七還沒過呢，又馬上就走了。”


  “曹老頭更是對葬禮不聞不問，還罵他大兒子隨便認了個陌生人當娘，幾乎還要大鬧起來，幸虧是被大家夥按住了……”


  “原來是這樣……”葉福綾納悶道，“那到底死的那個老太太是不是他老伴兒梨花？”


  “就是她！如假包換！”鄰居接著說道，“穿身上的衣裳，放在一邊的菜籃子，都是她常用的，再說她那張連，鄰居們天天見，怎麽會不認得呢？千真萬確就是她！老太太歲數也大了，沒病沒痛，走得安穩，是喜喪！”


  “不對呀，如果真的是她，那為什麽曹老頭偏偏不認得了？”葉福綾有點摸不清頭緒了，“一般來說，他和老太太朝夕相處，怎麽會認錯呢？會不會是你們這些鄰居們把外人認錯了，反而他是對的？”


  “不可能！”鄰居和秦石井同時說道。


  葉福綾狐疑地看向秦石井，好奇道，“你又怎麽知道的不可能？”


  “剛剛田大哥不是說了嗎？”秦石井說，“最開始認出坐在河邊乘涼的人，就是曹老頭。”


  “對！”田大哥不知道為什麽，情緒激動起來，“最開始大家誰也沒找到老太太，還以為她出了什麽事，都挺擔心。我們一群人就走在河邊，垂頭喪氣的，就曹老頭一眼看到了老太太在榕樹下的身影，一邊喚著梨花，原來你在這裏，一邊就樂嗬嗬地跑過去……”


  “你是說，他是發現老太太沒氣了之後，才說她不是自己的老伴的？”葉福綾總算把事情捋清楚了。


  “是的！”田大哥

  點點頭，“也不知道他突然搭錯那根神經，自從老太太下葬後，就一直瘋瘋癲癲的。”


  “他不是發瘋……”秦石井一板一眼地說道，“他隻是一時承受不了老太太去世的事實，心裏不肯承認，隻當她外出未歸，給自己留個念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