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沈三病了
火神宗的背景真是太複雜了,不像是本土勢力,這個外來的宗派初到大慶國為了立威,總是有事沒事的挑釁其他宗門,隻要有哪個宗門敢回應,他們立馬衝上去硬鋼,之後的結果往往是那個被挑釁的宗門覆滅,然後成就一波火神宗的威名。
火神宗發展至今,與其他宗門發生過的衝突不計其數,所以宗卷也是異常的多,這幾日,尚閣足不出戶,餓了就隨便吃點東西,困了倒頭就睡,醒來接著看,要不是上廁所,尚閣連門都不會出。
這幾日的辛苦付出也沒有白費,縱觀堆積如山的卷宗,終於讓尚閣找到了一個不算是破綻的破綻。
火神宗初到大慶的時候曾推行過宗門的秘術,火刀術,這是一種醫療手段,就類似現在的西醫,哪裏不會切哪裏,效果很是直接,但對人體的損傷也是永久的,當初火神宗大肆宣揚火刀術的神奇,立馬引來了不少患者,而效果也是顯而易見的,當天治療,當天就能見效果,這神奇的醫術立馬名聲大振。
這一舉動引起了道門的反感,道門作為本土宗派,一直以救死扶傷為己任,如果火刀術真的有那麽神奇的話,他們也不會那麽小心眼,但具道門觀察,做過火刀術的患者雖然能在短時間內康複,但同時也會對患者的身體留下永久的損傷,這一發現讓道門上下集體震怒,聲討火神宗。
群眾的盲目的,相對於這個外來宗教,他們更願意相信知根知底的道門,一時間,再也沒人去給火神宗當小白鼠,自此,火神宗無論怎麽推行自己的火刀術,願意嚐試的人也是寥寥無幾。
尚閣敏銳的注意到了這點,想要扳倒火神宗至少也需要一個差不多量級的對手,道門,正合適!
目標明確了,尚閣燒了一大鍋熱水,舒舒服服的泡了個熱水澡,然後吃飯,睡覺,準備養精蓄銳一波,明天開始著手對付火神宗。
火神宗的總壇就在京都百裏之內,宗主穀察達飛是個金發碧眼的西夷人,相對於大慶的繁華,故土就顯得貧瘠不堪了,所以穀察達飛孤身來到了大慶闖蕩,當初大慶國剛剛成立不久,他抓住機會迅速的崛起,才有了現在的火神宗。
這一天,尚閣帶著飛羽一起來到了火神宗的總壇。
尚閣客氣的向守門弟子說道“這位兄弟,我聽聞貴派的火刀術甚是神奇,所以在下特來此求醫。”
那人一聽,立馬收起了臉上的不耐,火神宗向來對求醫者尤為重視,這是宗主的吩咐,在穀察達飛的心裏一直有一個美好的願望,就是能在大慶國,將火刀術發揚光大。
“公子稍等,我這就去幫你通報。”那名弟子說完就跑了進去,沒多久就又折返了回來,尚閣和飛羽就這麽輕輕鬆鬆的進了火神宗。
這一路上,凡是見到尚閣兩人的火神宗弟子都對其報以善意的微笑,看到尚閣心裏暗暗點頭,這火神宗果然和情報上所說一致。
火神宗專門建了一座龐大的樓房在總壇裏,作為治病救人的場所,不過來求醫的人卻是寥寥無幾,那弟子把尚閣兩人帶到這裏,交給了宗門的大夫。
一名三十多歲的中年人問道“兩位,你們是哪裏不舒服啊。”
尚閣好像很痛苦一樣,捂著半邊臉說道“我這幾天一直感覺牙根疼,好像是多長了一顆牙一樣,藥是吃了不少,但是一點效果也沒有,還是疼的厲害,您看有沒有什麽辦法給治一下。”
尚閣身體健健康康的能有什麽病,飛羽更是身強體壯,但為了能深入的了解一下火神宗,尚閣甘願付出他的智齒,反正這玩意留著也沒有任何益處。
道門的醫治手段多是以調理為主,但智齒這玩意哪是能調理好的,隻能拔不出,不然該怎麽疼還是怎麽疼。
那人一聽症狀,頓時心下了然,讓尚閣張開嘴看了看,接著就開始著手安排給尚閣拔智齒。
一張頗具現代感的木質醫療床,尚閣躺在上麵感受著火神宗簡陋的醫療手段,連麻藥都沒有,這可給他疼壞了。
那人拿著一把細小的鋒利小刀,在火神宗功法的加持下刀刃被燒的通紅以便於止血,尚閣疼的是眼淚都要出來了,那中年大夫終於結束了他的折磨,不滿道“行了別叫了,男子漢大丈夫,這一點疼都忍不了嗎,好了,試一試效果吧。”
尚閣幽怨的看了他一眼,心道怪不得火神宗幹不過道門,隻怕跟這粗暴的手段也有著脫不開的關係,心裏想歸想,麵上還是很有禮數的,尚閣謝過了中年人,帶著飛羽離開了火神宗。
這一趟下來,罪沒少吃,但有用的線索是一點沒撈到,不死心的尚閣又往道門而去,希望這一趟下來能有點收獲吧。
道門建在一處低穀裏,這裏不同於火神宗的清冷,人來人往間顯的尤為熱鬧,門口連個看門的都沒有,有些腦子活的家夥甚至在道門的大門口做起了小買賣。
尚閣和飛羽隨著人流來到了一處木屋前排著隊,由於每天來看病的人太多,這間木屋就相當於後世的掛號處,所有的患者都要在這裏做下筆錄,然後再一個一個的去裏麵看病。
尚閣正排隊呢,目光一瞥,看到了一個胖乎乎的球狀物體越過人群,徑直往裏麵而去,他立馬衝那人喊道“沈兄!沈萬豪!這裏,我呀!”
沈萬豪茫然聽到有人叫自己,順著聲音看去,布滿愁雲的胖臉上立馬漏出了喜悅的表情。
尚閣從隊列裏脫離,往沈萬豪那邊而去,兩人相聚後,沈萬豪開心的笑道“尚閣,你來京都了怎麽也不打個招呼,要不是咱們在這裏碰見,我還不知道呢。”
尚閣解釋道“臨時決定的,還沒來得及通知沈兄,還請有怪莫怪啊,對了,沈兄,你怎麽會也來了道門,莫非是身體哪裏不舒服嗎?”
說到這個沈萬豪又悶悶不樂起來,他說道“尚閣,你有所不知啊,老哥我這段時間過的可是太難了,你現在是清水鎮的錢莊掌櫃,說起來也算是一家人,我不瞞你說,最近興起了一家新的錢莊,叫匯通號,不知道是何人創辦,自開業起就整出了一堆莫名的手段,這件事對家裏的生意起了不小的衝擊,我爹也因為這事病倒了,現在都快愁死我了,這不,今天我特意來道門請人去給我爹治病呢。”
沈三病倒了?
作為這件事的幕後黑手,尚閣是一點沒聽說這個消息,興許呂瓶兒也不知道呢,尚閣眼珠一轉,開口寬慰道“伯父的病情要緊,沈兄,你快去找人吧,我就在此等著你,一會兒咱們一道回去,我也看一看伯父的情況,沈兄不用太過擔心,沈伯父吉人天相,肯定能化險為夷的。”
“哎。”沈萬豪歎了口氣道“但願吧,我先去找大夫了,我爹的身體要緊,咱們等下再說。”
尚閣點點頭,沈萬豪挪著肥胖的身體飛快的往道門主殿‘滾’去。
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句真理可謂是貫徹古今,在沈三特殊身份的加持下,沈萬豪直接把道門的門主都給請了出來。
一支普通的木簪束住了滿頭銀發,道門的掌門人青玄機挎著個小木箱,就像是一名普普通通的江湖郎中。
經沈萬豪介紹,尚閣才知曉此人的身份,對於尚閣驚訝的目光,青玄機隻是隨和的衝兩人點了點頭,事不宜遲,沈萬豪帶著眾人一路回到了京都。
在沈府,沈三躺在床上疼的麵無血色,渾身仿如水洗,極力忍耐著病痛的折磨。
沈萬豪急匆匆的進了屋,看到自己老爹痛苦的模樣心裏更加不是滋味,雖說他是個敗家子,但他對自己老爹還是很有感情的,沈萬豪走到床邊,輕聲道“爹,我把青掌門找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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