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他在騙你
安少軒沒給我什麽好臉色看,但是宋慧雲也沒有給他什麽好臉色看?
安少軒走近我們說:“怎麽樣?不是說女人很容易感動嗎?我這反過來追你一年多了,給個態度啊?”
宋慧雲說:“不是跟你說過了嗎?我有喜歡的男人……”
“誰啊?是騾子是馬,你牽出來溜溜啊,我還真不想,有比我安少軒更喜歡你的男人?
不是我說,宋小姐,你真的沒什麽資本,也就是我安少軒看了上你,你就才能在我麵前這麽牛氣。
我要是看不上你了,你可別想有什麽好日子過了?”
宋慧雲扯嘴笑了一聲說:“陪你睡覺,是我做過最惡心的事情。”
說著要走,這安少軒再臉皮厚,聽了這話,也是要發作的,一把將宋慧雲扯住問道:“你有本事再給我再說一遍?”
“再說一萬遍也是這回事兒,剛好淺淺在這裏,你問問她,我當初跟你在一起是為了什麽?”
說著,宋慧雲一甩手就把安少軒給推開了,我這是躺槍啊?
安少軒把目光落在我的身上,問道:“什麽意思?敢情當年她跟我好,是有目的的唄?”
我沒說話,當時隻是覺得霍子都這塊硬骨頭套不出什麽話來?所以從他的朋友那邊著手的。
安少軒似乎已經知道答案了,說:“你們這些女人,真是賤得不要不要的。
偏偏我們這些男人還就愛你們這些賤得不要不要的女人,我跟子都也算是陰溝裏翻船了……”
說著也氣哄哄地開車走了,幾乎是絕塵而去。
準備上車走的時候,物流中心的林總拿著一份文件給我說:“霍太太,這是繆小姐需要的資料,但是,我這裏還有不少事情,今夜怕是不能回市區,您看您能不能幫我帶過去一下?”
我答應了,回去的時候,順道去了一趟繆梓桐的公寓。
她沒想到我會來,有點吃驚,我看他們客廳亂得很,她自己也是神色恍惚,意亂情迷的,我也就明白了。
抱歉說:“不好意思哦,我好想就來得不是時候,這是林總讓我帶過來的資料。”
她笑著接過說:“這是雙十一正式運營的人員安排,到時候,你回去倉庫嗎?”
我想想說:“我應該不去吧!子鬱可能會親自去。”
“哦,到時候一起去唄,這裏也有你的一份功勞。”
“子鬱去了,我就不能去了,不然孩子給誰帶啊?我們兩個商量好,必須留一個人在家裏帶孩子的。”
“那你可能會錯過我們的輝煌時刻哦。”
我都沒有進門說:“不打擾你了……”
我準備走,繆梓桐喊住我說:“等等……”
她從屋內取出一疊光盤來說:“這個送給你做紀念!”
“什麽東西作紀念啊?”
“是你主演過的電視劇啊!女主的,女配的,都有!我男朋友那天看了你主演的電視劇《長相思》,說演得挺好的。
我就為了討他的歡心,就把你演過的所有電視劇光盤都給他找來了,現在看完了,也沒有用了,就都送給你唄。
好不容易都找到是吧,我看沒人有我這麽齊全了,哎呀,一不小心我成為了你的鐵粉了。”
我接過光盤說:“我自己都沒有你這麽粉我自己啊?那謝謝哦。
不過,你這麽一個千金大小姐,嬌羞可愛,又聰明伶俐,不是該男朋友把捧在手心裏疼愛嗎?怎麽還要你去討他的歡心啊?”
“嗬嗬,不知道嘍,誰讓我這麽愛他啊?不送你了,拜拜……”
那光碟沉甸甸的,我都不知道自己演了這麽多的電視劇啊?
拿回去之後,我也沒怎麽在意了,就擱在那裏,去看如如了。
小家夥一天沒看見我,感覺離別了許久一樣,遠遠地朝我撲了過來,說她爸爸給他搭了個秋千,好玩得不得了。
子鬱看見我擱在那裏的一堆光碟,問我說:“你怎麽把這個找出來了?”
我奇怪道:“什麽找出來?這是今天繆小姐送給我的。”
他拿起來看了看,有點不信,我試探地問道:“你也收藏了我的拍過的電視劇光碟嗎?”
他有點無奈地笑了笑說:“本來想著過年的時候送給你的,就這麽輕而易舉地被別人給捷足先登了?”
我都沒想到他會給我送什麽禮物的?我點驚喜說:“你在給我準備過年的禮物?還有好幾個月呢?”
“反正我沒事做,早點準備好也可以的,現在給你一個許願的機會,你想要什麽,我送給你。”
我現在唯一的願望就是讓我的寶貝女兒平平安安地長大,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我說:“我什麽都有,不需要什麽願望了,日子一日連著一日平平淡淡地過下去,就是我最大的夢想了。”
聽我這麽說,他也挺高興的,表示到時候會送給我很驚喜的東西,讓我耐心等待。
沒過幾日,蘇錦堂給打電話說:“你給我的這些照片,我找到信息了,霍子鬱有沒有告訴你,這些照片是哪裏來的?”
我說:“他告訴我說是他下班的時候,有個小孩直接送給他的。”
蘇錦堂篤定地說:“他在撒謊,這些照片不是別人給他的,我去查過這些照片的照片紙,發現這是十幾年前的照片紙,這說明什麽?
這說明這些照片保存十幾年了,可是你看看上麵的顏色,已經照片本身,並沒得什麽損壞的地方,可見這十幾年來,這些照片被保存得很好。
但是,從拍攝角度來看,這肯定是當年那群拐走你的人販子拍的,他們被打壓之後,就四處跑路,他們怎麽可能會把照片保存得這麽好呢?”
我想想說:“這、這沒什麽不可能的啊,可能就是有漏網之魚呢!”
“那你再想一想,請問人販子為什麽要拍下這些證明他們罪惡的照片?”
過去的事情,我是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了,我不知道人販子為什麽要拍這些照片啊?
我問:“為什麽?”
蘇錦堂說:“我也不知道,但是,我認為你應該去問一問霍子鬱,這些照片他到底是怎麽得來的?我懷疑,他跟當年拐賣的人是有關係的。”
我越聽越離譜說:“你在胡說什麽啊?他怎麽可能跟拐賣我的人有關係呢?
他當年也被抓上去了,如果不是他聰明,我們根本就逃不出來的,你到底得到了什麽信息,讓你有這樣的懷疑?”
蘇錦堂說:“直覺。”
“我認識你這麽多年,你從來不是個用直覺判斷事物的人?”
蘇錦堂似乎無話可說了,隻是說:“我知道你這麽說,你是不信的,但是,我既然有了這個懷疑,你自己多留個心眼,又怎麽樣呢?
照片能夠保存得這麽好,可見生活無憂,並且是有人刻意地將照片保存好的,這一點不覺很奇怪嗎?
而且,你的容貌與當年已經完全不一樣了,誰能夠認出你來?為什麽會找到霍家?而且為什麽不找你,而是找霍子鬱?
再則,雖然你的容貌隨著你的長大發生了變化,但是那些人販子的容貌隻要不整容,也不過是老一點的,你應該是可以認出來的。
你不去找他們,他們就得燒高香了,怎麽還敢去找你?知道你嫁給了霍家,勢力如此之大,寄這幾張照片給你,有什麽意義呢?
求財?還是別的?為什麽寄了照片之後,沒有了下文?有沒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這些照片本身就是霍子鬱所有的呢?”
過往的事情,我的記憶真的很少了,都一個小片段加一個小片段的,根本就無法連續起來。
而且,我隻要認真地去想,就會頭疼,這些照片本身就是子鬱所有?
會不會是當年他拍下來的?或者從那群人手中得到的?那他留這些照片是不是為了找我?
不對,如果是這樣,為什麽不直接告訴我?而是要撒謊呢?
我說:“我知道了,先掛了。”
我掛了電話,心中惴惴不安。
子鬱這個人心中都是秘密,但是,說他跟拐賣我的人有關係,這也太扯了吧?
他說他當年是因為家裏富裕所以才會被人販子給抓走的?可是,霍家在A市,他在G市被抓的?
而他去G市的目的是為了尋找霍子都,而霍子都之所以去G市,是為了去海邊撒他媽媽的骨灰,同行者還有李安懿?
當年的子鬱已經二十歲了,應該算是成人,憑著他的心智,憑著他是霍家繼承人的地位,出行不會太簡陋的,怎麽會被人販子抓住呢?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秋季下了幾場大雨,可能是傭人粗心,竟然沒在下大雨的時候做好米字湖的排水工作,於是米字湖裏的水就滿出來了。
我大半夜的感覺房間裏滴滴答答的。
不知道誰在喊說:“發大水了,發大水了……”
子鬱從樓上下來,發現一樓的水都十幾厘米了,急忙把我跟如如接了出去,別處都還好。
這秋冬季節,陰冷陰冷的,難得看到大太陽,此時被水這麽一淹,自然不能住了。
何況,子鬱的書畫棋譜什麽的,都是要嚴格防水的,如如這麽小,也不能在濕氣重的地方住。
於是,我們就搬了個地勢稍微高點的院子居住,在收拾東西的過程中,我也在尋找子鬱的秘密。
家裏是他的重要活動場所之一,他如果有什麽關鍵的東西,一定是放在家裏的,隻是不知道放在哪裏而已?
他自己也很緊張,平常一些收集的故書字畫的,都自己主動拿了出來,生怕因為這場“水災”有什麽不妥?
我幾乎是利用這次機會把他所有的東西都看了個遍,因為要搬走嘛,他也擔心自己丟掉了什麽?
幾乎全部都攤開放在我的麵前了,可惜,我並沒有找到什麽?
他還很是惋惜說:“我在這個院子裏住了三十年。”
他的意思是等著天氣好了,把院子維修好,他還是要搬回來住的。
故此,二樓的物品隻是將一些可移動的搬走了,那些大件,如床,他說不搬,重新裝修的時候,拿東西蓋住就好了,而且搬上搬下不容易。
我覺有道理,瞧著一屋子的空櫃子空抽屜,我也是一無所獲。
不知道子鬱會把他認為重要的東西放在哪裏?
我有點疲倦的坐在他二樓臥室的床上,大夫人死後,他就跟我分房住在這裏,我們彼此都有了不同房的正當理由。
不經意的一撇,發現席夢思的一角壓著一個信封,我急忙拿出看了看,跟大夫人留下的那些信封是一樣的。
我心中一定,打開了信封,裏麵有信,有照片。
我攤開,信上寫著:
雅,展信安
某年某月某日於某地,拐得一四歲男童,五官清麗,麵容姣好,想必價格豐厚。
拐賣人口視為大罪,若你所有疑,便可拿此信到警察局報案。
願將我之罪惡,如數告知於你,如此這般,隻為你心安。
我願傾覆我的一切,隻為護你終身富貴榮華。
如此愛你,無怨無悔。
信很短,落款為:迷途之上的羔羊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