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這是有江山要打嗎？
直升機盤旋在距離A市幾千公裏的琅琊山空中，從飛機上看這座山是很讓人震驚的，所謂“一覽眾山小”，也就是這個效果呐。
蘇合香忍不住地叫了幾聲，李凱濤笑說：“蘇小姐，你沒有見過這麽好看的山是嗎？”
蘇合香趴在窗戶上說：“這已經不能用‘好看’來形容了，這是‘壯觀’，我長這麽大，從來都不知道我們中國還有這麽壯觀的地方？”
“哈哈，我們中國壯觀的地方多得去了，萬裏長城壯觀不壯觀？長江黃河壯觀不壯觀？”
他似乎來過這裏很多次了，故此很淡定，作為香水生產線的總經理，他自然也是需要跟著來的。
霍子鬱派我來這裏，應該是做一個“監督”的工作吧？
本身蘇合香也是可以不來的，可是，我可不想我一個人出現在這麽一個遙遠又陌生的地方。
我好奇地問道：“我們的香水生產基地就在這山中嗎？”
李凱濤點了點頭說：“額！這座琅琊山自古以來便就是香的原產地，遠在多少年前，就是霍家的產業了。”
“霍家的產業？”我有點迷糊了，這麽大的一座山？這產業也、也太大了點吧？
現在不是要提倡保護環境嗎？怎麽可以在這山中辦工廠呢？政府不管的嗎？還是說霍家如此神通廣大？
“具體的，我不是很清楚，不過五年前，我第一次來這裏的時候，大少爺曾經提起過，霍家祖上在大清鼎盛時期可是做‘禦香’的，隻是後來給落寞了，加上大清亡國，故此給斷了產業……”。
這件事情我聽霍子都提起過，我接口說：“多少年後，霍老太爺再次以祖宗留下的秘方，研製香水然後發跡，一手創立了此時的霍氏集團。”
李凱濤打了個響指說：“沒錯，但是呢，隨著年代的變化，國外各種奢侈香水的入侵，我國的自主品牌倒是沒有那麽有競爭力了。
目前在市麵上可以與國外香水競爭也隻有女士香水‘依戀’，男士香水‘雅致’了，故此霍氏的香水供應鏈也是日益消減的，很多工廠都關了，但是琅琊山的工廠，這是萬萬關不得的。”
“為、為什麽呢？琅琊山工廠有什麽特別之處？”蘇合香見我們聊得高興，過來插嘴問道。
“這琅琊山可是一座奇山的，裏麵的花草樹木都是奇花異草，對於研製香水極其有價值，故此，老太爺當年就在這裏建立了一個工廠，除了公司內部人員，很少有人知曉的。”
我不信地說：“這麽神奇啊？那豈不是一個陷阱？”
李凱濤不以為然地搖了搖頭，歎息一聲說：“仙境？嗬嗬，對於你們這些小女生說，的確是仙境，但是對於我們這些男人而言，這裏可就地獄啊？”
他朝在一旁半躺著睡覺的林玥問道：“是不是啊？林總監？”
林玥睜開眼睛說：“是嗎？我看對於你們男人才是天堂吧！”
李凱濤微微有點得意地說：“本來是的，但是林總監來了，我感覺就不是那麽回事兒了，就是地獄，十八層地獄。”
其實，我不是很明白這話的含義。
然而等著飛機降落，我想我明白了，清一色的妙齡少女站在門口迎接我們，李凱濤感覺都快要流鼻血了……。
她們的年紀可能都在十五六歲的樣子，都穿著跟醫生一樣的白大褂，為首的人說：“各位，歡迎來到琅琊山香水生產基地，這邊請……。”
另一飛機裏還有幾個香水研究人員，果然個個眼睛都看直了。
蘇合香好奇地問道說：“林總監，這些小姑娘都是幹嘛的啊？”
“小姑娘？蘇小姐，你今年多大啊？”
“二十四歲，今年剛好是本命年。”
林玥笑了一聲說：“那她們都跟你差不多啊！”
“怎麽可能，她們的皮膚那麽好！就感覺……天哪，不會是真的吧！她們的臉……。”
蘇合香真的是找不到詞語來形容了，我說：“是啊！經常聽人誇皮膚好就說‘跟剝了殼的雞蛋’一樣，這是真的是跟剝了殼的雞蛋一樣啊，果然是吹彈可破啊。”
我都忍不住地摸了摸自己的臉，據說女人二十歲就開始衰老了。
我這臉上雖然還沒有什麽紋路，但是，我感覺，我在她們這群人麵前，很自卑啊！好羨慕她們的皮膚啊？
“要是你們日日在這深山老林裏接受‘香’的熏陶，也會有這樣的好皮膚的，不過，你們願意嗎？”
“日日？”蘇合香不懂。
“嗯，她們都是這裏的調香師，大概從十七八歲就生活在這天然的深山之中，沒有環境汙染，並且沒有城市的喧鬧，而且，生活規律，我相信別說二十四五就是三十四五，也會有這樣的皮膚的。”
不是吧！那我想一直住在這裏，還有這麽神奇的地方啊？
李凱濤笑說：“哈哈，所以說，這裏是你們小女生的天堂，是我們男人的地獄啊？”
“這麽多的美女還是地獄啊？”蘇合香沒好氣地說道。
李凱濤說：“看得見摸不著啊，不是地獄是什麽？這可是考驗我們人性的地方。”
其他男同事隻是笑笑，似乎表示很是讚成他的說法。
為首的女人帶著我們進了一所宅院，這宅院你比較特殊，所有的一切都是木頭建造而成的，而且結合著山體的本身脈絡，非常美觀。
大家都比較新奇，來到這種宛若神仙住的地方，誰還有心思工作啊？都顧著四處張望了？
在這種地方工作，這周邊環境也太好了點，但是，好像，麵對的困難就是這裏連最基礎的電都是需要發動機的，因為這裏還沒有電路。
所以，可想而知，沒有任何的高科技可以用的。
為首的人自我介紹說：“我叫金如萱，大家叫我如萱就可以了，從今天起，這裏就是大家的居所了，女士在東邊，男士在西邊……
哦，請問有申請夫妻房的嗎？因為這裏是不準亂搞男女關係的，所以，如果你們之間有男女朋友或者夫妻的話，麻煩提前告訴我……。”
幾位男同事相互看看都笑了說：“我們倒是想，我們林總監誰敢冒犯啊？唐小姐、蘇小姐，嗬嗬，估計也看不上我們這樣老油條。”
林玥沒好氣地說：“你們的意思是我林玥看得上你們這樣的老油條嘍。”
他們紛紛表示：“不敢不敢，我們怎麽能夠這麽想？我們又沒有吃豹子膽。”
如萱一笑說：“那就沒有嘍……這裏的時間觀念可能跟你們的時間觀念有點衝突，沒有具體的時間點，就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有時做事，沒事休息。
從進入這裏開始，直到香水生產成功為止，是不準外出的，希望大家緊急，不然是作為‘間諜’處置的。”
如萱還講了很多這裏的規矩，蘇合香在我耳邊輕聲地說：“‘間諜’？這是有‘江山’要打嗎？”
我也覺得奇怪，不過每一個產品在“麵世”之前都是要保密的，但是，這樣把工廠建立在深山裏，並且禁止員工外出，這有點“過分”吧？
我理想中的香水生產線，即便沒得什麽高科技，但是我想怎麽樣也是投入了自動流水線的吧。
但是我萬萬想不到的是，竟然還在用最原始的“蒸餾技術”，這不得不說我有點震驚的。
當前這裏也使用了一些最新的管理方式，然而，卻有一點點古代的感覺。
作為一個門外漢，我是什麽都不懂的，隻是覺得這裏好香好香，真是“山清水秀”啊！
感覺呼吸都舒服多了，前幾天在這裏就是了解這裏的一切。
雖然沒有完整的參與這款香水的研發，但是我大致知道一點點，這款香水的名字叫“夢露”，是一款女式香水，取意是“夢中情人”，是男士送給女式的最好禮物。
但是按著霍子鬱目前的想法，這並不是一款高端產品，而是中段產品，一般的小康家庭都可以消費得起的。
目前商議的定價是在300－500元，首次產量是10萬瓶，如果銷路打開，然後再大批量生產。
剛開始，霍子都是不同意這個方案的，因為他認為這樣拉低了霍氏的檔次，畢竟目前霍氏香水的定位是高端的。
但是，霍子鬱的意思是目前國內的香水品牌之所以又高銷量就是因為不夠普及，距離霍氏香水的頂峰時期已經將近十年光景。
十年，樹都能夠更裝換帽，何況是瞬息萬變的市場呢？
霍氏目前的香水定在高端，能夠真正接觸霍氏香水的人就很少，那麽如何去推廣呢？
故此必須做這麽一個“接地氣”的品牌，讓大家了解霍氏香水。
故此，即便是賠錢，也是沒有關係的，有更多的消費者就是最好的廣告。
隻有讓消費者知道了霍氏的香水是怎樣的，他們才會繼續關注霍氏生產的香水，以後的銷路就會更加寬闊了。
等著銷路寬闊了，再提升香水的品格，一步一步地來，霍子都是勉勉強強同意的，畢竟他也找不到更好的回駁理由。
我每天都是四處看看，雖然，我也看不懂，即便有人介紹也不懂，但是，多少還是能夠學到點東西的。
而且，再這樣的環境下“工作”，真的是一種享受。
我站在一個“花池”麵前，好奇這些花瓣並沒得太大的香氣，為什麽蒸餾成香水之後，卻有香味呢？
蘇合香不知道從哪裏來，氣嘟嘟的，一下子就撞到了我，嘴裏叨叨道：“誰說這裏是我們的天堂？我看同樣是我們的地獄吧！我看到一個人就感覺是在虐自己，憑什麽年紀比我大，皮膚還比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