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子都的秘密?什麽秘密啊?”
我知道所有的人都對未知的事情感興趣的,盛堯淩急忙追問著,我迷迷糊糊地說:“子都他、他的腦子有毛病,他、他……“。
我指了指自己的腦子,但是,我還沒來得及說出什麽來,就感覺看見霍子都朝我的方向走了過來。
“嗨,子都,你過來了?那個李安懿什麽意思啊?你都說不喜歡她了,她怎麽還纏著你啊?好歹也是大戶人家出來的女兒,怎麽這麽沒臉沒皮的啊?”
盛堯淩有點嘲笑地說著,霍子都冷冷問道:“誰告訴你,我不喜歡李安懿啊?”
“啊?你喜歡啊?她那麽高的架子,你吃得住嗎?”安少軒奇怪地問道。
李安懿的聲音傳來說:“誰在背後說我的壞話啊?”
安少軒急忙改口說:“靠,誰敢說李大小姐的壞話,不要命的嗎?我安少軒第一個收拾他……。”
“你這點本領能夠收拾誰啊?”
“大姐,我都聽話的回家住了,別到處拆我的台行不行啊?”
迷迷糊糊地看見有兩個女人走了過來,一個紅色禮服,一個青色禮服,都那麽高貴驕傲。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那個穿青色禮服的人應該是安少軒的姐姐安一琴。
他們是一個群體,我本身就無法融合進去,我便識相地朝別處走去,但是,我感覺自己已經站不穩了,幸好有人扶了我一把。
李安懿笑說:“子都,要不你扶唐小姐到樓上休息吧,她好像喝醉了,而且,好像沒有伴兒。”
安少軒急忙說:“沒事沒事,我們去送……”說著急忙讓宋慧雲送我上樓去,霍子都說:“算了,還是我送給她上去吧!”
李安懿急忙說:“那我們等你……我無所謂啦,但是,一琴姐好不容易跟我們聚在一起,我們怎麽樣也要陪玩吧!”
安一琴說:“是你們這些大企業家的少爺小姐沒時間跟我聚而已,我可有著大把的空閑。”
他們隻是笑笑,霍子都橫搖將我抱了起來,朝樓上走去,這個生日派對是在林浩然家裏開的,樓上是她家的客房。
他把我放在床上說:“不能喝酒就不要喝嘛,我最討厭逞強的女人……。”
我無力地躺在床上,說:“我跟你又沒得關係,你管我逞強不逞強?”
“誰管你?”他沒好氣地說了一句。
我翻了一下身說:“你不管我,自然有人管我?我的日子過得好著呢!林先生跟林太太對我好得很,等著我的新片子開拍了開播了,我就要成為大明星了。”
“大明星?嗬嗬,我聽說蘇錦堂給你留下了不少錢,國色天香也很掙錢,你就這點追求啊?在屏幕上拋頭露麵的,再出名又能成就到哪裏去?
你現在年輕,覺得好,等著過了幾年,當你的臉上開始有了皺紋,當你的身體技能下降,必須靠著打美容針度日的時候,你就會發現,當明星不是個什麽好事兒?”
他饒有興趣地拍了拍我的臉,我醉醺醺地笑著問道:“那你說做什麽是好事兒呢?”
他瞧著他那似笑非笑的表情,那帶著一點點欣喜的小眼神,我就知道,我現在的樣子是非常誘惑男人的?
也是,醉酒的女人,特別是醉酒的漂亮女人,對於男人而言,本身就是一種誘惑。
“乖乖地做我的女人,不是很好嗎?倔強什麽?你表現好的話,我就勉為其難地娶了你嘍。”
他刮了一下我的鼻子,靠近我的耳邊,帶著玩意問道:“怎麽樣?被我冷落的日子也不好過吧?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裏掛念著我呢,我霍子都能夠俘虜那麽多的女人,你以為你逃得過我的誘惑嗎?”
“自信是件好事兒,不過,自信過了頭,就是自負了,一個人的自負會害死他的。”
他聽了我這話,似乎也不大高興,很用力地捏了一下我的鼻梁說:“你就慢慢折騰吧,在折騰也逃不過我的手掌心,一隻麻雀給她一片林子就會感覺自由了。”
說著就出去了,我明白,他的意思是說,雖然,我現在不在他的籠子裏,但是,我現在處的這個林子也不過是他為我編製的更大一個籠子罷了,他沒有放我走的意思?剛好,我也沒打算放過他?
既然如此,我們就慢慢折騰吧!
本子選好了,是一個“仙俠片”,從前拍仙俠片覺得費勁,因為想要大量的特效來支持,好些場景無法拍出來,現在後期製作的技術提升上去了,也就沒得這個顧慮了。
這幾年屏幕上不是抗戰片就是偶像劇,觀眾似乎也有點審美疲勞了,故此,必須給大家一個新的題材,專家預測會大火。
我人生第一次演女主角,需要在外地取景,拍古裝片比派現代片難,難在對於角色的理解,從語言到生活習俗,戲裏戲外來回切換,找感覺比較難。
我飾演的這個角色與我自己本身的性格有相差甚大,我為了更好的理解這個角色,費了不少功夫。
研究劇本、查閱資料、與編劇、合作演員討論等等,我很勤勞,似乎故意用拍戲來麻醉自己,拍戲的地點也遠離了A市,更是沒得那麽多亂七八糟的事情了。
雖然,霍子都不找我,但是,我知道,他實質上依舊很關心我,從剛開始大方麵地托他小姨小姨夫照顧我,到慢慢地派人送東西到劇場,發展到偶爾來劇場看一看,這個節奏很分明。
我從剛開始的愛理不理,到後來的,偶爾接受,然後心安理得地完全接受,我們之間就這樣玩起了時間抗戰與心裏戰術,他打算用時光磨盡我的怨恨,我剛好也打算用時光耗光他的疑心。
一來一往裏,我們不分高低,卻彼此對這場遊戲似的“愛情”更加有了興趣。
但是,這對於我們之間的距離並沒有拉近,他對我采用“好的誘惑”,我對他采用“欲迎還拒”,總之,彼此把握著這尺度與分寸,就看看誰先低頭了。
我在外地拍了好幾個月的戲,其中還客串了一個劇的配角,比較忙碌。
等著我回去的時候,家裏來了兩個不速之客,不是霍子都,是一中年夫婦。
我問阿姨說:“這兩位是?”
“唐小姐,這兩位是唐先生跟唐太太……”
他們的年紀應該還不到五十歲,看上是一對很和藹的中年夫妻,我從他們的眼神裏就看出來了他們對於我的回來很期盼。
“他們說,他們是來尋親的……”。
父母?不知道為什麽,我突然感覺喉嚨被什麽給卡住了,有種想要哭的感覺,他們會是我的父母嗎?
我細細地盯著那個中年婦女瞧著,她的穿著很是素雅,看上去是個很慈善的母親,甚至上,她跟我,不、確切地說,是我跟她還有一點點相似之處。
他們盯著我看了一夥兒,女人先開口地問道:“你、你幾歲的時候被拐離開家的呢?”
她的聲音也很好聽,感覺一聽見就是母親的滋味?我聽著毫無緣由地想要落淚。
我請他們坐下,問道:“你、你們怎麽知道我是被拐走的孩子?從哪裏得到的信息?又是誰把你們帶到這裏來的?”
“我們這些年輾轉各地,就是為了找到我們的女兒,我們家女兒五歲的時候被拐走了,前不久,我們到了G市,他們說有這麽一件案子,叫什麽來著……。”
“蘇錦堂……”男人插嘴說道。
“對對對,蘇錦堂,他在那裏留下了資料,說孩子姓唐,看年紀跟我們女兒也差不多,我們就順藤摸瓜地來到了這裏?”
男人說:“找到這裏費了不少勁兒呢?”
女人瞧著我,一臉苦相,那的確是一種多年與親生女兒分離之後,再相逢的激動與欣喜。
她靠近我,問我說:“你還記得小時候的事情嗎?記得爸爸跟媽媽嗎?”
我有點木訥地搖了搖頭說:“我不記得了,我隻記得自己姓唐,別的我都不記得了。”
女人抽泣了一身,問說:“那你大腿內側是不是有一顆黃豆大的灰黃色胎記?”
聽到這話,我隻感覺渾身抽了一下,誰能夠知道我大腿內側有這麽一個胎記?這可是蘇錦堂都不知道的事情。
但是,這不是胎記啊?
這是我三年前,剛剛開始出道的時候演小角色,有一場抗日爆破的戲,我的炸點沒弄好,炸了一下。
當時留個小疤痕,時間久了,疤痕慢慢的淡了,也就隻剩下個小黃點了,但是我皮膚白,所以,看上去還是挺明顯的。
可是,這大腿內側,我沒有穿過那麽多短的褲子,穿裙子的話,肯定也看不到。
確切地說,即便我穿著比基尼,正常情況下,也沒人能夠看見我的大腿內側?
該死的霍子都,竟然這麽來騙我?聰明反被聰明誤了吧!
你認為的天衣無縫,現在竟然成為最明顯的漏洞了吧?
我雙眼一眨,眼淚就落下來了,說:“你、你們怎麽會知道?”
女人聽了我這話就哭得更加凶了,靠在男人的懷抱裏嗷嗷大哭起來,小拳頭一拳一拳地捶在她丈夫的胸口?
我想,既然你特意找對假父母來欺騙我?那我就看看你到底想要搞什麽鬼?
你看看你到時候怎麽收這場?剛好,我還找不到理由,既能夠讓你沒有戒心,又能讓我合情合理地回到你的身邊,為蘇錦堂討回你們霍家欠他的血債呢?
那我就將錯就錯,將計就計地跟你找來的這兩個托好好比一比誰的演技更加好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