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三百二十九章 大壽
經過胡仙仙通過月夜的探查，李小寶知道了許多消息。
這一次，的確隻有他一個藩王親來聖城，另外，逍遙盟，混亂領地，西寧一族，都被邀請在列。
最讓李小寶驚訝的是，皇甫嵩居然還邀請了鎮邪盟上官麟過來，讓李小寶實在是感覺到這皇甫嵩心思如淵，深不可測。
不過皇甫嵩也邀請了軒轅無敵，魏雨萱，黎尊這三個聖境強者。
這些明麵上的消息，很容易就打聽到，不過月夜也探查了許多隱秘的消息。
胡仙仙著重關注了幾個，現在正告訴李小寶。
“這兩天發生了幾件很奇怪的事情，第一，朝廷正在大規模的修繕聖城建築物，似乎要在皇帝大壽之前讓聖城煥然一新。”
“第二，皇甫嵩幾天沒有上朝了，也不知道在做什麽。
“第三，王家那位在死境上活了六十幾年的老祖忽然高調的宴請王公大臣，王婉君和紀王親自出席，但是沒有一個皇甫家族的人！”
李小寶聽完，問了一句：“城裏，城外的軍隊有沒有調動？”
胡仙仙搖頭道：“除了還在暗中搜捕顏玉和雲雨煙之外，沒有什麽特別的調動。”
李小寶眼睛虛眯起來：“如果沒有猜錯，這皇甫家和王家這一次，恐怕要攤牌了！”
“王家很高調的宴請王公大臣，而且毫不避諱的表露要支持仁厚的三皇子皇甫雲當太子。”胡仙仙目光閃爍：“不過好像皇甫家族，包括皇帝，都傾向於二皇子。”
李小寶點點頭，不再開口，心裏迅速的將這些事情結合起來思考。
片刻後，李小寶再次問：“皇甫嘯在做什麽？”
“皇甫嘯也在宴請走訪很多王公大臣，頗有要和王家打擂台的意思。”
“皇甫雲呢？”
“那家夥就好像一個廢人，每天窩在府裏，也不出來。”胡仙仙皺眉道：“這小子一看就不像是能夠當皇帝的人，隻知道吃喝玩兒樂。”
李小寶卻知道內情，卻笑道：“那你就錯了，這皇甫雲雖然窩囊點，但是至少還是個有血有肉的人，如果當上皇帝，或許是一個好皇帝。”
“有血有肉？那更不能當皇帝了，你看哪朝哪代的皇帝，不是殺伐果斷，薄情寡恩？”胡仙仙不同意李小寶的意思。
李小寶卻笑道：“所謂高處不勝寒，當了皇帝，就沒朋友了，自然孤獨，所以曆史上，很多皇帝都自稱孤，寡人！”
“額……是這個意思？”胡仙仙驚愕道。
“我猜的。”李小寶笑眯眯道：“不過如果讓你選誰當皇帝，你選誰？”
“當然還是皇甫雲了，你不是說了，起碼是一個人。”
胡仙仙的話，讓李小寶笑了起來：“那你剛才還說皇甫雲不適合當皇帝？”
“我們看，皇甫雲是最好的皇帝，可是站在皇甫嵩的角度，恐怕就覺得皇甫嘯最適合，如果皇甫雲的話，說不定當上皇帝，不夠強硬，不夠決斷，處處受製，皇甫嵩想讓皇甫嘯當皇帝，是正常的。”
李小寶眼睛虛眯起來：“上次我聽宮裏一個太監說，皇甫琳被擄劫的時候，皇帝大怒，皇甫嘯都被打了一巴掌，你然月夜好好查一下，那一天，皇甫嵩和皇甫嘯之間的詳細對話！”
……
半天之後，胡仙仙辦好了李小寶交代的差使，近乎將那天皇甫嵩和皇甫嘯之間的事情，在李小寶麵前還原了。
李小寶聽後，雙目一睜，似乎有精光迸射：“皇甫嵩原來是因為皇甫嘯對於自己妹妹被抓幸災樂禍被打。”
“嗬嗬，皇甫嵩這句話，倒是有些意思，手足同胞，皇甫嵩能夠逼死他同床共枕的玉貴妃，居然還能夠說出讓皇甫嘯不要手足相殘的話來，你不覺得奇怪？”
“這有什麽奇怪？在皇帝眼中，玉貴妃估計就是一個外人，傳宗接代的工具而已，但是皇甫雲，皇甫嘯，卻都是他的骨肉兒子，玉貴妃死不死，皇帝或許真沒什麽感覺，因為他有的是女人，可是他的子女，都是他的骨血，自然不希望他們手足相殘。”
胡仙仙侃侃而談，似乎說的很有道理。
李小寶眼睛虛眯起來：“皇甫嵩的手段，絕對不是輕易能夠剖析的，他似乎每一件事每一句話都有深意，可是卻讓人覺得又沒有，自然而然，找不到刻意為之的痕跡，這樣的人，難以揣度，不過不管是什麽，他大壽那天，就要顯現出來！”
……
第四天，皇帝大壽的日子，終於來了。
皇甫嵩在皇宮設宴，宴請文武百官，王公大臣。
李小寶自然在列，而且位列王爵，自然是靠近皇甫嵩的位置。
其餘的人，依次而下，雖然是宴請，但是卻是每一個人有一張小桌子，上麵擺滿了相差不多的美食美酒。
而在李小寶前方的，則是一些皇子公主。
皇甫嘯和皇甫雲分列兩方，手下都有大批的人，不過這些人，都是兩個皇子母家的人。
正上方，則是皇甫嵩和皇後王婉君。
這皇帝皇後，給人一眼看上去，似乎很是恩愛的樣子，有說有笑。
但是暗中，早已經離心離德，各有打算。
看到這裏，李小寶都不得不佩服，這皇甫嵩和王婉君的演技，比他們自己還厲害。
緊接著，所有人都舉杯，恭祝皇帝大壽，說的都是些拍馬屁的喜慶話。
整個場麵上，倒是也顯得喜慶，其樂融融。
仿佛暗中的暗流移動，都隻不過是旁人的瞎猜而已。
中間的是皇帝和皇後，而兩邊，卻是三尊聖人。
軒轅無敵，黎尊，魏雨萱，上官麟並沒有來，應該還在養傷。
三尊聖境強者，論位置，幾乎可以算是和皇帝平起平坐。
皇帝端起酒杯，說了幾句場麵話，無非就是希望神國國泰民安，繁榮富強之類的願景話。
大約一刻鍾之後，終於有人開始說事情了。
這人是皇甫嘯母家的大人物，走到正中央，跪了下去：“陛下，借此普天同慶的日子，各位王公也幾乎在列，還請陛下立太子！”
此人一說話，瞬間似乎就激起了千重浪。
許多王公大臣都站出來，皇甫雲這邊，皇甫嘯那邊母家的人，都不約而同的請皇甫嵩立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