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2.第422章 這是一場陰謀6
陸禹森調動美國警方進行追查,很快就有了眉目。
「我們再次查證后發現,保羅那晚的不在場證據是假的,監控錄像的時間被他動過手腳,Anni兇殺案很可能就是他乾的。不僅如此,他還很可能是另外二十幾件連環兇殺案的兇手。」
他接過資料,照片上都是受害女人的照片,有的被開膛破肚,有的被割破喉嚨,有的臉被硫酸毀容了半邊,畫面極度血腥恐怖。
他的手冰冷,發抖。
他的直覺是準的,那個保羅有問題,但沒想到他竟然會是殺人狂魔。
安妮一定有危險。
他急忙給她打電話,但她掛斷了。
他必須找到她!
……
墨爾本「明珠」公寓。
整層樓就只有一套房,程安妮一出電梯就有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叮咚——叮咚——」
就連門鈴聲都有顯得有些陰森。
她緊張地環顧四周,生怕突然跳出一個殺人魔。
門開了。
保羅站在門后,裡面只開了一盞很暗的燈,從他背後照過來,襯得整張臉陰惻惻的,加上那道疤,看上去有種恐怖的感覺,像電影里那些變態。
安妮下意識抓緊了包帶。
今天怎麼回事?看什麼都害怕,就像一隻驚弓之鳥。
「進來吧。」
「嗯。」
她低頭走進去。
「這裡好暗,為什麼不開亮一點的燈?」
「我眼睛疼,懼光,這種燈光舒服一些。」
門在身後關上,她身子跟著一抖。
「怎麼不進來?」
「要不我送你去醫院吧?」
她想逃離這個地方,整個客廳被一種幽藍色的燈光籠罩著,連人都看不大清楚,感覺特別詭異,她每個毛孔都充斥著一股寒意。
她就是很不喜歡這裡。
「不用了,你來就好了。」
「我來有什麼用?我又不是醫生。你這道疤應該去醫院縫合一下,走吧。」
她轉身想離開,保羅一把輕輕拉住她的手臂。
「我不想去。」
「可是……」
「進來吧,陪我聊會兒天就好了。你先坐,我給你倒杯水。」
「好。」
她坐在沙發中間,緊張的心情還沒有平復,環顧四周,就是一座普通的豪宅,除了燈光藍色燈光詭異了一點,好像沒什麼不正常。
除了……
大廳的牆壁上掛著一塊很大窗帘。
她有些奇怪。「為什麼用窗帘遮著牆壁?」
保羅揚了揚嘴角,幽幽地說道:「每個人都有不想被人知道的秘密,不是么?但如果你想知道,我可以為你破例。」
「不、不用了,我不喜歡探聽別人的秘密。」
總覺得窗帘背後是什麼恐怖的東西。
她說不上來是怎樣一種感覺,一會兒覺得是自己最近聽了太多連環殺人案的事情,導致精神高度緊張,胡思亂想。另一方面又覺得自己的直覺是對的,保羅一定不對勁。
總之如坐針氈,總想找借口逃離這個地方。
「你今天好像很緊張?」
「沒、沒有……可能是聽太多那個殺人案的事,現在又是晚上……所以……」
「怎麼?你懷疑我是殺人兇手?」
「我不是這個意思。」
「你覺得我看著像殺人魔嗎?」
他的眼神更加陰森了,在這種燈光和情境下,那笑容很鬼魅。
安妮下意識咽了口口水。「我、我不知道,你之前說過,殺人魔往往是那些看上去很正常的人。」
「所以你怕我?呵,瞧你嚇得臉都白了,真叫人心疼。」保羅端起茶杯,「喝口水,壓壓驚。」
「我、我現在不想喝。」
「喝一口,一會兒我們去醫院。」
聽到去醫院,程安妮才抿了一小口。
「我們趕緊去吧,晚了醫院都要下班了。」
「先坐一會兒,不著急,你不是很喜歡和我聊天嗎?」
可安妮現在整個人被一種極端詭異的感覺包裹得窒息,渾身都在發抖,哪有心情聊天。
「你在緊張什麼?害怕什麼?嗯?你知不知道你在發抖,就像是一隻……落入狼窩的小綿羊,讓人想一口吞了。」
保羅的聲音溫柔得近乎變態。
她現在的模樣,和當年Anni臨死前一模一樣。
瑟瑟發抖,眼裡充滿了恐懼,叫人心疼,但更多的是一種虐殺的慾望。
他原以為男人只有在射.精時才能達到極致的高潮,原來殺人的快感更加強烈,獵物死前恐懼的眼神,被殺時痛苦的慘叫,鮮血淋漓的畫面……
光是想到那些,保羅下身已經熱血沸騰,有些迫不及待了。
但他要忍住,隱忍過後的釋放,快感更加強烈。
算著時間,差不多了,藥效很快。
「你剛才不是問我牆上為什麼掛著窗帘嗎?你想知道背後的秘密?」
「我現在不想知道了。」她的聲音瑟瑟發抖。
「但我想告訴你,我的全部。」
保羅牽起她的手,他的手異常乾燥溫暖。相反,她的手指冰冷,掌心全是冷汗,她很不安。
兩人站在牆壁前,保羅緩緩拉開了窗帘。
程安妮驚異地睜大了雙眼。
兩米多高的牆,牆上密密麻麻掛滿了女人的照片。
都是年輕的東方女孩,黑頭髮,白皮膚,面容清秀。
一些是近距離的照片,女孩兒笑得很甜,一些是偷拍的。
還有一些……是血腥的虐殺照,有女人整個身體被剖開,躺在血泊之中。
一股噁心的感覺湧上來,程安妮捂住嘴,差點吐出來。
保羅卻面帶微笑欣賞著,彷彿那是他最得意的作品。
「很美,很震撼,不是么?」
「你不是對那件連環殺人案很感興趣?答案就在這裡,喜歡么?」
安妮已經抑制不住恐懼,全身如篩糠一般激烈顫抖著,「她們都是……是你殺的?」聲音已帶著哭腔,「你就是那個殺人狂魔?」
「想不到么?那些無能的警察怎麼可能將我和那些兇殘的殺人兇手聯繫在一起,所以只能說是流浪漢,呵呵……這真是一個刺激的遊戲。」
她憤怒地握緊拳頭。「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你應該去自首!」
「自首?」他輕笑,笑容鬼祟。
也許吧……等她死後。