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受刺激
在家裏帶孩子帶久了,現在難得如如長大了一點,沒有那麽的依賴我,我也向往外麵的生活了。
子鬱這個人,可能是他的本性,也可能是因為他的聲音問題,他很好靜的。
所以,嫁給了他,多少讓人覺得有點不滿足,畢竟人都是群居動物,是需要語言上的溝通的。
我最多隻能讀懂他七分心意,另外的三分就是他自己的私密空間,誰也進不去的。
他如今是董事長了,霍氏所有的事情,都需要他來做決策,故此,他這缺陷就更加被放大了。
故此,他也希望我能夠進霍氏工作,幫他做一些事情,但是,總不能因為我是他霍子鬱的老婆就直接去公司任命高管吧!
這是很難服眾的,於是他說,既然這個物流基地是我買過來的,就交給我去負責。
這樣一來可以給我曆練的機會,二來也為我將後在霍氏任命高管做基礎。
我這幾年算是過得沒什麽追求與目標的,一心都圍繞著孩子、家庭,對未來都看不到什麽希望了。
現在孩子都生了,身體也大不如從前了,我也不想重新去雜亂渾濁的娛樂圈了,故此,我也是覺得到霍氏工作比較好。
地是圈下來了,那麽接下來就是施工了,這之前很多事情子鬱都準備好了,我的主要工作就是跟繆梓桐起一些監督的作用。
也不是很忙,這樣我也有足夠的時間帶如如了,但是,如如很不滿足的。
她說:“媽媽,最近你怎麽總是出去啊?你是不是偷偷出去玩不帶我?”
從前她隻能一個字一個字的說,現在能夠很流利地說一句話,這讓我很是欣慰。
我說:“媽媽去掙錢給你買糖糖吃。”
“撒謊,家裏多的是糖,隻是你不給我吃而已。”
我有點後悔打開這個關於“糖”的話題,於是,她就一直纏著我要糖吃。
不給不行,又是撒嬌又是撒潑的,鬧不過她,我說:“家裏真的沒有糖啊,不信你自己去找。”
她拖著我進了房間,指著高高的櫃子說:“那裏麵有,我看見爸爸放的……”
子鬱可沒得吃零食的習慣,我為了證明櫃子裏沒有糖,特意將我家這個小不點給抱起來了。
我打開櫃子說:“如果裏麵沒有糖,你看我怎麽收拾你?”
如如滿臉的自信與不服,這是子鬱平常放重要書籍的地方,裏麵隨意的扔著幾本棋譜,上麵有個包裝不錯的盒子,粉色的。
如如指著盒子一臉傲嬌地朝我“哼哼”。
我說:“隻是個盒子。”
“是糖……”
她非要我把盒子打開,我是沒轍了,說:“都怪你三叔,總給你買糖吃,把你嘴巴弄叼了,下次,三叔給你買糖不準要哦。”
“就要,三叔可好了。”
我覺得自己是個“孩奴”,在她麵前一點脾氣也不準有,這個小家夥可以讓人要死要活的。
我打開盒子,隻覺得眼前閃過一片血色,是很不雅觀的東西,嚇了我一跳,急忙給扔在了地上,我“啊”的叫了一聲,差點沒把孩子抱穩。
子鬱可能是聽見我的喊聲,不知道從哪裏過來了?看見地上的東西,也很是驚慌。
如如什麽都不知道還喊著:“糖掉了,糖掉了……”
子鬱急忙把東西撿起來,我抱著如如到門口喊道:“周媽,周媽,快把小姐抱出去玩……”
如如喊著說:“要糖,要糖……”
我沒好氣地說:“找你三叔要去。”
等著她們一走,我急忙關上門,問道:“這是什麽東西?這是什麽回事兒?”
子鬱手中收拾著幾張照片,對我說:“陌生人寄過來的恐怖照片……”
我想要看,他不準我看,我去搶了兩下,他覺得我很想看,故此,隻能給我了。
共計五張照片,第一張是一個小女孩雙手被鐵鏈捆著掛在一個木樁上,渾身都是血液。
第二張是一群孩子們在看上去很是髒汙的鍋裏搶東西吃,第三張是一群穿著破破爛爛的孩子在鏡頭下的惶恐。
第四張是小女孩子的獨照,她怯怯地站在鏡頭下被擺拍著,還有最後一張是幾個孩子的屍體。
我越看越感覺到心慌,這上麵的小女孩是我,這是在G市那座山上拍攝的照片,照片都有些發黃了。
我拿著照片問道:“這是哪裏來的?哪裏來的?”
是誰給他寄這些照片,但是他一直都擺手說不知道。
我不信說:“你怎麽會不知道?什麽時候收到的?為什麽不告訴我?對方寄這些照片來的用意是什麽?”
他也說不出個理由來,隻是擺手,強調他真的不知道。
我說:“你知不知道這些照片是什麽意思?這是我在人販子團夥時被拍的照片,會不會是人販子團夥寄過來的?”
他見我情緒比較激動,故此希望我可以冷靜點,他雙手抓著我的肩膀,我沒來由的反抗。
“他們肯定還沒有死全,肯定還有人活著,他們找到了我?可是他們怎麽可能知道我在這裏?我改過名字了,我的容貌也發生了很大的變化?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很多過往的事情一下子湧入我的腦海裏,我似乎接受不了,感覺很是頭疼,那不堪的過往就好像一道道的血鞭無情地抽打著我,讓我渾身都火辣辣的。
我不停地說著:“他們在找我?他們為什麽找我?為什麽?找我做什麽?寄照片是什麽意思?什麽意思?”
我有點沒來由的恐懼,放佛自己還被困在那個人販子團夥裏。
我對他們依舊有著恐懼的心,從前我想著通過他們找到我回家的路。
但是,那是因為我認為我長大了,容貌上發生了很大變化,他們不該能夠認出我來的,現在,他們竟然把我給認出來了?
那他們為什麽要來找我呢?他們寄這些照片的目的是什麽?
我有點瘋狂地喊了一句,子鬱想要捂住我的嘴巴,那我就更加反抗了,故此大喊了幾聲,子鬱將我緊緊地抱著,我這才安分一點。
外麵的人好似聽見了動靜,急忙過來敲門問道:“大少爺,大少奶奶,你們怎麽啦?這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我已經神誌不清,子鬱也不能說話,外麵的人不知道我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故此都嚇著了,急忙去請了大夫人過來。
大夫人敲門了許久,也不見裏麵有什麽動靜,直接吩咐人把門給踹開了。
看到的情景就是子鬱緊緊地捂著我的嘴將我按在地上的畫麵,她以為子鬱在欺負我,急忙將子鬱給拽來了。
大夫人喊道:“霍子鬱,你現在是怎麽回事兒?什麽時候學會欺負女人了?”
可憐他是百口莫辯,而我感覺整個神經都錯亂了,受了莫大的刺激。
滿腦子都是過往發生的事情,大夫人見我這目光呆滯的樣子,也是嚇著了,問道:“要不要送到醫院裏去?”
她雖然看不上我,但是她也容不下自己的兒子動手打女人。
她教訓道:“子鬱,你是怎麽回事兒?你怎麽可能會對女人動手?你這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子鬱做手語說:“我們沒事,淺淺隻是受了一點小驚嚇,休息一下子就會沒事兒的。”
大夫人也是半信半疑,瞧著躺在床上好似依舊沒有回過神色的我,命令道:“快去請康醫生過來看看,可千萬不要出什麽事兒?家裏經不起什麽事兒了?”
我隻感覺心裏很慌,子鬱安慰說:“別著急,我會查明白的,不會有事兒,我會保護你的。”
我一下子緊緊地抓著他的手很是依賴,他一定在想,他要是可以說話該多好啊?
因為他的手要是用來做手語,就不能讓我拽著,我拽著,他就不能做手語了。
我盯著他的唇看,他好像在說話,但是,我不會讀唇語啊,隻有“好好的”這三個字比較明顯。
不久之後,康醫生就過來了,他拿著聽診器聽我的心髒,檢查了一下我的眼睛,問我說:“發生了什麽事情?”
可是我就好像傻了一樣說不出話來。
“你都這麽大的人了,什麽東西能夠把你驚嚇成這樣?都是當媽媽的人了,怎麽膽子還這麽小啊?我看不起你。”
康醫生五分正經五分玩笑的說話,然後對子鬱說:“應該沒什麽事兒,我給她開點安神的藥,讓她好好休息,估計就沒得大礙了,她因為什麽而變成這樣,您最清楚了,避免再次發生就好了。”
康醫生走後不久,如如喊著“媽媽”,我稍微清醒了一下,隻見霍子都抱著如如朝我的床走了過來。
他有點譏諷地問道:“大哥,我怎麽不知道你有打女人的習慣啊?”
其實,子鬱根本就沒有打我,是我有點情緒失控,他想要控製我,所以才會在人闖進來的時候,看見他按著我的畫麵,於是被誤以為我變成這樣是被他打的。
子鬱不想解釋,也不能解釋,他隻是歎息。
霍子都把如如放下,如如跑到我的床邊,小手兒撫摸我的臉說:“媽媽,你怎麽啦?難道是因為我要吃糖,你就變成這樣了?那我不吃糖了,我好乖,我都沒有找三叔要糖吃呢!”
我很想說話,但是,我感覺自己很疲倦,也很無力,我甚至連睜開眼睛的力氣都沒有了,兩個眼皮正在很艱難地做著鬥爭。
霍子都說:“大哥,我們下盤棋吧,我想把她們母女從你身邊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