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隻有痛才能刻骨銘心
B市的意大利風情區是著名的情侶約會之處，是浪漫的代名詞，我要去拍的戲也是一場很浪漫的戲。
霍子都沒有得到我的回應，喝道：“想什麽呢？”
我回神說：“我在想，在風情區這麽浪漫的地方，霍三少會用怎樣的方法虜獲我的芳心？而我又該用怎樣的方法去留住他對我的興趣呢？”
他聽我這麽回答，似乎比較滿意點了點頭說：“你考慮後麵的問題就好了，前麵的問題我來考慮，也許，會讓你終生難忘。”
我說：“我很期待！”
我是真的期待！憑著他的狩獵心理，給了巴掌之後，該給紅棗吃了！他不能總是用威逼的手段逼我就範。
我不信他這麽一個傲嬌的人想要隻是一個女人對他的畏懼，他會想要我心悅誠服的心，會想要我真心愛慕的情。
而我，我要盡快地讓自己穩定，不管在哪裏？我需要安穩，這樣才能有更多的精力去做自己的事情？
到了霍老太爺的院落，院門關著，遠遠地是聽見留聲機裏傳出優美的歌聲，很具備年代感的音樂？他們那個年代流行過的音樂。
我正打算敲門，但是，門自己就開了，走出來的是個年過半百的老人家。
他不善地瞧著我，我恭敬地道：“白管家好！大少爺讓我來給老太爺送東西的。”
“哦，進去吧！”
他並不想搭理我，與我擦身而過，我喊道：“白管家，白蕊姐的身體好點了嗎？”
他停住了腳步回頭，語氣深長地說道：“唐小姐，你還年輕，不要有這麽多的心機，不然以後會栽跟頭的，戲子雖然受吹捧，但是靠青春吃飯的，真正能夠長遠的隻能靠人品。”
我無辜地道：“白管家，我年紀太小，不懂您的話。”
“你敢說絲綢書的事情不是你陷害我女兒的？我家女兒雖然出身不高貴，但是從小在霍家長大，絕對做不出這種事情。”
我笑說：“人人都知道是您女兒想要陷害我，結果自己害了自己。”
白管家沒好氣地哼了一聲，不搭理我，氣衝衝地走了。
我隻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而已，這種小把戲，我早早就玩膩了？你偷偷放在我房裏，我就偷偷地還給你。
總之，你看我不爽，是路人皆知的事情，就算被霍子鬱知道了，他也不會說什麽？因為，他早早就不想放白蕊在身邊了。
當著他的麵說他“不會說話”，還說別人在欺負他？這是個男人喜歡聽的話嗎？怕隻是礙著情麵不好意思說而已。
剛好發生了這麽一件大事兒，他還不趕緊地把白蕊給調走啊，不然總是有個人在身邊提醒他不能說話，這不是添堵嗎？
我原本還以為自己能夠看見霍老太爺，還想了如果他問我話，我該怎麽回答？
不過很明顯我想多了，有人直接把東西拿進去，就把我給打發了，我連霍老太爺的影子都沒看見。
這可是傳奇人物！有點小可惜。
一回頭就看見霍子旭拿著一把長掃把站在我的麵前，嗬嗬地笑著，腦袋上還貼著紗布，哎，還可憐，又被罰掃院子了？
他看到了我對他的同情，急忙道：“你別這樣，我爺爺不僅僅這麽對我，對大哥，對子都都是這樣的，不聽話就罰，隻是我的次數稍微多一點，然後懲罰得稍微重一點。”
“在艦艇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啊？”
他有點苦惱地說：“我說我‘英雄救美’你信嗎？”
“信啊！”
“嗬嗬，你真好！跟別人說別人都不信。”
我好奇地問道：“為什麽呢？”
“因為我喜歡惹禍，久而久之，不管是我惹的禍還是禍惹的我，都變成了我的錯。”
我勸說：“那你以後就少惹點禍嘛！”
他頭疼地說：“哎，又多了一個教訓我的人，不跟你說了，我去掃地了。”
他說著就走了，嗨，這是二十八歲的男人嗎？十八歲都不如啊？這麽傲嬌？
難道我要跟你說：“你多惹點禍吧？總之你是霍家的二少爺，出了什麽事情都會有人給收拾爛攤子的，別怕，你們家財大氣粗，你隨意的肆意妄為吧？”
但是，我看他真是生氣了。
我對他的印象還不錯，故此我可不想得罪他，於是我跟著過去，我擋在他的麵前，他就不能掃了，換個方向，我又擋在他的麵前。
他重重地問道：“你做什麽？”
我奪過他的掃把，他有點驚慌地問道：“你、你不會想要打我吧？我、我可是二少爺。”
我抬起掃把都打，他急忙跑，喊道：“淺淺，你怎麽真的打我啊？哎喲，你這個小丫頭，住手，再不住手，我要還手啦……。”
我追著他跑了一段路，但是我一下都沒有打到他。
我說：“我在做你想做的事情，我想擋在你麵前就擋在你的麵前，我想搶你的掃把就搶你的掃把，我想要打你就打你，我感覺好痛快，但是，你的感覺呢？有沒有發現我很討厭？”
他接過我手中的掃把說：“沒有啊，我感覺你很可愛！”
我愣住了，這番“教育”不成功啊？
我問道：“你女朋友怎麽不管你啊？”
“你問的是我哪個女朋友啊？”
我驚訝道：“你有很多個女朋友嗎？”
他點頭說：“啊！”
能力不強還花心？活該被罰掃地啊？
我不跟他說了，我走，他追著我的背影喊道：“哎，這就走啦！再陪陪我嘛，我爺爺不準我出院門，我好無聊。”
看出來了！但是我可不想陪你墨跡？這麽好的資源不珍惜，白白當了個霍家二少爺的名頭啊？
我要是你，我一定努力發奮，好好地給我媽爭一口氣，讓她在霍家風風光光的，而不是跟現在一樣，覺得什麽都靠不住，做一個“骨灰級”的守財奴。
我回去的時候，剛好遇見了興匆匆出來的霍子都，他舉著一隻手說：“五天！三天你拍戲，剩下的兩天是我的？我不會去打擾你拍戲，怎麽樣，感動不感動？”
這本身就是我該擁有的“自由”，現在你給我爭取回來這麽一點點，反倒要我的感激，憑什麽？不過，我還是有點點高興的。
我故作冷靜說：“這本生就是我的權利啊？有什麽好感動的？”
“我是說，不打擾你拍戲的事情。”
我還真是擔心他會去片場影響整個劇組的進程，他堂堂霍三少往那裏一坐，我看也不敢發揮出正常水平的。
我有點傲嬌地說：“好吧！有一點點感動。”
話音一落下，重重一掌拍在腦袋上，打得你搓措手不及，我問道：“為什麽打我？”
“增強一下你的記憶力，免得你忘記了我對你的好，隻有疼才會令人記憶深刻，隻有痛才能夠讓人刻骨銘心，正如你所言，隻有毒藥，才能夠讓人欲罷不能。”
我狠狠地揣了他一腳說：“我也讓你增強一下記憶力！”
神經病！
他顧著摸腳就顧不上找不算賬了。
我問人說：“大少爺在哪裏？”
“在二樓……。”
我急忙過去，看見他站窗口澆花，我喊道：“大少爺……”。
他轉身，看見我這快樂的樣子，有那麽一刹那的失神，斜陽不知道哪裏來，剛好落在他的臉上。
我說：“我很高興！”
他寫字條道：“我看出來啦！子都對你好像是真心的，短短數日，棋藝大漲……比從前一年的增長還要快。”
我隻是笑，說：“謝謝大少爺！”
但是，內心可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麽高興啊？剛剛我給霍老太爺送過去的東西，又會惹出怎樣的風波來呢？
我是跟著劇組一起去的，霍子都說公司有事情，另外擇時間，我想著正好呢！不然我沒有心思拍戲。
然而，當我看到劇本的時候，我整個人都呆了……。
夜色美麗，燈光璀璨，意大利式露天餐廳裏，從護欄到屋頂都是透露著浪漫氣息的小燈，如同星星一樣亮晶晶。
坐在我麵前的男演員充滿歉疚的口吻地對我說：“對不起，我們還是分手吧！就在剛剛來這裏的路上，我邂逅了一個女孩子，她比你年輕、比你漂亮、比你有魅力，就這麽一瞬，我就深深地愛上了她，我突然發現，我跟你的那些經曆都不過是一場浮華的夢，我找到了我的真愛。”
“啊？”我驚訝。
導演喊道：“卡，殺青……”。
我準備兩個晚上背下的台詞，對著鏡子練習的表情，以及對角色人物的分析，全部融合在這個“啊”裏麵？
我這段戲，原本是說男主與女主相愛十年，中間因為層層誤會而分開，到了最後一哆嗦，終於修成正果了，原本要牽手、要擁抱、要接吻、還要解開衣裳，結果劇本竟然換成了這個？
導演說，這是霍子都的意思，他說要這樣的翻轉才會讓觀眾印象深刻，我想這要是播出去了，等著觀眾給編劇寄刀片吧？
苦戀十年抵不過人海茫茫裏的回眸一笑？這是什麽愛情觀？
原本三天的戲份，因為改了劇本，女主“啊”了一聲就給我殺青了？
在我還在失落感裏悲傷的時候，劇組人員與道具等等所有的一切都已經悄然落幕，優美的小提琴曲不知道從哪裏傳來？
我回頭找並沒有找到，再回頭，霍子都已經坐在我的對麵，那白皙修長的手指捏著紅酒杯，優雅地搖晃著……
“怎麽樣？驚喜嗎？”
刹那間整條街的燈光一盞連著一盞，一層連著一層，一樓連著一樓非常有秩序的熄滅，隻剩下我們的餐廳依舊亮堂如晝，並且因為是墨黑裏的光明，顯得格外閃亮。
剛剛還感覺繁華喧鬧的街道瞬間就變得安靜了，霍子都眼睛一眨道：“今晚，整條街都是我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