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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一章 情何以堪

  「這裡是阿依曼殿下私人舉辦的宴會,請出示您的請帖。 」艾爾絲望著青筋直跳的阿依曼,生怕她爆了血管。 

  做過模特的阿依曼身材保持的極好,也是極痩的,即使是昏暗的黃光下,也能望見脖子上凸起的血管一鼓一鼓的,看起來頗有些可怕。 

  剛下車的一男一女只是趁著哈薩克改革的春風暴富起來的新貴族,對納扎爾巴耶夫總統的女兒還有深深的畏懼,小心翼翼的道:「我們沒有收到請帖,是電話通知的小說章節。」 

  阿依曼被氣笑了:「我怎麼可能不送請帖,用電話通知,這種粗俗的事太……太……」 

  深受時尚界影響的她,光是設計和選擇請帖就花了兩天時間,確實是不會用電話通知這樣的手法。 

  兩位新貴族卻不明就裡,跟著也笑:「因為是熟人通知的,所以沒有懷疑,據說是時間太緊了。」 

  「我提前一個月就開始送請帖了。」阿依曼厭惡的看著對方,她現在越發肯定這兩個人不是自己的客人。 

  艾爾絲想到了什麼,跟著問道:「你們說是熟人,是哪位呢?」 

  「大華實業公關部的wang科長,這麼高,總是帶著笑,哦,眉毛非常的黑,頭髮也黑,嘴比較小,牙齒也挺黑的……」新貴族比劃著,似乎真的想要說明對方的長相。 

  這什麼和什麼啊!阿依曼又不是真的想知道通知人的長相,她咬牙切齒的道:「你的意思是說。大華實業請你來參加我的宴會,還是用電話通知的?」 

  阿依曼基本屬於將要被氣瘋的狀態,她內心認為。大華實業是想要搞亂她精心準備的宴會。 

  「下午的時候。」新貴實話實說,然後想起什麼似的,道:「對了,他沒有說阿依曼殿下會共同舉辦宴會,只是邀請我們參加大華實業公司的宴會,沒想到阿依曼殿下也在啊。」 

  「這裡是阿依曼殿下私人舉辦的宴會,和大華實業沒有任何關係。」艾爾絲一字一頓的說。很有主憂臣辱的感覺。 

  兩位新貴傻乎乎的看看面前的花籃地毯,再看看不遠處亮著燈的另一張紅地毯,這才好似明白了。疊聲道:「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弄錯了,這裡原來是阿依曼公主殿下的宴會,我們去那邊。」 

  完了。他就低著頭。向蘇城那邊去了。 

  阿依曼遠遠的瞅著兩人真的走進了旁邊的別墅,不禁恨聲道:「大華實業就想這樣破壞我的宴會?也太小看我了,你們記好了,來人一定要嚴查請帖,如果沒有攜帶請帖,不能放進去……嗯,態度放好,不要得罪客人。」 

  她覺得自己考慮的挺周到。脖子上的青筋也慢慢的癟下去了,看起來稍微正常一些。 

  「但是。沒有看到那邊門口拒絕來賓進入。 」艾爾絲很不想說的,但她不得不提醒阿依曼,說的很是委婉。 

  阿依曼要想一下才明白過來,他們這邊嚴查請帖,蘇城那邊可沒有嚴查請帖,只要是過來參加宴會的人,都會放進去,如此一來,她的一些客人走錯了門,就會進到蘇城那邊去,變成大華實業的宴會客人。 

  想到此處,阿依曼的血管重新跳了起來,血壓擠的太陽穴突突的跳,像是走火入魔了似的。 

  艾爾絲太熟悉阿依曼了,她瞄著阿依曼的表情,就知道這位公主殿下已經被憤怒影響了智商,沒有全部想清楚,不得不再次說道:「兩個別墅間的側門開著呢,咱們的客人可以到蘇城的別墅去,蘇城別墅的客人也可以到咱們這邊進來。而且,兩邊的風格一致,客人們恐怕會分不清楚的。」 

  阿依曼霎時間呆住了:是了,為了羞辱蘇城,她可是派斯班瑟把蘇城的別墅給佔了,現在,所謂的大華實業的宴會,用的是她提供的桌椅,她提供的鮮花,她提供的香檳紅酒,她提供的冷餐蛋糕,她提供的服務生……當然是風格一致了,除非專門說明,否則誰都以為是他們合辦的宴會。 

  那麼,把側門關上? 

  不行!她轉瞬就否決了這個想法:關上側門的話,自己邀請的客人就太多了,不光別墅的空間不夠用,食物和酒水也會不夠的。那邊別墅的充足準備,這下子都變成了這間別墅的準備不足。 

  此外,一些客人恐怕都隨意走開了,關門總會把某些自己邀請的客人擋在外面,請他們再出示一次邀請函,若是沒有充足的理由,怕是要鬧笑話的。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阿依曼越想越生氣,喊道:「隔壁別墅的大門怎麼還開著!」 

  阿依曼也就是 歲剛過的年紀,雖然有在歐洲闖蕩的經驗,性格依舊是少女性格,立刻就埋怨起來:「斯班瑟在做什麼?」 

  她已經忘記了先前對斯班瑟的表揚了。 

  艾爾絲小聲道:「斯班瑟剛才沒有注意到別墅門開了,現在來往的人太多,已經不好關了。」 

  「去叫他把門關上,最起碼要讓進入的人嚴查請帖。」阿依曼不容置喙的命令。從她的角度來看,這也確實是一個必須完成的命令,否則的話,好好的公主歡迎宴會,變成大華實業和公主的歡迎宴會,平白無故的給蘇城增了威勢不說,本該是被重點介紹給中亞權貴們的老朋友韋德里,還要看著競爭對手蘇城出風頭。 

  豈是一個情何以堪了得。 

  艾爾絲領命而去。 

  阿依曼裝作不在意的樣子,脖子卻不自覺的向右邊扭。 

  不大一會兒,另一邊的門前,就起了小小的衝突,然後很快平息。 

  阿依曼不由的露出欣喜的神色。 她是納扎爾巴耶夫最寵愛的女兒,在哈薩克境內不說是橫著走。那也是沒人敢攔的,想來在此維持秩序的警察,也會幫助艾爾絲關門的。 

  她深吸了一口氣。開始考慮多進來的一批人,暗想:如果人數不是太多的話,就當作不知道此事吧,只是如此一來,原本準備的寬敞地方就不夠用了,酒水大概還能堅持。 

  轉念,她又想:這個中國商人也不知道邀請了一些什麼人。假如都是和他一樣的差勁人物,怕是會把宴會的格調降低不少,真是太煩人了。要是被歐洲那邊的幾個女人知道這件事,怕是會笑痛肚子吧。 

  遐想中,艾爾絲回來了。 

  「辛苦了。」阿依曼抬頭看了一眼,發現那邊的紅地毯和燈光仍在。以為斯班瑟選擇了查驗請帖而非關門的方式。也沒當回事。 

  倒是後面的韋德里看出艾爾絲神色不屬,用英語問道:「有什麼問題嗎?」 

  「大華實業的蘇城拒絕關門。」 

  「他說不關門就不關門?」阿依曼這次連血管都爆不起來了,只是滿心的失望,覺得回國以後,手下都不用心了。 

  艾爾絲無奈之極,道:「本地的警察不幫忙,斯班瑟和幾個服務員想幫忙,也被蘇城的保鏢給攔住了。我和警察負責人說了很久,他都裝作聽不懂。」 

  「是真的聽不懂嗎?」 

  「有翻譯幫助。他故意避開。我幾次提到你的名字,翻譯也提到了你的名字,他都搖手說聽不懂,用土語說聽不懂,後來被我逼急了,不停的重複說他們是維持宴會秩序的,其他的事情不管。」哈薩克的官方語言以外,也有不少的地方語,艾爾絲不忘告狀道:「我看領頭的警察受賄了。我去的時候,他正與大華實業公司的人聊天,不會不認識。」 

  哈薩克的公務員受賄是常態,不給錢不辦事的傳統,大家也都沒有把受賄當回事。 

  但是,幫忙辦一件事和盡心儘力的辦事,仍然有相當大的區別。 

  阿依曼雖然是總統的女兒,可是在國外久了,國內的人脈就淡薄了。她也不想讓親戚們知道目前的情況,於是一甩手,道:「去撥警察局長的電話,現在的局長是西哈諾夫嗎?」 

  「是。」 

  阿依曼也不在門口迎賓了,直接進到別墅內。 

  艾爾絲跑前兩步,找來翻譯,又熟練的翻出電話本,撥了警察局長的電話,說了一會,放下來,欲言又止道:「西哈諾夫據說是出門了,不在辦公室,也不在家,我已經通過bp機留言給他了。」 

  阿拉木圖從首府到首都才是三年的光陰,大哥大這種東西純粹沒有,而bp機就相當於一個單向簡訊機,能不能收到回應,還得看對方的。 

  阿依曼急躁的轉了兩個圈,眼看著越來越多的人湧入兩間別墅,再也按捺不住,返身道:「帶我去見當地的警察。」 

  「要麼,讓還是我去說吧。」艾爾絲低聲說。 

  「你說了一次沒有用,不用再試了。」阿依曼說著就往隔壁別墅去了,路上斟酌著一會要說的話。身為權貴之女,她很清楚自己依靠的是父親的影響力,因此,在某些權力人物面前,不能像是父親那樣一言九鼎,所以,怎樣發揮自己的權力,就顯的很有學問。 

  阿依曼出國經年,已經不太熟悉情況了,問:「當地警察的負責人是哪個族的?」 

  「大玉茲,和警察局長一樣。」這次回答的是一名本地的助理。 

  哈薩克有上百個民族,其中人口最多的有俄羅斯人和哈族人,而哈族內部又有大中小三大玉茲,民族問題複雜,做什麼事的時候,都要弄清楚對方的民族,才能做出結論。納扎爾巴耶夫本人就是大玉茲,而他之所以熱心遷都,就是為了避免許多本族的人情關係,以及防止北方的俄羅斯分裂主義勢力。 

  不過,阿拉木圖此時的人情關係,明顯對阿依曼有利,她放下心來,挺胸提臀的穿過側門,準備和當地警察好好說道說道。 

  一路上打招呼的人實在不少。按照哈薩克的傳統,8點鐘的宴會。人潮在8點30分左右就來齊了,現在是8點過10分,人也實在不少了。尤其是阿依曼請來的客人,說不得要站著寒暄片刻。 

  短短的幾分鐘,阿依曼實在是度日如年,尤其是詢問大華實業和她的關係的人,更是讓好面子的女人尷尬難堪。 

  好容易到了另一個別墅門口,已是8點 了,阿依曼恨的手指甲都摳入手心了。她不光恨蘇城,還恨本區的警察負責人。現在就算是關上門,大部分人都進來了。宴會被毀已是必然的事了。 

  「非得把他發配到農場去不可。」阿依曼帶著滿腔的憤怒,來到蘇城的別墅門口,入眼就見斯班瑟像個雕塑似的站在門口。 

  她懶得再訓斥,只過去問:「當地警察的負責人在哪裡?」 

  「哦。紅地毯前方。剛出去。」斯班瑟有點赧然的低下頭。英國的私人管家都是給主人擦屁股的,被擦屁股不算是新鮮經歷,總也不是傲人的戰績吧。 

  阿依曼一言不發的看向紅地毯的方向。此時似乎正好有個大腹便便的男人下車,正與蘇城說話說的開心。 

  「都是些只認錢的貨色。」阿依曼對暴發戶的怨念就像是貧民一樣強烈。 

  她還眯了眯眼睛,望著光線下的胖男人,心中腹誹:肚子挺的像是懷孕了一樣,頭髮稀疏,滿臉的斑點。像是……怎麼有點像是西哈諾夫! 

  再仔細看,肚子是大的厲害。頭髮是稀疏的厲害,斑點是多的厲害,但的確是西哈諾夫的模子。 

  一個更丑更老的警察局長,而且與蘇城言笑甚歡? 

  這究竟是什麼情況? 

  阿依曼看的怔住了。 

  阿拉木圖的警察局長可不是一個小人物,尤其是經歷了蘇聯解體的哈薩克,每一個警察局長都是維持統治秩序的關鍵人物。坐鎮首都的西哈諾夫自然對納扎爾巴耶夫忠誠無比,但卻不是對納扎爾巴耶夫的女兒忠誠無比。 

  別看他大腹便便,頭髮稀疏,滿臉斑點,但他的強勢作風,絕對是反對者的噩夢,即使是在納扎爾巴耶夫的集團中,也屬於中堅的難相處人物。 

  事實上,阿依曼在決定邀請哪些人的時候,就曾經考慮過西哈諾夫,最終沒有送出邀請函,不是因為他的資格不夠,而是擔心他太難相處,不適合晚宴的氛圍。 

  可是,就是這樣一個出了名的難相處的人,卻笑容滿面的與蘇城聊天。 

  阿依曼回憶著自己經歷的場景,總覺得眼前看到的是幻覺。 

  韋德里察言觀色,問:「怎麼了?」 

  阿依曼不答反問:「如果我現在宣布宴會結束,會不會太難看?」 

  韋德里是多聰明的人,登時是一臉的苦笑,道:「這裡不光是哈薩克的上層人物,還有使領館的來賓和外國公司的高層,立刻結束,恐怕會被議論紛紛吧。」 

  「但是,今天的宴會,已經不適合將你介紹給大家了。」阿依曼對此倒是看的清楚,有了蘇城的參與,今天的主角不可能是韋德里了。 

  韋德里萬分失望,又無可奈何的道:「以後有機會的,我們回去吧。」 

  阿依曼點點頭,正想跟著韋德里回去,前方敘話的蘇城和西哈諾夫已經手把手的往這邊走過來了。 

  而且,兩人明顯都看到阿依曼。 

  再離開是不恰當的,不知會被旁人怎麼想,阿依曼只好站定在當場,等著兩人過來。 

  她的身材本就又瘦又高,周圍還站著好幾個外國人,頓時吸引了全場的注意。 

  在眾人的注目禮中,阿依曼踩著細跟高跟鞋,站出了頗為曼妙的身姿,凝神看向蘇城。 

  她這是人倒架不倒,不給蘇城示弱。 

  十幾個媒體記者立刻調轉鏡頭,閃光燈照出一片白光。 

  阿依曼熟練的擺出兩個姿勢,心裡暗自準備著,要等蘇城過來以後質問他,給他一個好看。 

  十幾米的紅地毯,幾秒鐘就走到了,阿依曼盯著蘇城,正準備發言的當口,卻見蘇城突然加快步子,兩下來到身邊,握住了她的手掌,同時轉身面向鏡頭,露出笑容。 

  一瞬間,快門的「咔嚓」聲幾如暴雨一般。 

  耀眼的白光,幾乎讓她有回到舞台的感覺,不自覺的露出了淺笑。 

  ……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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