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戰九戒
()事無絕路,總有一舟可渡。
這將軍沒有蠻橫的拉走貨物,那麼事情就還有轉機。
田幫主站了出來,張悍雖然實力最強,但只是一路護送之責,並算不得主事之人。
「還請這位將軍見諒,這批貨物是泰昌府大公子所預定,不能交到你們手中。」
「哦?大公子?」
一聲疑惑,這位將軍作難起來。他本就是私人受二公子所託,為防止匪徒搗亂,前來護送一批貨物,此事並沒有找軍部報備,本就是犯了軍法,何況田野的貨物還是送給大公子,萬一惹惱了大公子,這後果就不堪設想。
但如此小事都辦不好,以後在二公子心中也就落下了不好的印象,以後想要再上一步難上加難。
「憑你片面之詞,何以證明?」
「無需證明,將軍只需休息片刻,便自然有人前來,我昨夜就已通知大公子。」
各自落座,便沒有再多交談。
彷彿為了印證田野的話,果真只是片刻功夫,一人一馬就晃蕩著出現在眾人的眼裡。
憑著鍊氣訣十層對身體的大幅增強,張悍的視力驚人,相隔百米就已經看清來人,只見其一襲青衫,蓬鬆的長發自然披在腦後,腰間懸挂一個酒葫蘆,悠閑坐在馬背上,搖頭晃腦,最是逍遙。
張悍心裡不由得驚嘆一聲,好一個青衫酒客。
那將軍實力不凡,自然也看清來人,他趕緊起身,幾大步走向官道,抱拳,朗朗說道,「府軍馬校尉,見過歐陽先生。」
人未至,聲已近。
「不必客氣,我本閑人,不得官職,不需見禮。」
「先生說笑了,既然先生前來,那下官就先行告退。」
那歐陽先生並未作阻攔,任由這軍隊離去。
人已至,敵已遠。
眾人心中赫然,僅僅是露個面打個招呼,就嚇退了這五百軍隊,看來這位青衫酒客,其實力必定驚人。
張悍不敢怠慢,起身說道,「張悍見過歐陽先生。」
先生悠閑的下了馬,沒有回話,擰開腰間的酒葫蘆,喝了一大口,然後看著張悍,說道,「不錯不錯,年紀輕輕就有如此修為,實乃人中俊傑。」
田野緊跟著上前見禮,眾人又是一番寒磣。
「我本就是一浪蕩劍客,各位小兄弟不需再多禮,此次在小王爺府上盤橫數ri,沒想到聽說你們智取蘭思木一事,辦得實在jing彩之極,故親自前來看看,走,這就上路,大公子已經備好酒席,為各位接風洗塵。」
張悍不解,為何剛發生的事就已傳到了泰昌城裡,一細問才得知,田野安排的報信之人將整個行動都悉數稟告,結果自然是得到了大公子的一番讚賞。
一路悠閑趕路,張悍幾次想要查看一下這青衫劍客的數據,但還是忍住了,在這遊戲中主動查看對方數據是不禮貌的行為,沒必要多生事端。
泰王府,歐陽先生領著張悍等人從偏門而入。
第一次進入這等尊貴人物的府邸,張悍免不了又是一番左顧右盼,有古se古香的單獨廂房,有小樹假山裝扮的小院,還有穿戴整齊的小廝行se匆匆的穿插在這寬闊的碎石小路。
大約一炷香時間,終於趕到目的地,張悍抬頭一觀,石門之上一塊金光閃閃的牌匾,書寫著東苑兩個大字,浩氣磅礴,氣勢非凡。
門口一錦衣公子,十分俊朗,雙目炯炯有神,只見他負手而立,微笑看著眾人。不用猜想,這便是那傳聞中的大公子。
歐陽先生微微點頭示意,說道,「不負所托,幾位青年俊傑都帶來了。」
未等眾人見禮,大公子率先上前一步,大笑著說道,「此次多謝各位的大力相助,請,我們邊喝邊聊。」
眾人紛紛落座,大公子舉起酒杯,挨個看向張悍幾人,環視一周,笑著說道,「讓我們先滿飲此杯。」
此時,突然一小廝進來,在大公子耳邊悄聲說了幾句,然後默默退下。
大公子臉上笑容不減,依然一口乾下,然後說道,「此次諸位為我取得這珍貴的蘭思木,小王實在高興,不過剛才下人稟告,有一車貨物乃假的蘭思木,不知諸位可知道此事?」
田野立即起身,抱拳說道,「不可能,我們一路都是嚴密看守,沒有發生過任何意外,請小王爺明察。」
「既然一路相安無事,莫非是你們取得之前就已經被掉包了?呵,還玩了一出狸貓換太子的好戲,沒想到區區幾根木頭還引出如此多的事端,不過能夠有這些數量也已經足夠,諸位不必驚慌,這假冒的我依舊按照蘭思木價格一併打賞。」
張悍心想,這一路下來眾人配合十分默契,算得上齊心協力,他本盤算著單獨吃掉那批蘭思木,可目前看來實在有些不厚道,若蘭姑娘是絞盡腦汁,計謀盡出,田幫主更是召集數百小弟,人力耗費巨大,他感覺不能為了區區錢財落人話柄。
「稟告小王爺,此事還是我來為諸位解答一二。」
伴隨張悍將風雲幫宅院內發生的故事娓娓道來,眾人大呼jing彩,小王爺更是數次拍手叫好。
「哈哈,今ri本王算是大開眼界,所謂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不外乎如此,這位張悍兄弟實在聰慧過人,實力非凡,我觀你已半隻腳踏入化境,不知當下可有名師?」
這是他第二次聽說化境,上次他從周太爺口中得知境界一事,追問之下不得答案,今ri又被這小王爺所看透,更是心中疑惑,便直接問道,「不瞞小王爺,我未拜過師傅,全靠自己摸索,所以從未聽聞化境一說,還請小王爺告知一二。」
未想到小王爺又是哈哈一笑,說道,「世人皆言,未得練氣圓滿,不知化境之繁,小王還未圓滿,又如何得知化境之後為何物,不過歐陽先生倒是可以為你解答一二,好了,來來,諸位豪傑,我們繼續喝酒。」
張悍驚喜莫名,原來這位青衫劍客歐陽先生居然是化境前輩,他很想立即上前討教一番,但礙於兩人坐的實在太遠,就只好壓住心思,心不在焉的看起歌舞。
這小王爺十分好客,年紀輕輕卻是豪飲之輩,只見他與田野等人均是一杯見底,這酒量實在驚人。
酒過三巡,眾人恍惚有點醉意,從那田野看向舞池中女子的眼神就可得知,他此刻已經被yu望佔據了大腦,望著那酥胸漸露,柳枝蠻腰,他已自修成火眼金睛,當然,是模樣。
恰在此時,張悍對面的一光頭大漢為其解了圍,只見他突然站起身子,大聲說道,「小王爺,這等歌舞實在無趣,不如小王爺安排幾人武鬥來得痛快,諸位說是不是?」
是你妹啊,田野看著緩緩退去的舞女,怒火頓生,褲子都脫了,你喊他武鬥,比槍法?
小王爺似乎早就厭膩了這等歌舞,聽聞這光頭大漢的建議,立馬拍手叫好,就是不知道安排何人才好。
光頭大漢自告奮勇出場,只見他撕掉上衣,露出一身鐵塊般的肌肉,脖子上掛著一串碩大的佛珠,原來是一位還俗的僧人,這賣相還有幾分實力的樣子。
小王爺說道,「這位是本王門下貴賓九戒大師,他已修至練氣圓滿,諸位可有勇士敢戰?勝利者我賞千兩白銀。」
「阿彌陀佛,貧僧山上九戒二十年,山下九不戒二十年,戒或不戒,存乎一心,只為勘破這化境,還請諸位不吝賜教。」
一番話道出他武痴之意志,眾人皆是點頭敬佩,卻無人敢上前應戰,練氣圓滿,實力驚人,非常人可戰勝。
「既然無人敢戰,那本王就來沙場點兵了,張悍,聽聞你練氣也是圓滿,可敢一戰?」
叮,請問是否接受挑戰九戒大師任務,獎勵白銀千兩,泰昌城聲望一千,經驗五萬,其餘未知。
看著滿堂期盼的眼神,張悍緩緩起身。
「小子練武時間尚短,經驗淺薄,還望大師手下留情才是。」
本一句客套話,卻惹得九戒大師滿臉鬱悶。
「哪來嫩多廢話,比武就是全力而為,難不成還和你如孩童一般玩過家家遊戲?」
張悍臉se有點尷尬,不再多言,走進舞池,抽刀而立。
小王爺興緻勃勃,一拍桌子,大吼一聲開始。
雙方均未動,蓄勢待發。
張悍天眼一開,這九戒大師居然有6500的血量,同是練氣十層,看來數據上他是技高一籌。
大師突然揮舞起手中鐵棍,瞬間織成一片鐵網,急速貼近張悍。
「此為醉八仙,張施主注意了。」
張悍見其左搖右擺,成之字形突進,似有幾分醉意。
瞬息之間,和尚已是臨近,棍影自半空而下,這招在於出其不意,上下左右四面皆是攻擊點。
張悍不閃不避,同為練氣圓滿,他想試探一下對方的攻擊力,棍影已至,他瞬間拔刀,一式劈山揮砍過去。
砰,雙方各退一步。
「未想到施主這刀法已是大成境界,威力不俗,那貧僧就不再客氣。」
張悍心中隱隱有點底,這一下,他自身沒有減少生命值,可卻斬掉大師200生命,可見蓄勢之後,劈山的威力大於他那醉八仙的棍法。
這遊戲計算方式就是如此,兩招相遇,很重要的一方面比的就是威力值的大小,但也不全乎如此。
一招打過,眾人皆是喝彩鼓掌,大師手上鐵棍向天一拋,人緊跟而上,臨空抓住棍尾,又一次衝殺過來。
「接我一招,伏虎棍!」
(好,張悍接九戒伏虎棍,讓我來接你們推薦票,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