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戒律堂狀告尚閣
早年間梁家也算是清水鎮少有的富足人家,不過去年莫名其妙的遭到了山賊的突襲,不光被搶走了家財,一家老小也被屠殺,就剩下梁西鳳一人,她本人也被那夥山賊擄走。
當一線天的人趕到的時候,梁家早就被一把大火燒了個幹淨,經查,這夥兒人不是普通的山賊,他們勢力雄厚,盤踞在百裏之外,一線天早就知道有這麽一夥人,不過剿匪是朝廷的事情,一線天沒這義務,所以就沒管,沒曾想,卻害了梁家。
敢在一線天山腳下鬧事,當時錢敏就怒了,他決定,讓親傳弟子王玉昊帶上門人去剿滅這夥兒可惡的山賊,給清水鎮一個交代。
事情的結果顯而易見,三派之一的一線天親自出手,那夥兒山賊根本就不堪一擊,他們引以為傲的防禦工事,在王玉昊的劍下像是豆腐一樣脆弱,場麵就是一邊倒的屠殺,結束後,王玉昊還把梁西鳳也救了回來。
信中還寫道,蒼瑾嵐追求梁西鳳多年,這次的變故之後,梁西鳳終於答應了蒼瑾嵐的心意,這才有了幾日後的大婚,也是,現在梁家的一切都化為了灰燼,她一個女子,無依無靠的,所有人都覺得梁西鳳是被逼無奈下,接受了現實,才嫁給了蒼瑾嵐,不過這是人家的家事,也沒有碎嘴子的。
尚閣越看越感覺怪異,按道理說這就是一場誰也不願意看到的意外,不過他總感覺哪裏不對勁。
正在這時,固商武匆匆忙忙的跑來了,他大喊道:“不好了,尚閣,出事了!”蒼茫間看到錢慧也在這裏,他楞了一下。
錢慧有條不紊問道:“小武,你這麽慌慌忙忙的做什麽,出什麽事了?”
原來是王玉昊一早去了戒律堂,把尚閣給告了,說他惡意欺壓外門弟子,致多人重傷,要處置他。
一線天眾人向來以正道自居,哪裏受得了這種欺壓弱者的事情發生,門派裏頓時就鬧的沸沸揚揚,固商武知道這個消息後,念在尚閣請自己喝過酒的份上,才趕忙過來通知一聲,由此可見,吃人嘴短,拿人手軟的千古名言還是有道理的。
尚閣聽了這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後,氣的一拍桌子,道:“他嗎的,這王玉昊是故意找茬啊,行,孫子,你給我等著。”
人是飛羽打的,不過尚閣想也沒想就攬了過來,這孫子明顯是衝著自己來的,前因後果並不難理解,如果是昨天之前,尚閣也許會疑惑,不過他看出王玉昊喜歡錢慧之後,這一切就迎刃而解了,無非就是因為那荒唐的婚約嘛。
錢慧聽的皺了皺眉,向尚閣問道:“你真的做過這種事?”
尚閣苦笑道:“我要是能有那身手就好了。”說罷,把誤會飛羽的事情講了一遍,還保證沒有傷到任何一人,隻是打暈了而已。
錢慧緊皺的眉頭這才順展開來,她在乎的不是王玉昊告尚閣的事,而是在意尚閣是個怎樣的人。
她淡淡道:“那你現在準備怎麽辦?”
尚閣有些頭疼,他說道:“還能怎麽辦,走一步看一步唄,走著,去戒律堂!”說完,先行出門,領著幾人往戒律堂去了。
此時,戒律堂裏聚滿了群情激奮的門派弟子,錢敏、洛玲花、錢雅茹也都來了,門派裏多久沒出現過這種惡略性質的事情了,而且事關尚閣這個特殊的人,所以他們聽到這個消息就立馬趕了過來。
錢敏和洛玲花坐在首位,那裏本來是戒律堂堂主的位置,堂主他本人看到掌門都來了,就立馬讓了出來,錢雅茹坐在下麵一旁的椅子上,王玉昊本人就站在不遠處的原告桌那裏。
尚閣終於到了,他看著呼喊著要討伐他的人群,麵無表情的站到了堂前,這也多虧了這些人長久的打擊,不然他也不能這麽鎮定自若。
固商武溜到了人群後麵,錢慧坐到了妹妹的身邊,飛羽跟著尚閣一言不發,眼看人都到齊了,那堂主看了掌門一眼,得到授意後,他拿起醒目,‘啪’的一聲拍在桌子上,大聲道:“開堂!”
頓時嘈雜的人群安靜了下來,王玉昊一使眼色,人群裏立馬冒出一名弟子,他一下子把尚閣給按倒在了地上,看的王玉昊一身舒心,不過到了飛羽那裏,無論那人使多大力氣,就是奈何不了他。
尚閣衝飛羽擺了擺手,飛羽冷哼一聲,才跟著跪倒在尚閣身邊。
“尚閣,你可知罪!”
“弟子何罪之有。”
“還敢狡辯,你協同同伴,惡意大傷外門弟子三百餘人,這,就是罪證!”說著,戒律堂堂主把那張寫滿尚閣罪證的巨大宣紙扔到了尚閣麵前。
尚閣一看,這都什麽啊,隻見上麵寫道,“弟子汪亙,無故遭到內門師兄尚閣和其同伴毒打,導致腎髒受到永久性損傷,已經嚴重影響進食,恐有生命危險。”
還有,“弟子黃翰林,被尚閣及其同伴無故毒打,周身血脈受損,修為倒退一個小境界,忘師門替弟子做主。”
尚閣很想問問這不要臉的外門弟子,就你那點微末修為,還有倒退的空間嗎?
更有甚者寫道,被尚閣兩人毒打之後感覺腹部疼痛難忍,小解不順,你他媽腎結石也是被打出來的?
他看來看去,隻感覺荒謬絕倫,當時他臨走之前可是看到了,那些弟子根本就沒事,飛羽也沒有下重手,甚至有幾個體魄好的已經生龍活虎的站起來了。
不過不管結果如何,現在這些人無一例外的,都是痛斥尚閣無故對他們動手,才導致他們受到了重傷,對飛羽這個始作俑者倒是一筆代過,這針對的意味不要太明顯啊。
再向王玉昊毫不客氣的給他來了個國際手勢。
王玉昊眼中的寒意更深了,他已經打定主意,尚閣被逐出師門之後,他就去找到尚閣,給他一個深刻的教訓!
事已至此,尚閣也沒什麽好辦法,他索性破罐子破摔道:“人,是我打的,不過傷勢遠沒有這麽誇張,我也沒有無故毆打他們,哪日是有些誤會,這事情我也沒法解釋,你們看著辦吧。”
那堂主頓時大怒,道:“大膽尚閣,罪證在前,你竟然絲毫不知悔改!”
尚閣理都不理他,看上去無所謂的很,一線天一直想趕他走,他是知道的,之前是毫無辦法,隻能賴在這裏,不過現在不一樣了,尚閣現在不再是孤身一人,身邊有飛羽的陪伴,人身安全有了保障,他就不信自己能餓死在外麵。
尚閣不急,倒是把錢慧給整著急了,事情正在向著她不願意看到的方向發展,她開口道:“孫堂主,此事隻怕有些蹊蹺,還是調差一番,再下結論為好。”
辯護,王玉昊更是氣上心頭,他激動道:“大小姐莫要故意偏袒,此事是我親自著手調查的,絕對不會有差錯,不單有物證,外門領事劉光耀此時就等在門外等著召見,他是當事人,把他叫進來問清楚不就行了。”
錢慧也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錢敏隻得一揮手,把劉光耀召了進來,劉光耀進來後,被這陣仗嚇的站都站不住了,跪倒在地上不停的磕頭。
“這家夥是磕頭蟲轉世吧。”尚閣看到來人,不屑的想到,對劉光耀,他從來沒放在心上過,這事明顯是王玉昊在背後搞鬼,劉光耀也隻是個身不由己的可憐蟲罷了。
這次由錢敏親自出聲,他問道:“劉光耀,你身為外門領事,此事應該最清楚不過,現在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一遍,如有故意隱瞞,你知道後果的。”
“是是是。”劉光耀慌忙答道,他把事先編好的話說了一遍,話裏尚閣和飛羽是一起來的,自己說錯了話,然後就被尚閣暴打,外門眾人兩人的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