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第147章 什麼時候要孩子?
陸禹森洗完澡,披著浴袍出來,葉慈抱著一套睡衣站在門邊。燈光在她臉上暈染開一層朦朧的光芒,面帶微笑的女人模樣兒溫順。
「這是媽特意為你挑的睡衣,很舒服的,我已經洗過了,換上吧。」她的聲音輕柔悅耳。
「謝謝。」陸禹森接過,放到床上,並沒有換,抓起一條毛巾擦頭髮。
雄獅般健碩的身材,看得葉慈面紅耳赤。儘管已經結婚幾年,可她每分每秒都忍不住覺得她的男人好帥好迷人。可以成為他的妻子,是她這一生最大的福氣。
葉慈爬上床,跪在他身後,雙手輕輕落在他背上。
陸禹森的身子僵了一下。
「我幫你按摩吧。」
他沒有反對。其實以前在英國的時候,只要他在家,她每晚都會幫他按摩,煮宵夜,她真的是一位完美無缺的妻子。
房間內只開了一盞壁燈,黃色燈光溫馨之中還帶著些許曖昧,濃烈的氣息一直往葉慈鼻間鑽,刺激著她體內的燥熱,臉越來越紅。她鼓起勇氣,雙手慢慢望下,遊離至他的胸膛。
陸禹森本來閉著眼睛在享受她的按摩,一下抓住了她的手。
葉慈猛地一抖,「阿森……」
「早點休息。」
「你……你難道不想要我嗎?」
「今天很累。」
這是葉慈第一次聽到他說「累」,並且以這個理由拒絕她,這是借口嗎?
如果一個男人有慾望是不會說累的吧?難道他對她已經沒興趣了?
葉慈想了很多,有些心慌。他是個很有魅力的男人,身邊自然有許多誘惑,在商場上也免不了逢場作戲。他們長時間分開,他要找女人解決慾望,這些她都能夠忍受,只要他對其他女人沒有動心就夠了。
她用了幾年時間都沒有走進他心裡,其他女人更不可能吧?她總這麼自我安慰,但還是會感到不安,萬一、萬一有那個特例呢?
葉慈小臉煞白,被自己的念頭嚇得不輕。
「你先休息,我出去抽根煙。」
陸禹森扔下毛巾,拿起手機和煙盒走到陽台上,點燃一根煙,叼著,緩緩吞雲吐霧,側臉俊美得不似真人,渾身都是從容慵懶的氣息,充滿了男性魅力,就連微微眯起眼眸的姿態都攝人心魄。
葉慈看得有些痴迷了,她真的好愛好愛他,可她不知道該怎麼做才能走進他心裡。
陸禹森掏出手機,調出那條簡訊,反反覆復地看,她沒有回復。
是不知道該怎麼回應他的感情嗎?
現在那邊已經是早晨七點,她應該還在睡吧,他不想打擾她。而且葉慈在場,那種感覺像是對她的背叛。
想到這,陸禹森又有些心煩起來,重重地吞吐著。
他從回來就一直拿著手機,是在和誰發簡訊?女人嗎?他以前從來不這樣的。葉慈的心揪痛了一下。
不,她不該這麼敏感,說不定只是有重要的工作呢?如果她變成一個善妒多疑的女人,他一定會討厭她的,她不該多猜。
陸禹森抽完幾根煙,等葉慈已經睡著了,才在她身邊躺下,但中間隔了一段距離。兩人背對背,各據床一邊。
葉慈睜開了眼睛,眼裡流露出濃濃的失落。他對她從來都沒有過熱情,可以前至少還會在睡前親她一下,現在是忘了,還是他心裡已經沒有她了?
……
花園內,陽光正好,王文君正在和薩摩耶小雪玩飛盤。
葉慈站在一旁靜靜看著,嘴角帶著微笑。王文君是一位非常完美的女性,親切和藹有教養,對待小動物和花花草草都很有愛心。
這隻薩摩耶以前被主人拋棄,遭到虐待,渾身都是傷,是王文君把它救回家,現在養得非常漂亮,渾身雪白。
「麗薩,幫小雪開個罐頭。」
「是,太太。」
王文君走了過來,額頭上一層薄汗,有一種超脫年齡的美麗。她當年是轟動整個芭蕾舞劇團的女神,現在依舊風韻猶存,多了貴婦的優雅氣質,陸禹森的美貌就是遺傳自她。
「阿森呢?」
「還沒起床。」
「昨晚你們很晚才睡嗎?小別勝新婚嘛。」王文君曖昧地笑了笑,「看來我準備那麼多海鮮有作用,今晚再做一些。人家都說,吃海鮮有利於刺激男人那方面。」
葉慈不想說他昨晚連碰都沒碰她一下,只是笑笑。
「媽。」
「說曹操曹操到,你起來了,昨晚睡得好嗎?」
「嗯。」
葉慈睡覺時都會點精油,有助於睡眠,這一點他很喜歡。
陸禹森陪薩摩耶玩了一會兒,傭人雙手遞過毛巾,他擦了擦手。
葉慈一直深情款款地望著他,他避開了她的目光。他明白她在期待他的回應,可是他給不了。
「小雪現在真漂亮。」
「那當然了,我可是把她當親孫女在養。你還不快生個孫子給我抱?」
小雪跑過來搖頭擺尾地在陸禹森腳邊繞來繞去,還往他身上撲。
「我現在是拼事業的時候。」
「又是事業,這個借口我耳朵都聽出繭子了。」
「不是借口。」
「男人先成家后立業,當了父親才能更定性。再說了,你現在事業那麼穩定,難道連養個孩子的時間都沒有?對吧?小慈。」
葉慈紅著臉,沒說話。
「以後再說吧。」
「以後是多久?你給我個準確的說法,別想敷衍我。」
陸禹森莞爾,陽光里,臉上鍍了一層金色的光,如俊美的阿波羅神,一笑牙齒整齊雪白,葉慈的心晃了晃。
「你逼得這麼緊,就不怕我逃回國?」
「這裡才是你家,你怎麼把A市當避風港了?你可是答應過我的,等陸氏的情況穩定下來就立刻回英國。」
陸禹森「嗯」了一聲,但不算是答應,一直在都逗小雪玩。
葉慈又忍不住猜測為什麼他會有所改變,以前他都是迫不及待逃離A市。他是為了躲避她,還是那邊已經有了另一份「牽挂」?
愛一個人,讓她變成了「玻璃心」,因為不能陪在他身邊,所以一點蛛絲馬跡都讓她好敏感。可這些酸澀只能往肚子里咽,她連問都不敢問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