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我懷疑你們每一個人
“大少爺對你真好……。”蘇合香邊吃著霍子旭是給我送的糖邊評價著。
我在練習瑜伽,我晚上一般是沒得事情,相比從前我反倒覺得自己輕鬆了一點點。
因為從前的夜晚不是拍夜戲就是各種訓練。
我疑惑地問道:“好嗎?”
他給我的那張紙條我小心翼翼地疊好收藏著了,寫在紙上的命令令人無法抗拒,寫在紙上的關懷似乎也讓人感覺格外的暖心。
“好哇!我在這裏三年,前前後後,大少爺至少開除了一千個女傭,有些人隻不過是犯了一點點小錯,比如不小心動了他棋盤上的棋子、弄髒了他的衣服,再或者說了他不愛聽的話等等小事兒,如你這種讓他費時費力換了一湖水,還死了那麽多金魚的大罪,擱在別人的身上,肯定是‘零容忍’的。”
我解釋說:“可能是因為三少爺的原因吧?”
“哈哈,你可真天真,三少爺如果能夠改變大少爺的想法,那你為什麽會在這裏呢?”
說得好像有點道理,我收回了腿,好奇地問道:“他們兄弟之間是不是有什麽事情啊?比如、過節?”
“這個我可不知道!知道的人也不敢胡亂說啊!”
我感覺蘇合香在這裏是個比較特殊的人。
第一點她的時間是自由的,上班非常的自由,完全地自我操控;第二點,白蕊是不管她的,她是直接聽命於大少爺的;第三點,她的行為也是自由的,基本上沒有什麽限製。
她在除了生活品質比不上那些少爺小姐的,別的幾乎沒有什麽不同,故此,她在這裏工作得很是開心。
我好奇地問道:“那你怎麽能夠在這裏呆這麽長的時間啊?難道你從來都沒有犯過錯嗎?”
她說:“我跟你們不一樣啊,我是技術人才,我又不涉及到大少爺生活起居的事情,我的工作就是,大少爺給我一個想法,我把他變成現實。
即便我犯了什麽錯誤,大少爺也是可以理解的,因為我做的這些事情,本身就是一個實驗的過程,做錯與不成功是很正常的事情。”
看來還是“技術人才”比較吃香,我也得想辦法讓自己變成“吃香”才對啊?
蘇合香比較平易近人,而且不是那種惹是非的人,故此比較好相處。
正說著話,突然有人來敲門,有人喊道:“唐小姐、阿香,大少爺讓你們兩個過去……。”
可能還是因為霍子都的原因吧,他們還是比較禮貌地喊我一聲“唐小姐”。
我收回了腿,急忙穿鞋下床,蘇合香不解地問道:“大少爺晚上找我做什麽?”
來喊我們的人說:“不僅僅是你們兩,這裏所有的人都喊了。”
我照了照鏡子出門問道:“出什麽事兒了嗎?為什麽把大家都叫過去啊?”
那人說:“不知道呢!”
湖麵上的“米”字橋有點窄,盡管有燈光,但是晚上我們都爭取不走這上麵,免得出現了什麽意外。
所以需要稍微繞一點點路,等著我們兩個到了的時候,大家都已經到齊了,大家都站在那裏,似乎真的發生了什麽大事情。
霍子鬱坐在客廳裏,白蕊站在旁邊看著滿滿一屋子的人說:“大家在大少爺身邊伺候都有一段時間了,從來都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
大少爺房間裏丟一本絲綢書,你們誰拿的趕緊站出來承認,不然若是等著我們查出來,就麻煩了,這是偷盜行為,是可忍孰不可忍,到時候一定交給警察局處理……。”
我小聲地問蘇合香道:“絲綢書是什麽啊?”
“額,我也不太知道啊,大少爺的東西都名貴得不能再名貴的,我們不知道太正常不過了。”
霍子鬱臉色很是難看,我問心無愧,故此隻當自己是來看戲。
想著霍家家規如此森嚴,竟然會出現這種狗盜雞鳴之事兒,我也很好奇查出來之後會怎麽處理?
突然,白蕊喊道:“唐一淺……”。
我條件反射地“嗯”了一聲,她問道:“你沒有什麽想說的嗎?”
突然而來的第一句話讓我有點措手不及,哦,明白了他們這是在懷疑我啊?
我有點尷尬地問道:“白蕊姐,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啊?”
“什麽意思?你還在這裏裝傻嗎?大少爺這裏從未發生過這種‘狗盜雞鳴’的事情,怎麽你偏偏你一來就發生了?而且,大少爺的房間一般人是不能進去的,他們都沒有你出入大少爺房間的機會多?”
我明白了,問道:“所以,你這是懷疑是我偷的?是,霍家財大勢大,就連你們這些在這裏工作的人都是見多識廣,被名流世家的氣氛所熏染著,而我,唐一淺在你們的眼睛裏不過是一個‘戲子’?一個你們很瞧不上的行業。
但是,我想說這世界上工作並未高低貴賤之分,你們這麽看我們這個行業,是你們的問題,不是我的問題。
我唐一淺再不濟,也是霍子都這家的三少爺當著許多親朋好友公開過的女朋友,你這麽懷疑我,不覺得很過分嗎?”
白蕊輕哼了一聲說:“不是提醒過你不要再想這件事情嗎?三少爺年輕氣盛那不過是一時興起而已,何況,你現在是大少爺這裏的人,你是不是認為有著三少爺給你當靠山,故此才會這麽‘肆無忌憚’呢?那麽你就錯了,在這家裏,敢‘偷盜’那是後果非常嚴重的。
何況這絲綢書又是大少爺的心愛之物,如果是你,趕緊承認,不然,讓我們找到了證據,你可就難看了,你自己也知道,你是個‘戲子’,這事兒要曝光,你在這個行業怕是也發展不了了,畢竟誰都不喜歡品德有問題的人。”
她簡直妙語連珠,我走上前朝霍子鬱喊道:“大少爺,您也懷疑我嗎?我是出入過您的房間,但是我並沒有單獨出入過您的房間,我每一次進去您都在的。”
霍子鬱寫道:可我也有不在的時刻!
看到這話,我有點心寒,失望地說:“您真的在懷疑我?”
“我懷疑你們每一個人,那本絲綢書對我很重要。”
我看出來了,的確很重要的。
我說:“清者自清,濁者自濁,你們懷疑我,沒有關係,你們懷疑我也並不能代表東西就是我拿的,你們要說是我拿的,就需要找到證據,沒有證據,你們就是誹謗。”
話音還未落下呢?有個男人捧著某個東西,喊道:“證據來了,證據來了,搜到了,搜到了。”
他是這裏的保鏢,哦,明白了,之所以我們都喊在這裏來,是為了派人去搜查我們的住所。
白蕊接過那個東西,那是一塊看上去就很名貴的絲綢,色澤光纖,紋路美麗,她恭敬地交給霍子鬱,他同樣也是愛惜地接過,翻開看了看,裏麵是寫著字的,至於是什麽字,就看不出清楚了。
白蕊問道:“唐一淺,你還有什麽話說?”
我回駁道:“這能夠說明什麽?”
“東西都從你的房間了搜出來了,你說能夠說明什麽?”
“抓賊拿髒,我人在這裏,你們去我的房間裏搜查,我怎麽知道是不是搜查的人自己帶進去的,就這樣就想說是我拿的?就算鬧到法院上,法官也不會理會這種證據吧?”
白蕊“哼”了一聲說:“剛剛去搜查又不止一個人,難道你認為他們個個都是冤枉你?你以為自己是個什麽角色,需要這麽多的人來冤枉你?”
我懶得跟她說,我對霍子鬱道:“大少爺,這樣並不能判斷東西就是我拿的,既然這事兒扯到我的身上,那我為了自己的清白就仔細問問這事兒,請問您這個東西是什麽時候丟的?擱在什麽地方呢?”
白蕊代為回答說:“前天我整理珍藏櫃的時候還在,所以,就是這兩天丟的,我也查過,這兩天除了你,也沒有別人進出過大少爺的房間了,擱在珍藏櫃裏,大少爺經常要用裏麵的東西,何況從未出現過偷盜的行為,故此也從未上過鎖,要拿很容易。”
“是了,要拿很容易,但是,很遺憾,我從未拿過,所以,這個東西上肯定沒有我的指紋,證明是誰偷的不容易,但是證明不是我,送到警察局一驗指紋不就明了嗎?這個東西可是不能嫁禍的……。”
白蕊似乎一下子沒話可說了,道:“看來你是‘慣犯’啊?不然怎麽想得這麽多?你這樣振振有詞,那你說說,為什麽東西會在你房間你搜到的?你房間的門沒有鎖的嗎?是人人都可以進去的嗎?”
我的門是有鎖,但是我隻是關著,並沒有反鎖!誰能夠想到這種事情呢?加上都是女人的住所,肯定沒有攝像頭了,可能準備單人宿舍就是為了防止有這些說不清楚的事情吧?
我瞧著蘇合香說:“我這兩天要麽在做事,要麽就跟阿香在一起,我、我這有時間證人……。”
我過去把蘇合香拉過來說:“阿香,你給我作證好不好?”
她似乎有點怯場了,不是很願意,但是,我把她拉了出來,她又不得不說,所以她說:“這兩天我的確經常跟你在一起,但是,我也不是時時刻刻跟你在一起,淺淺,這個、這個我做不了證啊?”
我有點小失望,但是似乎又表示理解,誰願意惹禍上身呢?
我真是百口莫辯啊?感覺渾身張著嘴都說不清楚這個事兒?
白蕊問道:“唐一淺,你現在沒有話說了吧?”她朝大少爺問道:“大少爺,您看這個事兒怎麽處理?”
我也想知道他怎麽處理?你們可以瞧不起我的職業,但是也不能懷疑我的人品啊?
然而,就在這時,那個呈上證據的保鏢硬著頭皮說:“這、這個是在白小姐的房間裏搜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