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久旱逢甘霖啊
「我配不上你這個大董事長,是不是?」他老婆不僅沒有壓低聲,還故意提高聲音說,「是呀,你看你公司里,那兩個小妞多漂亮啊。【26nbsp;】我估計,那個姓倪的,也很漂亮。所以,你才看不順眼我這個黃臉婆的。」
「你是不是瘋了?」尤興寶氣憤地瞪大眼睛。要是在家裡,他就會撲上去揍她。
「我沒瘋,我清醒得很。」老婆人來風一樣,越說越響。
尤興寶癱坐在椅子里,嘆息一聲,呆了。
這樣的女人還能要嗎?我非離了她不可!好在倪麗紅離開了公司,否則,真不知會出現怎麼尷尬的局面?
他心裡這樣想,嘴上卻說:「好吧,你心裡有什麼想法的話,我讓那個姓倪的女孩,以後不要來上班了,這樣總可以了吧?」
「光不來上班有什麼用?」他老婆真的非常清醒,「你們照樣可以在外面鬼混。關鍵是一個人的心,明白嗎?心壞了,一切都沒有用。」
「我憑自己的人格,再次對你說,我的心沒有壞。」尤興寶喜歡用信誓旦旦的話相取信於人,「我只是在娛樂場所要小姐,臨時放一炮,放鬆一下壓力,別的什麼也沒有,你就不疑神疑鬼了。」
「光這樣,倒好了。」他老婆不相信,「我感覺,你根本就沒有那麼好。」
「你不要看死人好不好?好了,不要說了。我也帶你去一個浴場洗個澡,見識見識。走,在這裡胡說八道,要影響人家辦公的。」
尤興寶好說歹說,把老婆弄出了辦公室。然後真的帶她到那個高檔的浴場去洗澡,讓她享受了一次全身那種高檔的服務。
那天晚上,為了安穩軍心,防止後院起火,他壓制住心頭的厭惡,假裝激情難抑地跟她過了一次性生活。
真是久旱逢甘霖啊,他老婆抱住他的身子拚命扭動,還嬌喘咻咻地說個不停:「興寶,整整五六個月,你都沒有跟我過了。我也是一個女人,也需要這種生活啊。我平時,真的好難過,你卻一直不睬我,你到底都把它給了誰?」
她說說,就激動地哭了:「你不要,這樣對我,好不好?我們畢竟是,結髮夫妻……啊——興寶,興寶,我是愛你的,你不要離婚好不好?我同意你包一個二奶。只要你不把財產給她,我就不管。但你必須,每個月跟我來兩次,行嗎?我需要你啊——」
「所以,我叫你再找一個男人。」尤興寶不緊不慢地在她身上做著活塞運動,「你這麼有錢,找一個比你年輕的小白臉,也多得的是。」
「你說的什麼鬼話?」他老婆拚命搓動著兩腿,哼叫著說,「被兒子知道,象話嗎?你做得出,我做不出。啊——興寶,你不要這樣對我好不好?」
她終於達到了高峰,滿足地摟住他躺下了。
尤興寶卻後悔不已:你現在還跟她同床,她更加不肯離婚了,你怎麼又跟她愛愛了呢?意志一點也不堅強,怪不得倪麗紅要說你,唉。
她沒想到,那天在鎮政府城建辦的會議室里,竟然再次意外地碰到了李錦軒。這不是冤家路窄,而是冤家情窄啊!
這些天,倪麗紅的心情有些亂。
她發覺自己還是不太對頭,明明她在心裡反覆地刪除他了,卻真的見了他以後,心又控制不住地激動起來。
這是為什麼啊?當然,更多的還是尷尬和驚慌。真的,那天,她一走進會議室,就看見李錦軒坐在幾個包工頭中間,先是嚇了一跳,然後就驚慌失措。她坐下來后,只得垂著眼皮,不敢看他,裝作沒有看見。
可她感覺李錦軒一直在盯著她,那種驚喜、激動和疑惑的目光,讓她感到非常害怕,也深感內疚。
她驚恐得手都控制不住地抖了,真想馬上離開會議室。可是沒發完錢,她怎麼能走呢?
好在後來那個叫范華的工頭把他叫走了,否則,真不知會出現什麼樣的情況呢。
她發現自己還是沒有忘李錦軒。她的眼前不住地浮現出他的音容笑貌,他的牛馬一樣的勞動情景,他的驚喜疑惑的神色,心裡很不是滋味。
而想起以前跟他在一起時的情景,她心裡就會感到說不出的溫馨和激動。真的,與他熱戀時,她的身心總是感到那樣地放鬆和踏實,甚至還有種高尚和幸福的感受。
雖然他很窮,可他長得儒雅俊美,而且心態好,品行正,知識豐富,精神充實,感情專註,也懂得生活情趣。只要跟他在一起,她就覺得特別地親切,自然,甜美和激動。每次跟他擁抱接吻,她都感到無比的快樂,甚至還有身心融化的美妙。
可他太老實,太善良,被人騙得昏天黑地,失敗得一塌糊塗。她看著他那個寒酸的樣子,都替他感到難為情,也有些心疼。
唉,他為了追求她,明明是一個連房租都付不起的窮光蛋,卻說自己是一個公司的總經理。儘管這是一種善意的欺騙,她後來也理解了他,但這樣窮的一個人,你怎麼跟他戀愛結婚啊?所以最後,她只得忍痛割愛離開了他。可與他的這段戀情,卻一直深藏在她的心中。
而相反,現在跟尤興寶這個富人在一起吧,物質上是富裕的,可精神上卻實在讓人有些難以忍受。
與他在一起,她越來越感到彆扭和難過了。尤興寶因為富有,就剛愎自用,傲慢自負。對任何人,他都居高臨下,喜歡命令,不愛聆聽。他驕傲冷漠,自以為是,脾氣粗暴,態度也變化無常。好起來很溫柔,說話也還算中聽;壞起來則象個不講理的暴君,面孔猙獰,眼露凶光,讓人害怕。
所以平時,她只要跟他走在一起,就會感到一種說不出的壓抑和自卑。就是跟他在一起吃飯,或者接受他一件什麼禮品,她都會莫名其妙地覺得這是一個富者在對一個窮人進行的施捨。甚至連跟他擁抱接吻,上床**,她都會隱隱約約地有種被輕視,被**,被污辱的感覺。
不要說尤興寶了,就是以前的男友冷玉石,她也覺得完全不一樣。
真的,那時,她與冷玉石走到一起,是男女之間兩種不同婚戀觀起的作用。男人重色,女人重財。這是男男女女在婚戀上的一種普遍心態,就象陰陽面的兩種榫頭一樣,不符就總是配不上,相符便一拍即合。
他們在婚介所里見面后,她立刻被他酷酷的外表和富裕的條件所吸引,而他呢?馬上被她的美貌和氣質所動。兩種不同的追求和心態,就象針尖對麥芒一樣,恰到好處地對到了一起。
對到一起的第一個反映是,倪麗紅臉露微笑,而冷玉石則眼睛一亮。然後,他將銳亮的目光緊緊盯著她,自我介紹說,他是湖北人,父親是當地一個縣的土管局局長。前妻是他的同班同學,兩人婚前是相愛的,可婚後不久,就因為性格不合而經常吵架,後來就離婚了,沒有孩子。他闖到上海來后,完全憑自己的能力和本事,只兩三年功夫,就賺到了上千萬的資產。他已經在長寧區買好一套二百多萬元的婚房,車子暫時是奧迪,馬上就要換寶馬了……
還沒介紹完,她就心花怒放,滿臉含春,將溫柔的目光對上他**的目光,先無聲地表明了自己的態度,然後等他一說完,就有些迫切地說:「你的條件很好,不知道你想找個什麼樣的人?」
「我,就想找你這樣的白領。」冷玉石更加直露地說,「漂亮而有氣質,大方而有素養,溫柔而有水平。」
倪麗紅臉紅了,卻直爽地說:「那我們先接觸了解一下吧。」
這樣,他們就開始在外面約會了。約到第三次的時候,冷玉石就在一個茶室的包房裡抱吻了她。光擁抱接吻倒是正常的,可他竟然還把手伸進了她的衣襟,這就讓她感到有些不正常了。
倪麗紅也知道,作為正式談戀愛的大齡男女,尤其是象冷玉石這樣的離婚男人,光座談是不行的,更不可能長時間地精神戀愛。
現在都市的婚戀圈中,大齡男女談愛戀,暗中流行著這樣一種說法:第一次見面不對視,就意味著拜拜了;第二次見面不牽手,就意味著沒戲了;第三次見面不擁抱,就意味著沒激情;第四次見面不接吻,就意味著沒情趣;第五次見面不上床,就意味著談不下去了。
而他們的進展比這個說法還要快,第三次見面,他就大膽地將手伸進了她的衣襟,第四次見面,他就把她帶到家裡上了床。
那天下午吃過中飯,冷玉石胸有成竹地看著她說:「怎麼樣?到我家裡去看一看吧。」
她沒有稍微淑女一下,就愉快地接受了邀請:「好啊。」
直爽是她的優點,可有時也成了她的缺點。女人要含而不露,故作矜持,半推半就,男人才喜歡,才有追求的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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