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房東深夜來敲門
可李錦軒有自己的苦衷:哪裡有錢搬家啊?再說,沒有付清房租,怎麼能走呢?
一個人,總不能做一個可恥的逃兵啊。【26nbsp;】
男人尚不得進,女人就更難了。因此這些年,李錦軒就等於生活在廟裡,過的完全是一種苦行僧的生活。跟老婆離婚以後,除了與倪麗紅髮生過幾次高質量的性生活外,再也沒有沾過別的女人。他不是不想,而是沒錢。
他平時都是靠自己的手過的日子。也有個別低檔次的女人,表示可以不要他的錢,就願意跟他上床,只要他提供安全的地方,可他怎麼敢把她帶到這個租屋來啊?
李錦軒也想找個合適的女人再婚。別人給他介紹過,他也主動到婚介所里尋找過。但他可怕地發現,現在的女人都已變成了待價而沽的商品。要求低的要等價交換,要求高的則要高價出售。他事業無成,是個無房無車無錢的「三無人員」,又不肯降格以求,就一直找不到合適的對像。
愛上倪麗紅,完全是他不顧現實條件的盲目亂愛。被倪麗紅拋棄,他痛苦了好長時間,其實是應該的事。那晚在安利會場邂逅倪麗紅,重新戀愛后,他也不敢把她帶到這裡來。
女房東倒是對他的婚姻大事特別關心。總是勸他與前妻復婚:「你還是與老婆復婚算了。復了婚,你就可以問她要點錢,把我的房租還了。這樣,也好歹有個家。要是不滿足,你可以在上海軋個姘頭,白相相(玩玩)。真的,我看你一個人太孤獨,太凄涼。你窮光蛋一個,什麼也沒有,好一點的女人,誰肯跟你啊?你就別做夢討小姑娘了!」
話說得有些露骨,目光則更加刺人。但李錦軒總是裝作聽不懂,看不見。就是後半身打光棍,他也不會復婚。
前妻及其家人經過幾年的再婚折騰后,還是覺得他人好,多次託人來勸他復婚,甚至答應幫他一起償還債務。他覺得沒有這個臉面,更沒有這個感情和心思復婚,就一次次拒絕了。當然,他心裡一直愛著倪麗紅,也是一個重要原因。
半老徐娘的女房東身材苗條豐滿,很有幾分誘人的姿色。對窮愁潦倒,但相貌堂堂氣質不俗的李錦軒格外關注。
平時,她一直要拿目光來盯他,有時男房東不在家,她還會走進他的宿舍,沒話找話地跟他說話。她經常弄得香氣襲人,**挺得高高的,在他眼前晃來晃去。
有時吃飯時,她坐在凳子上,還故意將一條雪白的大腿翹起來,讓裙子落到腿根,露出裡面****的三角褲。弄得李錦軒心慌意亂,連眼睛都不知道往哪裡看好了。
所以每天,李錦軒只要一走進這幢農民別墅,就覺得有一種愛昧的目光粘上身來。他走到哪裡,它就跟到哪裡,躲都躲不掉。他就是一直關緊房門,不敢輕易出來,心裡還總是有種隱隱的不安和尷尬。
有要好的朋友跟他開玩笑說:「送到嘴邊的肉,你都不吃,還算是個男人嗎?你把她在床上搞定,說不定連房租都不要你了。要是你床上功夫好,把她搞舒服,她也許還會倒貼呢。」
李錦軒總是搖頭否定。
還有人分析說:「現在社會上,富有的女人越來越多,貧窮的男人也不少,所以倒貼的女人很多。你這個傻瓜,你不睬她,她才對你這麼凶,這麼狠的。你為什麼變成今天這個熊樣?就是因為你太死板,腦子不開竅,明白嗎?」
李錦軒不吱聲,表示不明白。
有朋友就勸他:「什麼愛情不愛情的?愛情能當飯吃嗎?上了床,燈一拉,還不都是一樣的?你就放下你的臭架子,閉著眼睛搞一個有錢的富婆,用她來改善你的境遇吧。再說,你對人家忠貞不渝,人家真的能跟你結婚嗎?我看,險!」
可無論朋友們怎麼勸說,李錦軒都用沉默來表示否認和謝絕,然後又繼續我行我素,按照自己的思路和品行行事。
他正這樣胡思亂想著,園子外面突然傳來開門聲。女房東回來了。他趕緊關燈躺下來,繃緊神經,希望她直接上樓去睡覺,不要再來敲門。可是她的腳步聲卻還是朝自己的租屋門前響過來。
「李錦軒,你開個門。」女房東輕輕敲了敲門,聲音溫柔地說。
李錦軒的心一沉,以為她深夜敲門,又要大聲嚷嚷著,問他討房租了。沒辦法,他只好穿衣服下床,去開門。
門一開,從外面撲進來一股濃烈的芳香。女房東卻皺著眉頭說:「屋裡一股什麼味道呀?難聞死了。」
這麼小的房間,門總是關著,裡面熱臊的男人味,都快要發酵了,能不難聞嗎?
「沒女人的男人就是一頭豬。」今晚,女房東俏麗的狐媚臉特別燦爛,聲音也溫柔極了,「你看看,真像個豬窩,又亂又臟。」
她說著,竟然輕移蓮步,走了進來。
李錦軒惶惶地坐在床沿上,不敢抬起頭來。
「錢要到了沒有?一個月又快要到了。」女房東話中有話地說,「朱海濤今天出差了,要一個星期才回來。
走的時候,我問他,李錦軒要是一個月到了,還是沒有錢怎麼辦?你知道他怎麼說?」
李錦軒抬頭看了她一眼,卻被她火熱的目光螫子一下,趕緊低下頭去。
「他說,你看著辦吧。」女房東高聳的**一顫一顫的,「叫我處理,我真有點為難。趕你走吧,看你可憐兮兮的;不趕你走吧,人家還以為我們有什麼事呢。三四個月不交房租,還一直讓他住在家裡,別人會怎麼想?朱海濤就一直反對我出租房子,總是說:我們又不是沒錢用,煩什麼煩啊?我,我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李錦軒聽得懂她的話外音,難堪得坐立不安。
對她惹火的身子和暗示性的話語,他不是沒有動過心。尤其是深夜,她在床上**時的那種叫聲,好像是故意叫給他聽似的,格外響亮,簡直是驚心動魄。常常搞得他輾轉反側,徹夜難眠。
但李錦軒有賊心,卻沒有賊膽,也根本沒有這個心思和感情來偷情。富而思淫,窮則思變。一個窮愁潦倒的失敗者,怎麼能愛上一個傲視自己的女房東呢?
這時,女房東乾脆在門口的一張方凳上坐下來,向他請教起她兒子在寄宿學校里出的一些問題。每當她男人出差,她總是要抓住機會,跟他聊天。而且一聊上,就沒個完。
夜已經很深,整個小區里萬籟俱寂。只有窗前的幾棵樹,在燈光里輕輕搖曳,索索作響。這麼大的別墅里,就他們兩個人。要是不說話,相互的心跳聲,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女房東身上的女人氣息和迷人芳香,一陣陣撲進李錦軒的鼻孔。她纖細的腰肢和豐滿的**,就在他眼前起伏著迷人的波浪。
李錦軒相信,只要他大膽張開雙臂,把她擁進懷裡,事情就成了。也不會有任何問題,甚至還可能會出現朋友們說的那種情況。
可他怎麼也張不開這個臂啊。自從欠她房租以來,他就越來越怕她了。現在,他只要一聽到她的聲音,心就禁不住要發抖;一看見的她的影子,腿就要打顫;一想到她,就沒有一點性趣,甚至還要陽萎。
更主要的是,他怕出事。一旦情事敗露,那後果真是不堪設想。這方面,他的膽子特別小。當教師時,有女生到他辦公室里來請教問題,他都要將門開到最大。
房東的興緻還是很高。就象林芙蓉一樣,也對他很有好感。李錦軒瞌睡得要命,卻不好做得太明顯,只得強打起精神,耐心地聽她聊。
聊聊,女房東見他無動於衷,而且眼睛躲閃著不敢看她,顯出非常害怕的樣子,就站起來走了。
李錦軒以為她去休息了,便關燈上床休息了。
誰知剛睡下,房東又走下來敲他的門,輕聲說:「李錦軒,我寢室里的抽水馬桶壞了,你幫我上來看一看,好嗎?」
他的頭大了。腦子裡亂得像一鍋粥:媽的,上去把她幹了算了。怕什麼?就是敗露,也是她叫我上去的。搞了你,房租還要不要?能不能就說我已經給了呢?最好還借點錢給我。對,說不定這還真是一種脫貧致富的辦法呢。
想到這裡,他頭腦熱起來,翻身坐起,準備下床。但他的腳剛著地,就又不動了:不行,你不能為一個不愛的女人而毀了自己的名聲。再說,你這樣做,怎麼對得起男房東:欠他房租,還要搞他老婆,你還是個人嗎?
當然,這樣做,更對不起倪麗紅。雖然她又與你失去了聯繫,可說不定以後還會見到她呢。有緣總會相遇的。現在你只要賺到錢,事業有成,完全有可能與她修成正果。既然你這麼愛她,就應該給她留一個清白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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